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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tAw-TotW] 玛司提苟斯的历史, 《守望塔秘典》一书中玛司提苟斯的历史章节
limengan
2010-10-02,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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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
历史渊源


考虑到邪术师(Warlock)的内斗倾向与对抗态度,玛司提苟斯的历史传说本身就充满了矛盾,也和其他道途所共有的传说大相径庭。现代邪术师们有时必须正视,这是一段纷争不休、互为仇雠的历史,一段伴随着古老中伤与诽谤的传说。

Mythic Tales
神话传说


远在非洲,人类最古老的语言口耳相传着她的名讳:伊什芭娃(Ishbalwah)。一位发如燃烟,播撒干旱与灾疫的高大女子。道教最为古老的口头传说中提到了她,阎姝(Yai Shu),三途河之龙后(Dragon Queen of the Three Rivers)。而新石器时代的凯尔特人称她为伊什瓦恩(Yshvaugh),一位蛮野而极具破坏性的弗摩亚(Fomoire)公主。来自近东地区的仪式祭刀上楔形文字的铭文称呼其名为伊舒娃(Yishuva),莉莉丝这位暗夜魔族女皇的接生婆与乳母。而当类似的发音进入梵语之后,则成了破坏女神迦梨一位女儿的名讳。时至今日,在摩洛哥的漫漫长夜中,男人们依然在据传由爱莎·坎迪沙(Aisha Qandisha),那位替受辱妇人们复仇的阉割者所发出的诡异尖叫声中颤栗不休。那些浸淫于亚特兰蒂斯传说的人们(或是那些曾读过H·赖德·哈格德爵士作品深奥注解的人)称她为艾莎王后(Queen Ayeshau)——“必遵女士”。

* Ishbalwah / Yai Shu / Yshvaugh:在谷歌维基一番后全部查无此神的架空名讳,因此音译。三途河不是道教神话的概念,也没有叫阎姝的女神。

* Fomoire:凯尔特神话里的巨人族。

* Aisha Qandisha:摩洛哥乡土神话里妖婆,原文用的是jinniya,该是女灯神之类的精怪。喜好阉割男人,强迫男人做其性奴隶。

* H.Rider Hagardar:亨利·赖德·哈格德爵士。大名鼎鼎《所罗门王宝藏》的作者。


对于追循其他道途的法师而言,艾莎不过是大陨落造成的五位孀居王后之一,和蒂瓦(Devau),丹娜(Daanau),莱雅拉(Layalau)以及莱兰娜(Llanau)一样,在天梯崩毁之时被迫与他们的国王分离。在夫君进入上界并为了让它远避深渊而奋斗时,艾莎则被囚困于下界。在欧博瑞摩斯神话的记述里,她是一个被贬抑、制服的女暴君,而在莫洛斯神话里她则成了一个悲痛成狂的妇人。不过其他道途都将她描述成一个铁石心肠的“风流寡妇”,其荒唐的淫欲与暴虐在大陨落之后有增无减。

玛司提苟斯的传说并没有费心掩盖这个不体面的形象;不同版本的道途基础故事里似乎不约而同地描写了这样一个欲壑难填、人尽可夫的女人,她那数不清的王室夫婿中有不少登上了天梯,更不消说为数众多的求婚者、仰慕者、情夫,她和数不清的裙下之臣放荡度日,也毫不避忌自己那一大堆私生子。故事如此分解,急迫的欲望跨越诸界,竖起了一座至高无上的生殖崇拜纪念碑,铁护手守望塔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当一切都被记录下来后,许多竞争守望塔树立者这一头衔的候选人,那些真正博学的玛司提苟斯都老练地摆出一副对他们圣贤最初身份漠不关心的态度。

艾莎的某些言论在诸如《无名古经》(“上古无名经典”)与《前午夜吠陀书》这类古代文本中有所存留。她最著名的警句如是说:“若不服膺自身,势将服膺他人;如不宰制自我,必受他人所制”。

