本文译自由Alex Hall创作的https://creepypasta.fandom.com/wiki/BEN_Drowned,译者“AccuracyKa”。同时特别感谢“PizzaHut试纸”氏,本译文遵守原文的CC 3.0的“署名-相同方式共享”模式进行转载,如该转载行为违背原译者意愿请联系本人,本人将会将此贴删除。
关于本作的部分信息简介参考了https://jadusable.withinhubris.com/Main_Page上的内容。
2010年9月07日更新 第四日
大家,我需要你们的协助。内文很长.抱歉,但我的生命与精神安全就靠这个了。这跟一部电玩有关,就是那部《塞尔达传说:姆吉拉的假面》,这是我一生中遇见最诡异的事。
我最近搬进大二宿舍,一位朋友把他的旧任天堂64送我。我好兴奋,终於能回味十几年前的童年回忆了。他的任天堂64附带一个黄色手柄以及一卷盗版的《任天堂明星大乱斗》,别人送的东西还能挑剔些甚麼?当然我不久就玩腻了。
某个周末我骑车到离学校约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正好碰到跳蚤市场,於是想从不识货的家长们那弄来一些好康。我后来花两块钱美金买了一卷神奇宝贝竞技场、007:黄金眼(超赞)、F-Zero、以及两个手柄。满载而归,我正打算离开那个社区,结果最后一栋房子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还是搞不太清楚为何如此。那裏没有车,唯一一张桌子上也只有一些有的没的垃圾,但就是有东西吸引住我。我一向相信直觉,一位老人在我下车时迎上前。他的长相很难看,抱歉我辞穷了。很奇怪,因为我也回答不出他是多难看——他的气质令我不安。我不太会说明,总之要不是当时是天还亮著外加附近有不少人,我可不想接近那个人。他的脸上出现了弯曲的微笑,问我在找些甚麼,我立刻注意到他有一只眼睛瞎掉了;右眼有那种「空洞」的眼神。我逼自己只去看他的左眼,以免冒犯到他,问他有没有二手电玩卡匣。
我还在思索假如他连电玩是甚麼也不知道的话要怎麼脱身,使我惊讶的是,他回答说有一些在旧箱子里。他说他「马上」就回来,然后转身回车库。我看著他跛著脚离开,顺便看看桌子上卖著些甚麼。桌上有许多很……奇特的画作,像是那种心理学家会给你看的墨渍画。我好奇地看过一遍——难怪没人会去他的摊子.这些画作在视觉上一点也不赏心悦目。最后一幅画有点像是穆修拉的面具,有著心型主体以及几根向外延伸的小刺。一开始我以为是我潜意识地想买到那款游戏而造成的心理现象甚麼的。但联想到后来的事件后我就没那麼笃定了。我该问问那个老人的。我真希望我当时有询问过那个老人。
盯著穆修拉面具型的墨渍画一会后,我抬头一看,发现那老人又出现在眼前,对著我微笑。我反射性地往后跳,苦笑著看对方递给我一卷任天堂64的卡匣。是普通的灰色款,可是上面有人用黑色签字笔写著「姆吉拉 (Majora)」。我因这巧合而感到不安.询问这款游戏的价格。老人对我微笑,表示是免费赠送,还说这是一位以前的住户留下的东西,而那人跟我差不多大。老人的措辞有些奇怪,但我也没多加留意。我正因为免费得到这款游戏而感到讶异。那时还有些怀疑这黯淡的卡匣到底能不能运作,乐观的天性告诉我这可能只是某种测试版或是盗版物,回去试了就知道。我对那老人道谢,老人也向我道安,说了「再见,掰!(Goodbye then!)」——至少当时听起来是这样。回家的车程里,我隐约觉得他说的不是那样。我的恐惧在我启动游戏时成真了(话说这游戏还能正常运作),里面有个名为「BEN」的存档。「再见,Ben (Goodbye Ben)」,他说的是「再见,Ben。」我为那老人感到难过,他只是一位衰老的祖父,我不知怎地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孙子:「Ben」。
