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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tA-A] 第六章:人间炼狱, 旧版最坏结局,反派完胜。第167-187页
Lord Ex
2018-07-1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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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珞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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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书全称为《超凡入圣(WW4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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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3,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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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景夭折,无需言明。这是他们做出的抉择。这是他们邀请铸就的命运。这是和平与一体之路。我的兄弟姐妹们,我已奋斗了太久,如今我们即将胜利。我们任他们争斗不断,而他们对我们无微不至,饲养优良羔羊,满足辘辘饥肠。就让我们大快朵颐吧,因为,欢庆之时就在眼前...

 —— 无名,首位堕落者,于堕圣贤议会上的讲话


 若现实原本缓慢的必然堕落开始加速、灭世者发现自己已胜券在握,该怎么办?就像升华理论上能被全人类一体达成,堕落亦然。但当共识都背弃其内在神性的愿景时,会发生什么?当全人类都选择黑暗而非光明、死亡而非生命时,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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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万物

 这便是终局,赌注高昂,奖品则是万物命运。尽管各有见解,但灭世者如今已占上风。他们仅需稍加引导,便会很快告成,撕碎希望本身,将其灰烬散在冰冷、毫无意义的坟墓中。

 若你选择了此路,谨慎。你将丢掉曾知晓的——有关升华之战,和人类于觉醒世界的地位——的一切。你还在读吗?很好,因为这不仅是升华最可怕和无情敌人的故事。它还讲述了人性弱点,以及觉醒者引领启迪、升华凡人的惨败。

 但从哪儿开始呢?



徒劳牺牲

 描绘末日时,最不讨喜(和反常规)的事情之一,就是证明,有时为正义而战——甚至死去——毫无意义。有时壮烈牺牲徒劳无益——好比在黑暗中熄灭的灯光,但却鼓舞不了谁,逝去后也只留下绝望。满结社的法师背水一战,白白送命。挚友、盟军和爱人会死去甚至(无法挽回地)堕落,而没人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叙事绝望

 当然,没人想玩只有无尽沮丧、失败和伤痛的游戏。正在战败的大背景下,也很可能有绝佳的角色扮演(如《狼人:末日怒嚎》)。但玩家希望感受到,他们角色的行动可以,且确实能带来改变。

 除非你确信他们能完全接受角色白白死去或堕落,甚至没机会从这些牺牲中得到有价值的东西(有些玩家的确能接受),否则请至少尝试对角色的死去或堕落赋予些意义,或许还能有点念想和可能。即使有些东西,无法在角色一生中真正使用,但那些在未来继续战斗者,可能从其失败中汲取力量,从而有助于减轻一些角色的不快结局带来的失望。


冷酷残忍——绝望英雄

 要记住,尽管万物堕落的无尽长夜会有许多被无视的牺牲,但也应有有意义的胜利——即使战败和重创会令其蒙灰。就算世界正滑入地狱,那些有意志、坚定、实力和精明的人也能有力回击灭世者。尽管这些鼓舞人心的豪杰或许并不能扭转局势,甚至引领他人。但他们会留下世代流传的传奇,证明有生即是希望。

 事实上,很多宗派会在本模组完全陨落,只剩极少散兵游勇继续战斗。那些最讲求以身殉道的(空明兄弟会、天国颂歌、善终者和赫尔墨斯秘会)很可能是这种下场。它们也许会在本模组的时间段内被摧毁,你可自行决定具体故事。这种情况下,也许人物之一会成为这些组织的真正唯一幸存者(可能还有少数拔拉鄙)(译注:拔拉鄙指投靠灭世者的法师)。

 其它更个体的宗派则可能在一些地方进行零散抵抗,在其它地方寻求庇护。但你应坚决偏离玩家期待的“正统”(如真正统一的梦语者的背水一战可以凄惨悲壮)。不过,就像英雄不分性别、种族、地区或信仰,它也不分九宗或科联。任何想战斗的人都能尝试,有足够实力和决心,则能改变。同时满足对世界堕落时的毫无意义和壮烈牺牲的期盼很重要,法师即使不确定自己的牺牲是否有用,但清楚折磨甚至死亡都有意义。