* 无名古经的原文为the Lao Wu Ming Ching,这拼音用的溜啊……作者还很用心地在旁边括号里用英文注释Ancient Nameless Classic……

* the pre–Vedic Midnight Sutra:百度谷歌维基均没法找到类似条目。吠陀里面也没有出现过午夜吠陀书这样的文献。



The Manyu-Mazda Feud
曼纽与玛兹达之争


* Manyu:为吠陀里记载的战神,舞雷者,仇敌屠戮者;司掌灵魂、愤怒与激情的神灵。但也可能是指波斯拜火教中黑暗王国的主宰安格拉·曼纽(Angra Mainyu),世间众恶之主,希腊人翻译成阿里曼。此处应该是指后者。

* Mazda:阿胡拉·玛兹达,琐罗亚斯德教(拜火教)所信仰的至善之神。与安格拉·曼纽永恒对立。根据教典所述,玛兹达最终将战胜邪神,成为宇宙唯一的主宰。


早在有历史记载之前,纷争与动乱就已经开始围绕在那些追循笞罚之道的法师身边。在中亚南部的平原上,两大法师家族为了争夺几个世纪后被称为印度雅利安人种的霸权而战:曼纽家族崇信艾莎的教导,而玛兹达家族,邪术师们声称这群欧博瑞摩斯法师所追寻的精神信仰足可溯源于被称为“蒂瓦”的另一位亚特兰蒂斯孀居之后。(这个故事以玛司提苟斯的视角讲述,理所当然,欧博瑞摩斯关于这场冲突的故事版本——如果它存在的话——也许完全不同)。

* Devau:发音相似的Deva这个词在梵文中意为提婆,天神。

按照这个古老时代许多法师的行事作风,两大家族都宣称自己优于对方,双方也决不会向对手服从或采取任何形式的退让。他们自视为至善、正义与真理,而将对方目为邪恶,腐败与伪善。这些观点现在看起来可能只是两种互补哲学之间论战的堕落余音。而在那个时代,这对死敌之间却没有可以斡旋的余地。这不仅事关法师们的自负,而且所有沉睡者的部落也在这场冲突中各举旗帜,以他们的赞颂和咒骂促使双方的嫌隙更深。

玛兹达与曼纽家族的竞争最终上升到了双方的觉醒者与沉睡者公开为战的地步。无关的部落被卷入血河,无辜的人们则被奴役成为炮灰。最初的竞争升级为四处散播的苦难,将许多和曼纽及玛兹达家族无关的人牵扯入内。亚特兰蒂斯的秩序已经无法约束和压制这场冲突,结誓伴侣们反目争吵,自相残杀。甚至来自于其他道途的法师也被牵连进对上界形势的疯狂误传里;他们崇敬的仙灵,图腾与祖先幽影被妖魔化,被指控为梦魇国度的居民,又或者被延纳入某个严酷的神灵体系里。(至少玛司提苟斯是这么讲述这个故事的。)

最终,两大家族仍然无法解决彼此之间的冲突,他们意识到形势早已超过了自身所能掌控的范围,这场战争必须有个结果。(?)双方决定通过一场决斗(正如那个时代的作风)来裁定胜负,两大家族各自遴选、训练并推举出一位斗士来代表自己的家族。玛兹达家族所推举的斗士名曰阿胡拉(Ahura),他高大,俊美而公正;曼纽家族则选出了他们中最强大的人,黝黑、沉郁的安格鲁(Angru)。此二人将在他们狂热信徒的簇拥下,前往一座苍翠山谷之中进行对决。一位年高德劭的阿坎萨斯大师,白发的佐尔文(Zurvan)则从隐居中出山,来评定此战。

* Zurvan:某些琐罗亚斯德教支派主张,阿胡拉·玛兹达与安格拉·曼纽之上有一个更高的存在,他们的父亲,无限时间的掌控者佐尔文。这是拜火教向一神论发展的倾向。但主张佐尔文存在的学说被目为异端,因此很快陷入式微。

