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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意面翻译]冰海星河, 原译者叶辰渊
阿希巴尔德1
2023-04-24,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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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声明

本文转载自知乎 叶辰渊 (=B站 武当叶辰渊)的译文,译自由MrDupin创作的Between Ice and Stars,转载已获得原作者授权。


我向叶大申请的是他知乎空间文章的转载授权,今后几个月也会将他文章中我感兴趣的那些都搬运过来(“都是传说——杂谈”和“那些来自Deep Web照片的“真相””目前没有搬运计划,“阿尔特·贝尔和他的五个难以置信的故事”确认不搬运),如果大家对我没搬运的部分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叶大的空间观看,他的B站空间也有很多都市传说探索方面的视频,也欢迎大家前往观看:

叶大知乎首页
叶大B站空间

1905年,南极洲。

船身在被冰冷围困的土地的重压下呻吟着。“观星者号”和它的船员们最初出发探索未知的区域并绘制地图,但随着寒冬的很快降临,他们发现自己被围困长达数月之久。眼前是茫茫的冰海,头顶是无际的星河。补给越来越少了,船长,一个高个子,刮着胡子,名叫杰拉尔德·诺辛顿的绅士,召集了一群人冒险出去寻找海豹肉。最近的一次狩猎远征队还没有回来,诺辛顿正焦急地在他住的地方来回踱步。

有人在敲门。他的大副威廉·沃德。他是个粗鲁的人,下颚线条粗壮,口齿粗糙,眼睛乌黑,性格冷酷,与他粗犷的外表相匹配。

“先生,狩猎队回来了。约翰·霍普金斯死了。其余的人都在舰桥上。”

两人走到舰桥边,迎接他们的是瑟瑟发抖、喃喃自语的狩猎队伍。这群人中最坚定的一个站了起来,自告奋勇地报告了这次悲惨的旅行中发生的事情。

“我们在大冰湖的另一边靠近船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海豹。我们跟随着它,决定分开以便从侧翼包抄它。我们伏击成功并击伤了海豹,但到处都找不到约翰。我们在湖的北岸寻找,最后在一个山洞的洞口附近找到了他。”

这个水手过了一会儿才恢复了镇静。

“但太晚了。他身体已经僵硬,双手紧握着这该死的雕像。我们做了件体面的事,把他抬上了这艘船,这样他就可以在英国的风帆下安息了。”

“他现在在埃德加医生的办公室里做尸检。”大副威廉说道。

“好吧。先生们,节哀顺变。现在你们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诺辛顿船长向狩猎队示意。说完,他和沃德向菲利普·埃德加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两个人走进了医务室,这是一个幽闭、沉闷的老房间。昏暗的烛光下,角落里的一张没有椅子的桌子上摆着整整齐齐的酒瓶子和皮面装订的旧书。

菲利普·埃德加医生弓着背坐在一张下拉式的桌子上。他是个瘦高个儿,白皮肤,灰眼睛。他带着严肃的表情检查着约翰·霍普金斯。死去的水手的尸体呈现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淡蓝色,他的皮肤冰冷。水手身上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疯狂的独特标志,他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他的脸被雕刻成深不可测的恐惧的面具。

最奇怪的是,他手里抓着一个粗糙的小雕像。这个雕像通体墨黑,像是某种处于胎儿姿势的类人生物。约翰的手被冻在上面,拿掉这个东西可能会顺便带走他的手指。

“那么,结果是什么?”船长尽可能保持平静地问道。

“他死于心脏病发作,我想是由于极度的震惊和劳累。没有生病或挣扎的迹象。”

船长严肃地点点头。“把他放在储藏室里,明天一早我们就把他埋了。”

那天夜里,一股不安的迷雾笼罩着搁浅的船只。船身的吱嘎声,零星的脚步声,低语的回声,还有他们自己的一个人的死亡,都隐隐约约笼罩在船员的头顶上。想要睡着并不容易。即使能够暂时安憩,仍会被无边无际的天空和海洋的噩梦惊醒。

