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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CAS,大盗三十九条贞操带(The Theft of the Thirty-Nine Girdles), Short Story 1958(T6)
Peco
2024-06-22,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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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盗三十九条贞操带(The Theft of the Thirty-Nine Girdles)

原作:Clark Ashton Smith
无能为役的译者:Peco

注:CAS补全计划,短篇小说T-6号Short Story。

谨作该逸闻之序,我在此申明,本人劫掠之人,无一不曾劫掠他人。我,乌祖尔达罗姆的萨坦普拉·泽洛斯(Satampra Zeiros),世人所称盗贼之王,穷毕生之力,历千难万险,不过力图扮演一身正义使者,劫富济贫、散尽脏财。是故今日所述,在此类传奇冒险中不曾例外:尽管结局寡淡,大抵我个人收益委实菲薄,甚至可谓微不足道。

时光荏苒。我正独坐闲庭,细品佳酿美酒,回味那些用无数危难换来的静谧时光。举杯啜饮间,盛大劫掠与英勇行径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我凝视着巧妙盗取自奸商恶徒之库的满溢钱囊,德加尔金币与帕祖尔银钱熠熠生辉。我梦见那些红宝石,色若胭脂,胜过洒抛热血;梦见那些蓝琼玉,湛蓝透亮,胜过冰川幽渊;梦见绿翡翠,葱绿欲滴,胜过初春密林。我追忆起攀爬插满倒刺的露台,登上魑魅把守的地阶高塔,洗劫邪祟雕像与巨蟒哨兵守护的祭坛。

我时常缅怀维希拉(Vixeela)——我此生唯一挚爱,最善战勇武的盗窃红颜。她早已远去,前往盗贼英雄与江洋大盗的终极归宿;徒留我独自在人世间真挚怀念。但我们并肩作战的记忆、激情惊险的良宵、共同完成的壮举,依旧芳香馥郁。而在诸多传奇中,最惊心动魄、最大胆无畏的,莫过于盗取那三十九条贞操带的奇袭。

这些贞操带皆由黄金与珠宝镶嵌而成,由供奉月神兰尼夸(Leniqua)的圣女佩戴。兰尼夸神庙自古便矗立在终北王国首都乌祖尔达罗姆的郊外。圣女人数常年三十九,以青春靓丽获选,后侍奉神明,直至年届三十一方能退出。

贞操带由最坚固的青铜挂锁封锁,钥匙则由大祭司掌管。在某些夜晚,大祭司则将高价租予城中富贵浪荡的情郎。由此可见,尽管名为贞洁,但频繁售卖贞操,却被视为是一种神圣的献祭仪式。

维希拉本人曾在圣女之列,但在羁靡的圣职还剩数载方休之时,她便逃离了神庙和乌祖尔达罗姆。她鲜少向我提及神殿生活;我想她并未从宗教妓女的工作中找到多少欢愉,对其所施加的禁锢也颇有怨言。在出逃后,她在南方诸城饱经苦难。对此,她也甚少言语,犹如惧怕唤醒痛苦的回忆。

我们初遇的数月前,她才重返乌祖尔达罗姆。如今已稍过圣龄,且将一头金褐秀发染作乌黑,自然不必担心兰尼夸祭司认出。何况那些祭司们也无暇他顾,早已从年轻貌美的处女中找到了替代,填补失职已久的空缺。

在我们邂逅之时,维希拉已犯下诸多轻微盗窃罪,但因身手不够矫健,除了寻常行窃,往往都铩羽而归,因而饿得形销骨立。但她依旧妩媚动人,同时聪慧过人,悟性极高,很快便令我倾心。她身躯娇小轻盈,攀爬矫健胜过狐猴。我想这对两人行当必定大有助益,因她能穿窗而入,钻过我这具高大躯体难以通过的孔洞。

