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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面翻译]诅咒/The Curse
阿希巴尔德1
2020-05-24, 06:09
Post #1


位面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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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翻译自由Rachel Wesley创作的The Curse。译注与原文以[]的形式标注。格式有调整。翻译有问题请指出。图片已崩且与正文无关,因此从略。

黑暗笼罩森林,穿过林间;抵达了林间的小径。我大概往家里跑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秋天很快就要到了,夜晚也来的更早了。

我喜欢跑步,这个时候是我一年中最喜欢的时节,因为叶子都闪闪发亮,而且布满了色彩。此外,这时的天气也刚刚好,既不太热,又不太冷。秋天很好的结合了两种天气,既不会让我跑步时担心太热,也不会让我跑到太晚把自己给冻僵。

我喜欢穿过我家后面森林里那条没人用的小路。这里距离森林最深处隔了有一个小时。我最喜欢在这里跑,因为我知道这里不太可能遇到其他人,这里总是我一个人的,这里既平静,又宁静。

我在外面待得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我不禁好奇黑夜怎么这么快就遮住了一切。我只得转身回家。

令人清爽的微风吹拂过树间,干燥的树叶、树皮、苔藓、以及树林中的其他香味都传了过来。要是过于关注这些的话,你很容易就会忘记时间。我也经常会这样。但现在不会了。我不会再进到那些森林中,或是其他的森林。

畅游在这样一片充满色彩的海洋中曾吸引着我;我常常放慢脚步,被周围的美景所吸引。我甚至还写了一份备忘录,告诉自己下次来时带上我的相机。我曾很享受这里。

我并不是职业摄影师,也没将拍下的照片卖掉或是送人。我只是有个怪习惯,在我遇到漂亮的或者有趣的东西时,我就会把它们拍下来。老公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我拍那些树叶和石头的照片比我拍他和我自己的次数都多。

令我惊讶的是,去年圣诞节时,他把我拍的一些照片拿了出来;一张是叶子红的不可思议的树,一口古井,一些橘色和黄色的叶子,一些看起来很奇特的岩石,他把这些照片放大之后为我装裱起来。他们直到现在还整齐地放在我家的走廊里面。

我走出森林,往家里走的时候,天差不多完全黑了。我弯下身子,手放在膝盖上,调整好身体,准备回去。

我掏出塞在耳朵里的耳机,听着森林里的声音;蟋蟀和青蛙开始唱起熟悉的夜曲。我刚刚调整好呼吸,便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奇异、不自然的沙沙声。声音像是从小路上传过来的,但我没见到任何东西。

我确实是喜欢夜晚的声音,但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听到奇怪的声音还是会让我有些不安。这种声音就好像在告诉你天有多晚,你到底有多孤单一样。

我觉得不把耳机塞回耳朵里,而是继续听着。我猜那是一只松鼠,但一些状况提醒我,我应当保持警惕,确保自己的安全。沙沙的声音又沿着小路前进了一段距离。我放慢脚步,又听了几秒钟。

我猜是不是有人在树林中跟着我。我走了一段路,屏住呼吸倾听着,那声音又传了出来。这时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拔腿就跑。

那声音像是某种痛苦的嘶吼,但我不敢说这是人类还是动物的声音。我被吓得动弹不得,但很快就站稳身体,并且跑的更快了。不幸的是,那声音变得更响、更近。我边跑边看向四周,想找到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在树林里,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吼声淹没了森林里的声音,我耳中听到的都是那股沙沙的声音。我在黑暗中奔跑,直到细小的树根绊倒了我。我的手和胸口狠狠地摔在地上,头撞在地上,脸擦到了冰冷的地上。

我的头撞得晕头转向,花了一会儿才重新恢复了意识。痛苦地吼声重新响起,一切都被红色的阴影所淹没。我的知觉恢复了正常,我希望手里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

我一般不会在外面待到这么晚;我十分烦躁,甚至比我想的更加糟糕。天完全黑了,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很难看清远处。天上挂着银色的月亮。我可以看到它,但浓密的森林却让月光很难透过来。

只有手机的亮光也能让我舒服一点,但我手里只有MP3,而那东西没有亮光。另一声细细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转身想要看看是什么发出了那声音。

我后悔这么做了。那东西在地上飞快地向我移动;比它应有的速度快了很多,这就是我看到的那位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女人。一开始,我替她感到担心,因为她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觉得她需要我帮忙,但这种感觉很快被强烈的恐惧所取代。她靠近我的时候,我能够看清楚她的五官,我能看到她并不是整个人都在那里。只有一颗长着黑色卷发的头,瘦小的胳膊,还有躯干。

