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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译][TMA]马格努斯档案馆S01E19文本翻译, MAG019 - #0113005 告解
dawngazer
2021-02-10, 22:46
Post #1


特珞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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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陈述,直面恐惧。”

  《马格努斯档案馆(The Magnus Archives)》是由Rusty Quill团队制作的一档周播恐怖虚构播客,探究着马格努斯研究所,一个致力于研究神秘与怪异事物的组织的档案中潜藏着的东西。与新上任的首席档案员乔纳森·西姆斯(Jonathan Sims)一起,尝试重新记录一系列似乎被忽略了的超自然事件陈述,将陈述的内容转换为音频,并与他规模虽小但十分敬业的团队一起进行后续调查与补充。

  单独看来,每个陈述都有些令人不安。但所有陈述连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恐怖的画卷——因为当他们看向档案馆的深处时,有些东西开始回望起了他们……

  由乔纳森·西姆斯(Jonathan Sims)编剧与出演

  由亚历山大·J·纽尔(Alexander J Newall)导演与制作

  翻译:Haley 校对:Amelia ​​​​
  ——————
档案员
以下是艾德文·巴勒斯(Edwin Burroughs)神父的陈述,内容有关于他自称被恶魔附身经历。陈述提供于2011年五月三十日。音频由伦敦马格努斯研究所档案馆主任,乔纳森·西姆斯录制。

陈述开始。

档案员(陈述内容)
谢谢你能来。我知道这安排起来一定不简单,我很感激有机会作陈述。监狱机构应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可以理解他们迟迟不愿准许别人和我长时间共处,免得我使用暴力,但我很高兴他们能为你破一次例。至少,如果你是真实存在的。我希望你是真实的,但也许那希望是被利用了,为了向我开一个残忍的玩笑。或者也许可笑之处在于,我会让那疑心毁掉讲述自己故事的唯一机会。不管怎样,我选择作出陈述,如果你不存在,希望这没什么坏处。

我会讲到食人的事的,当然,但首先我想提供一些背景。不知道你们研究所与教会有多少工作接触。你也许很惊讶,我一个牧师,不管现在怎么堕落,但竟然会向一个专门研究非自然现象的组织寻求帮助。嗯,说实话,这一般不外扬,但其实天主教会并不反对相信官方教义之外的超自然现象。恶魔、幽灵、黑魔法……人对这些事相信多少一般取决于他们自己,我相信你们的研究对象大部分都是真的。很危险,但,是真的。我一直将恶魔的作为看作实实在在的东西,或许有些牧师是把它们当作比喻或象征来谈论的,我恐怕他们是在将自己和教民都置于一种危险的境地。对不起,这快变成布道了。只是我很久没有过这样表达自己的机会;我快要不在乎这是否又是它的某个幻象了。

所以,也是理所当然的,在我牧师生涯的早期我接受训练成了驱魔人。这其实不那么稀奇,按理说每个教区都要有一名专业的驱魔人可使唤,如果没有的话主教可以代劳,但十次里有九次,驱魔人的任务是推荐称职的精神病学专家、医生或者戒毒计划,主教们一般没那个时间。

所有这些发生的时候我都是牛津教区的驱魔人。我受的是耶稣会士(译注: 天主教会的主要男修会之一,除了协助祈祷、从事社工慈善,拯救贫困之外,最大的特色是兴学。清朝知名传教士利玛窦,郎世宁,蒋友仁皆为耶稣会传教士。
)的训练,所以习惯东奔西跑,但从2005年直到2009年被捕,我都在牛津区。这个教区有两名驱魔人,我和一位年老的奥斯定会士,哈罗盖特(Harrogate)神父。请你们就当帮我一个忙,别去跟踪访问他;他和我身上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我想提醒他我的所作所为会让他难过。

在这期间我做过一百多次驱魔,成效各有不同。大部分时候,感觉和赐福或祈祷没什么区别。这对多数案例还是有帮助的,但因为最常见的不是电影《驱魔人》(The Exorcist)里口出恶言、离床悬浮的那种附身,而只是不常见的抑郁症状对人的影响,所以经常难以确定有没有帮助。很难说来到我们面前的有多少得了正常抑郁症的虔诚信徒,他们只是比起心理咨询或药物更愿意受教会的指引。即使这样,他们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帮助,我确信,尽管或许只是安慰剂作用。不过有几次,我的确碰到过一些东西,让我更加坚信恶魔的存在,也更信仰我的上——我的上——抱歉,它不让我说这些话。它还不让我祷告,但我希望这不会加重最后那天对我的审判。

我刚才说到,有几次我感觉到有什么在和我对抗。有一次一个完全不识字的年轻人对我用苏美尔语当面咒骂,还有一个牙买加老人曾向我抛出我童年几只宠物的名字。我承认我有过对试图驱除的东西十分恐惧的时候,但我始终信仰着耶——我始终保有信仰。然而,面对布灵顿路(Bullingdon Road)发生的事,所有这些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和这些完全不一样。