我们数次出手,均获满赉。就在此时,我心生一计,设想潜入兰尼夸神庙,盗取她们的贞操带。此举凶险异常,困难重重,常人定会却步,但我向来视艰难险阻为磨砺智慧的机遇,从未令我气馁。

首要一难,便是如何瞒天过海,避开神庙中严阵以待的持戟武士,昼夜巡逻的凶悍祭司。庆幸的是,维希拉对内情颇为熟稔,得悉一条虽废弃已久、但坚信尚可通行的地下通道。其直通神庙后殿,连接着远处山林中的一处洞窟,听说上古时期,倾慕女祭司的拜访者都是走此地道幽会。但如今宾客都已公然从神庙正门或侧门进入,想来正应了“金钱开道,淫荡通神”的俗谚。维希拉虽未曾涉足其中,但对方位了然于胸。况且神庙内侧的洞口也不难发现,不过一块寻常石板遮掩,轻易便能推开,正好就在兰尼夸圣像身后。

其次,便是择一良辰,趁贞操带解锁卸下时下手。维希拉对此亦了如指掌,记得清清楚楚哪天对钥匙的需求最为殷切,往往在所谓的“大献祭之夜”,“小献祭之夜”,尤以满月之夜为最。那晚,所有女祭司都要应召而出,周旋于各路宾客之间。

但这里面也有一难,神庙内外人头攒动——祭司、圣女和她们的客户,众目睽睽之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贞操带?我必须承认,这令我犯难不已。

显然,我们需要一个万全之策,要么把所有人支开,要么设法让他们在我们得手时都陷入沉睡或失去行动能力。

我想到一种催眠熏香药,只需片刻就能蒸发弥散。我曾多次用它使满屋的人昏昏欲睡。只可惜药效范围有限,神殿如此宏大,恐怕难以无死角地渗透。更要命的是,还需苦等半个时辰,方能散尽药力,否则我们自己也要遭殃。

我又想到一种罕见的丛林百合花粉,若撒在人面上,便可令其短时间内瘫痪。但转念一想,来人如此之多,花粉也不可能备足,只得作罢。

眼看万策俱穷,我决定求助于炼金术士兼魔法师维兹·菲恩阔(Veezi Phenquor)。他是我的老相识,手头总有些奇异的药材,平日里也常用他的熔炉坩埚,帮我把赃来的金银首饰铸成锭或难辨来源的安全形状。虽说对他的魔法能力心存疑窦,但我视维兹·菲恩阔为技艺高超的药剂师和毒物学家。他手头总有奇异致命的药物,或许恰能祝我一臂之力。

这天我们踏进维兹的门槛,只见他正在一口沸腾冒泡的大釜前忙活,将一种刺鼻恶臭的混合物倾倒进一只只小陶罐里。以我的经验判断,这肯定是猛药,最是毒烈,怕是那臭鼬的分泌物都算芬芳扑鼻。他专注无比,直到一滴不剩地灌满,用某种发黑的树胶紧塞封口,方才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此物”,他志得意满地说,“为媚药一剂,能让吃奶的襁褓婴儿血脉贲张,也能让垂死的九旬老者重振雄风。你们莫不是……?”

“不”,我断然拒绝,“此番我们另有要事相求。”我三言两语说明了缘由,又补充道:

“若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我相信将那些金环熔铸定会是你乐于效劳之事。一如既往,你可获利三分之一。”  

维兹·菲恩阔笑颜大开,胡子脸上颇有几分狎昵,几分讥讽。

“如此甚好,一举多得。我们既能将那些姑娘从必定令她们不适和沉重的束缚中解放,也能赋予那些无趣的金属与宝石更高尚的用途——换言之,充实我们的囊橐。“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我正好能为你们提供一种最非比寻常的制剂,保管能在顷刻间让神庙里空无一人。”

他走到屋角蛛网密布处,从高架上摸出一只无色的大肚琉璃瓶,里面装满了细腻的灰色粉末。他将其拿到亮处,说道:

“我得为诸位详详细细讲解一番,它的神奇妙用无与伦比,着实可称化学的伟大胜利,祸乱之能胜于一场瘟疫。” 

他所言令我们震惊不已,继而大笑起来。

我说:“但愿与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咒咒语毫无瓜葛。”

维兹·菲恩阔摆出一副深受冒犯的神情。

“我以人格担保”,他申辩道:“它虽然用途反常,却从不悖离自然法则。” 

略一沉吟,他又道:“我还能帮你们多盘算一二。就说等你们顺利得手,转运如此宝物过岸,岂非难上加难?届时城中定是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警察团团围困。我自有妙计……”

我们欣然领教了维兹·菲恩阔勾勒的机巧计策。讨论敲定种种细节后,维兹又殷勤地端上佳酿美酒,令我们先前品鉴的都相形见绌。随后我们告辞归去,临行时我将那罐魔粉藏于斗篷之下,维兹慷慨辞去了酬谢。回到住处,我们小饮了几杯棕榈烧酒,畅想着行动成功。

接下来几个昼夜,我们极力克制,不敢轻举妄动。加之紧闭门户,深居简出,但愿那些一直怀疑我们串通诸多风流韵事的警察会相信,我们已经离开了城市,或者金盆洗手,退出了盗窃行当。

寂静的月圆午夜将至,维兹·芬恩阔依约叩响门扉——以三声闷响,如事先约定。

他同我们一样,披着粗布斗篷,乔装打扮成乡下农夫。

“我从乡下购得一辆菜农驴车”,他说,“车上满载应季蔬果,由两头小毛驴牵引。我将其隐于树林,就在通往神庙的密道附近。洞窟的情形,我也都探明了。” 

“成败就在此一举,只要我们制造足够大的混乱,教他们应接不暇,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后门有人进出。祭司们忙着四下搜寻,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

“我们趁乱取了贞操带,藏在车上的蔬果下面。随后只需静候天明,同其他果蔬商贩一道进城。”

我们竭力远离警察环伺的广场与低廉娼馆,绕行乌祖尔达罗姆城中,寻至一条远离兰尼夸神庙通往郊外的路。丛林渐密,人烟渐稀。我们拐入一条斜生棕榈和杂草丛生的岔路时,四下无人瞧见。后经过七弯八绕,我们抵达了那辆驴车旁。它藏得如此巧妙,若非烂菜的刺鼻味和驴粪的腥臊味,我竟难以察觉。那两头驴显然训练有素,常与盗贼为伍:绝不会嘶鸣致人起疑。

我们在盘错的根茎间,在林立的树干中艰难跋涉,寻常驴车早已无法通行。我几乎错过洞口,多亏维兹·菲恩阔驻足低头,分开一座矮丘前蔓结的藤蔓,露出一个幽黑的岩洞,大小恰容一人匍匐而入。

我们点燃随身的火把,随后爬入洞中,由维兹引路在前。幸而天久未雨,山洞干燥,我们的衣衫仅染尘土,正合一介农夫形象。

洞顶碎石堆叠之处,通道渐窄。若以我魁梧的身材,定是移步维艰。后来行至不知多远,维兹止了脚步,昂然伫立在一堵石砖之前,那幽暗的阶梯通往高处。

维希拉灵巧地越过他,登上台阶,我跟在其后。她手指抚过填塞梯口的一块硕大石板。随后石板悄然上移,随后她吹熄火炬,放于顶阶。缝隙渐阔,隐约摇曳的烛光自后流泻而下。她谨慎地探出头去,借助隐匿机关,将其全然推起,继而攀爬而出,示意我们二人紧随。

我们立于兰尼夸神庙后殿一侧粗大石柱的阴影中。视野里祭司、圣女、宾客空无一人,但隐约听闻远处嗡嗡人声。兰尼夸塑像高踞中殿,露出令人肃然起敬的背影。金蓝绿三色火焰于神前猝然闪耀,巨人般的影子在地板和墙壁上狂舞扭曲,仿佛与某位隐形舞伴交媾。