人性堕落

 最重要的是要把万物堕落描绘成人类失败的产物(无论沉睡还是觉醒者),就像它是灭世者完胜的结果一样,或许更甚。只有绝大多数人类失去了对世界、世界中的人、人灵魂的圣洁和更美好愿景的关注时,堕落才会发生。只有冷漠和衰颓盛宴才能缔造堕落者的胜利。堕落在许多方面都是因为人类就该如此,因为它选择死去,而非共情、尝试或关怀。

 也别忘了描绘人类的自大、自私和愚蠢,它们宣判了堕落之死刑——当富人在街上无视穷人时(可能只有句“找份工作”的嘲讽,来表明他们意识到一个鲜活生命堕入了深渊);当弱小无辜的身心灵魂被邪恶强大劫掠时;当希望被淹没在下岗、性丑闻、政治斗争和利益角逐的海洋时;当人类对此都无动于衷时,就会明白所有这一切是如何出现的。九宗正进行着一场令人钦佩的战争,但他们是在为一个,绝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认可其支持的人类种族战斗。

 升华之战各方各组织都为某些东西而战,但既是战场又是目标的沉睡者,却顾名思义地毫无特别之处。没有任何精神力量或决心的他们成为了堕落主使。虽然灭世者从中获益并壮大,但是——也只能是——沉睡者以自身腐败灵魂,给予了他们力量,使这发生。



阴影弥漫,障壁稀薄

 随着末日逼近,物质和精神世界开始靠拢,险棘震动,行将就木。在升华之光辉救赎即将到来的结局中,这会是令人惊恐但终将有益的时刻。可在堕落紧攫的世界中,两界的如此融合应被真正恐惧。物质界的腐化堕落被如实反映在影界,人性最黑暗和生厌的事物将自由显现。

 各影界的“光明”面会被终极黑暗吞噬殆尽。表影界毫无疑问会首当其冲。在通过溶解的险棘渗入实界前,就会满是精神腐朽。整个灵界都可能步其后尘,而世上的觉醒者必须做出艰难抉择。

 影界作为人类希望和梦想的映射,至少值得去尝试解救,但这能做到吗?还有时间尝试吗?为它放弃现世好吗?反过来呢?这些都会是痛苦的抉择。且在万物堕落中,没有简单(甚至可能也没有正确)的答案。


化身风暴译注:噩梦之周的灵界核爆产生强大能量风暴,大量化身碎片融入险棘,法师穿越它会损坏甚至摧毁化身,越强越受影响

 堕落结局中的化身风暴扮演了与“常规”法师世界观的预想完全不同的角色。险棘陨落前夕,堕落者向沉睡和觉醒者释放了这一洪流,瞬间导致举世的究极毁灭。当两界本身血流成河时,破碎灵魂成为新种类的受诅化身。或更准确地说,灭世者和灵魂碎片绑定,成为受诅者的新贵——堕落安纳金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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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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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领域与末日到来

 几乎每个宗派、公组和门派都有自己的一套“第十领域”理论,从“自我”到“统一场”到更出名的“一体”。它们全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不懈研究和积极探讨。

 当然,它们也全错了。

 第十领域根本不存在。没有通向完美的“终极真相”。自人类首次看到世界,知晓更多事物以来,就没有能解决困扰其的无数问题的简单答案。若有的话会很方便,但世界很少符合期望,也必然不会特意顺从人类。觉醒者得自己调和这些矛盾,但他们却不接受现实本身的规则,却转而编造故事,用数代乃至数世纪使自己相信它们属实。九宗中的许多都如此,以证明最终清算数年前,于穹界神秘出现的第十位座,为自己所有(译注:穹界每个位座对应一种魔法,一般应仅九个,所以第十个出现引起了很大关注)。这种错觉令他们成为了一位狡诈猎人的猎物——第十位座只属于一个人,而无人能挑战他的归属。


第十位座的大师

 他在数千年中拥有无数名字。在中世纪欧洲,他被称作漆黑者,是巫术和崇魔主使(一些人认为他就是魔鬼之主)。在他很久以前就生活了许久的阿拉伯世界,他的名字是阿尔-阿斯瓦德——也是他给那些追随自己的堕圣贤所起的称号(阿斯瓦迪姆)。对苏美尔人来说,他是乌特-纳匹希塔姆,被诸神选中以活过大洪水的原初之人,之后被赋予不朽,但被迫与所有低等存在分开。