两位斗士目光交锋的瞬间便扑向对方,据说最前排的拥护者被交战第一合所释放的力量轰成灰飞烟灭。残存的法师们顿时陷入狂乱的杀戮欲望中,开始互相攻击,而两位斗士则不知疲倦地战了一合又一合。阿胡拉·玛兹达自天堂中召来闪电、雷霆与流星,然而安格鲁·曼纽将世界扭曲包绕自身,这让所有攻击都差之千里,不是将林木烧成灰烬,就是夷平群峰。阿胡拉将手伸向安格鲁炽热的心,试图抽取他的魔法能量,不过偏狭而狡诈的安格鲁保存了足够的能量从阿胡拉骄傲的灵魂深处召唤出了嚎叫着的梦魇形体,这些阴影由阿胡拉灿烂的意识所造就。

战至高潮,暴风席卷四面八方;传说当那些古老的圣河——印度河与恒河,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甚至尼罗河在恐惧中倒流时,印度季风也被打断了数个世纪。(阿姆河距这场大灾难最为接近,也几乎被蒸发殆尽。)根据某些记载,在一场波及西伯利亚到刚果的地震中,天堂大门洞开,一大群辉煌的天使手执炎剑,与一群从地底深窟中钻出的恶魔交战不休。每一次眼看阿胡拉·玛兹达将以致命一击了结这场战斗,然而每次安格鲁·曼纽总能扭曲空间避开,并且从某个秘密的出口中回归。

最终,白发的佐尔文厌倦了自己珍爱的土地被破坏狼藉,他认定这一切已经够了。由于无法分开这两个陷入死局的斗士,佐尔文施展了他最强大的魔法,将两人从时间之流中放逐,并将他们送入永恒的无限之中,驱逐进某些不为人知的幽暗界域,甚至可能是深渊本身。在此处,他们可以永远继续战斗下去,而世界则从这场战斗可怕的余波中死里逃生了。

值此之际,双方的战斗彻底粉碎了绵延山脉,夷平葱茏丘岭,焚烧翠绿山谷,徒留下由烈日锻成、恶鬼出没的荒圮废土。直到今天阿富汗人仍然称之为“Dasht-i-Margo”或“死亡沙漠”。再没有什么损伤能和地球表面的这道伤痕相提并论了,它给人类的种族记忆留下了如此之深的痛苦。两个不同的法师集团之间的竞争,逐步升级成了天堂和地狱间的冲突,它深入人类的集体意识,将观念分割成了纯善与至恶这绝对的两半——如果不脱离任何客观标准来看待彼此的话。

这场剧战的余音至今仍然回响在西方文明耳际,而二元论这一明确而草率的观点深深扎根于大多数沉睡者心灵中,成为欧博瑞摩斯与玛司提苟斯启蒙人类时的绊脚石。尽管争议之声时而响起,但今天两派法师已经达成一个共识,他们是某个更伟大的上界统一体互补的两面。现代法师们推测,王座先知在双方阵营中挑起的叛乱正是在扩大曼纽与玛兹达之争。玛司提苟斯法师则认为这个故事教会了他们自控的重要性,它提示我们,虽然冲突与竞争是刺激成长和精神进化的必由之路,但若放任它不受节制地持续发展,它将轻松地摧毁一切。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limengan: 2013-03-13,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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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en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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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orded History
历史记载