维希拉寻到弹簧机括,启动机关,石板重新嵌回,仿若从未移动。我们三人蹑手蹑脚,隐匿身形于神之摇曳阴影中。大殿仍旧空无一人,嬉笑怒骂之声却自门洞传来,渐成狂欢之态。

“就是现在。”维兹·菲恩阔低语。

我从衣袋掏出他赠我的药瓶,用锋利匕首小心撬开火漆,年久朽坏的软木塞轻易落下。我将瓶中物倾倒在兰尼夸布道台阶之上——苍白的一缕,坠入神之阴影,颤动起伏,奇诡闪烁着异样的光泽。眼见瓶已见底,我遂点燃那堆粉末。

刹那间,火焰呼啸而起,纯净明亮,冲天而发。霎时,虚空充斥起喷涌而出的鬼影——一阵沉闷偌大的爆炸后,空气起弥漫摄人心魄的恶臭,腐朽的气息撕扯着我们的衣衫,侵入我们的鼻腔。那诡谲魍魉虽没有对我等造成伤害,但此消彼长,忽聚忽散,像是千万个幽灵破茧而出,四下逃窜。

我们连忙取出维兹叮嘱携带的厚布方巾,捂住口鼻。几分镇定重回心头,我们在汹涌的阴魂中穿行。湛蓝的荒淫尸骸缠绕周身,女人与虎豹的畸胎跨跃头顶。双头三尾的妖物、大头畸形的鬼怪斜飞而起,没入高远的穹顶,又融化为更加难以名状的幻影。海中之物,仿佛溺毙者与章鱼的结合,卷须爬行,滴落腥臭的黏液。

这时,神庙中人发出惊恐的嘶喊,赤身裸体的男女开始穿行于重重幻影,向出口狂奔而去。与我们正面相逢者,无不惶恐地退缩,似乎我们也成了难以压抑的恐怖形体。

男子大多年轻,随后是些秃顶大腹的中年官贾,或着内衣,或披不到腰际的外袍。女人或丰腴或消瘦,尖叫着跌跌撞撞向门外逃窜。我们欣慰地看到,圣女无一还保有她的贞操带。

最后是寺庙守卫与祭司,口如悬镜,发出凄厉的嚎叫。护卫皆弃镰刀于地,无视我们的存在,同他人一起夺路而逃。魔粉化身的魑魅魍魉阴魂不散,很快将他们吞没。

确信神庙已空无一人,我们转向第一条走廊。所有独立房间的门敞开着。我们分头行动,各搜一间,从凌乱的床铺和散落一地的衣物中取来遗落的黄金珠宝贞操带,在走廊尽头汇合,将战利品一股脑塞进我斗篷下的细帆布袋。许多鬼怪仍在逡巡,以更骇人听闻的形态融合,如雨般将四肢残骸抛撒在我们身上。

须臾,我们将所有分配给圣女的房间搜了个遍。我的布袋盛满,第三条走廊尽头时,数来共三十八条。还缺一条,但维希拉目光敏锐,瞥见角落一堆男人的衣物上,一只萨蹄尔形幽灵溶解的双腿下,露出一枚镶嵌绿宝石的搭扣。她捡起那条贞操带,一路上提在手中。

折返兰尼夸神像前,我们以为此时已无人在此。出乎意料的是,维希拉说名唤马奎诺的大祭司,正立于祭坛之前,挥舞着青铜巨茎——他象征权柄的法杖——击打着仍在空中飘荡的幽灵。