 实际上,他,上位存在的钦定领袖,都是又都不是这些东西,他的真名也早已遗失在时间深处。他身为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深谋远虑的人类,被选中并非因力量或知识——足够古老都能拥有这些东西——而是其睿智、耐心和战略意识。攫升他的众神仍记得自己被曾居住的无尽幻影所抛弃,被讨厌的全新事物——存在——所排挤。他们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因为自己虽强大可怕,却永远无法成真。而这种特权却为那些存在于讨厌光芒中的事物所有。

 然而这些上古之物奸诈狡猾,知晓许多进入世界的密道——因驱逐而破碎并极大弱化时所留下的沟痕。它们将自身碎片,本质的沧海一粟,送入了世界,寻找那些能听见并被打动的人。最后,一个活物听到并回应了。

 随后开始的是场对话——也许是人类和精魂(如果那些并不存在,却饥渴而仇恨之物的化身真叫精魂)达成的首次交易。他帮助这些上古黑暗于现世成真,作为交换,它们会把他攫升至所有造物之上。男人牺牲名字,签订了契约。他将真名刻于石上,丢入火中,随着石头变黑,他的发、肤甚至双眼也都和沥青无异。驱逐上古黑暗的元神碎片目睹了一切,害怕了。它们在恐惧中从自己的尊位降下,途经数个位面,以同样方式和凡人融合。这个无名之人,以契约提升了感知,感到了这改变,并在内心深处笑了起来——这些所谓的“元神”早已播下了自我毁灭的种子。


万年战争

 就此便开始了漫长征战,为最终的篡位并毁灭现实妥善准备。觉醒和沉睡者史上的一些关键事件出自他手——一些,但绝非所有、大多甚至许多。他只在必要时亲自出马,其它时候就让人类易产生的邪恶来自己完成。当发现其他有价值者时,就会和其订立契约,将他们变为之上黑暗的化身容器。包括他共聚集了六人——最初的六位生而受诅者,以上位存在的腐化毒害世界的可怕灵魂。

 许多年后,希伯来人才将他们命名为克里珀斯,生命之树的外壳和死亡之树的“美德”具象。但他们现在已是外界存在的活的映射。无名有他的君主皇后,他的手眼,就像他自己也是那些上位存在的手眼一样。

 六位堕圣贤,最初的灭世者,以巧妙操控、温和怂恿、冷酷威胁和偶尔乏味暴力的精确应用,合理塑造了人类历史。然而,就如无名自己告诉其余人的一样,只引导而不强迫相当重要。人类能自己毁掉世界,需要的仅是最基本的指引。他更愿视自己为慈父,帮助他的孩子——全人类——完全开发其破坏潜能。

 就这样,几年变成了几十年、几世纪甚至几千年。无名和他的同伙目睹了苏美尔和埃及、希腊和罗马的崛起。所有他们发现的,值得接受其主“馈赠”者,都被带到隐秘之地——那些外界存在被野蛮驱逐时留下的密道,以血洗礼,撕碎灵魂,再由内到外重新拼凑。他们如此是为了令学徒们理解原初存在所经受的苦难,并洗净他们的凡性弱点和不足。强者再现,完全改变——残忍、讨厌、狡诈而强大;弱者则根本不会再现,而是徘徊于这些深沟密道的庞大迷宫——如蛛网般遍布世界的腐朽脉络。然后见到那些他们称为主人的存在。无人能在这些年长之物的饕餮中幸存。

 最重要的是,无名建立了堕落契约的准则。据此,人类能让外界之暗进入自身灵魂,成为其力量化身。实际上,他通过和主人的谨慎交易,使自己掌控着所有契约的非常架构。无论灭世者知道与否,但从那天起,他们全体都只服从一个人的意志。他虽为此牺牲甚多,但认为这代价是值得的,因为他的主人强大可怕,不会太在意凡人这等渺小的存在。有个看守这些动物的人再适合不过,而无名,它们的首位奴隶,很契合这个职位。最后他成为了它们的唯一仲裁者和负责分配其力量的人。这等权威后来于他很有助益。


