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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面翻译]琐事/Little Things
阿希巴尔德1
2023-12-1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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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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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译自由Somnonaught创作的Little Things,遵守CC 3.0的“署名-相同方式共享”模式。译注与原文以[]的形式标注。格式有调整。翻译有问题请指出。感谢inthel指出翻译问题。

人们总会说琐事如何毁灭了婚姻——那些一直都在发生,但当时看起来无足轻重、会被忽视的小事。

我想我几乎可以肯定,知道我们搬到Deptford[1]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没有谁会事后指出,看到预兆了吗?我那时已经和Paul度过了四年愉快的婚姻,还迎来了我们的女儿Ashley的诞生。Paul说他想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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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做到一半了。

我们搬到那里时Ashley三岁了。Paul在东海岸长大,我的童年在中西部搬来搬去,所以我们两个人都为可以共同冒险而兴奋不已。除了房地产经纪人以外,我们在西部不认识任何人,但我们拥有彼此,我们有Ashley,对于我们来说这就够了。Ashley甚至还替我们作了最后决定。我们最初看上的那间房子占地十英亩,后院则生长着一片低矮的白蜡树林。第一眼看上去,我觉得这片林子丑陋不堪,死气沉沉,令我害怕。树林让我想起了倒过来的肺部CT片子。“它们现在不该开花了吗?”我记得自己疑惑地问道,房地产经纪人则确定这些树会开花的。

Paul对这里一见钟情。他第一个将这片林子和我们女儿的名字相提并论。对于一个寻求改变的家庭来说,这里就像是我们等待已久的预兆一样。

我找了一份护士的工作。Paul则以作家身份在家工作。我们都开始了新的日常生活:周一到周五,我在医院度过了大部分的白天(以及晚上);Paul在家写作并且参与电话会议,休息时和Ashley一起玩,然后去外面散步,不过之后他经常会独自一人行动。Paul和我都喜欢远足,但哪怕我们都早早尽力培养,Ashley似乎还是一直都没有爱上自然或是森林。她一进白蜡林就哭,哪怕我们陪着她也是一样,哪怕我们把她的毛绒玩具狗白雪带上也是一样——通常来说她们两个从来没分开过。

Paul总要花时间把Ashley哄睡着,然后才能出去。我不喜欢把她留在屋子里一段时间,但Paul说他不会在林子里乱逛。他坚持散步对他的工作有必要作用,还向我保证他会始终让屋子在他视线之内。说实话,我有点为自己不在那里感到内疚,所以我没有深究。Paul靠散步寻找灵感。我希望他能找到灵感。

我们在春天时搬进了屋子。到了夏天,树木开始生出叶子,树干上慢慢长满了黑色、瘦小的树枝。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这些枝条非常美丽。我们邻居家的小道上有一棵更大的树,但我对我们家里奇怪的小树林却产生了特殊的喜好。

尽管我有自己的工作日程,并且经常不在家,但我还是成功交到了一个朋友:我们最近的邻居Deborah,她和她生病的父亲住在街上。我从她那了解到很多关于镇子的信息,特别是有关我们财产的部分。她告诉我这栋房子的历史比房地产商告诉我们的还久,伴随着我们入住,她这些年来才第一次见到白蜡树的叶子。在那之前,她猜测那些树的根已经死了。她猜想那片林子就是房子卖不出去的原因。

那一周的工作很难,我记得我很受鼓舞、很骄傲,最终令他们继续成长(It had been a rough week at work, and I remember feeling so encouraged, so proud, that we were what had finally moved them to grow)。我自己已经没时间在后院的小路上散步,但我只是从卧室的窗户向外看就很满足了。Paul也会经常抬头向上看,在他进出时向我招手。我开始将这些树当成了他的“花园”。那时我毫不怀疑,Ashley也变得和他一样……和我们一样珍爱这片树林。