当时我在圣阿尔代(Saint Aldates)区做天主教特遣牧师,主要职责是给前来的学生提供信仰上的帮助,辛格(Singh)神父找到了我,他是另一位在那里工作的牧师。他说有一个圣休学院(Saint Hugh’s)的学生在向他打听驱魔,他想把她介绍给我。我告诉他当然可以,于是他安排我们见了面。那个学生的名字是贝瑟尼·奥康纳(Bethany O’Connor),她告诉我的很多事涉及告解保密,我即使现在也不会泄露的,需要知道的只有,她认为她的心智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们交谈期间,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四下张望,或者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只能描述为明晃晃的怀疑。贝瑟尼告诉我她的意志仍然受自己掌控,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感官了,还发现她做了很多自己也不理解的事。

我鲜明记得一个时刻,应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正绕着植物园散步,因为她说这能帮助她在讨论自己问题的时候保持冷静。她把手伸进背包,取出来一块看上去像石板的东西,我想是石板瓦,接着她把它举到嘴边,像要吃的样子。我问她在做什么,她停了下来,看了看手中的石头,扔下它就哭了起来。她告诉我感觉好像大脑里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她所见、所感,所思。

我问她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说是她搬出大学宿舍,到布灵顿路一栋房子与朋友合住之后。我提出也许这和升入二年级的压力有些关系,但她坚持说是那栋房子的影响。最后,经过几次讨论,我同意去检查一下那栋房子,稍微作一下赐福,万一那里真的有问题呢,灵异的那种。

十二月一个寒冷的早晨,米迦勒学期(Michaelmas term,译注:英国和爱尔兰一些包括牛津剑桥在内的老牌传统大学对秋季第一学期的称呼)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去拜访了布灵顿路89号。这是栋老房子,但在牛津区的那个地段还算平常,显然曾经是栋小型家宅,现在被租房中介分隔开了,为了尽量多装下几个学生。贝瑟尼告诉我当时他们有六个人住在里面。我绕房子走了一圈,寻找任何异常,但一切都平平无奇。贝瑟尼不断问我有没有从房子里“感知到邪恶”,我则努力向她解释,牧师们不幸没有直接察觉到邪恶的存在的能力。

我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不幸的一件事,至少进她的房间前还没有。她房间在房子二楼最后面,是间长而窄的卧室,很可能已经是最大的了。电影海报和简易书柜是典型的学生装饰风格,但我立刻注意到墙上有一大片墙纸被粗鲁地劈掉了,露出底下光秃秃的砌砖。砖上用褪色的蓝色涂料写着一个词:Mentis。

那时候我神学院毕业已经有些年了,而且对拉丁文弥撒一直不算擅长,但“心智”这个词我还认识。我一开始以为这是贝瑟尼在某种发狂状态下刷上去的,但仔细看了看,我发现涂料年代久远,不可能是她搬进来之后的事。看起来更像是先刷在墙上,之后的年岁里又被一层层的墙纸覆盖了,直到墙纸剥掉才重见天日。

更让我担忧一些的是,看着贝瑟尼满屋子踱步,顺着我的视线困惑的样子,我开始明白她看不见它。我问她觉得墙上的字有什么含义,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在说胡话似的。 到那时那里看上去已经没有太多可发掘的了,所以我为那里作了简短的赐福,拍了几张照片,告诉贝瑟尼我需要调查几件事之后再过来。她看上去有些失望于我没什么更直接的举措,但没有出言反对。于是我结束了对布灵顿路那栋房子的第一次拜访,并打电话给辛格神父安排了第二天见面,讨论是否要尝试一次完整的驱魔。

我就是那次见面中途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贝瑟尼因为脸部严重割伤入院治疗,正要求马上见我。我尽快赶到了约翰·雷德克利夫医院,惊讶地见到她床头站着两名警察。来接我的是安·威雷特(Anne Willett),就是受贝瑟尼委托打电话给我的护士。我和安妮之前已经有些交集了,因为她在我任职的教堂做礼拜,我在会众里见过她。她向我解释说,据说贝瑟尼试图用厨刀袭击一位室友,在随后的挣扎中她的头撞上了全身镜,导致自己严重划伤。

我的反应委婉来说,是有些吃惊。和贝瑟尼之前的描述相比,这升级太多了,我开始担心如果我不设法做些什么,这可怜的女孩很可能会被关在某处了事。安妮坚信驱魔是唯一的办法,于是我最终同意了。我获得过主教的许可,但那是在贝瑟尼入院前,我本来会想要再和他讨论一下的。然而,她的状况显然正在恶化,我决定冒个险,不管怎样先试试看。

这个险冒得太愚蠢。我自以为是,充满信仰上的优越感,还急于用占据贝瑟尼灵魂的东西来检验自己的信仰,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在拿她的灵魂冒险。不过,我已经为自己的虚荣付出高昂代价了。

我们一直等到警察录完口供离开,然后我作好准备开始驱魔。过程……不大寻常。贝瑟尼没有任何抵抗,几乎根本没反应,按我的经验,仪式中间有很多地方,通常恶魔或者至少受害者会有回应,然而……只有沉默,她盯着我看,眼神接近怜悯。安妮就站在角落里看着,显然热心想帮忙,尽管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最后,贝瑟尼紧盯我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我很遗憾,”她说,“它想要你的信仰。”