我好奇地打开那份存档。他已经玩到很后面的地方了——面具快要集齐,四只王也打败了三只。使用石塔神殿 (Stone Tower Temple)的猫头鹰像存档,时间是第三日,距离月亮掉下来只剩不到一小时。我觉得就差那麼一点就能破关实在可惜。我创建了一个名为「Link」的新档案,准备回味童年回忆。尽管卡匣看起来很破旧,运作却很流畅——只差里面有一些小bug(像是材质贴错地方、一些过场画面在奇怪的场合中闪现等等,不过没甚麼严重的问题)。比较诡异的问题是当NPC有时不会称呼我为「Link」,而是「BEN」。我猜这只是个会把两个档案搞混的bug。不过这也够诡异的了,我一路玩到落木神殿 (Woodfall Temple)才略带后悔地回到读档介面删掉「BEN」的档案(我原本为了尊重原持有者才保留了这份存档,反正我也不需要用掉两份存档空间),希望能修复这问题。算有效吧,现在NPC也不直呼我的名字了,名字的部分变成了一段空白(存档名称还是「Link」)。因为还有作业要忙,我疲惫地放下这游戏。
我昨晚又去玩这游戏,已经取得真实之镜(Lens of Truth),正要破雪山神殿(Snowhead Temple)。话说一些穆修拉的面具的铁杆玩家们应该会知道「第四日」的bug。不知道的人可以自行去Google,简而言之就是在最终日的倒数来到00:00:00的时候去天文台看望远镜。如果时间抓得准,计时器刚好消失,你就有多余的时间去完成任务。我打算去触发这个bug来破雪山神殿,结果一试就成功,底下的计时器消失了。可是当我按下B键离开望远镜时,天文台的老头没有出现。我竟然来到游戏最后打穆修拉面具的那个房间,盯著浮在半空中的骷髅小子(Skull Kid)。没有声音,他就这样浮在半空中,背景音乐倒还是这区域该有的(还是一样恐怖)。我掌心出汗——这根本就不正常。骷髅小子才不会出现在这里。我试著移动位置,无论我走到哪,骷髅小子一直都看著我,甚麼话也没说。也没发生甚麼事情.就这样过了一分钟。我猜想这游戏有bug之类的,对此还是很怀疑。
我正打算按reset键,一段文字突然出现:「你不确定原因,但你确实有预约……」我立刻就认出这段文字,在旅馆从Anju那裏拿房间钥匙时会出现这段话,可是怎麼会出现在这?我不觉得游戏试图与我互动有多有趣,后来 想想重新编程成这样也没甚麼困难,自己真是笨死了。过了十五秒左右,另一段讯息跳了出来,跟前面一样都是游戏内建的句子:「前往神殿魔王的巢穴? 是/否」。我暂停一秒钟,思考我该选哪个选项,游戏又会怎麼回应,正解就是不要选「否」。深呼吸,我按下了「是」,画面变成白底黑字.写著「新一日的早晨」,底下还有「||||||||」。我被传送到我前所未见的紧张恐惧之中,我想得出的形容词是「超越一切标准的忧郁」。我不是那种忧郁型的人,但这种感受是超越我的认知的——一股极度扭曲、强力的存在正淹没著我。
我来到了某种异空间版的时钟镇(Clock Town)。当我走出时钟塔后(通常回到第一日都得如此),发现居民全都消失了。通常就算使用了第四日的bug,钟塔附近还是有小狗跟城门守卫这两位NPC在,这下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有东西在这一带,盯著我瞧。我那时有四颗心外加英雄之弓 (Hero's Bow),但这情况下不只是我操控的角色,我自己好像也身处危险之中。最恐怖的部分是音乐——从游戏中直接提取出来的治愈之歌(Song of Healing),却是倒著拨放。明明可以大声地播出这音乐,让你以为有东西会跳出来吓人,却不是如此。重复播放的音乐开始磨损我的精神。我一直能听到快乐的面具商人 (the Happy Mask Salesman)的微弱笑声出现在背景音中,小声到我以为只是听错了,却也大声到让我想找到他。我逛过时钟镇的四个区域,甚麼也没有……没有人、材质消失了、时钟镇西区要从半空中跑上去。整个区域都……坏掉了,没救了。倒转治愈之歌重复到现在大概也有五十次了吧。我站在时钟镇南区,发现我在玩电玩时从未如此孤单过。
我走在鬼城之中。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支离破碎的材质加上那首曾经是如此平和安稳的旋律被扭曲变形成这样的关系,我真的好想哭。不知道为什麼,我很少掉泪的。有东西透过萤幕固定著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抵抗。并非物理上的固定,而是强大、陌生、压抑的忧郁。
