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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都市传说]电子游戏怪谈:杀戮开关, 原作者叶辰渊
阿希巴尔德1
2023-04-23,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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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声明

本文转载自知乎 叶辰渊 (=B站 武当叶辰渊)的原创文章,转载已获得原作者授权。


我向叶大申请的是他知乎空间文章的转载授权,今后几个月也会将他文章中我感兴趣的那些都搬运过来(“都是传说——杂谈”和“那些来自Deep Web照片的“真相””目前没有搬运计划,“阿尔特·贝尔和他的五个难以置信的故事”确认不搬运),如果大家对我没搬运的部分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叶大的空间观看,他的B站空间也有很多都市传说探索方面的视频,也欢迎大家前往观看:

叶大知乎首页
叶大B站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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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5日,一位署名“档案管理员(The Archivist)”的网友在其个人博客Invisible Games上发表了一篇博客文章,介绍的是上世纪的一款神秘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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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主要内容如下:
QUOTE
1989年春天,卡尔维纳公司发布了一款叫作Killswitch的特别的游戏,直译过来叫作《杀戮开关》。它在同年秋天在美国的学生群体里流行了一阵子。

游戏类型上看,《杀戮开关》类似后来的《神秘岛》和《寂静岭》系列,结合了解谜和恐怖生存。游戏的场景是在一座矿井里,画面相当简陋,只有黑白灰和红色。玩家可以从两个角色中选择,一个是叫作Ghast的隐形恶魔,另一个是人类女性Porto。

名叫Ghast的恶魔显然更强大,可以喷吐火焰和用燃煤蒸汽攻击。并且在游戏里完全隐形。也正因如此,操控Ghast进行游戏难度极大,即使是跳跃和攻击也相当困难。并且火焰和蒸汽还会被耗尽。

因此许多玩家用Ghast结束第一关后就换成Porto重新开始。正因如此,Porto或多或少成了游玩这个游戏的默认角色。
游戏开始后,Porto在一片黑暗中醒来,身上受了伤。玩家要扮演Porto在黑暗中寻找出路并查清真相。游戏中会遇到类似Ghast的恶魔,死去煤矿工人的尸体,煤块构成的魔像以及身穿红色衣服的监工,这是游戏中唯一的彩色。

Porto的能力非常特别,自身的体型在不同的关卡里会随关卡空间大小变化。有人推测这是由于吸入了毒气产生的幻觉。游戏里不需要打败任何Boss,只要在关卡里需要找到隧道,通过隧道到达下一关。

随着收集游戏中的磁带录音和文件,其背后的故事也逐渐被揭露:Porto是这座煤矿井的一个工人,前来调查这里的情况。

接下来玩家要通过收集地图各地的铁斧并破解一个相当困难的密码,许多玩家便止步于此。幸好一个叫作Porto881的玩家在论坛上公开了他发现的密码,目前此人已经无法联系上。

故事接着讲到,在这之前,这里的工头为了给煤矿产量下降找借口,工头们开始伪造故障和工人渎职的报告,这引起了监工的调查。监工监视工人们的工作,每当工人有所放慢,他们就用刀子刺进工人的身体惩罚。

随后“大地之火”燃起,赋予了年代久远的破旧机器灵魂,唤醒他们为工人们复仇。一般认为,“大地之火”是类似Ghast的恶魔,由机器里面的煤灰,烟尘构成。这个机器相当巨大,图像只能同时显示出它的三个齿轮和一个传送带。

机器获得生命后无差别地追杀矿井里的工人和监管的官员。而Porto随后也被撞进一个深坑里。当来到一个熔炉前时,许多玩家又在这里卡关了。无论是把煤块放进熔炉烧成焦炭,还是把自己烧死都无法继续推进游戏。

再一次,Porto881解开了这一难题并把攻略发到网络论坛上。继续进行游戏的方式十分不可思议,此时只有Porto吞下了焦炭,她才能继续进行后面的几个关卡,并在通过几层矿井后成功逃出。然而当她爬过最后一条隧道来到地面时,屏幕突然变白。

这里便是游戏的另一个特殊之处:这是一款“一次性”游戏。游戏在被通关后就会完全从玩家的计算机上删除。游戏也被无法被复制,像是只为了玩家自己只玩一遍似的。

这也意味着玩家无法在一个游戏里扮演Porto和Ghast同时通关,这导致了玩家的不满。制作游戏的卡尔维纳公司表示:他们这么设计是想让游戏如同显示一样,只能体验一次。而死亡正是结束的终点。

但玩家们的好奇心不可阻挡,尤其是Ghast在游玩Porto的整个的整个流程里都没有出现。剩下的办法只有用一份未通关的《杀戮开关》,在里面选择扮演Ghast进行游戏。但由于卡尔维纳只发行了5000份,并且操作Ghast的难度实在太大,玩家们只能看着Porto通关后电脑的白色屏幕。

2005年,一份可能是世界上最后的《杀戮开关》副本在拍卖会上被一位叫作Yamamoto Ryuichi的日本东京的玩家花了73.3万美元重金买下。Yamamoto Ryuichi打算公开这份游戏,并录制下自己游玩的实况。

