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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TMA]马格努斯档案馆S04E07,MAG127部分文本翻译
NancyGrim
2021-07-21, 19:13
Post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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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乔纳森·凡舍伟医生的陈述,内容有关于奥博瑞克走向死亡的几个月以及对他的解剖。原陈述格式为于1816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寄至乔纳·马格努斯的部分书信。



乔纳。我必须首先拒绝你慷慨提供的任米尔班克监狱医生一职。尽管你摆出的条件极其丰厚,过去的几月却让我得出这一不幸的结论:你我的亲密友谊必须立即结束。我不知道你对墙内被诅咒了的可怜人们怀有什么兴趣,我也不想猜测。考虑到我最近见证的一系列事,我不能再昧着良心与你的任何企图有所关联。我也不会再收集或提供给你和你的机构如此渴望获取的晦涩难懂或超脱人世的记录了。将这封信视为我们关系的断绝吧。

你不可能对此感到震惊。在恳求我去拜会奥博瑞克并尝试用我低劣的技术去治疗困扰他的疾病时,你一定明白自己在请求什么。你一定已经知道这种疾病的本质,哪怕只是最粗浅的角度,你也肯定对它的成因有所觉察。

但,如果这一切都真正使你惊讶,那我将尽全力为你解释,希望其中揭示的真相能动摇你所作出的抉择。

我在四月初来到奥博瑞克的别墅。周围的树因新长出的枝叶而显得丰茂。当我们接近时,雨点重重打在马车上。我记得很清楚。一股意料外的烟味夹杂在雨的气味中。越来越近时,我在树林间隙中瞥见橙色的焰光。

我一度以为房子着火了,等待着我的将是一片烧焦的废墟,和一具碳化的骨骼。但凑近了看,我发现只有一棵树在燃烧。一棵扭曲的老榆树,它被移出森林,与其他树相隔。一小群人在围观这奇景。一个我猜是守林人的男人,站得比别人都要近,手中拿着一把点燃的火炬。

在我的指示下,车夫停在那男人旁边,尽管几匹马显得有些紧张。我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在雨下得这么大时烧掉这棵树,明明可以等到更干燥的季节。男人只是耸耸肩。我的德语很好,尽管最近没有使用的机会,但他的口音很重,我所能从他那感受到的只有一种顺从,以及他的主人,我认为是奥博瑞克,要这棵树死的坚持。我很确定他用了那个词。不是烧掉,不是移除,也不是毁灭。死。我决心见到奥博瑞克时要问个清楚。

尽管有所准备,到寓所所花的时间还是长于我的预期。我想你已经知晓,奥博瑞克的妻子卡拉在几年前因发热过世了。他的儿子们正在外出上学,所以迎接我的只有管家。她叫格雷塔,一个总是欢欣雀跃的红脸年轻女人,坚持在每一个可能的场合使用她略知一二的英语。

我换上干衣服后,她拿来一些食物和一杯白兰地,于此期间为这座房子的主人因微恙不能待客而不停道歉。我告诉她我是个医生,特意来拜访的目的就是为了治愈任何小病。但她只是摇头,告诉我他会在准备好时见我。

这栋房子看上去如此空旷。雨滴敲打在窗户上,钟表滴答声回响在每一间屋子里,但似乎哪里都听不见活物的声音。我坐在起居室里,忽然意识到格雷塔并没有关上我身后那扇通向深处走廊的门。我试图忽略它,喝着我的白兰地,继续等待着。

但我无法忽视一种有人在外面从背后注视我的感觉。走廊很黑,我想着能发现一个蹲伏着的身影,但那儿什么也没有,所以我关上了门。夜幕终于降临,格雷塔告知我晚餐已准备好。我坐在一间似乎有太多窗户的宽大餐厅里,独自进餐。回头看时,我发现格雷塔在门廊处注视我。她的脸色没有任何恶意,但我仍然感到不安。我叫了她,试图让她离开,但她好像没有听到。

我回到起居室抽烟。但即使这简单舒适的动作也没有让我感觉好些。我回到卧室,自始至终没有见过一次那位难以捉摸行踪的主人。床头的窗户既没有百叶窗遮挡也没有关紧,我突然开始非常留心我的蜡烛,以及它向四周洒布的微弱病态的光芒。玻璃上反射的烛光看起来像眼睛在闪烁。

那晚我睡得并不好。被观察的感觉一丝也没有消减,而且我仍不知道这差事的确切性质。乔纳,我提醒你,这是我在你的坚持下才承担的差事。最终间歇的睡眠来到,我得以享受片刻宁静。

我醒来时四周仍然漆黑,但那股感觉已强化到令人恐惧的程度。我当时十分确定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和我在一起,盯着我。我伸手抓到一根火柴,借着床柱划燃。在那里,自黑暗中显现的,是一张脸,苍白又颤抖着。那张脸的眼睛肿胀,脸颊肮脏且遍布胡茬。

那是奥博瑞克·冯·豪森的脸。

在光亮中,他的眼睛紧盯着我的,嘴唇愤怒地翁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一句同样的话,声音不断提升,直到他冲着我的脸喊:

“nullLeg sie ala zurück. Leg sie ala zurück. ”

把它们还回来。把它们还回来。

火柴烧到手指时,我感受到一丝尖锐的疼痛,喊叫着扔弃了它。房间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当我胡乱摸索着再点燃一支火柴后,他不见了。我又是孤身一人。那晚我再没有睡觉。