尽管历史的风尘早已掩埋了艾莎的足迹,但她的名讳依然在“新月沃土”及毗邻地区流传不息,此处曾是玛司提苟斯对人类文明影响最大的地方,这群魔法师在此度过了公元前三千年至两千年这段时光。此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魔性的活力,诸多巫王(Warlock-kings)曾试图在此兴建文明以展现他们的宇宙观,这与同时代埃及、中国的莫洛斯,印度的欧博瑞摩斯,欧洲的阿坎萨斯,或者非洲、西伯利亚与美洲的瑟苏斯所建立的成就不相上下。(当然这并不是在暗示你,以上区域的文明全是由这些道途的法师独立发展起来的。只不过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之初,这些法师们展现出了十分突出的影响力。比如迦勒底文明,毫无疑问它带上了欧博瑞摩斯的神圣哲学的印记,而印度人的精神文化就反映出了各色各样的上界理念。)

那些达到巅峰成就的玛司提苟斯统治者们,将组织化宗教的概念,和中央集权式的阶级权力结构整合为一体——因此便种下了他们最终败亡的种子。他们所有的世俗权力都透过精英祭司阶层来施行,在初具雏形的城市里,这些祭司以无情的效率系统性地管理着萌芽阶段的农业经济的种种细节。而此时城市的人口飞速膨胀,已经远超出巫王对这一地区的控制力了。诸如寺庙、学校与商行之类的社会机构遍地开花,且迅猛发展,就算是觉醒者也没法掌握个中一切信息。事实就是,玛司提苟斯已经召来了无论数量还是力量上他们都无法掌控的魔鬼。

大约在公元前一千年左右,当波斯法师学派的某个成员自称为先知,并且公然宣扬对安格鲁与阿胡拉之战某种充满偏见和夸饰的解读时,这种局势变得更加鲜明。作为玛司提苟斯传说中一位声名狼藉、充满权力欲的暴发户,查拉图斯特拉——或者在希腊文中,人们称他为琐罗亚斯德——大肆宣讲着这段可耻的历史,借此撕开累累旧伤,大张旗鼓地重新点燃了涉入曼纽与玛兹达之争的部落间的旧恨。查拉图斯特拉的宇宙观属于毫不妥协的二元论,它排外地将宇宙分割成极端的光明与黑暗,或者说纯善与至恶。其时对恶魔法术的强烈厌恶之情正随着强劲的一神论在闪族各部落之间传播着,琐罗亚斯德的观点渐渐和这一反感情绪结合起来,为地中海沿岸日渐扩张的诸国注入力量。在这一千年之间,巫王们的权势持续衰落,玛司提苟斯的影响力被无数各自为政的孤立教派打得粉碎。直到公元纪年之初,圣约翰在他的《启示录》中如是描述当时的情势:“巴比伦大城倾倒了!倾倒了!成了鬼魔的住处,和各样污秽之灵的巢穴。”

Solomon
所罗门


由于一神论哲学,以及日渐成熟的父权社会结构,近东地区的人们获得了更大的影响力。玛司提苟斯与其他道途一手建立的文明,在更为古老的母系异教的残蜕中寻求着避难所。苏美尔与巴比伦等国统治阶级的法师被迫同日益减少的孤立部落与王国分享权力。不过这并非统治之道,因此玛司提苟斯努力向新近崛起的文明渗透。

这一时期的关键人物是以色列的第三位国王,Shelomoh Bar Dawood,阿拉伯人口中的Sulayman,在英语(译自希腊语)中被称为大卫之子,智慧王所罗门。所罗门之母名曰拔示巴(Bath-Sheba),她的故事充分展现了玛司提苟斯异教徒如何在希伯来文明中取得立足点,以及遍布世界的一神论是如何传承下来的。圣经故事中描述大卫王目睹了拔示巴沐浴时怦然心动,从而与她苟且私通,并最终安排她的丈夫,一名被征服的赫梯人,走上了战场的不归路。不过,玛司提苟斯认为,拔示巴巧妙安排了个中一切关节,诱使大卫王将她的儿子抬上了以色列的宝座。(虽然是通奸的产物,不过当大卫与寡居的拔示巴结婚时,所罗门并没有被贴上“私生子”的标签)