世界改变

 随着时间和时代推移,无名逐渐发现自己被隔绝得越来越远,甚至比世界最远的彼岸都还遥远。他如此充斥着主人力量,以至他现在更像虚空,而非织锦的造物。但必要时他仍能施展意志,行走于现世里黑暗的偏僻道路,以将一些隐秘和渎神的知识传授给他邪恶秘艺的天才学徒。然而最后他不情愿地意识到,所有堕圣贤最终都会被世界完全隔绝。是时候把契约的知识传给他人,这样他们就能建立可怕纽带,将灵魂献给主人。

 无名为此选择了数名男女,将他们聚集于乌尔城废墟。这时自加利利一个木匠儿子出生以来,已有三百一十三年。他共挑选了二十人,所有都被依次叫来,站到他面前。他盯着他们的眼睛,直至天亮,还有六人活着,他们现在都对契约之道了如指掌。无名为向这些子民展示他力量的奥秘,花费了太多精力,疲惫不堪,于是他退回了虚空,休养生息。虽然他需要数十年方能再次醒来,蹂躏人类世界,但他对自己保留的一个秘密感到高兴——无论还会发生什么,他的胜利已经注定。

 愿效忠无名者众多且来自五湖四海。一些称黑暗为“撒旦”、“伊达鲍斯”、“阿里曼”或“路西法”。他们视这些外界之物为诸神(许多时候也看做一神),向其祈求力量。不少背离了为人类殉道的他的崛起,拥抱契约,作为否认十字的一种手段。其他来自远离罗马、波斯和其它文明基柱之地的,开始将黑暗理解为无数精神(魂)。一些把它当作鬼魂——从冥界回归,以仇恨和嫉妒折磨生者之物——来崇拜。最后,对虚空的纯粹崇拜也被玷污,被赋予那些存在于亚当知识外,且从未被他的话语意志塑造之物以名字所亵渎。

 因此,堕落者力量既在增长又在减弱。因为他们在命名主人时,给了他人知晓其的能力,并从其身上获取力量。它伤害巨大,堕落者无法很快恢复,但一切不过延缓了必然的到来。元神——从虚无中涌现,打破至古存在坚甲的太一碎片——由于长期将自己传给更多的法师、祭司和哲人,也开始减少。凡事皆有平衡与秩序。这就像无名所期望的那样。


一与众多

 无名冰冷心中唯一的真正恐惧,就是元神碎片之力的继承者会像他们的精魂先祖那样联合,驱逐黑暗。而这次将彻底把虚空永远隔绝于世界外。当无名醒来,发现内斗占据了他的孩子时,他又怒又怕。此外,他极其愤怒地看着他们给予和自用的名字。他们在主人休眠的漫长黑暗中跌跌撞撞,失去了方向。现在,许多人并不真了解自己在服侍何物。仅一小撮保留了契约本质,铭记其教诲。最糟的是,他们中许多还接受了一个名字来自称——尼凡迪(灭世者)。唯一不让无名绝望的,是他看到的罗马发生的变化。

 法师和科学哲人,不知道一物实为另一物且反之亦然,为信仰争吵不休。庆幸的是,他们已证明自己,并不比那些没被赠予行愿之力的牧群更睿智或透彻。实际上,他在自己远离人类帝国的圣所中,大笑地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就像他于学徒所做的那样——以血洗礼。当他的孩子深陷愚昧泥沼时,他的敌人也执着于证明自己信仰优越的琐碎争斗。然后在这些愚蠢中,发生了件既神奇又可怕的事。

 一个被家人和学徒的惨死摧残到悲痛欲绝的法师,超越了普通行愿的界限,堕入了失控的疯狂,再也无法挽回。他存在于自己心中,一个其挚爱仍活着的世界,没什么能改变他。那些试图向他展示其它世界的,被其疯狂所消灭。无名端详着这种情况,因为此类事件可以成为对付他子民的危险武器。但几乎能肯定的是,这种疯子永远无法与其他行愿者联合,对抗他的企图。就这样,一变成了多,但没一个能彼此和谐相处。当罗马终于陷入幽暗纪元的野蛮时,无名不禁感到极其高兴。


背叛

 在二战期间,灭世者即将胜利。无名认为,自己已起码是个与服侍的众多非常存在等同的个体。随着时间推移,新成员开始沉迷于他认为其并不属于的事物。然而,这类不幸事件总于他有利。二战结束便是如此。

 由于灭世者的强大并愈演愈烈,似乎连九宗和科联的临时结盟都无法匹敌。但当胜利近在眼前时,灭世者却失去了他们的力量,其祭司和祈祷被置若罔闻。多年来他们提出了许多可能答案,从有理有据到荒诞不经皆有,但没一个正确。