当太阳缓慢地爬过没有遮掩着的窗户时,我迅速穿了衣。格雷塔恳求我下来吃早餐的话语几乎全被我当耳旁风。我甩开之前未打开的任何一扇门,寻找着屋子的主人。

我在图书馆找到他。那里的炉火为赶走清晨的寒冷而无力地燃烧着。他在火前站着,眼神迷离在焰光中,正同昨晚在我床前那么虚弱、温暖。我在格雷塔来得及抗议前用力关上门,要求他给我一个昨晚那样进入我房间的理由。

他道了歉,以那样一种可悲的语调,以至于我的愤怒顷刻间烟消云散。这个男人看上去如此渺小。他示意我坐下来,我遵从了。他在书架前走着,轻抚每一册书的书脊。我开口关切他的健康,解释我在此的原因,但他没有显露出一丝有听我说话的迹象。

“我去年给它们换了新装帧,”他说,“潮湿之于一本书而言是十分可怕的。”我告诉他我很认同他说的,但我坚持一定要聊聊他的健康。他又一次无视我,坐到我对面,开始讲述一个故事。然后又一个。奇异的故事像溪流般源源不断地从他嘴里流出。我只是坐在那里,因恐惧而动弹不得,近乎绝望地祈求自己有起身离开的勇气,但我能做的只有聆听。

他告诉我有一个女裁缝,用上好的黑丝绒缝制了自己的皮肤,当她用一个简单迅速的动作扯开线时,她的皮肤像一一件宽松的连衣裙那样掉在地上。他告诉我有一个男人如此害怕死亡,他花了一年时间蒙着眼编制了一根绳索,这样他就不会知道它的长度,而他终于跳进虚空中时,也不会预知那根绳索会环紧他的脖颈的时刻。他告诉我有一种火烧得是那样灼热而炽烈,仅仅是知道它便足以从脑袋里烧掉一个人的舌头。他告诉我数不尽的可怕事物。

在最后,我能想到的只有问他是从哪里读到这些东西的。我猛然向环绕着我们的书籍看去,但奥博瑞克对此大笑,将他的手放在一本简单地标注着“一个警告”的书脊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像是要一把抽出那本书扔进火里。但那个时刻过去了。他转身面对我。“你不明白,”他用德语说着,“我没有读那些书。是它们在读我。”

我没有让他解释那是什么意思。我向格雷塔索要了我房间的钥匙,确保这一次房门在我睡觉时是紧锁着的。

随着我居留时日的增多,我更多地了解了他的状况。我本会将其描述成一种自然形成的妄想症,这导致他视这些馆藏书籍为一种图腾,并展现出过多的关切。但当他终于告诉我他是怎么找到那些书,还有那些书原本所在的那座恐怖的坟墓时,我开始怀疑也许是那些书污染了奥博瑞克的家,并逐渐侵蚀了他的头脑。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设备来检验这一猜想,但我确信移除这些书会一定程度上对他的健康有好处。

我本以为会遭到强烈抗议,但奥博瑞克的回应比起不安更像是解脱。他只问我是否愿意协助,我答应了,而这令我后悔终生。

我该怎么讲述这一傻瓜般的差事呢,乔纳?我这一趟受了诅咒的艰难旅程?我该用我们不得不越过黑森林搬运一座图书馆那么多的书籍的糟糕体验取悦你吗?也许我该写一份如何找到那古老墓地,并探身走下荒凉阴冷的墓穴的记录寄给你。或者你想听听我们是怎样费力将一册册书放在空书架上,尽量无视这些新装帧是如何与这些老旧石砖格格不入?

不。我很确定你只想知道奥博瑞克是怎么死的。那一刻,当我将此处取来的最后一本书放还原位时,我听到他在楼梯上层尖叫,连忙跑过去,却只看到他四肢摊开,死在那座石棺前。我回答不了那个问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没看到其他任何东西、任何人,他的尸体看上去也完好无缺。但我确实对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有一丝头绪。

因为当我在用新装帧的一册册书填充书架时,我不禁注意到每一页纸都是空白的。那之后我又去找你最常光顾的订书匠确认这一回事。我知道了可怜的奥博瑞克还回陵墓中的书并不是原先拿走的那批。我希望你能从中得到教训,乔纳,因为这代价太过沉重。

没有什么阻止我撤返。我和马车夫一同拖着奥博瑞克的尸体到尽可能远的地方。我们离开了那可憎的地方,试图尽一切手段使我额、忘记这条通往陵墓的路线。

在他被埋葬前,我得到了解刨许可。我想着要探究导致他突然且猛烈死亡的原因。我需要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吗,乔纳?我需要详细地描写是什么覆盖了他的内脏、他的骨头,他皮肤的内里吗?那些群聚在一起,当我切开他的胸口时,瞳孔都在灯光下紧缩,一同注视着我的东西吗?不管是什么使他变成这样,我深深地知晓这都是你的错。

我叫人焚烧了尸体。请不要再给我写信了。

你忠实的仆人

乔纳森·凡舍伟医生





notes:

这集一如既往是Jon录制的。吐槽部分说看到自己的名字真是不安(两个Jonathan,哈哈);还说终于放下对档案馆和创建者的幻想,“这都是邪恶之人的成果”;1818年成立的档案馆距今正好两百年,可怕的巧合。

与主线相关的:结束录制后Basira进来,俩人聊了关于Jon自己、Melanie和Martin的话题。再然后Elias(在监狱中)主动要求会见Basira,有个提议要说。这集就结束了。



非要跳着来翻译挺对不住各位看官...中文档案馆挺久没更新了,我又对大家给馆长写的信很感兴趣,便擅自翻译了两集的片段,希望能有更多人对他们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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