“拔示巴”一词既可以翻译成“示巴家族”,也可以翻译成“示巴之女”,而示巴则是一个母系王国,被废黜的巫王世系所掌控的大本营。玄秘会的学者们将“示巴”之名和“伊舒娃”(Yishuva)联系起来,在闪族语言里艾莎之名被称呼为伊舒娃。作为一个繁荣的小国,在所罗门的一生中,示巴都对他颇有影响力。所罗门的700位妃子和300名姬妾代表着周边邻国的异教信仰,而他与示巴女王碧绮丝(Bilqis)之间的情爱之奢靡,在犹太教、基督教以及穆斯林经文中多有详细记载。这些记载都认为所罗门临终前“陷入了偶像崇拜”。

除了号令恶魔(凭借天使的威权,一神论的著作中特别仔细地注明了这点),所罗门还能指挥风和一切元素,同时也能言鸟兽昆虫之语。事实上,所罗门不只一次展现出各种类型的上界魔法,这意味着他曾受教于许多不同的魔法导师,也许这些教益得自于他众多妻妾背后的异教势力。有的法师学者甚至竟然推测所罗门是个大法师(übermage),这类法师在世之时便已然通晓一切魔法道途。这种异端观点往往不为人接受,不过它的支持者指出,著名的“所罗门封印”就是一颗五芒星,上界五大领域的象征之物。(有人会把这个印记和他父亲大卫王使用的六芒星混淆一谈)。不过,大多数法师还是觉得,若所罗门当真是一位觉醒者,他肯定是从铁护手守望塔中汲取力量。

无论真相如何,所罗门的统治揭示了玛司提苟斯那广受非议——其他道途就更别提了——的能力:将他们的势力渗透进那些和法师观念格格不入的世俗与宗教权力中。直到大约2000年前罗马教皇西尔维斯特二世(999-1003)在位期间(公认地短促),邪术师们仍然坚韧不拔地执行这一方略。这位教皇的名字意为“林中精魂”,其中似乎揭示出了些许欧洲异教中阿坎萨斯的影响力。据说(多半来自他的政敌)这位教皇与某个名为梅丽荻安(Meridiana)的“恶魔夫人”有着毕生的风流关系;有人将这个名字解作“玛丽-狄安娜”(Mary-Diana),意味着将天主教圣母之名与旧日狩猎女神的名字意义进行了拼接,玛司提苟斯认为此二者正是亚特兰蒂斯王后丹娜的不同体现。更有甚至,流言窃语着西尔维斯特二世曾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换来一颗精心雕凿的青铜头颅,它能开口言语并预知未来。这件怪异的神器告诉教皇,他将无惧死亡,“除非身在耶路撒冷”。西尔维斯特遂绝不造访这座三圣之城,不过他却在罗马耶路撒冷教堂的圣十字架下崩殂。此后但凡有伟人陨落,人们就会发现他的坟墓淌出水来。

* Sylvester II:著名学者、教育家、能吏,有“魔术师”雅号。第一位法兰西籍教皇;神圣罗马帝国的三朝老臣,辅佐过奥托一世、二世与三世。

Hasan-i-Sabbah
哈桑·i·萨巴


玛司提苟斯文化所具备的应变力使之在伊斯兰社会高压父权的统治包围中,依然存续了下去。在伊斯兰世界里,唤作Sulayman ibn Daud的所罗门依旧因其超群智慧而颇受崇敬。在贝都因人狂热的种族优越感驱使下,阿拉伯征服的脚步带来了爆炸性的影响力。然而,这也迫使邪术师们使用了更多狡诈而致命的策略来确保他们的影响力。其中最声名卓著的例子,便是由哈桑·i·萨巴所创立的阿萨辛组织(the Order of Assassin)。