在没有太阳的早晨,“观星者号”和它的船员们处于一种凄凉的状态。船员们拖着脚在地板上走着,脸被腰弯的很低,面容憔悴。他们聚集在用餐区,吃着面包干和橄榄酱的糟糕的早餐。然后,他们继续船只保养的日常事务。

诺辛顿船长看着船员们向前推进,他们萎靡不振的肩膀承载着处境带来的压力。船员们都是他的责任,他曾发誓要让每个人都安全回家。但在昨天晚上,他不得不意识到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他心情沉重地命令两名船员和埃德加医生去取约翰·霍普金斯的尸体。他将带着荣誉和尊严被埋葬于这块上帝遗弃之地,在冰雪覆盖的浅坟里。

诺辛顿和其余的船员聚集在外面,在阴森的寂静中等着他们中的一人下去。时间过得慢得要命,船员们互相侧眼看着,情绪越来越不安和焦虑。

然后埃德加医生出现在甲板上,向众人走去。他用颤抖的双腿走到船长跟前,凑过去用虚弱的声音低声说了些什么。其他人看着船长的脸色逐渐变得困惑。

“让我看看,”他命令医生。

两人离开队伍向储藏室走去,约翰的尸体就放在那里。门敞开着,派到埃德加医生身边的其他两个人站在门框两边。

“先、先生,我们就是这样找到它的。”其中一人脸色苍白,虚弱地说道。

船长走进贮藏室,看到了惊吓了众人的景象:里面一片混乱。箱子被打破,麻袋被撕开,木桶被扔到房间的另一头,地板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苹果、土豆和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和肉类。

最糟糕的是,约翰的尸体不见了。

在徒劳的搜寻之后,船员们在夜幕降临时回到甲板下。水手们被尸体的神秘失踪所困扰,躺在摇摇晃晃的吊床上睡难以入眠,眼睛四处扫视着无法穿透的黑暗。

埃德加医生正坐在他的小屋里的床上。船的吱吱声把他的镇静磨成浆糊,每次船一停,他的心就会跳到喉咙口。但最糟糕的是,到处都是脚步声,在他的房间外不自然地回响着,好像螃蟹在木地板上跳来跳去。医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门,几乎以为着门随时会打开,深海里的食尸鬼会冲进他的房间。

脚步声戛然而止,夜又静了下来。甚至船的呻吟声也随之停止。接着,一阵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医生对这奇怪的低语感到疑惑,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他把耳朵贴在木门上,仔细地听着。如同外星人的神秘语言在他的耳朵里回响。他在那里站了好几个小时,听着那令人发狂的此起彼伏的吟唱。一直到声音停止,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埃德加或是被魔鬼的好奇驱使,或是被神的活力鼓动,抓起一盏灯,打开了门。外面一片漆黑。医生打起精神,点亮的灯光把摇曳的影子映在墙上,顺着他认为的门外的人影消失的方向走去。本就狭窄的走廊似乎越来越窄,从他两边的小屋里,埃德加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他觉得在这灯光中只有自己一人,直到脚步声在他的左边响起。埃德加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并尽力用长袍遮住灯笼。从主走廊的另一个角落,一盏微弱的灯划破了黑暗。在它的中央,埃德加看见了厨子,两人对视后松了口气。

“你也听到了?”

埃德加点点头。

“他们往这边走了。过来吧!”厨子催促他。

两人向船的深处走去,船在他们颤抖的脚步下发出嘶哑的响声。他们的灯照亮了黑暗的走廊,似乎越向深处走,走廊就越接近他们。他们站在一起,结束这一切的决心战胜了增长的恐惧。

他们走到通往楼下的楼梯时,注意到了一条奇特的线索——沾雪的足印和水坑。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继续往下走。现在他们到了储藏间,储藏间由一条大走廊和两边的一些小房间组成,曾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补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低沉的隆隆声,和几乎听不见的咕哝声。他们朝那里望去,只看见一盏摇曳的烛光从一个小房间里漏了出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朝它走去,有节奏的吟唱声越来越响。门微微半掩着,厨师把门推开。

