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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意面翻译]跟踪者的来信, 译者ElenaX.
阿希巴尔德1
2023-06-05, 09:38
Post #1


位面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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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由Vish P创作的I Found a Letter From My Stalker ,译者ElenaX.,转载已得到授权。原译注以[]形式注明,翻译有问题请指出。

官网评分(10分制):9.2

长度:中篇


(授权图)

这是被我发现钉在我家前院的一棵树上的一张纸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它。你自己读一读就知道了。

[纸条开始]

QUOTE
今天,我看见你了。你正在过生日。你没有看到我。这些日子,你几乎都没有注意过我。

你的皮肤很好看,看上去很健康,还有你的眼睛,今天的它们比以前都要美。

你长大了好多。我还记得你更年少时的模样,你现在已经跟那时判若两人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那天,我正坐在课桌前,垂着头,听着老师快速地点名。老师大声念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我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紧接着回答了他。是来了新同学吗?

老师停都没停,继续一个名字接一个名字往下念。我转过头,望向那个声音传来的位置。

我看到了你,你坐在在一个本该空着的座位上,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眼里布满了红通通的血丝。

我还看见闪闪烁烁的萤火虫在你身旁飞舞。有好大一群,全都寸步不离你的身边。

我发现你对它们而言就像一层烟雾似的,它们穿过你的身体,又从你的皮肤里飞出。说来你可能不信,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幽灵呢。

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教室后排的这位新来的陌生人。一节课又一节课,一小时又一小时,我一直在静观其变。我等待着,想看到某个人注意到你,或者看到你离开,又或者看到你像鬼故事里讲的那样尖厉地嘶吼一声,然后挥爪袭击我,因为我觉得我此时的状况绝对堪比鬼故事了。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老师们该来的来,该走的走。同学们该笑的笑,该睡的睡,而你还是只坐在哪儿。

下课铃响起。别的孩子都和往常一样跑出了教室,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你我二人。你站起身,将你隔壁课桌的椅子转到你的课桌的方向。你转头,朝我开口说道。

“哎呀,你今天动作有点儿慢啊。过来。想问我什么就问吧。”

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没有尖叫着逃走。毕竟也许这样对我而言会好一些,但是我们还是不要胡乱推测了。

我想,那个时候我也真是孤单透了。我盘算着,反正被你吃掉的可能性也只有一半,而另一半的可能性呢,就是我有了一个愿意跟我聊天的人。现在的我也不能理解当时的想法了,但孩子似乎把这种奇怪的事情看得很重。

于是,我遵从了我的内心。我走到你的课桌旁,在你为我摆好的椅子上坐下,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你是什么东西?

你对我说,你也不知道。

你说,你曾经也是个普通孩子,就像我一样,有父母照顾,有朋友陪伴。你曾经还跟我去同一所学校。

然后,在你十岁时的一天,普普通通的一天,你睁开眼睛,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满身的萤火虫,而且没有一个人记得你,他们都关注于别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你,就连你的父母也没有。

你告诉我,我每天都会发现你。你告诉我,我每天都会思考着你的事情,然后就到了下课时间。

每一天,我都会来到你身边。每一天,我们都会交谈。每一天,都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就这样过了三年。

你还说,在我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我就会忘掉你。

你说,每个人都会将你遗忘。这是萤火虫干的。在过去的三年里,你真的好孤独。

你的故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所以我也没有相信。我问,你是不是哪个真人秀的演员,专门来整蛊我的。你看起来,嗯,并不意外,然后问我能不能继续讲那个故事。

我被这个毫无逻辑可言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你说,上次我就在这里,那次我给你讲了个故事,一个关于一栋凶宅的鬼故事。

你继续描述那个故事里的细节,我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皮肤刺痛。那是我一直在脑中构思的故事。我从来没有把它告诉过任何人。

那时,我有无数种可以选但又不太好的反应。但恰当的做法似乎只有一种,那就是为你把故事讲完。于是我讲了下去。

讲到一半时,你打断了我,问我我母亲的病好了没有。我只得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我居然在跟一个陌生人分享这么私人的事情。故事讲完后几分钟,下课时间也过了。

我下一节课要去另一间教室。

你让我走。但我留了下来,因为你显得很平静。你似乎……认命了。就好像你已经习惯了永远被人遗忘。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我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而且那时可能刚刚喜欢上了一个人。所以请原谅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当是我儿时干的蠢事儿好啦。