从哈桑的这个名字中,我们已经看到了那位“孀居之后”的影子。他的名讳在原始阿拉伯语中写成“ibn-Shaybah”,被解作“主母之子”,也显示出了足可上溯到古老示巴王国的传承。尽管所谓的示巴民族是伊斯兰文明扩张首当其冲的牺牲者,但碧绮丝的思想却依然幸存了下来。通过穆罕默德女儿法蒂玛及其夫君阿里的努力下,示巴文化与玛司提苟斯的影响力,和许多异教思想一样凭着法蒂玛哈里发的宽容,在伊斯兰教什叶派治下得到了保护。在法蒂玛王朝时,其中有一支兴盛的教派名曰伊斯美良,经由其教义,哈桑·i·萨巴开始了他的传奇。

哈桑乃是公元11世纪时伊斯美良派最为狂热的传教士,其时法蒂玛王朝业已日薄西山,百年之内它的统治即将终结,而哈桑决心要让自己的教派从王朝的衰败中存续下来。透过背叛与诡谋,哈桑夺取了波斯北境名为阿拉穆特(Alamut)的山中堡垒,他建立了一支规模虽小却效率极高的军队,由充满殉教精神、虔诚狂热的信徒组成,它将成为哈桑传奇的基石。在两百五十年后的著述里,马可波罗详尽描述了哈桑的洗脑方式,在此处信徒们吸食大麻,并被带往一座极尽奢华的山巅花园中醒来。在花园中,一群精通所有欢愉技艺的女郎则会将这些信徒带上性爱狂喜的巅峰,而“山中老人”(哈桑与其后继者的称号)会向他们宣布,由于对穆罕默德的虔诚信仰,他们有幸一尝天堂的喜悦。他宣称,任何为山中老人献身的人,将会立刻重回这座花园,尽情享乐直到永远。

现代沉睡者中有不少学者对马可波罗记载中的某些细节争论不休。比方说,英语中“刺客”一词就是源于阿拉伯语里的大麻一词,这点仍然存疑。早在有历史记载之前,大麻以及与之相关的大麻成分早就广泛应用于医药和迷幻的用途,因此,更强效的致幻物质——比如捕蝇蕈、颠茄或其他致命的茄属植物这些深受玛司提苟斯所敬畏的东西——也有可能被用到。觉醒者学者发现即便是这些毒物也没法解释阿萨辛在洗脑方面惊人的成功。教派炮制出了具有出色智力、行动力、条理明晰的间谍。玛司提苟斯坚称,只有在魔鬼的帮助下才能达成这等效果。

觉醒者们猜测,阿拉穆特的“天堂花园”实则是在模仿群魔殿充满诱惑的那一面,而不是效仿古代巫王统治下的美索不达米亚神庙中那些所谓的神妓。这座花园向访客们所呈现的一切都在诱惑他们接受伊斯美良派的教条,不过它主要的作用还是“正面强化”,或是在灌输、行为训练与洗脑流程这些阶段中予以奖励。他们通过恶魔心理学与心灵奥秘来制造意识的分裂紊乱,并在其中植入一个恶魔般的他我,以此炮制出一个对自身使命一无所知的“沉睡者间谍”。潜伏着的恶魔人格会因为条件触发而被激活,这类条件不是阿拉穆特预先设置的信号,就是某些特定环境或情形发生,比如刺杀的对象进入了武器射程内。而花园中那群精于享乐技艺的女人也可能是被诱导——或者甚至是被附身——被诱惑的“恶魔”附了身。当然,这些并非是阿萨辛组织的仅有产物;学者,诗人,神秘主义者也在阿拉穆特和其他伊斯美良教派的要塞中生活并工作,将一整套深奥的学识与传统具体化并编篡成书。不过自从这整个教派在公元14世纪被蒙古人劫掠一空并付之一炬后,这些内容只能为现代学者所推测猜想了。