她拽着身后肮脏的褐色内脏,用手向前爬行。下一刻,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乳白色的眼睛中的怨恨更多与痛苦。她用痛苦而绝望的声音高声尖叫着,然后冲向了我。

我不相信她只用手就能移动地这么快,但当我像孩子一般向后逃跑时,她飞快地追上了我。我又哭又喊,乞求她停下来;我问她是否需要帮助,然后大声呼救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过了跑了多久。我向后看去,打量她是否还在跟着我,我惊恐地意识到,她不止是还在跟着我,而且已经越来越近了。她的手发出了可怕的嘎吱声,就好像在森林的地上摩擦一样,我以前从未听过这种声音,也无法去解释它。

我在尖叫声中呼吸,夜晚寒冷的空气灼烧着我的肺部。我知道周围没有人能听到我,但我没法控制自己不喊出声。我这辈子从来没跑的这么快。我的肺子感觉想要裂开了。我的心快从嗓子里跳了出来。我感觉腿随时都会断掉,我知道在我站起来之前,那东西就会追上我。

终于,我看到森林的缺口处传来了黯淡的光。我向老公大喊;要是他在屋子里的话,他就会听到我。那里离我很远,但我的意识却抓住了这一丝希望。

我向马拉松运动员那样狂奔着,一路大喊着。我就快到后门的时候,我左腿的膝盖疼了起来。我在高中当运动员的时候,膝盖上有一处旧伤,每当我用力过度的时候,那里就会痛。

我又摔倒了,我痛地大叫;立刻转过身来,我等着那个可怕的家伙晃荡地冲向我,但我意识到只有我一个人,我既震惊,又感到宽慰。

老公跑出来想让我镇静下来,他问我出了什么事,但他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知道我的话在以某种听不到的声波发出来,但我好像没法控制我嘴里吐出来的声音。

他把周围搜了一遍,看看能否发现有什么人在追着我或是跟踪我。他很满意周围没有人,然后轻轻地把我抱起来,进到了房子里。

我老公John是一名医护人员,他很快就开始照料我的腿,他开始按起我肿起来的膝盖,直到确认我可以独自走路为止。然后,他用一捆好用的浅色绷带把膝盖包了几圈,然后用强力止痛药和温热的洋甘菊茶[1]让我镇定下来。
QUOTE
[1] chamomile tea,可以舒缓神经、镇静精神。
最后,他坐了下来,听着我的故事;他没刮过胡子的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他自然不相信我;他指出,我是在黑夜中受到了惊吓,我的意识欺骗了我。他认为我可能是看见了受伤的动物或是别的什么符合常理的存在,我的意识则将这个黑夜中的东西转换成了荒谬的东西。这很合理。这不是真的,却很合理。我知道我看到的什么,我也知道我听到的是什么。

John把一个之前为这种情况准备的蓝色大冰袋敷在腿上,将我身上洗干净了。我身上的伤比我想的还多。我头上肿了个疙瘩,手割伤了,我的脸上、胳膊上都是在森林里因为膝盖不听使唤而摔倒时的撞伤和擦伤。我身上流了好几处的血,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把我安抚下来之后,John走到外面,尽力看向四周。我知道那只是为了让我安静下来。他没看到也没听到什么东西,他说天色已晚,我已经又惊又累。整件事就这么结束了;John觉得他已经解开了谜底,没有别的东西能够说服他了。

我现在将这件事记录下来,任何读到这东西的人就会知道我没有发疯。我知道我看见的东西在森林里,然后是在我的院子里,现在则是在我的屋子里。她现在跟上了我,跟到我去的每一处。她不断地跟踪我,戏弄我说她就要来找我。我看到了她颜色黯淡,头发里满是枯枝败叶,徘徊在在我进入的每一所房间中。

我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我不知道她在等什么,为什么还不带走我,而仅仅是用她的方式来戏弄我。也许是因为我看到了她,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但这种等待就是一种折磨。

John没见过她,但他也承认那间房有点不一样了。她到底是什么?她每天都更加接近,我可以透过夜色听到她拖着自己的身体在屋里穿行;在我要入睡的时候,也能听到她那粗重的呼吸;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见到她那扭曲的身体。

我要在此结束这篇文章,因为我可以听到她拖拽身体,沿着走廊缓慢移动的可怕声音。她现在到了浴室旁边,离我的房间只隔了两扇门,现在是客厅,只剩下最后一扇门了。

她停了下来,就在我的门外,但是我可以听见她刺耳的呼吸呼吸声,可以闻见腐烂的叶子、泥土和尸体散发的恶臭。我可以看见一只肮脏的手,手上连着一根长长的,脏兮兮的指甲,扭进了我的卧室。我觉得时候到了……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阿希巴尔德1: 2024-03-29,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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