我抓起剪刀,将它抵在手臂的皮肤上,然后刺了进去。我用剪刀向前割开我的手臂,使那条伤口变成我想要的形状,弄得鲜血直流。

一个字母接着一个字母,我将你的名字刻在了我的手臂上。

告诉你,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但你可别误会,初生牛犊的勇气可能会让我有胆量做这件事,但绝对没法让我感受不到这么做的疼痛。这可是我一生中最疼的经历之一。

然而,即使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我也认为你的遭遇太不公平了。

我还记得在看到我这么做时,你眼里是怎样的神情。你满眼的不解。就好像你觉得被一个人试图记住是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个眼神,我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起床时,我看到了刻在我手臂上的你的名字,我还记得你。我没有忘记。

那天,我们第一次有了不那么单向的交谈。

你说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这种事,还隐晦地问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我没有否认,毕竟这件事确实让我流了点血。聊着聊着,我的脑海里渐渐生出了一个想法:你是不是更希望我把你忘掉呢?

那天夜里,我坐在床上,望着手臂上你的名字,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把它包起来,这样我就看不到你的名字,你也就又不会被我打扰了,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巨响。

我抬起头,只见我卧室的窗户被人打碎了,地板上还躺着一块脏兮兮的石头。我从碎掉的窗口往外望去,只见草坪上正站着一个黑糊糊的人影。

你正在窗外大喊,说我们该出去玩儿了。

我花了一阵子才习惯你蹩脚的交流方式。你对此有点儿生疏,毕竟你已经几年没跟人说过话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此后两年,我们在空闲时往往都待在一起。我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聊天上。你告诉了我你的生活状态和生活方式。

你依然待在原来的房子里。你的父母从未留意过无故消失的食物,从未注意过那个多余出来的空房间,也从未发现你偷走了备用钥匙。

一天晚上,我向你倾诉说,我有点儿感觉你是我想象出的人,就像《搏击俱乐部》里演的那样[1]。毕竟,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有哪件是我没法自己做的呢?
QUOTE
[1]原译者注:大卫·芬奇导演的电影,电影主人公杰克有一个想象出的朋友“泰勒”

于是乎,你此后努力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来啃我的耳朵和脖子,想要留个牙印,这样就能证明你是真实存在的了。我想你确实证明了这一点,因为我的耳朵上至今还留着几个伤疤。

再说回那时候吧,尽管我们彼此陪伴了这么久,我依然看到了不祥的征兆。你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一天比一天苍白。你的眼睛也被你揉得又红又肿。

冬天时,更严重的警告出现了。

那是个平常的早晨。我起床洗漱,然后开始寻找要穿的衣服。冬天天亮得晚,我的房间漆黑一片,于是我没能看到手臂上你的名字。

我被冻得直哆嗦,就拿出一件长袖的夹克衫套在了身上。我的脑中只听轻轻一声铃响。你平时不是经常把袖子卷起来吗?对啊,可是我干嘛要这么干呢?这么干很麻烦吧。

我把自己拾掇干净,出发前往学校。坐在校车里时,我心头莫名涌现出一种满足,就像是有一件我曾经很担心的事情……突然消失了。

我走上学校的台阶,穿过大堂,跨进教室的门,坐在了我的课桌旁。我心里老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该做的事。可我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下课了,同学们都往教室外边跑,我却只坐在桌前。我感觉我应该这么做,可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在我思忖着要不要跟同学们一起出教室时,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个微弱的声音随风飘来,宛如絮语,却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响着。听上去似乎是在喊我的名字。那个声音理应引起我的注意,可是奇怪的是,我却异常平静。没事的,一切都好着呢。只要当作没听见就行了。

我坐在课桌前,脑中仿佛有一个战场,两个互相矛盾冲突的声音在里面激烈对抗着,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狠劲儿拽着我的衣袖。我看向手臂,而夹克衫的袖子恰在这时被撕开了。我看到了手臂上刻着的你的名字,也看见了你那只撕破了我的夹克衫的手。

而在那之前,你已经喊了我不下20分钟。

我想,就是在那时,我意识到我们的友谊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但凡出了一个意外,它就不复存在了。

第二年,为了试图弄明白那些萤火虫是什么东西,我们大多时候都一同待在镇上的图书馆里。

这并不特别困扰我。由于我母亲要治病,我们家已没钱出去旅游,屋里也没有了暖气,所以跟你待在一起我还挺高兴的。

试图搜寻信息本身就是在解谜。毕竟,要是那些人肯定会被我遗忘,那么设法读到有关他们的东西就成了我丞待解决的问题,而且,假如那些特殊个体没有人能够记清,就自然不会有关于他们的文字记载,那么你又该怎么找到他们呢?