灯光暗淡的房间里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恐怖景象。五个水手围成一圈,用难以发音的语言狂呼乱叫。在圆圈顶端的人头上戴着一个紧实的皮包,而其他人将一串穿孔牙齿挂在脸上。在他们身后,约翰·霍普金斯的尸体靠在墙上。他的皮肤紧贴在脸上,头发冻成厚厚的一团。他的眼睛圆睁,咧着嘴露齿而笑。地板上满是着用鲜血画的符号和用邪恶之光点燃的蜡烛。

在这些仪式性的图案的中间,是一个类人的黑色小雕像——它被发现于约翰·霍普金斯僵直的尸体上。发疯的水手们折断了尸体的手指,从他的手里把神像扯下来。

水手们立刻转向那两个闯入者,发出狂热的嘶嘶声,口水滴在地板上。那个戴着皮革面具的人举起双臂,用他禁止的语言大喊。其他人扑向厨师,抓咬着并扑倒了他,把他拖了下去。厨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医生在烟尘中转身拼尽力气逃去,大喊救命。

这时船长正坐在桌旁,喝下一杯白兰地。尖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他立刻抓起身边的枪,大步跨过去。在那里他遇到了大副威廉沃德。

“声音是从甲板下面来的,先生!”沃德说话了,两个人跟着声音跑了过去。

“你们都别动!”沃德朝水手们喊道,水手们正从角落里往外张望,想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走到通往储藏室的楼梯时,医生突然碰见了他们,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镇静点,小伙子!发生了什么事?”诺辛顿船长抓住埃德加的肩膀,想把他从晕眩中摇醒。医生想说话,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模糊地指向他恐惧的根源,然后倒在了地板上。船长和他的大副踏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楼梯,枪口闪烁着正义的光芒。

当这两个人走近烛光闪烁的房间时,咀嚼声和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水手四肢着地爬了出来,闪烁着疯狂的眼睛盯着他们,然后尖叫着向他们奔去。船长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个怪物,但沃德鼓起勇气开了一枪,正好击中了水手的两眼中间。接着,大副向前走去,后面跟着仍然处于震惊中的船长。

当他们走近时,另外三个男人走了出来,贪婪地舔着他们的嘴唇,鲜血和淤血从他们的嘴里流出。沃德射中其中一人的躯干,正瞄准下一个目标。这时,最强壮的水手跑向船长,把他扑倒在地。诺辛顿与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搏斗着,水手向他撕咬并挥舞着爪子,嘴里散发着新鲜肉类的腥气。最后,诺辛顿挣脱出来,用枪托一遍又一遍地击打他,直到他几乎不认不出来为止。另一声枪响在贮藏室里响起,最后一名水手应声倒地。

剩下的两人镇静下来,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面面相觑,然后走到那间屋子的入口处,恶魔出来的地方。

在那里,他们发现了约翰·霍普金斯那具已经被吃掉了一半、掏空了内脏的尸体,尸体后面是一个戴着皮面具的人。他跪在地上,紧紧抓住那座黑色的小雕像,嘴里念着着超自然的赞美诗。当一颗子弹穿过他的头骨时,他沉默地向后倒去,他那恶魔般的独白戛然而止。

小雕像重重摔下,在木地板上砸出一个凹痕。两个人默默它前面。这个小东西似乎对他们的心智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独眼巨人的城市和陨落的星星、模糊的身影和出土的坟墓的模糊想象都被灌入他们的脑海中。然后,一幅水晶般清晰的图像盖过了其他。那是一个冰冻的洞穴,充满了远古时代的恶意。

