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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面翻译]请忘我/Forget Me
阿希巴尔德1
2023-01-29,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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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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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由WatchThe-Aftermath创作的Forget Me,遵守CC 3.0的“署名-相同方式共享”模式。译注与原文以[]的形式标注。格式有调整。翻译有问题请指出。

我曾经是一个美丽、年轻的女人,一生充满了爱与生命。我白皙的皮肤柔软而温暖,我的肚子因为新生命而鼓了起来,我的手被我丈夫Edward握着。Edward是个好人。我们很早就结婚了,时间是在春季,那时空气中弥漫着繁茂的树木的味道,土地被露水润湿。我还记得,他撩起我的头纱,微微一笑,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样。他蓝色的眼睛很温柔,他对我说道“我爱你”,眼角皱了起来。谁能想到这个男人会成为我的诅咒?这个善良、温柔的男人的爱给了我生命,会让我永生下去的生命。

冬天到来,我的肚子越来越大,里面是我和Edward爱情的结晶。寒风让我只能待在家里,女仆们照看我的一切。那么多天以来,我都在火堆旁缝着东西,轻轻哼着没有内容的曲子,一唱就是几个小时。

然后,有一天晚上,我感觉到了。

好痛,就好像我被从里到外撕开了一样。我朝着女仆们大叫,一名女仆托起我的胳膊,想要把我领到屋子里去。另一名女仆跑向Edward,他破门而入,举止因为害怕和兴奋而粗野起来。他拉住我的另一只手臂,我呻吟着上了楼,不停喘着粗气。当我终于安全到了床上时,医生也到了。医生走来走去,告诉我用力、呼吸,Edward则握着我的手,我们都是汗流浃背。医生突然停了下来。他悄悄对接生员说了什么,于是接生员带着Edward出了房间。他拼命抗拒着,越过接生员的肩膀高喊着“Joanna,我和你在一起!”

我的头发湿透了,露出微笑,让他冷静下来,“不用担心我,Edward。我就好好的在这。”我的声音虽然满是痛苦,但听上去却异常平静。他绝望地回头看向我,面前的门关上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真的见到Edward。医生对我说我失血太多,他也止不住血。我哭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活着吗?”但我这一生中都没能回忆起来他有没有回答我。那个时刻,世界好像迟钝了一样。痛苦仍在持续着,但已经迟钝了下来,就好像钝刀子一样。房间好像在我眼前变成了灰色一样。我可以看见医生抱起了我沾满血的孩子,但我耳中能听见的只有巨大的响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婴儿的哭声。黑暗笼罩住了我的眼角,就好像我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之中,最后,黑暗完全包围了我。

但,我没有真的离去。我获得了新生,我从我的躯体中升起,站在了我房间的角落里。有那么一段时间,除了铃铃的声音以外我什么都听不见,尽管光已经回到了我的视线中。我看见女仆们在掩嘴哭泣,助产士怀抱着我的孩子轻轻摇动,眼睛又红又肿。我看见了我的身体,四肢伸开,躺在一个血染的床上,眼睛睁开,直视着我自己。我想要触碰自己的手,但手指却景致穿了过去。我和我的身体对视了一会儿,就好像我希望它能眨眨眼,重新坐起来。但我还躺在那,坚持而顽固地腐烂起来,我觉得自己好像变得瘦弱了,好像我的一切都被榨干了。

然后,所有声音都涌回了我身上,把我从昏迷中唤醒,有Edward的号哭,有女仆们的哭泣,有我孩子的大叫。我走向助产士,但她看不到我。我的孩子在她胖胖的臂膊里,看起来好小。他也浑身都是血,只不过还活着。他的哭声是我听过最美的声音,在家中失去亲人的情况下,新的生命为这个家增添了颜色。

有那么一阵,Edward并没有看着我的孩子。他允许女仆更换我的床单,把我放在一个全新的床单上,就好像我睡着了一样。他躺在我身边,整晚都抱着我,他的泪水浸湿了我冰冷、毫无生机的皮肤。就好像他试图要温暖我的身体,想让我重新活过来一样。不论我如何想要拥抱他,告诉他我还在他身边,但我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躺在我尸体的另一边,身体朝上看着我亲爱的。Edward睡了,一心想让我回到他身边。但我只能看着。

最终,送葬人走过来收去了我的尸体。Edward没有攻击他们,而是坐下来,视线低沉,满怀着悲痛。他和我坐在一起,面朝着窗户,看着推车将我推走。我握着他的手。虽然我幽灵一般的手指握不住任何现世中的东西名单他好像感到了我一样,看着他的手,看了许久,然后目光向上,看向我的脸(或是我的脸应该在的位置)。他紧紧握住空气,但我却觉得我们就在一起,跨过了来世与现世,我几乎能感受到他手部的温度传到我手上。

