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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丙生, 看起来有点混乱,不过我是有好好做设定的,只是很多设定没展开,打算在同款跑团模组里展开
user3301
2019-07-17,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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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物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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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晚上8点,派出所办公室里的白炽灯很亮,晃得我眼睛有些花。我在桌前坐下,眼睛游移在木桌、白墙、黑板、背对着我的显示器和正对着我的警察之间,不知道该盯着哪里。墙上的风扇开关已经扭到了最高档,但天花板上的风扇还是慢腾腾地转着,像一个节拍器。空气中混杂着淡淡的烟味。我是第二个做笔录的人,第一个做笔录的人好像中途哭了好几次,桌子对面年轻微胖的黑皮肤警察看起来已经有些焦躁了。
“姓名、性别、年龄、住址,你第一次发现丙生不对劲是什么时候。”他开始询问。

丙生第一次说她有阴阳眼,是她24岁生日的晚上。
那天她在青岛疆西路的小酒吧点了24杯不重样的short,配合着酒的颜色,在酒桌上摆了个诡异的八卦阵。她歪头趴在桌子上,脸上映着酒的反光,点了根烟看着空气,自顾自地说着她自己的事。
最初认识丙生是五年前,我们还都没毕业,她来考古系找人陪她去胶西古墓玩,我跟着凑了个热闹。别误会,不是盗墓笔记那一套,胶西古墓是正经的文物保护单位。跟丙生认识五年,这个烟酒不离手、爱好是玄学五行八卦的美术系姑娘,故事虽多,对我来说也是老生常谈了。
“我小时候还以为所有人都看得到”丙生突然说,“我是说,鬼、幽灵,或者小精灵,不管你们怎么叫它。不过目前遇到的人里,其实只有我自己看得见。简单点说,我有阴阳眼。”
“...这就喝多了?这不是你的酒量吧。”
丙生没有理我,继续说着她初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那天,心中的优越感。但是后来发现阴阳眼这天赋一点用也没有,恰如她遇到Mr.Right结果不能和他结婚、作为美术生进了好大学结果靠画画不能养活自己,什么事情都是开头幸运,结尾狼狈。
我记得我那天吸着一杯普通的莫吉托,“要我听你讲鬼故事,这杯得算你请。”
“你自己付”她右手手腕戴着一颗老铃铛,手指夹着烟抬起头来,左手拿起一个粉色的short喝掉了,“谁要跟你讲鬼故事...其实吧,观阴阳也是一种‘知觉’,只要是人,多少都能感觉到一点,我只是比你们更敏感。”她顿了一下,放下酒杯“对了,你就不会觉得现在有点挤吗?”
“是有点儿…今儿人多。”
“但是今天和平时人差不多,你数数。”
我那天确实数了,算我们11个,甚至比平时还少。我数完,丙生接着说:“你上次还说这家清净,怎么突然觉得挤了呢?”她指着我周围的空气,手指画了个圈,饶有意味地看着我。
我记得那天她说完这句话,酒吧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让电视里的球赛解说也显得尴尬,就像有谁堵住了我的耳朵。好吧,当时我确实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到了。丙生盯了我几秒,看起来对我的反应很满足,我觉得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明显,说不定还冒了冷汗。她又说:“不过说实话,启发你们我还挺有成就感。”
“我有点想走了。”我说。
“别啊,我还有22杯。”,她灭了烟,拿起一杯暗红色的酒一口喝掉,手上的铃铛跟着她喝酒的动作响了两声。随着铃铛的声音消散在酒吧的底噪里,我多少安心了一点。好像对我放松下来的表情觉得无趣,她紧接着说道:“就算走出店门,你也不知道哪里它们比较少,我说的对不对?”
“别介…”
“哈哈哈别怕啊,鬼的样子肯定跟你想的不一样。”
“您要这么说我更受不了。”
“熟了还觉得挺可爱。”
“…那您已经混熟了?”