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不得不把这个可怜的小雕像送回那个可恶的洞穴。

当他们到达上层甲板时,一种可怕的寂静笼罩着所他们。他们感到有动静,便试探性地向前迈了几步。沃德抓起一盏灯以照亮走廊。一群水手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开了。船长和他的大副慢慢地穿过甲板,诺辛顿紧张地紧握着小雕像。他们能感觉到周围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在甲板中央,医生手里提着灯等侯,他对任何动作和声音感到不安,来回踱步。

“先、先生,那些水手…所有人疯了!”医生呜咽着说。

“跟我们来,小伙子。我们要让这一切结束了!”船长严厉地说。

三人沿着主走廊前进,着魔的水手们从压抑的黑暗中将他们包围。一些人在他们旁边走动,身体抽搐着和扭动着,另一些人用刺耳的声音说话,低声念着反常的咒语,还有一些人只是用面具后的眼睛面斜视着。

当三人走近楼梯时,所有人都围在他们身边,流着口水,眼里满是饥饿。灯光似乎使他们不敢接近,但他们似乎越来越有信心。每一次的动静,人群就会震动一下,并靠得更近。

在船长的带领下,他们继续前进。埃德加尽管牙齿在打颤,但还是设法保持镇静,直到一个水手用低沉的吼声叫出他母亲的名字。他颤抖着跳了起来,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他如预期地哭泣和颤抖。一个人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发出一声狂热的吼叫,向雕像扑去。沃德把他从空中拽起,狠狠地给了他的鼻子一拳,鲜血横流。大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群,晃了晃灯,把他们逼回到阴影里。

三人加快脚步,迅速地走上楼梯来到顶层甲板,船员们拖着步子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向舰桥走去并离开了船。船员们仿佛被咒语镇住,停止了追赶。在纷飞的雪花中,他们停下的身影从船上俯视着那三个人。

威廉·沃德带领众人来到冰冻的湖面上,向洞穴走去。周围的一切都在震怒,好像自然本身也决心阻止他们通过。他们抵抗着反常的、无法解释的力量,奋勇向前。当到达洞口时,他们已被狂风吹得筋疲力尽,身上的拉力变得如此之大。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对眼前的危险毫不畏惧,便向洞穴里面走去。洞口像一个巨大的野兽的胃,钟乳石的牙齿和岩石的下颚,把他们吞没。

下到这个冰雪地狱的深处十分艰难,复杂的地形怀着敌意向他们劈砍突刺。有时他们不得不侧着身子走到幽闭恐怖的过道里,或者蜷缩在地上。山洞寂静的血管把他们引向更深处,偶尔一两块从约翰衣服上撕下的布料,证明他们确实走对了路。经过一段特别狭窄的通道后,他们踏入了一个巨大的洞口。顶部被黑暗笼罩着,甚至灯光连洞口的墙壁也照不到。

在船长的带领下,他们向深渊的中心走去。一座祭坛坐落在那里。两个巨大的石棺,一黑一白,位于用深红色粉末画的完美的圆圈的中央。一排书和一些小雕像整齐地摆放在石棺脚下,这些雕像很像约翰·霍普金斯的那尊。这是一座来自远古时代的坟墓,充满了邪恶的能量。船长将雕像放在地上,走进了圆圈里。他来到黑色的石棺跟前,仔细观察着。

不知是何人何物的安息之处,装饰着精致的星星、城市和符文的雕刻。然而,引起船长注意的上面是对一种像是人的两足动物的描绘。有些“人”站在田野里,有些“人”站在神圣宫殿的墙上,有些“人”坐着战车,有些“人”操作着看起来相当先进的机器。

他用手掌抚摸着那块有着复杂图案的棺盖,感受着雕刻的触感,让来自亿万年前的波纹冲刷过他自己。

一声巨响将他从恍惚的状态拉回现实,像雷声一样在洞穴里回荡。诺辛顿看过去,只见沃德睁大了眼睛,望着敞开的白色石棺,石棺盖被放在一边。大副在疯狂中把它推了下来!石棺中传来破裂声,一只白色的爪子伸了起来,刺进了沃德的胸膛后又拔出了进去,这个可怜人随之倒地。剩下的两人只能呆呆地望着,全身被恐惧浸透。这时,一个白色的瘦削的身影从它休息的地方站起。这个类人的两足生物站在男人的上方,它的头拉长了,眼睛比雪还白。它叮当作响地朝黑色的石棺走去,迅速地掀开了棺盖。然后等待着。