夏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秋天。这时Paul经常在林子散步,一消失就是几个小时。我觉得这是因为作家的瓶颈期。自从搬过来以后他就没发表过什么好东西,并且整晚都钻进书房里工作。Paul承诺什么事的时候就一定会说道做到。我不怀疑自从我们开始新生活之后他就感到了和我一样大的压力。

这时我有了足够的时间回家做晚饭。我经常能看到Ashley要么在她的屋子里打瞌睡,要么是和白雪在玩,但我看不到Paul。我不想这么说,但我在家庭中可以感受到一丝裂痕。

我几乎完全在责备自己。我的工作还是太多了。我试着减少在医院的时间——但我一这样做,就会发现邮箱里堆积着账单,然后就会感觉沮丧、气愤。我在结婚之前就已经知道并接受了婚后会是这样的境况,但那时我们两个都很努力工作。现在,我觉得只有我在维持家里收支平衡——尽管我还担心自己一直不在家会让我们两个分开。

Deborah是个好朋友,在夜幕降临时,她给了我很大的安慰。我记得有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坐在她家的门槛上,一起看着Ashley和白雪在院子里玩。我们的眼睛偶尔会望向远处那篇白蜡林。我又一次希望Paul和我们待在一起,但他当时又提到了一个模糊的死线,最后留在了家里。我没有逼迫他。也许我们的命运要改变了。

“说道改变,”Deborah轻轻打断道,显然是想要转移话题,“能聊聊你那棵魔法树吗?它们没变过颜色,一棵都没有!它们是县里仅有的绿树了。看看我们的树吧。”

确实如此,Deborah家院子里的树都已经染上了秋天的橘红色。我清楚地记得我不想谈论树,特别是我家的树。我怀疑自己像Ashley一样生下来就憎恨它们,我不希望自己是对的。我梦想着把这些树都砍倒——特别是我晚上独自上床睡觉的时候。

“黑梣木[2]”

Deborah的父亲用一种蜘蛛网的声音[spoke in a cobweb voice]说话,吓得我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坐在门廊边的摇椅上。我以前从来没听到过他说话,Deborah告诉我他的痴呆症[3]非常严重,已经好几年没有说过一个连贯的词了。今天似乎也是一样。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树叶,Deborah这时站起身来帮他回了屋。看到她家庭变得支离破碎更让我坚定了保护我自己家庭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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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变得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生气,现在我也很害怕。一天早上,我拿起Paul的手机,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用指头快速浏览着他的信息。我匆匆划过不是因为担心被发现(那时他离开屋子到花园里去了),更多是因为我的负罪感。我看了那些我在医院发给他,但他从来没回复的短信,我看了那些他没回复过的家乡朋友们发来的短信,没有任何外遇的迹象。我快速翻看着他的邮箱。然后,我关掉了所有应用,把手机放到我找到它的地方。

有十条以上的邮件都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都是她的助理在问Paul人在哪,他的故事在哪。最后一封则是三周前发的,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需要再看就知道为什么支付薪水的支票为什么没到了。

我没对Deborah说。她已经够操心这事了。但我自己开始为一场冲突做准备了。

一切始于那一天,我到家听到Ashley在她的房间里大叫。我跑进屋子,发现她被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热泪从她的脸上流下。我用袖子背面擦了擦她的鼻子,当你为人父母时,你在她穿着睡衣尿裤子时永远没法冷静下来。早上时Paul没给她换掉吗?我看向周围,惊慌失措地寻找着白雪,但根本就没找到。在找丈夫之前,我反而在找一条毛绒玩具狗。我哪个都没找着,这时我用胳膊抱着Ashley上了楼,每一声愤怒的脚步都好像一发枪声,在我打开Paul的办公室之前,就警告着他战争已经到来。

“Paul!”