我们找来了年代久远的族谱和记录。我们先各自将书里的所有人名列成清单,然后将两张清单进行比较。要是有哪个名字我没有写,你却写了,那它就会成为我们的关注对象。那些名字就是受到了萤火虫的诅咒的人。

我们把“可疑”的书列成了一条清单。我们认为那些书会对我们有所帮助,它们中既有关于我们搜寻的那些人的书,也有那些人自己的作品。

我一边读那些书,一边看那个名单,每多看一页书就将名单对照着多读一遍。你则用图书馆的电脑上网搜索,留心寻找着关于这些人的文章。

通过这样的搜查,我们第一次触摸到了关于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真相。

找到那张图片时,是一天深夜。那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都快打瞌睡了,就在这个关头,我听见你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我转头望去,只见你站了起来,手指着屏幕。

我什么都没看到。或者说,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屏幕上有一张图片,图片上是树林中的一片空地。

你拿起你的那张纸,上面有两个被你标记出来的名字。

Susie Applebee-Reagan,13岁。

Terry Applebee-Reagan,12岁。

姐弟关系。

有那么一刻,我将那张纸和屏幕并在一起,看着。

并在一起。

然后,我看到了他们。

树林里出现了两个人影,正对着镜头。他们和普通人几乎没有区别,除了比例失调到恐怖的四肢。他们就像两个地地道道的白化病患者,通身皮肤惨白,在哺乳动物身上,就找不出比他们的皮肤更像树皮的东西。一大群萤火虫在两人四周飞舞着。

矮一些的那个人看上去虚弱不堪。我能看见他突出的肋骨,还有……他的眼睛!天啊,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样小,那样血红。

个子高些的那个人有着白色的头发,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她几乎就是一具外边包着皮肤的骷髅。成群的萤火丑从两人空洞洞的眼窝里涌出来。两个人都伸出手,正冲着拍摄照片的人。

我看向图片周围的文字。这是一名远足者发布的博客,这篇文章发布时,距离这两个孩子上一次被人提到已经过了二十年。照片拍摄者也认为这件事非常神秘。他至今已有好一阵子想去树林里摄影了,但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真正去过那里。可是有一天,这张照片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相机里。

有那么一刻,我望着你的脸庞。你的脸清瘦而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如果我的疤痕消失,你就会变成那个样子吗?变成一个活生生的怪物,被我看见却转瞬抛在脑后吗?

从那一刻起,我们加快了速度,继续完成我们的阅读清单。

也许,我们其实应该放慢一些。要是我们把那些书和网站都好好保存着,那可能还有一星希望。但要是我们把那些书读完就丢在一边,那么我们就只剩下那片像某人的未来一样空茫的林间空地了。

而我们就这么丢掉了好多好多的书。

我想,在偶然发现那本日志之前,我的阅读清单肯定已经一口气完成了四分之三。天啊,那本日志真是非常、非常恐怖。

那本日志过去属于一位名叫乔伊的精神病患者,他自称是一名连环杀人犯。但警方发现他那些所谓的被害者压根不存在,于是他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诊断结果”认为,他只不过是有获取关注的心理需求,他们就没再管他。

他们本该把他送上电椅。他本应被活生生放在火上烤,把他的血肉都烤得软烂,把他的须发都烧成灰烬。

在日志里,他讲述了自己杀人的方式。他懂一些诡异、令人不安且不为人知的东西。他了解树林里栖居的各种怪异生物。而在这些生物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萤火虫。

我不能告诉你他召唤这些生物的方法。并不是我不信任你。我最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但是像这样的生物属于大地,而人类的思想是不能像大地一样掌控它的。通篇看来,我可以相当确定这种生物不是普通的萤火虫。

为了开始仪式,乔伊需要弄到一个孩子。什么样的孩子都可以,全凭他的喜好。带走的时间也没有限制,既可以在深夜的屋中,也可以在白昼的前院里。

他并不担心被人目击到。他会将孩子带到他家门前,然后将他们硬拽进屋里。一般来说,在这个关头就会有警报通告儿童失踪。但他全然不在乎。我说过,这些事情很快就都无所谓了。