“也不是,它们基本不理我,就是看习惯了。”
大概是因为我迷信或者看了太多恐怖片,丙生几句话,让我莫名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慌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吸了一口青柠薄荷水,借着酒劲说:“你之前说过你兼职道士,还给人算命看风水,是真的啊?就靠…这几位爷?”我摊开手对空气划了一圈,不知道有没有指出它们的正确位置。
“哈哈哈你太可爱了。不用这么恭敬,它们不介意。或者说,你以前了解的关于它们的说法都是错的。我当道士也没法靠它们。”丙生又连着喝掉了两杯橘色和黄色的,桌子上剩下的颜色看起来像青岛夜色下的一片礁石和海。她说:“你们说的妖魔鬼怪,要么是动植物修炼成精,要么是人死了之后成精,对吧?其实它们跟死人没什么关系,而且也跟活人没什么关系,当成自然现象比较合适。我进道家修行从来没找它们帮过忙,也没得罪过它们。”
“不靠它们...你以前说你扮演道士给人作法,客户满意度很高啊?你可别跟我说,你还有别的超能力。”
“第一,我本来就是道士。第二,客户满意度高,是因为道家驱鬼的符箓有时候是挺灵的,你看不见的那些‘小动物’,它们确实会躲着符箓走。我不是说人多少都能感觉到一点嘛,它们一走,人突然觉得清爽了,这时候,不管我说啥客户基本都会信。其实跟风水转运啥的没关系。”丙生又点了一根烟,“不过有时候符箓也会不灵。一张符灵不灵,我画之前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画出来的符箓灵的时候,我画完之后能听到一种…坏掉的石英钟没规律tiki-tiki的声音,所以听不到的时候一直画就行了。然后往墙上一贴。”丙生拿起一杯礁石喝掉。
“你这样还不算得罪…它们?”
“你觉得路边大石头得罪你了吗?知道大石头不能撞,绕一下就是了,两不相干嘛。”
“那你给我画张。”
“今天你请,我就给你画。”

丙生24岁生日那晚之后,我一个月没再见到她,心里多少有点上当的感觉。7月,我周末在老舍故居做义工的时候,终于又在隆山路碰见了丙生。丙生依旧是银链眼镜配短发,比上月更瘦了一些,好像梦游出门一样穿着oversize的短袖上衣,还像披羽织一样披着一件老式道袍,手里是吃完一大半的烤冷面。脸上是女孩子预料不会碰到任何熟人时候的状态。不过碰见的是我,她似乎也不怎么介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符用得怎么样呀。”一张嘴就是上次的事。
“好像还有点用吧…”我开始回忆这个月自己周围的感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哈哈哈哈上次画符的时候我根本没听见声音,是没用的那种。”
“…哦。”
“这么介意吗?改天我回请你就是了。”
“你最好现在就请我吃饭。”
“今天不行,最近清修,一天一份烤冷面不碰别的烟火。”她说着,把剩下的一点点烤冷面扔进了垃圾桶,点了根玉溪。
“这种清修没听说过。”
“大隐隐于市。我先请你喝杯咖啡行了吧。”
“…我也要24杯。”
双份的拿铁之后,我觉得自己装不下24杯,也就放弃了报复。我是第一次看到丙生真的穿上道袍,而且现在,她即不是为了扮演道士,也没有穿搭成古装风格,就像在普通的舒适的夏装之外,出于什么理由,不得不披上件破坏视觉和清凉的袍子。问她这几天在做什么,她说遇到个鱼山校区的学妹,学妹今年霉运太盛,四个月见识了三任不同花样的神奇渣男,求她帮忙作个法,转转运势。她看了一圈,发现这个学妹的身边和住处不仅没有鬼,而且学妹本人好像还是个天生不怎么招鬼的类型,作符给她,她恐怕也没什么感觉。虽然没法靠作符驱鬼骗钱,但丙生也没闲着。过程略去不讲,总之不见丙生的这段日子,丙生没少给学妹“榻上驱魔”。
这个不招鬼的学妹,短短半年给自己招来了三个渣男和一个丙生,到这种地步,不知道该说运气差还是好。
“虽然没帮她驱到鬼,但是因为她,我在鱼山校区找到了点别的东西。”丙生突然有点严肃,或者紧张。她一边望向我的背后、咖啡店门外的隆山路、或者更远的地方,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塑封袋,里面是一个极为怪异的物品。“怎么样,考古界大佬?你觉得这是什么。”
“我毕业后就没研究过这些了…”虽然这样说着,我还是接过了袋子。袋子里的物品只有拇指大小,是一件修复过的青铜器具。但是它的造型和审美,与我印象中的任何中国青铜文明都不同。它可能是一个戒指或者服装上的饰物,造型类似鸟,两只翅膀以拍打的形态弯曲成一个环,而似乎是头和尾巴的部分,则病态地扭曲成反方向的另一个环,包裹、熔接着一小块淡黄色的动物骨骼。最为怪异的是,在如此狭小的表面和凌乱的形状上,铸造、雕刻、敲打的痕迹密集地堆砌在一起,凌乱地排列着大量的纹路和图案。
夸张的朋克戒指一样的形状,充满疯狂、焦躁和不安的手法,和某种原始信仰一样的图案,绝不应该出现在一件青铜器上,甚至也不应该出现在任何已知的古文明中。但我的直觉却让我无法把它判断为一个现代人制作的后现代玩具,我能感觉到一种古老的气息,正从这个物品上散发出来。
我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丙生,想要抱怨一下这个东西的荒诞和怪异,却看到丙生脸上是与她很不搭的,认真期待的表情,正等着我对它的评判。于是我再次低头打量起这块金属。