他人不在,白雪也不在。一阵恶臭的空气袭向我们,搅动着他桌子上的纸。窗户不知开了多久。甚至在门口,我都能看到地毯上的水渍。所有滑到地板上的书页上面都是空白。

那股冲击我的味道比屋子的状态还糟,比我尿湿的女儿身上味道还糟。它只让我感到反胃。我怎么会从来没注意到那股腐败的气味?这股气味怎么会没从门底下偷偷溜出来?那股味道怎么会一直弥漫在Paul身边,那里会不会是Paul每晚都去的地方。

我没有走进去。我穿过走廊,走进我们的房间,将Ashley放在床上,让她坐在那里。白雪不在,我就把我手边抓到的第一个东西交给她——是我身边桌子上的叶子,是Deborah发疯的老父亲交给我的。他那天在说什么?

黑梣木。

我的电脑开机了。我在搜索引擎上敲了一个近似的拼法,然后点击“发送”。几秒钟之后,我的眼睛扫了一眼窗户,充满希望与恐惧,我这一瞥看到了Paul走出了树林。我意识到远处的树上有一群鸟,安静地在那里坐着。它们已经在那里栖息了数日。

他在哪?

结果出来了:黑梣木。是黑蜡树。那片叶子正符合黑蜡树树叶的样子。我家的是白蜡树,对吧?

我抱起Ashley下了楼,把她锁在车的后座,脑子感到一阵眩晕。办公室里噩梦般的恶臭已经开始渗透进了房子的其他部分。我大脑袋想要待在镇子上的一间旅馆,但在我能把钥匙插进发火装置之前,我发现自己想要进到那片林子里。

树和叶子不相配。叶子和树木不相配。Paul在哪?他自可以睡在他的花园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我注意到了它们。那些小东西。那些叶子。之后我注意到它们根本不生长。它们根本不会长大。

这数十、数千、数百万计的小东西被穿刺在树枝上面。

我们的树根本就不算是活着。它在用一种反常的自我复制的方式生长。有什么人夺走了我们死掉的树林,并且打扮起它的尸体。

当我找到Paul时,我知道我是对的。他背对着我站在一片空地上。我没有喊他,我希望亲手抓住他,看看他的计划到底有多疯狂。我看到他正用每一只手呆板地拿着一片叶子,然后在一根枯枝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就是Paul。是Paul做了这件事。

我不想沉默地等待太久。当我想说话时,我已经大喊出来了。

“Paul,你从哪弄的这些叶子?”

我记得自己更惊讶于我的问题而不是我的尖叫声。这不是我想要问的,虽然这似乎是唯一要紧的问题。白蜡树。黑蜡树。我发现这些树发生了什么改变,我可以闻到办公室传来的恶臭,那股难闻到令人窒息的腐烂味。当我转头看过去时,什么都没有,但我找到了白雪。他被挂在一根树枝上,填充物从他的胸口溢了出来。

我没有走过去捡起他。Paul转过身,盯着我,张大了嘴巴,就好像惊讶自己被发现一样——他就只是大张着嘴巴,眼睛还在盯着我。就好像他的脑袋已经死了一样。就好像他的眼睛以及被蛀虫钻吃了一样,在黑暗中只留下了坑坑洼洼的洞。在他身后,我可以看到树上站满了鸟。我可以注意到尽管我喊得嗓子发疼,但它们没有一只飞走。

我把Paul留在空地,带走了我们的女儿。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这就是你们没有注意到的琐事。自我结婚之后我担心很多事情,但最后我觉得自己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的叶子会用完。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阿希巴尔德1: 2023-12-18,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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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hel
2023-12-18, 12:57
Pos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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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的翻译不是特别通顺,错别字也有点多……考虑重新校对润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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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巴尔德1
2023-12-18, 15:07
Pos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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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inthel @ 2023-12-18, 12:57) *

这篇文章的翻译不是特别通顺,错别字也有点多……考虑重新校对润色一下?
已重新校对完毕,这篇发上来之前确实没好好检查,连“Fraxinus nigra”都没意识到要查一下,我的锅。

另外杯糕一贴已看到回复,届时翻译《都市传说生存指南》时会在那一段直接搬运链接或者单纯加个译注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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