他自然什么都没说。但那天晚上,他走到了婴儿的房间,护士坐在那里织着东西。他让她走开,自己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他看着我们的孩子,然后对着整个房间说话“你在我身边吗,Joanna?”他说道。

“没错!”我喊道,但他听不到我。他等着我在回答,陷入了绝望,我用手指敲打床上的饰物。饰品摇来摇去,Edward看到了它,并且知道了那是我。婴儿对着针线织成,随着饰物晃动的鸟咯咯笑着,用胖乎乎的销售碰着他们。

Edward充满爱意地看着我们的孩子,又对我说道。

“亲爱的,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受到了祝福。但上天知道我想你,哪怕你就在这里。”他轻轻地抚摸着婴儿的头“他是我留下的全部,我的孩子。他是我们结合的证据,我还没有给他起名字。”他让泪水从脸上流下,婴儿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指。“Jonathan,”他低声说道“为了纪念我的Joanna。”

我笑着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抱着我们的孩子,就好像某种扭曲的全家福。我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我们一起对儿子唱歌,那是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唱给我的歌谣,Edward则是从他妈妈那里听到的。
睡吧,我亲爱的孩子,
整晚安睡,睡到天明
温暖心灵,温暖思绪
变得聪颖、善良,学会去爱,

睡吧,我亲爱的孩子
为了所有的星星
闪烁的星星,在远方望着你,
在你安睡的时候,
天使挂着微笑,在空中望着你。


那天晚上,Edward在椅子上睡着了,怀里抱着轻哼出声的Jonathan。在我新的灵体形态中,我不会睡觉,但我看着我的家人,和他们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了。

三年过去了,Jonathan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他长着Edward那样的蓝眼睛,以及和我一样的淡褐色头发。女仆们喜欢他,Edward宠爱他。我们会一起坐在地板上玩,和Edward一样,Jonathan好像感觉到我和他在一起。有时女仆会听到Edward在和我说话,流言在我们身后传了出来,但他们并没有烦到我们。我们是最完美的家庭。
* * * * * *
那年冬天,就在度过了三岁生日之后,Jonathan生起了重病。他高烧不止,汗珠从他的小脑袋上流下,Edward为他哭泣。咳嗽是最糟的。我没法搂住我的孩子告诉他一切安好,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咳出血和痰。他胖乎乎的小身体变得消瘦,脸色也因为生病变成了蜡黄色。医生告诉Edward现在要救活他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能做的就只是让他走的时候不那么痛苦。他握着我们孩子的手哭了一整晚,当他哭泣的时候,他管他叫Joanna。

我在想玩的孩子是否会加入我在死后世界的行列,我最后也许能碰到他。我在这片领域可以看到其他的灵魂,那个被倒下的树压死的园丁的儿子在这,那个在我们之前住在这里、在睡梦中去世的老人的幽灵在这,但我没和他们说过几次话。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我。那个老人是第一个,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了,园丁的儿子在他父亲去世后也离开了(一股可怕的力量让他的心停止了跳动)。我孤身一人待在这一侧的现实中。

我觉得这对Edward来说太自私了,但我的生活实在是太孤独了。我从来没期望Jonathan会死,但它还是来了。他病了太长时间,当他终于离去时甚至算是一种解脱。我可以在Edward眼中的丧子之痛背后看到这种感情。他紧紧握住Jonathan的手,甚至医生很难把它们分开,之后他把自己锁在我们的房间里,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我也哭了。我失去了我仅有的儿子。我再也看不到他对着Edward笑,也看不到他在女仆的腿上动来动去,而且他还是没有来到我在的另一个世界。我等了好几天,但他还是没有出现。我感到自己完全失去了他,他确实走了,永远被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大喊大叫,悲伤变成了愤怒,我把花瓶从扔了出去、打碎了镜子、疯狂地摔门寻找着我的孩子。女仆们几乎被吓疯了,并且找了神父来给房间驱魔。但Edward不允许神父把我带走。我们相视了一眼,我活着灵体的世界,他活在自己的梦中,而Jonathan的下落仍然没有任何消息。Edward很少离开她的房间,只是坐在床上对我说话,甚至我没和他在一起时也是如此。我觉得这给了他安慰,让他更加不再孤独。但我很孤独,我害怕自己永远如此。