与此同时,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同阿萨辛争斗不休的基督教领袖意识到需以地狱对抗地狱,也就是说,他们深入研究了玛司提苟斯传统的只鳞片爪。教皇卜尼法斯八世 (1294–1303),因行巫术与异端的罪名而被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控告,称他时常召唤恶魔与之谈判并签订契约,将一只小鬼束缚在戒指里,并在身为红衣主教时曾于夜晚花园中献祭过一只黑公鸡。这位教皇在临终时终于承认自己与恶魔订过契约,根据编年史所言,“便有雷霆与风暴肆虐,巨龙翱翔空中吞吐烈焰,更有闪电及诸般异兆彰显,教罗马的众民信了这城将要坠入深渊。”在他死后,1312年卜尼法斯才从这些指控中被赦免。

* 卜尼法斯八世 Boniface VIII:俗名本尼迪克特·加塔尼。他从隐士教皇塞莱斯廷五世手中窃得权位,随即横征暴敛。之后又因为血洗敢于反抗的科隆纳家族,而将古城帕莱斯特里纳夷为白地。这件事也为他在《神曲》的地狱里留了一席之地。卜尼法斯八世在和腓力四世的争斗中失利,最终被一群法王资助的武装分子绑架,几乎被世俗法庭审判,丢尽颜面。菲力四世将教廷迁往阿维尼翁,史称“阿维尼翁之囚”。卜尼法斯八世的坟墓在300年后被人掘开,却发现尸首完好,几乎没有任何腐烂的征兆。

此后教皇西斯笃五世(1585–1590),俗名菲利斯·佩雷蒂,他授意西班牙的腓力二世组建了无敌舰队来对抗英格兰。在他还是个年轻的圣方济会修士,受命调查托雷多大主教的异端行径时,佩雷蒂就在西班牙人中煽动仇恨。后来他被指控通过和撒旦立约以谋取教皇宝座。据说契约的条款中有一项就是他必须担任教皇一职至少六年。而在年轻时西斯笃一度被判死刑,但根据法律,他因为年纪差一岁而得免死刑。通过援引此例,魔鬼在契约履行到第六年时食言了,教皇无可辩驳,只能就死。邪术师们至今仍以这个故事来说明,与魔鬼打交道时字斟句酌的重要性,同时他们也承认,这个传说也许只是关于佩雷蒂所选择的教皇名号的双关语:“第六之第五”。

即便这些案例不足凭信,也证明了现代玛司提苟斯曾提到过的“巫王之诅咒”。这些事例很好地说明了试图通过自制克己之道来缔造一个以绝对权力奴役他人,违反上界规律的政教体制,本身就是荒谬的。这种傲慢行径只能将人带向腐败,邪术师们如是警告,就像艾利斯特·克劳利(Aleister Crowley)那样,身为清教徒之子的他却宣布自己是《启示录》一书中所预言的“巨兽”,在维克多·纽博格(Victor Neuberg)的帮助下,二人于1909年在阿尔及利亚南部的沙漠中举行了一场召唤仪式。关于这一事件纽博格的记载可谓引人入胜,他描述了这个充满超自然气氛的夜晚里那惊人的冒险与玄奇的幻想,不过这些描述却让觉醒者们背生寒意。克劳利释放到尘世间的实体名曰克罗佐(Choronzon),在卡巴拉秘学传统中以“深渊居住者”之名为人所知。

毫无意外,凡谈及恶魔般的行径时,话题往往会围绕那些被政府阴谋、错误的军事行动以及情报机构操控心理实验所戕害的人们。权力派系会自然而然地为了达成目标而模仿那些成功的先例,并且毫不犹豫地诽谤那些挡道的人。(?)这一点被担任伊丽莎白女王间谍的约翰·帝依(John Dee)所深信不疑。而作家丹尼斯·惠特利(Dennis Wheatley),他既写了大量的间谍惊险小说,也是第一个将克劳利妖魔化描述成黑魔法师的人。《驱魔人》的作者威廉·彼得·布拉蒂,也是美国空军心战司(Psychological Warfare Division)的政策部主任。另一个曾因在MK-ULTRA与其他精神控制计划中表现杰出而授勋的五角大楼要员,迈克尔·阿奎诺(Michael Aquino),在离开安东·山德·拉维(Anton Szandor LaVey)后一手建立起了大规模的赛特神殿(Temple of Set),并且涉嫌一桩诱拐虐待儿童的案件。现代玛司提苟斯不仅要应付迷信传说中对他们行事作风的诋毁,更要面对他们曾授予人类用以自强的力量正日渐用于压迫人类灵性的事实。