我试著离开时钟镇,可是每当画面切换时,都会回到时钟镇的另一区域上。我想离开,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试过时之笛,可是每次吹奏时间之歌(Song of Time)或是大翼之歌(Song of Soaring)时,都只会出现「你的旋律回荡著,但甚麼事也没发生。」此时我很确定游戏不希望我离开,但我对原因却毫无头绪。我不想走进建筑里,感觉在里面才会对我所担心的事物露出破绽。我突然想到假如我故意溺死在洗衣池里(我有哥隆(Goron)面具,跑进水里会损血),说不定就能在别处重生,进而离开这里。我跑向池塘,这时有事发生了。Link抱头,快乐的面具商人对我(不是对Link)微笑的画面突然闪现,骷髅小子的尖叫声出现,画面切换到Link吹奏虚无的挽歌(Elegy of Emptiness)会出现的那个雕像上。我发出惊呼,那东西用那受诅咒般的表情瞪著我。我转身离开洗衣池,回到时钟镇南区。我吓到了,那该死的雕像竟跟著我跑,彷佛是《神秘博士(Doctor Who)》里的哭泣天使(Weep Angel)。如同我一直吹奏时之笛召唤出雕像般,那雕像会不定时地出现在我身后。那东西好像在追著我,或者说是——我才不想用这个词——缠上我了。
我那时已经要发疯了,却也没想过要关掉主机。不晓得,我太沉浸在里面了——那恐惧好真实。我试图摆脱那雕像,可是它每次都会出现在我后方。Link开始出现一些从未见过的奇怪动作,他会胡乱地挥动手臂,或是突然抽搐一下,快乐的面具商人微笑的画面瞬间出现,接著又是我面对这那个死雕像。我后来跑进了剑道馆的后方,慌乱使我想确认自己并非孤单。可惜没有人在,转身发现雕像跟我挤在在后方小室里。我拔剑试图攻击雕像,没用。我困惑地躲在墙角,盯著雕像看,准备受死。突然地,画面再度闪现那快乐的面具商人,Link转身面对萤幕,站在雕像旁边,陪他的复制品看著我。第四道墙被打破,我惊恐地逃离道馆。游戏把我丢到地下通道里,倒转治愈之歌再度涌上。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雕像又出现在后方了……这回更加紧迫——我才走没几步,雕像又会被召唤到我后方。我赶紧离开隧道,来到时钟镇南区。我像无头苍蝇般紧张地乱跑,不死族的尖叫声突然响起,画面转黑,出现了「新一日的早晨」,底下又有「|||||||||」。
画面来到我站在时钟塔顶,骷髅小子再度飘浮在空中,沉默著。我往上看,月亮回来了,距离头顶不到数公尺,骷髅小子则戴著那恐怖得要死的面具看著我。另一首曲子拨放著——是倒转的石塔神殿背景音乐。算是某种垂死挣扎吧,我拿起弓,对骷髅小子射了一箭——有击中,他也往后退了一点。我又射出两支箭,对话框出现:「这对你没好处的。嘻嘻。」接著我被抬了起来,背部朝地悬浮著,突然Link全身冒火,死掉了。我可没见过游戏里有这招,骷髅小子本身也不会攻击。死亡画面还在播放著,我的死尸也还在燃烧,骷髅小子嘲笑我时画面才转黑,之后是我在原地重生。我尝试近距离攻击他,同样的事情重演。Link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抬起,接著全身著火,再度死掉。这次的死亡画面还带著微弱的倒转治愈之歌。
在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中,我发现这回没有背景音乐,一切都安静得出奇。我想到原作里接触骷髅小子时该吹奏时之笛来回溯时间或是召唤巨人们。我吹奏时间之歌,可是还没按下最后一个音符,Link又化为恐怖的火焰而死。死亡画面快结束时,画面开始延迟,彷佛是卡匣要运行许多程式……画面回来了,是跟前几次一样的地方,可是这次Link的死尸以我从未见过的姿势倒在地上,他面向镜头,骷髅小子悬浮在他之上。我动不了,按任何键都没反应,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Link的尸体。大约过了三十秒,游戏画面淡出,写著「你遇上了糟糕至极的命运,是不是?」,然后跳回标题画面。