但他唯一上传的视频是一段1分45秒长的,他独自坐在电脑前哭泣的片段。右肩上方的屏幕显示着游戏的角色选择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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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说的是,现实中确实有一款叫作Kill Switch的2003年由南梦宫发行的第三人称射击游戏,不过和我们今天说的没关系便是了。反正你在网上找到的诸如“杀戮开关游戏下载”很可能就是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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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开关》游戏的传说由来已久,在中文互联网上往往称之为一款来自苏联(俄罗斯)的游戏。而游戏通关即毁的特点也为游戏本身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知名视频up主敖厂长在其有三百多万播放的视频《前苏联游戏怪异传说》中认为“《杀戮开关》是一款苏联游戏”的说法来源于油管频道Dark5的视频和在国内转述时的误传,并结合其他一些信息认为该游戏可能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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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说法严格来讲并不准确。因为早在2008年在国外论坛上就有关于《杀戮开关》的讨论,并且称其为“俄国游戏”。远早于Dark5发布视频的时间(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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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杀戮开关》故事最后提到了一个花重金买到游戏最后却坐在电脑前哭泣的日本人。油管上确实有一个同名的用户,但他上传的视频里并没有这一段。并且该账号注册于2011年,不可能是原文中所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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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方面,原版故事里虽然没有明确说明游戏出品方卡尔维纳公司的地点,但里面提到游戏的背景音乐是一首捷克民歌。而且博客上同作者的另一篇文章What Happened to Agent Small?里,直接指明这家公司成立于1984年的捷克(捷克斯洛伐克),并以创始人的故乡的命名为“卡尔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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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公司的第一款作品是一个叫作“小特工”(Small Agent)的谍报主题的游戏,其他游戏分别叫作Gargantua和Guest at the Table of Heaven,以及比较著名的《杀戮开关》。并且通过一系列秘密手段把自己的游戏卖到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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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纳(Karviná)是真实存在的地名,位于现捷克境内,在现实中也是一座煤矿重镇)
当然,游戏的故乡从苏联转到捷克并没有让整个故事更合理多少,我们至今仍未知道这家叫卡尔维纳的公司,是如何开发出这款游戏再卖到地球另一边,并且在当今的网络上不留下一丁点痕迹的。而且后来的事情证明这家公司的能耐似乎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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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YouTube上出现一个叫作ghast1989的用户(后来改名Bartos Chalupnik),他自称发现了一份失落的《杀戮开关》,并在自己的频道里上传了一系列游玩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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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ast1989自称是一个计算机系的学生,而这份游戏是曾经在卡尔维纳公司工作过的父亲去世后留给他的,存储在软盘里。他研究一番后,才得以让这份二十多年前的游戏在现在的电脑上用模拟器游玩。

ghast1989在2013年5月7日上传了第一个视频,接着又上传了几段扮演Porto的游玩视频。ghast1989表示由于游戏不可复制的特性,他没办法公布或者分享它。

能看出这个游戏的玩法还有模有样:探索周围环境,收集并观察物品,获得线索,使用物品互动等等一应俱全,画面也是略感诡异的黑白灰红四色。确有几分符合传说中的《杀戮开关》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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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主菜单的角色选择页面)


(Porto能够改变自身大小)


但当尝试用Ghast游玩时 ,却发现游戏软盘出了故障,带给一个朋友修理一番之后才能正常运行。

据他称到了Porto收集铁斧的部分时,得到的斧头上没显示出数字并且游戏帧率下降,他推测这是游戏故障。这可能是他没有继续游玩Porto,而改为Ghast的原因。

Ghast如故事中说的那样是完全隐形的,ghast1989也称操控Ghast要困难的多,他也在视频里死了很多次重开。从视频中看出Ghast有附身等能力,不过一直没能见识到喷火和喷气便是了。



(评论区网友表示那个日本玩家之所以哭泣是因为花了七十万就买了个这玩意回来……)

然而在他2014年8月发布了最后一个Ghast游玩视频后再也没更新过,他的推特在2015年3月发了最后一条推文后人也是不知所踪。

ghast1989遭遇了什么?最后一期Porto游玩视频发布几天后,ghast1989突然发视频称,这周五有人闯进了自己家里,把这里弄得一团乱但没有偷走东西。只是装着《杀戮开关》的锁柜遭到了损坏,幸好游戏完好无损。

这时在他的推特上,出现一个叫作Karvina Corporation的人回复了他,并且暗示这一切正是他们所为,并且在对其他网友的回复里表示自己正是当年制作游戏的卡尔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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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账号对网友的回复也都是些看上去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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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称的Karvina Corporation同样有一个油管账号,共上传了四段《杀戮开关》的游玩视频。内容都只是Porto在一个场景里,配合画面扭曲闪动等特效,最后浮现出视频的标题。

而视频的标题和描述,以及视频里穿插的也都是着一些类似的语句,伴随着图像扭曲和弹出来的图片,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个帐号同样也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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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视频分别叫作“起源”“ 赎罪”“安魂曲” “假面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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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我觉得各位对《杀戮开关》以及卡尔维纳公司的一系列的真实性大概都有了想法。但既然这里是讲都市传说故事而不是科普游戏历史的,所以就最后直接揭秘吧。

杀戮开关的原版故事其实是美国作家凯瑟琳尼·瓦莱特(Catherynne M. Valente)创作的短篇小说,也就是开头的“档案管理员”本人,“杀戮开关”这个故事也被收录于2013年她的个人作品集The Melancholy of Mechagirl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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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所写故事被人当成了真事传播,而《杀戮开关》也被误以为是真实存在的游戏。所以说,这又是一个Creepypasta在传播中走进现实成为都市传说的案例。

至于ghast1989上传的视频和后来遭遇的一系列事情,我个人倾向于是自导自演的ARG,卡尔维纳公司也并没有活到现在。从视频里一些细节也可以看出来破绽来。这个ARG看起来投入了不少,但目前看来似乎是烂尾了。(如果有人想看原视频的话我汇总一下搬运过来)

就我本人而言还是挺喜欢这个故事的,相比于其他一部分电子游戏题材的都市传说(Creepypasta),“杀戮开关”的故事中要着重刻画游戏本身的荒诞和离奇,却又能给人一种“这个游戏真实存在”的感觉,也留下了很多的想象空间。或许正因如此它才能成为一个在网络上流传的都市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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