我们走近,马奎诺发出粗野的吼声,冲上前来,朝维希拉劈头盖脸地挥下一杖。她灵巧闪避,否则定会脑浆迸裂。大祭司踉跄了一下,几乎失去平衡。他尚未来得及再度转身,维希拉右手举起那沉重的贞操带,狠狠地砸在了他光秃秃的头顶。马奎诺像被屠户大斧砍倒的公牛,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鲜血从头皮上宝石切割的锯齿状伤痕中汩汩流出。至于他是死是活,我们也无暇去查看了。

我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就此撤离。经此一役,想必一时半刻内,神殿中人不敢轻举妄动。厚重的活板门在我们身后无声地合拢。我们匆匆穿过地下通道,本人负责搬运布袋,其他人在前开路,而我不得不在窄道或碎石丛放下重负时,便由他们接力拖拽。此后一路畅通无阻,我们终抵藤蔓掩映的洞口,并在此稍事停留,小心谛听远去的呼喊渐渐微弱。看来无人想到后门,或意识到惊悚的魑魅背后竟有偷盗的人类动机。

我们放心地走出山洞,寻回藏匿驴车和毛驴打盹的地方。我们将大多果蔬扔进灌木,在车厢中央挖出一个大洞,将战利品藏于其中,不露痕迹。继而我们坐卧草地,等待黎明时分。不多时,我们便听到附近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小动物在吞食我们丢弃的食物残渣。

倘若我们中有人睡着,那一定还有一只眼睛放哨、一个耳朵听声。随后东方微白,晨曦拖曳着最后一缕月光,投下长长的影子。

此时我们起身,牵着驴子,向大道走去。在拐上乡间小路前,我们在树丛后停下,等待一辆吱嘎作响的早行货车驶过。四下寂静,我们从树林中闪出,在其他马车进入视野前,悄然上路。

折返城郊,偶遇寥寥数个赶早的行人,他们并未多看我们一眼。行至维兹·菲恩阔居所附近,我们将驴车托付于他,目送他毫无阻碍地转入院落,似乎无人察觉。我暗忖,他这下是根茎果蔬管够了……

此后两日,我们都紧闭门户。在乌祖尔达罗姆公然露面,无异于提醒警方我们并未离城,因此并不明智。第二日傍晚,我们食物匮乏,便换上乡野装束,去附近素不光顾的集市采办。

归来时,尽管门窗都死死锁闭着,我们仍发现维兹·菲恩阔在我们离去时曾来访的痕迹。一个金色的小方块端正地摆在桌上,上面压着一张龙飞凤舞的便条。

字条如此写道:
我至爱至亲的朋友和同伴:熔去各色珠宝后,我将所有金子铸成金锭,这里留下一锭聊表寸心。不幸的是,我得知自己正受警方监视,故将从乌祖尔达罗姆仓促潜逃,驾着满载剩余金锭与所有珠宝的驴车远走高飞。现存的蔬果虽已不新鲜,却能充作掩护。我将踏上一段漫漫旅程,行往何方,我不便透露——唯有一点可以确定,此去必将远在本地警察的势力范围之外,而二位纵有通天本事,也休想循迹而来。余下赃款,我需为一切开销预作打算。祝二位今后冒险,必能凯旋。

谨上,
维兹·菲恩阔

另:二位也在警方监视行列以内,我奉劝尽早脱身,不可迟疑。马奎诺虽被维希拉一击砍裂了脑壳,昨天傍晚却已完全恢复神智。他从维希拉娴熟的身手中认出她曾是个神庙侍女。他虽还指认不出她的身份,但一场彻底的隐秘搜查已在展开,其他女子也在兰尼夸祭司的拶刑拷打下逐一招供。

至于你我,亲爱的萨坦普拉,虽尚未被认出真容,却已被列为那女子的潜在同谋。他们正在搜寻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兰尼夸布道台上发现的那些秽臭幻影粉末的残渣,他们也已化验完毕。不幸的是,此物曾为我和其他炼金术士所使用。

我希望你能及时逃脱——但切忌与我前去同路。

[1957年4月]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Peco: 2024-06-2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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