我回到标题画面重新开始,发现我的存档不见了。原本的「Link」被替换成「YOUR TURN(你的回合)」。「YOUR TURN」有三颗心,没有面具,也没有物品。我选择了「YOUR TURN」的存档,结果立刻回到时钟塔顶端,画面仍是Link的尸体与飘浮的骷髅小子,骷髅小子的笑声不断重复著。我立即按下reset键,游戏重启,又多了份存档,在「YOUR TURN」下方,出现了「BEN」。「BEN」的存档跟我删掉之前一样,都是在石塔神殿里,月亮即将落下。我立刻关掉游戏,我不想多疑,这是这实在太过火了。我一整天都没再玩,该死,我昨晚甚至没睡。倒转治愈之歌回荡到我脑海里,一直想起在时钟镇上感到的恐惧。我今天和一位朋友(打死我都不要一个人过去)骑车回那个老人的房子,想问他问题。发现院子插著待售牌,敲门也无人回应。
所以我回到这里写下感想并录下发生的事,抱歉里面会有些文法上的错误之类的。我一直没睡。我被游戏吓坏了,写下至今只感觉到一丝安稳,但我觉得还有更多,有东西叫我继续深入追查。我想「BEN」是个重大要素,但不确定该如何定位,假如能找到那老人,说不定能获得些解答。我还需要一两天时间来沉淀心灵才能继续玩这游戏,我的理智好像在发出悲鸣。下次会全程录下。上次到后来才想到,所以只有最后几分钟的部分(包含骷髅小子以及挽歌雕像),会上传到youtube。我明天继续玩的时候会更新。
2010年9月08日更新 BEN
我想张贴发生的事并附上影片,不过昨晚的事情对我而言实在太过真实。我受够了。昨晚刚上传完文章我就昏倒了。可是,那个虚无的挽歌雕像,我梦到它了。梦到它一直跟著我,我那时还有思考能力,背后起了鸡皮疙瘩。我想绕过那东西……但那恐怖、死气沉沉的雕像却一直眼神空洞地注视著我,距离不到数十公分。我还记得我在梦里称它为Ben,我从未如此清晰地记住梦的内容过。今天我仍避免去玩那游戏,开车回那个社区去看看那老人回来了没。不出所料,车子不在,也没人在家。当我要回车上时,隔壁正在除草的男人关掉割草机,问我是不是在找人。我告诉他说我正在找住在这栋房子的老人。他的回答不令人意外——他搬走了。换个话题,我问他那老人有没有任何亲友可以联络上。我打听到那老人没结过婚,也没有收养过子孙。开始变得紧张,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Ben是谁?邻居的脸色黯淡下来,他回答说那个名为Ben的小男孩住在四栋房子远的地方,在八年前的四月23号(因为那天刚好是他的结婚纪念日,所以记得很清楚),发生意外死了。Ben的双亲不久也搬离此处。我继续追问下去,但那位邻居就是不肯透漏更多消息。
我回宿舍继续玩下去。在开头画面的面具飞过时吓了一跳——原本那种「呼」的声音变成某种更尖锐的声音。我按下开始键,为最糟的可能做准备,跟前天晚上相同,档案名称仍是「YOUR TURN」跟「BEN」,附带一提,我发现BEN的档案似乎在猫头鹰存档与时间之歌存档间闪烁不定。我打开BEN的存档,发现资料跟两天前的不一样,这次看来石塔神殿已经破关了……我鼓起勇气,启动这份存档。
我立刻陷入一片混乱。人还在石塔神殿外,只有这部分没有变。这个区域的名称从「石塔神殿」变成了「石 塔 殿(St o n e)」,对话框填满了完全不像在欢迎我的胡言乱语。Link的身体变形了——身体严重地歪向一边,姿势就这样完全扭曲了,站立时身体还会不正常地摇摆。Link表情死气沉沉,毫无变化,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毫无表情——如同死了一般。我想知道角色出了甚麼事,结果发现一样以前没见过的C键物品,似乎是某种笔记,可是按下C键也没反应。背景音也是我没听过的——这是纯粹的恶意,还带著某种高频的叫声或笑声。我花了整整两分钟巡视环境,接著又是那该死的虚无挽歌雕像被召唤出来,画面立刻切换至「新一天的早晨」,不过这次底下没有「||||||」了。