QUOTE
边栏

Hell in the Vatican
梵蒂冈的地狱


天主教教会把守着世上最庞大的恶魔知识的储藏库,其中有些绝对可靠的记录来自于其领导者。当玛司提苟斯为发掘那些早已失落的古老秘密而奋斗时,下列名讳可能会出现在他们的研究里。

教皇利奥一世(440–461),也以“伟大的圣利奥”之名为人所知,在意大利他曾打击过摩尼教徒;摩尼教的二元论起源于琐罗亚斯德的哲学,它将肇生于曼纽-玛兹达之争的种种偏见延续了下来。

利奥三世(795–816)曾撰写过一本名为《纲要》(Enchiridion)的魔法书并呈送给查理曼大帝。

格里高利七世(1081–1084)曾于1080年6月25日在布列瑟农的宗教会议上被一位巫师所宣判。

教皇洪诺留三世(1216–1227)曾撰写过一本名为《黑之书》或称《洪诺留的大魔法书》的魔法典籍,该书的绪论部分追溯了基督教中的所罗门思想——也重提了曼纽-玛兹达的偏见——其中提到耶稣曾对圣彼得如是说:“吾将予汝天国之钥,且赐汝无上权柄,号令黑暗之王及其天使,彼等皆为其主仆役,为其主奉献荣耀、赞颂与驯服。”

本笃十三世,1394年至1417年在位的伪教皇,人们认为他“不断与邪灵交易……在一个小袋子里……[封印]了两个魔鬼…… 到处[搜寻]具有魔法的书籍。”

若望二十三世,与伪教皇本笃八世同时代人 (1410–1415),据说曾行使过大法师亚伯拉梅林(Abramelin the Mage)的神圣魔法,以避免被康士坦斯大公会议(Council of Constance)所废黜。


* 边栏中耶稣对圣彼得的话原文摘录至此:I give unto thee the Keys of the Kingdom of Heaven, and unto thee alone the power of commanding the Prince of Darkness and his angels, who, as slaves of their Master, do owe him honour, glory and obedience.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limengan: 2013-03-1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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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enRabbit
2010-10-04, 16:34
Post #3


Excalibat·誓约胜利的棒球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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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其实Yai-Shu应该是旱魃?似乎记得她也是有散播瘟疫的……
不过老外嘛……

如果Tome of Watchtowers里面说的Angra Mainyu建立了万魔殿的高塔是真的话……那么这里似乎就互相矛盾了。。。

PS:如果插楼了,请删掉此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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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k
2010-10-05, 02:06
Post #4


经群众长期全面细致考察而认定的光荣团员,授予头衔“公开的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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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e–Vedic Midnight Sutra
是否是前吠陀午夜经?
指的是这本书是吠陀之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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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engan
2010-10-05, 08:37
Pos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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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形象上看Yai-shu很像旱魃。不過名字發音不同,而且連稱號都是非常怪異的“三途河的龍後”。

吠陀貌似就这么几种。从Vedic Midnight Sutra三个大写字母来看,这是完整的书名。所以用了《梨俱吠陀》这个形式的译名,把午夜放前面。

所以我觉得这里只是wod在附会……反正有《东方之龙》那本书的前车之鉴,凡是涉及东方传说的设定,在我们东方人眼里看来全都显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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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engan
2010-10-23, 23:51
Post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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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司提苟斯《历史》一节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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