我更加仔细地盯着纹路,终于在密集的线条和毫无意义的几何图案之间,隐约辨认出某种鱼类的形象。而我一旦开始把这些纹路向鱼的方向去想象,这些图案似乎突然合理了起来。金属上一切铸造、刻蚀的痕迹,都围绕着这条“鱼”进行。“鱼”似乎呈现出沉睡的姿态,宛如无数人类的手一般的纹路从它的背脊环绕到腹部,或者是反过来,它的头部,在猪鼻和狭长的吻部之外,就是塞满头颅的大量眼睛。或许是因为超越时代的精细工艺,它们仿佛正从如此细小的浮雕上散发着某种生机。这些被精雕细琢的眼睛或闭着或半睁着,形状轮廓像哺乳类,密集分布的样子又如同昆虫,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寻找着这个物品上的特征和规律,一边努力与自己的回忆对照,但出现在脑子里的只有一些无端猜想。“这上面很多纹路的构成方法,和西藏的象雄藏文很像,而且这个东西的形状有点像某种鸟…比如被束缚扭曲的大鹏,大鹏也正好是西藏象雄古国的一种图腾崇拜。如果它真的源于象雄,这个淡黄色的、看起来像动物牙齿或者骨头的东西,可能是一种被苯教崇拜的事物的舍利。另外,象雄风格的东西,以青铜器的形态出现在这里,让我想起一个说法——先秦的鲁文化源于西藏。这个说法原本没什么考古证据,只有一些说服力不强的间接佐证,比如“鲁”的汉语发音,在苯教中意味着水中的神。而先秦时期金文的“鲁”字,是上鱼下口,正好可以理解成“鱼”为一国之君的意思。要是这个东西的年代能确定的话,说不定可以作为这种说法的考古证据。”
直到我说完这段话、注意力从戒指上移开,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夕阳,我已经在这个青铜器上沉迷了几个小时。而丙生就坐在我的对面,一反常态地、安静地看着我。红色的阳光照着她的脸和脖颈和头发,咖啡店里的其他事物三三两两藏进日落时分的阴影,让她成为这幅画面毫无疑问的主角。只有丙生这种面庞没有瑕疵的人才能融入这样的构图,让我想到童话故事里,望着大海的人鱼。
“你…你怎么找到的这个?”我觉得自己或许有点脸红,于是匆忙打破沉默。
“你认真的时候还挺可爱”丙生没有回答我。
“我记得你还说过你的鬼魂朋友也挺可爱是吧…”我拙劣地吐槽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话没能说出来。
隆山路上的街灯亮了起来,青岛的街空得很早,现在已经没了行人。我和丙生往山下的马路走去,周围只有我们踩着石板路的咔嗒声,路两旁的老民居混杂了从殖民时期到七十年代的风格,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现在的寂静。街灯黄色的灯光映在她古青色的道袍上,突然让我感到神秘而遥远。在我做出鉴定发言之后,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各怀心事。
“你有听到吗?”丙生突然走到我前面,转过身来,望着我的眼睛,好像在期待什么。
“听到什么呢?”我那时还不知道,她所期待的回答是什么。
“不,没事。”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丙生。

8月,我接到鱼山校区学妹的电话,学妹说她很久没见过丙生了,也联系不到她。的确,7月以来都没有收到过丙生的讯息,我也开始觉得…担心,虽然丙生不是需要被担心的人。丙生的住址我是知道的,早些年她在海边西口路租了一栋老房子,一直住到现在。那栋老房,原本是一栋殖民时期别墅的附属建筑,可能是别墅的杂货间之类的。现在已经改建成了一个单层独立一居室。我上一次去那里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还有一堆朋友一起喝酒犯浑讴歌青春,现在留在青岛的只剩我和丙生。
8月中旬,某个周六下午,我和那个学妹敲了丙生家的门,那天学妹已经确定,丙生和她能想到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我们敲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但门没有开。大约4点钟的时候,学妹用一把胶锤砸开了丙生的老房子的窗户。她从背包里拿出胶锤的时候,我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搞清楚丙生的去向了。说不定,我也是她为了破窗而入准备的脚垫和苦力。
其实,如今我并不愿意提起屋内的情景。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故事不可缺少的一环。
我在学妹前面翻进屋里,立刻感觉到窒息的潮湿和闷热。除了身后的破窗,房间里的窗帘都没有拉开,昏暗寂静,除了旧冰箱低低的嗡鸣声,再没有人生活的气息。我打开灯,霉斑、黄色符纸、泡了太久留下的水渍,它们挤满了墙壁、地板。地毯和床铺完全被霉菌侵占,屋顶的灯罩里也布满了这些东西,在房间里投下诡异的阴影。