她毫无预兆地开始抽搐。在明显的痛苦中翻来覆去。我试图继续进行仪式,但医生们推开我,焦急地抢救贝瑟尼,她咬了舌头,嘴里开始冒血。最后他们没能把她救回来。是脑出血,他们这么说,应该是来自她撞上镜子时头部受到的冲击,只不过他们没发现。

我被勒令离开,医生们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也许没有砸她的头,但他们认定我对她的死有很大责任。主教也把我彻底数落了一通,他叫我退居二线,一段时间内先把驱魔的事交给哈罗盖特神父。安妮差一点被停职,但最后免于更多处罚,因为她只是传达了病人的意愿。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对参与造成贝瑟尼的死十分愧疚,酒喝得比从前多了。我想我从来没有表现出变成酒鬼的危险,因为大部分与我共事的牧师在工作中都见过物质滥用者——不要提牧师们自己也不是没有酗酒的危险——他们会注意到苗头的。但他们确实对偶尔有几瓶圣酒失踪的事表示过担忧。当时我很确信不是我。我喜欢的是苏格兰威士忌,他们买的麝香葡萄酒一直不太对我口味,但回想起来,我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喝了什么。我知道从无知觉地偷喝圣酒到我后来的罪行,中间过于跳跃,但我已经尽力在相对连贯地讲述这一切了。

除此以外,那几年平平淡淡,我开始感觉整件事对我来说已经翻页了。直到我接了安妮的电话。她说一位先生在山顶路一栋房子受了些惊吓,进了约翰·拉德克利夫医院。我解释说我当下不做驱魔,她应该和哈罗盖特神父去谈。她向我保证用不着完整的驱魔,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再请他去,但她不认识哈罗盖特神父,也不信任他,她只想让我给些意见。最后,经过百般劝说,我同意去拜访那栋房子。

我去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开始变得很冷。整件事开始让我想起一些多年前去到布灵顿路的不快记忆。我对安妮也有些恼火,她没说房子还没建好,因此不仅不可能栖息着恶魔或鬼魂,还意味着我带去的外套不够在没有窗玻璃的房子里御寒。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工人。恐怕我忘记他的名字了,听着像波兰裔,或者捷克?他开始看上去有些疑惑我去那干什么,我解释了一下,发现原来安妮在医院治过的就是他。她没和我提起那个工人可能有精神分裂症的事,我开始担心这是浪费时间了。但我还是四处看了看,问了工人几个关于那里的问题。他的故事确实有意思,但我不确定我信了多少。

最后,我觉得已经不用再看了,那里看上去没什么有恶意的存在。那工人看我的样子让我有些犹豫把这个告诉他,就决定至少给这里快速祈祷或赐福一下。不过我让他去外面等了。他的态度中有什么让我有些厌恶,鹰一样的监视也让我不舒服,好像我随时可能消失似的。

他去了后园,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挪到走廊,开始祷告,一边祈祷保护,一边从我这种情况会随身带的水瓶里向周围洒圣水。

我说话时有种……可怕的感觉。我开始觉得很热,房间好像在飞快地升温。我到处寻找高温的来源,但暖气还没安装,我也找不到其他任何可能会让屋里变热的东西。可升温还在继续,不久我的衬衫就汗湿了。我开始咳嗽,还闻到了烟味,尽管我一点烟也没看见,也没有火苗。

我单膝跪地,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我感觉皮肤开始噼啪作响地烧了起来。我再次开始祈祷保护,这回不是为房子,而是为我自己。我祷告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回应了我。然而,我怎么强调都不够:回应我的不是上——上帝。不是祂。另一样东西回应了我对保护的召唤。我感觉我的嘴唇在动。没有发出我能听见的声音,但我感觉到了每一个音节。“我不能献给你。我已经被标记了。”

温度增长得慢了,但没有停。我的嘴接着代我说话,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车辆引擎启动的声音,还有一声巨响。一瞬间,那种感觉消失了,仿佛从没存在过似的,我向外面望去,发现那工人从后园里连根拔起了一棵树。我坐着喘了会气,等他重新进屋,我告诉他我完成了祈祷,就很快告辞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觉——

档案员
陈述结束。

很不幸,这份陈述目前不完整,在这里中止。看上去档案并没真正结束,所以我仍希望剩余部分只是归档错误,还在档案馆里某处。如果真是这样,找到它后我会录制并加上那部分,要么是我找到,要么以档案馆管理的混乱程度,我的继任者会在我老死之后找到。

出于这种考虑,对于这份陈述只有最初步的调查,其它都延缓到剩余部分找到之后再进行。大部分细节都是真实的,也符合伊沃·伦斯克先生2007年提供的陈述。不过我们找到了巴勒斯神父的逮捕记录,我很好奇,此处复述的事件怎么会发展成2009年那件事,显然他在礼拜日弥撒结束后杀死了两名大一学生,剥下并吃掉了他们的大部分皮肤。

录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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