我以德库矮人(Deku Scrub)的姿态出现在时钟镇上——这画面通常是在第一次回溯时间时出现。Tatl会说:「怎,怎麼会?怎麼一切都……」,后半句并非「重新来过了?」,她的句子变得支离破碎,快乐面具商人的笑声出现在背景音当中。角色再度由我控制,镜头角度却被动了手脚——从时钟塔门口内侧往外看著我的德库矮人到处跑。因为我啥都看不见,当然也无处可走。我只好走进时钟塔里。快乐的面具商人正等著我,说了一句:「你遇上了凄惨无比的命运,是不是?」,画面接著变成白色。
我以人类姿态出现在塔尼米亚平原(Termina field)上。我玩的简直不是同一部穆修拉的面具——我被丢来丢去,完全没有日期跟计时器。我四处看看,立刻发现异常点:到处都没有敌人,背景音乐是扭曲的快乐面具商人主题曲。我打算前往落木区,结果注意到一旁有三具身形——其中一具是Epona。我接近他们,惊恐地发现快乐面具商人、骷髅小子、虚无挽歌雕像也站在那裏。我推测这只是bug,但我告诉自己要深入追究。
我小心地接近他们,发现骷髅小子跟Epona只是作著待机动作,虚无挽歌雕像也只能冰冷地站在原处。倒是快乐面具商人吓著我了。他也是处在待机状态,脸上还是那副吃屎般的笑容,可是我一移动,他都会慢慢地转头过来。使我想起第一次在时钟塔顶遇见骷髅小子的时候,我取出时之笛(游戏里必须吹奏曲子的时候都会出现提示音),尝试我还没试过的曲子——快乐面具商人的曲子,同时也是第四日会出现的音乐——治愈之歌。
我正常地演奏完这首曲子,结果电视发出刺耳的尖叫,天空开始闪烁,加速扭曲版快乐面具商人主题曲拨放著,挑起我内心的恐惧,Link全身冒火而死。那三人陪伴在死亡画面里,看著我的尸体燃烧。「你遇上了凄惨无比的命运,是不是?」第三度出现,前天晚上使我失眠的恐惧再度紧抓著我。此话的背后必有某种含意。
我还在思考,此时主角变形成索拉(Zora)的过场画面出现,我来到了神殿海湾(Great Temple Bay)。担心却又好奇地想知道这游戏替我准备了甚麼,我走到海岸边,发现Link的坐骑Epona站在岸边。我在想游戏把她放在那裏有何意义,难道她想喝水吗?面具脱不掉,所以肯定不是要我去骑。我注意到Epona朝同一个方向叫个不停,似乎指著远方的某个东西。凭直觉,我潜入大海湾里一路往前游。我差点错过了海底的某个东西:最后的虚无挽歌雕像。我凑过去查看,突然我的索拉作出了索拉做不出来的动作——溺水,索拉可以在水底呼吸,这根本就不合理。想当然尔,我的角色就这麼溺毙了,那雕像是唯一在死亡画面里出现的东西。这次没有重生,游戏直接重新启动,但我没有重启主机。
开头画面出现在眼前,我知道游戏只有在存档再次被更动时才会自动重启。深呼吸,我按下开始键,我的猜测果然没错。新的存档告诉了我关於Ben的事。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何雕像在我前往洗衣池时出现——游戏本身已经预料到我会怎样离开第四日时钟镇。两份存档描述了他的末路。不出所料,Ben死了,是溺毙的。游戏还没玩够我,还拿新存档刺激我,要我继续玩下去,要我继续深入下去,但我受够这堆鸟事了。我再也不要去碰这些存档。这对我而言已经太过可怕,我才不信超常版里的那一套,但我也无法对此作出解释。它给我这条讯息做甚麼?我不懂,光用想的就使我郁闷,录像已上传给想观看或分析的各位(说不定那堆胡言乱语中有任何加密讯息或是寓意——我已经没那个精力去管它了)。你们可能会鸟我,但你们绝对想像不到我的压力有多重——看影片跟我所说的话是一回事,但亲自去玩又是另一回事。彷佛是游戏本身想跟你亲自对谈,我……我再也无法肯定了。
2010年九月10日 溺死