许多医生、他的朋友甚至是宗教人士都过来探望他,希望让他恢复健康。他们对他说“沉溺于梦境中没有任何用处。我们必须向前进。”但Edward拒绝了。他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恐惧,他告诉他们我已经回来了,但Jonathan却没回到他身边。他问道Jonathan是不是迷路了,有没有害怕,我有没有跟在他身后。他们只是摇着头对说道;“Joanna不在这。”在我握着他的手时,他们就会这样说。
* * * * * *
随着我的苦难的继续,我也变得更加坚强。流言在我的镇子上飞快的传播。佣人们对朋友们说,事情发生了变化,门突然自己打开又突然关上,蜡烛在没风的时候突然熄灭了,我空洞的喊声回荡在屋子里了。在六月的一个温暖的晚上,一名女仆——一个名叫Mariane的淳朴姑娘,在掸扫壁炉架时瞥了一眼镜子。她在自己身后看到了我幽灵的形态,身体昏暗,脸上带着愤恨与失落,但当她转身的时候却看不到我了。当天晚上她就离开了。厨师很快也离开了,就在我让所有的刀子自己飞了出去,钉在他附近的墙上之后。我没打算伤害他们,只是想把他们赶出去,这样我和我的丈夫就能独处了。他们传播的流言对我丈夫来说非常恶毒,我知道我必须保护他。我不知道我封印了我自己的命运。

整整一年过去了,这里的每一个仆人都拒绝在Edward闹鬼的房间里为他工作。Jonathan还是没来到我面前,所以Edward和我在火炉边静静地等着。那些爱管闲事的仆人都走了,我不需要再发怒,只需要对丈夫表示爱意。他看着书,我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他。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又有了安全感,但在他睡着之后,孤独、惶恐的感觉重新袭向我,就像是呕吐物涌上了喉咙,又一次,我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急切地需要找到Jonathan。

在我死去以及Jonathan出生的整整五年后,Edward将自己吊在了客厅的吊灯上。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拯救了他,或者是我导致了他的死让他来到我身边。我想不起来,很多年都是如此。已经很久没人为我丈夫工作了,所以好几天之后,他们才在房梁上发现了他腐烂的尸体。
* * * * * *
传说在我们的遗产上继续着。在Edward死后搬进了许多人家,但没有一家住的长久。他们全都很快离开了,并且声称房间里闹鬼闹的厉害,房子里传来尖叫声,阴影中有黑色的人影。我被困在了这座房子里,我的故事活着,我也如此。也许Edward与Jonathan也被困在这里——许多人家抱怨了我没做过的闹鬼事件,像是孩子在小,男人在轻声歌唱。也许他们和我在一起,但我碰不到他们,或许是那些家庭夸大了他们的故事,但不管怎么样都让我愤怒。我在房子里徘徊了几百年寻找我的家人,但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们。

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其他灵魂,就像以前见到他们一样。我看到一个被马车碾过的小女孩,一个被丈夫施暴的妻子。我看到了一个带着烧伤的烘焙师的幽灵,他死在了火灾里,我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他[1]甚至还没有学会说话。这些灵魂比其他灵魂离开的更快,人们开始忘记了他们。那个妻子一天就消失了,他的妹妹去世了,她的丈夫娶了一个新的妻子来折磨。烘焙师和他妻子一起度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婴儿在他母亲生出了新的儿女后消失了。但人们没有忘记我,在我丈夫房子里孤独一人的我。我的故事传承了一代又一代,我的房子变成了一个便宜的旅游景点。有时年轻人们会闯进仆人的房间,并且打赌敢不敢和我度过一晚上,或是无家可归的人在风雨天把这里当成庇护所。
QUOTE
[1]译注:这里原文是“they”,即性别未知。

这些故事,它们把我困在这里。我很快意识到我封印了自己的命运,我用我寻找我丈夫和儿子的绝望创造了一个传说。人们总是记得我,那个她自己和儿子先后去世的母亲,并导致了她丈夫的死。其他灵魂只会在其他人怀念他们时存在,但对我的怀念在Edward那里就结束了。现在没有人怀念我,但你们没有忘记我。所以我们徘徊在这个房子里,在一起,但却互不相见,也许永远都会这样,寻找着对方以及我们的孩子。我厌倦了徒劳无功的搜寻,但在他们诅咒我留在这里时,我没法结束自己的存在。也许Jonathan和Edward现在已经离开了,只有我被困在这种虚假的人生中。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我只想要和家人一起安息,但你们让我留在这里,就像在某些扭曲的动物园里的展品一样。

所以我在这里哭喊,永远孤身一身,恳求你们忘了我。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阿希巴尔德1: 2024-03-29,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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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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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刚看完,清早就梦到女主了 (IMG:style_emoticons/default/canadian.gif)

“我”是个联机游戏的新人吸血鬼,我们的女仆一直被她骚扰。印象中那女仆神神叨叨的,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在婴儿床边和她交谈,反而让我有些害怕。

后面逐渐离谱,之所以有异常现象,是因为“我”从前作为奥特曼时,曾将外星人的遗体留在城里,修起庙宇供市民朝拜。在游戏的真结局,我开船带回巨型推土机,铲平了整座城市,再次变身与复活的外星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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