他将他们拉进房子中一个特殊的房间。萤火虫会来到这个房间,然后附在他们身上。现在,再不会有人搜寻这些孩子了。警方不会,孩子的父母也不会。没有人会的。

从这时开始,他就可以对这孩子肆意妄为了。一两天后,孩子奄奄一息,他就玩腻了。这个时候,他就会将他们处理掉。用锯子锯、用菜刀砍,只要能使的东西他都用。

他还详细地描述说,自己在树林里挖了一个大坑,里面堆满了尸体,大群大群的苍蝇在坑外边嘤嘤嗡嗡地飞着。

终于有一天,我想连这个也让他感到了厌烦,于是他径直到警察局自首去了。不不不,才不是因为他心生愧意了呢。他只是想让人知道自己干的事情。这混蛋真是恶心到家了。

噢,可不要搞错了。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杀害孩子。精神病院的大门没能挡住他那颗渴望胡作非为的心。他开始即兴而为。

他弄出了一种新的方法。他对萤火虫做了些调整,使它们能够用蛰伏的方式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存活。当有孩子(他指定了具体的年龄)靠近萤火虫群时,它们就会附在孩子身上,它们的能力也就开始起效。几年后,这个孩子就会变成我们看到的树林里的那种恐怖生物。

我真希望我能够只是憎恨他。我真希望我可以说他没有为这个世界做任何好事。可是我不能。因为他还详细地说明了如何解决这种情况。在最后一页纸上,他精确地解释了摆脱萤火虫的方法。

你肯定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因为在那一刻,你问我说,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说没有,然后合上了书。

几分钟后,你关掉了电脑。你捡起最后那本书,自己翻阅了一通。你一直翻到封底,然后把它扔到了一旁。

我问,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你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先回家。明天早上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我站起身,穿过一排排摆满了书的书架。我向图书馆大门走去,不过走到门外时又停下了脚步,开始等待。我一直等到一阵抽泣的声音传来。

我轻手轻脚地走回我们那张桌子前,你正在桌旁轻声啜泣着。

你用双手捂着脸。我坐回原先的座位上,你抬起一双泪眼望向我。

你说,真希望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在你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时候,你明明过得很开心。是我毁掉了你的生活。

你跟人说话的本领还是没一点长进。我就没见过比这还烂的表白方式。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是怎样亲吻的。我还记得你的手紧紧抓着我的头发。那个吻一直记在我心里。

要是那只是个简简单单的吻就好了。

对不起,是我毁掉了那个时刻。我用双臂搂住你,跟你贴得好近好近,近到你都没有发现我偷走了一只萤火虫。

我还记得,我将那只萤火虫抓在掌心里。我记得它一直挣扎着,但后来也停了下来。它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萤火虫们移动起来。它们离开了你的身畔,朝我飞来。

我还记得,你又用那种熟悉的眼神望着我。又是满眼不解。我一点也不想在你的眼中看到那样的不解神情。你值得被爱,你也应当明白这一点。

但反正,我也不再是真正的活人了。

你伸手想拉住我。我挣开你的手,你眼里那种认识我的神情消失了。接着,你就望向了一个陌生人,走向那由陌生人组成的人海。

这是一年以前的事。

在那之后,你的生活好了很多。现在,你有了很多朋友。你的生日聚会上有好多人。你看上去也健康多了。但我就没那么幸运了。

如今我的皮肤变得苍白了许多,眼睛也总是很疼。我没法像你以前那些年那样去学校。但我没有白白浪费掉时间。我找到了乔伊的那个洞。

尸体,那里有好多好多尸体。现在这些孩子终于有一个像样的坟墓了。

没有了我,我妈妈就有钱做手术了。她看起来过得好开心。就在昨天,我还看见她在和我年幼的弟弟一起玩耍呢。

昨天,我看见你哭了。你本来正和你的朋友们一起笑着。可有那么一瞬,你与我眼神交汇,然后,你的双眼就湿润了。

我觉得我该走了。我想,这样会更好。要是我一直待在附近,你会难过的。

能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即使你不记得我了也是如此。

[纸条结束]

有时候,我会出现抑郁症的症状。我会感到很孤独,就算有朋友在身边也是这样。在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这种时候我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时,我最终会躺在浴缸里,手里抓着一把刀,手腕上鲜血淋漓。

直到现在,我都以为我是在割腕。但其实不是。那些伤口……是字母。

我一直在往手臂上刻一个名字。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阿希巴尔德1: 2023-09-05,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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