一只黑色的手用锋利的爪子抓住了石棺的边缘。一只和第一只很像但又黑又大的野兽站了起来。它高高地耸立在船长的头顶上,船长在惊愕中被一只长长的爪子划破了的脖子,划破了他的皮肉。血从伤口喷涌而出,这头野兽一把抓起船长的肩膀,把他抬到自己眼前。然后它把脸凑得更近,嘴巴张得更大。一根肉质的管子从它的嘴里冒出,深入切开的伤口。密密麻麻的黑色昆虫从中冒出,进入了诺辛顿的伤口,在他的皮肤下爬行,消失在他的身体里。船长的尸体被扔在地上。

这时,医生开始狂奔,心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他跑过凹凸不平的地面和狭窄的通道,坚硬的棱角撕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被一种最原始的恐惧推动,他飞奔过崎岖不平的地面,来到山洞的洞口,他的头脑一片混乱。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膝盖被山洞里的恐怖景象压弯,眼睛里充满展开的扭曲。雪停了下来,风也屏住了呼吸,仿佛大自然自己也从这该死的地方退缩。头顶的天空寥廓空旷,不见星辰,苍白的冰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幕。

被遗弃的埃德加踩在冰上,漫无目的地向着虚无的胃里走去。在他朝着单色的地平线走了很久之后,一阵破裂声在空气中回响起来,冲击着空气和冰面。接着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噼啪声,这些声音逐渐融合,最后一个刺耳的渐强音响起,埃德加面前的地面炸裂开来。

当坚冰的风暴平息,一个巨大的脑袋露了出来。一个对称的、无毛的头颅。类似人,但扭曲和堕落。它那黑玛瑙般的皮肤似乎在吞噬周围的光线,没有眼睑的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随着吱吱的声音,它的嘴缓缓张开。一团浑浊的软泥从这个怪物的里淌出,以及一个卷须状的器官。顶部是一只白色的眼睛,和午夜般漆黑的虹膜在里面狂躁地跳动。突然,那只地狱般的眼睛把锁定了埃德加,目光像独眼巨人的钻子一样刺进他的灵魂。一股原始的恐惧席卷了医生的全身,他沦为蜷缩在顶级捕食者下的虫豸。

他那破碎的神经使他逃跑的想法失败。他仰面倒在地上,与这个邪恶巨人的第三只眼睛对视。它毫无兴趣地转过身,飞向了天空。埃德加顿时失去了理智,仿佛他的头脑已经完全放松,他的思想仅剩下一堆混沌的胡言乱语。

他的眼神被拉向天空,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突然,原本势不可挡的黑暗被一道红光划破。接着又是一道又一道鲜红的伤口,在上面的天空裂开。火球盘旋着冲向下面颤抖的的大地!

他在叫他们下来——他的孩子们,他被遗弃的天使们,他在召唤他们!

当埃德加恢复知觉时,自己身处冰湖的中央,雪重重地落在他周围,天上闪着点点星光。他挣扎着尝试起身,又滑倒下去。

“来,抓住我的手!”诺辛顿船长的声音在风中喊道。

“不!”埃德加喊道,并跌跌撞撞地站起。“不可能……”他低声说,几缕疯狂的思绪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滑过。他困惑地站在曾经死去的船长面前,这时他看到了他们——船长的眼睛。

它们是灰色和白色的,所有的颜色都被他的虹膜浸透。眨眼间,他们又恢复了正常。

濒临疯狂的边缘,菲利普·埃德加冲进了暴风雪中,他的尖叫声在这冰冷的地狱前厅里回荡,直到被永恒的黑夜吞没。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阿希巴尔德1: 2023-05-25,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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