那年8月还没下过什么大雨,对比往年有些干旱,但是丙生的房子,就像经历过一场洪水一样混乱和潮湿。丙生留下的痕迹——衣柜、化妆台、画架,也像经历了几百年的折磨一样,裂纹、变形、发霉…除了墙上地板上的符纸。黄色的符纸贴在或撒在所有肉眼可见的地方,甚至挂钟的摆锤,甚至家具和墙壁的缝隙,甚至冰箱。我不敢去想象丙生一刻不停地画着符,一刻不停地把符箓塞进一切地方的样子…我也不敢想象,“它们”,为什么突然让丙生如此疯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身后的学妹的啜泣声。我试图强止住颤抖,转身去打开了门,让更多阳光照进来。屋子里的灰尘在光线中飞扬翻滚,让人觉得下一秒,它们就会发出瘆人的尖啸。
我的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张了张嘴,回头看着学妹。
“她也走了,跟他们一样...一声再见都没有”学妹啜泣着。
有些头晕,我木然地斜靠在墙壁上。
右手碰到墙壁上的一张符纸。
碰到符纸的瞬间,我突然看见一些像雾一样 扭曲、 透明、黯淡无光的形体,围绕着学妹。一种石英钟坏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Tiki Tiki
我捻起符纸,眼前的景象变得更加清楚。学妹身边那些形体,在拥挤旋转着,试图远离房间一个角落。而那个角落里,浮动着层层叠叠的诡异光芒,就像开在地狱的夜店在开门迎客。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这张光芒,或许,汽油的彩色反光可以勉强类比,但是那股厚重古老的气息,远不是任何人类可以想象的物质。我无法制止自己去盯着光芒中浮现的纹路,就像它正在捕获我的心神。而我非常清楚这些纹路的来源,那个戒指。
我一面摸着墙壁——或者说,摸着满墙的符纸,一面走到那个角落。潮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朝那个光芒伸出手去,一股黏滑湿润的触感传来,淹没了我的指尖、手腕、小臂、肩膀,但是我无法制止自己继续伸出手。当这种触感淹没到我的头顶,我松开了扶着墙壁的手,如同潜入深海,一片夹杂着彩色光线的、黑色而死寂的深海,没有方向,无从辨识,我除了任由自己漂浮其中,什么也做不了。
似乎是相当长的时间之后——这期间我没有挣扎过,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产生出一点挣扎的念头——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我看到了我此后生命中永远的梦魇。
我看到,有着巨大狭长的吻部,无法计数的眼睛的…大"鱼",在这片海中,向我游来。最初它遥远而庞大,我能看见它背脊上向两侧伸出无数扭曲颤动的手臂,堆叠成绵延数百里的翅膀一样的东西,让它在这片海中飞翔。而后我和它的距离被迅速地拉近,短短几息之后,它头颅上那些似乎有着人性的眼睛,已经铺满了我的视野。而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做出任何举动,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这种完全不平等的对视中逐渐消散。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忽然听到了一阵铃铛声。虽然那时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我还是感觉到右手抓住了什么东西。而后,黑色的海一下子消失了,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而我还躺在丙生屋子的地板上,一个戒指大小的金属从我手中滚落。
我记忆中与丙生相关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丙生的学妹在8月那天带我闯进了丙生的屋子,但一无所获。她是觉得自己又被一个恋人抛弃了,或者对丙生的去处有了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记忆中与丙生相关的事情,已经不会再有增添。

“就这些吗?还有什么细节要补充的?”坐在对面的警察发出了在笔录结束宣言。
我想了一下,“ 假如你生活在一个全是盲人的世界,没有人知道“视觉”是什么。当你描述海的颜色、阳光的明暗,他们完全无法理解,你会怎么办? ”我说。
黑皮肤的警察抬起头,瞪了我一眼。“不知道。看一下有没有问题,这里签字。”他递过来笔录文件。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user3301: 2021-04-20,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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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issar
2019-07-2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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