我知道现在还是凌晨。我整晚没睡。我睡不著。我才不管有没有人会看到,这不是重点。我只希望我的讯息得以传播,这样我的苦难才有意义。我没有描述此事的精力,最好是不要去回想。影片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照你们的话去做,在游戏一开始就尝试吹奏虚无的挽歌,但我想这就是游戏本身或Ben(我的老天爷,真不敢相信我会认为他存在於游戏中并拿他来开玩笑)希望我去做的。他正跟著我.不只是在游戏中,他在我的梦里。我一直看得见他,在我身后,看著我。我没去上课.整天躲在宿舍里,关上窗户跟百叶窗——这样他就看不见我了。但他能在游戏中逮到我,在我玩游戏的同时监视我。这游戏吓坏我了。它开始对我说话——不单是用游戏里已经存在的句子。他对我说话,它与我谈话,它提及了Ben,它对我说话。我不知道这是甚麼意思,我不知道它想怎样,我不想这样,我想要回过去的日子。
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在我身上啊。我只是个孩子,甚至还不到能喝酒的年纪。不公平,我想回家,我想再见到我的爸妈,我在学校里,离家好远,我只想再度拥抱我妈,我只想忘掉那雕像毫无生气的鬼脸。我的游戏存档回来了——跟之前消失的相同。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我觉得如果我不照做会发生不好的事,不可能,这只是个电玩——就算闹鬼还是伤害不了我吧?我说真的,不会吧?我一直这麼认为,但每次想想都不对劲。
2010九月12日 Jadusable
我来澄清一下事情——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不过「jadusable」没事,他已经休学.今天搬出宿舍,打算要回家里。我也不确定发生了甚麼事,尽管有点头绪,不过你们应该更清楚。我是「jadusable」的室友,我也知道他这几天不太对劲。他整天躲在房间里,完全不和友人联系,他几乎都没有进食。我隔天就不敢待在那裏,所以我跑到朋友的房间去住,只回来拿些必需品。我问过他关於那些奇怪的举动是怎麼一回事,他只会转移话题而不回应,他好像觉得有东西缠上他了。隔天我回来拿哲学课本时他过来找我,他的状况糟透了,眼珠底下挂著熊猫眼。他给我一份随身碟,交代了一些事情。他要我帮他最后一把——他这才向我解释发生的事,把youtube的帐号密码交给我,说他要离开这里。有东西诱惑他去玩,而他不该这麼做,他该试图改变一切,上传录像,告知各位发生了甚麼事。我说他大可自己动手,他带著狂暴的眼神告诉我:他再也不会去玩这游戏了。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甚至没有道别,家长来接他的时候也没能跟他们碰面。
我实在无法告诉你们发生了甚麼事,他的话很难理解,他那糟透了的状态也害我无法专注在他的言语上。随身碟里有昨晚的游戏录像、一份写著youtube帐号密码的文字文件、一份他做的「笔记」——「TheTruth.txt」。他叫我完全遵照指示去做,我通常不会为一个鬼游戏去做这种事,但他的眼神跟语调告诉我他是认真的,我应该要以此为荣。我昨天就拿到了他的影片,不过我得找别人帮忙处理影片,实在是不会用这东西。看过他的影片后,我得回头去看他在youtube上的其他影片才能知道发生了甚麼事,还是感到十分混乱。影片今晚就释出,TheTruth.txt依约在九月15号上传。我不敢去偷看,所以你们看到这文件内容的同时也是我看到其内容的时候,以此尊重我的好友。在你们询问之前,没,我还没去连络他,我想他明天会打电话给我确认一切是否完善。他现在应该到家了。
关於这影片,我直接跳到他读取游戏里的「BEN」存档那裏,往回看才发现jadusable会保留读档画面是因为档名有时会变,这是我的失误,不过档名就跟上个影片相同(Link跟BEN)。他玩的时候我不在场,不过一开始的部分他似乎是在检查他的装备跟物品之类的,因为先前都会随机被更动到。在这之后,我觉得这游戏实在太针对他了。
2010年九月15日 真相
依照约定,Jadusable(或者该说是他的室友)在11:04张贴了真相.txt的载点。Jadusable的贴文异常的短,仅有一句「诚实至上」以及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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