 那一天,是无名和他的圣贤令他们陷入困境。

 为何?尽管无名致力于事业,但他却无法忍受被抢了风头,尤其是如十字架“恶魔”和被与野兽为伍的荒野变形者所恐惧的邪恶精魂这样的插足者。此外,他还看到了它们设计上的诸多缺陷。这是个头脑发热且毫无远见的计划,但这总是堕落者堕落的原因。他运用自己对契约的精通,阻碍了年轻灭世者的力量来源,切断了他们和出卖灵魂的主人的精魂纽带。当宗派和科联法师大开通往之上世界的大门时,他在另一边等候,为自己收割最肥美和强大的灵魂;对其余人,他为力量杀害了他们,享用甜美蜂蜜一样,收割他们身体和精神的魔素,储存起来以后利用。通过只有那些居住在外界之暗的存在才知晓的密道,经过漫长艰难的旅行回到了世界的他,如今已被许多强大化身喂饱。他吞噬了它们,与自身调和,增强了力量,直至成为超越人类、灭世者甚至圣贤的存在。

 无名对发生的一切感到满意后,便再次行走于现世。这次他隐藏了自己的赠礼,只给予少数人。终结越来越近,他不想把契约提供给傻瓜或疯子。这些凭自己融入天外之力的人已足够多——一个堕落年代的不幸副产品。



最后几步

 数千年的斗争后,无名终于赢了。但还没到庆祝的时候。只有傻子才会端详烤熟的鸭子,看着它飞走后再开动。


攻占慕斯译注:慕斯在设定中是水星(墨丘利)的月亮,一块小型灰色陨石,赫尔墨斯于其建立了教授入门法师的墨丘利魔法学院

 虽然赫尔墨斯在慕斯的魔法学院对绝大多数堕落者来说似乎是个无足轻重的目标,但他们中足够多的,都能通过密使被恐吓屈服,逼着参战。当科联偶然袭击秘所时,无名派遣仆从击退了双方,赶走了他们。墨丘利魔法学院在他的终局里相当重要,但他还不能让任何人——甚至堕圣贤——知道如何或为何。变数太多了,他只能相信自己。甚至他众多的黑暗主人,也处在断断续续如死般的沉睡中,并未被告知。


大骗局

 棋盘已经摆好,虽然上面的绝大多数棋子都自认是棋手。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最后一局,其余都会自行归位。无名使用他在一九四五年从战败的灭世者君主上获得的强大力量,将自己的王座传到了九宗心脏,穹界本体,也在它的土地上撕开了个大口子。当然,愚蠢的孩子们自个争论不休,每个都想得到王座,都试图以牺牲同伴为代价增强力量。可悲的是,九宗证明无名是对的,他们陷入了琐碎内斗。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未质疑位座从何而来。宗派法师接纳了无名宝座。这将是最关键的,因为这么做实际上邀请了他进入穹界,进入肯考迪娅(译注:穹界最大的城市)的心脏。这是一步险棋,因为他的标记被刻在了椅上,九宗可能以此认出他。但无名对自身诡计和力量充满信心,也知道折中时候已经过去。这是危险赌博,但他相当确定,即使最强大的宗派法师,也会被证明无法以他们骄傲自大的世界观破译符号。

 九宗,唯一可能重创无名的敌人,迷失在了自己的争权夺利中。甚至那些鼓吹第十位座就是一体者,也无法长久咽下自己的骄傲,以闭嘴并让他人信仰获胜,来实现这一理想。他的预期一分不差。傲慢执拗的九宗永远看不见死期将至。

 至于科联、劫夺者和门派,无名没有时间或精力顾及。此类敌人在他看来,弱小、愚蠢又笨拙。他们会在合适时候陨落,但无名不会为其额外付出,他对这些行愿者的不敬是如此之大。


清算

 黯淡宿命的沉重在千禧年末落下。大师陨落,界域消亡,自相残杀。而这,在堕圣贤看来,太完美了。这等灾难由其他法师的傲慢引发。堕落者无需作为来让其发生。但他们在穹界之上看到了所有征兆,高兴地笑着,目睹重锤落下。仅仅两年,一切潜在抵抗都被粉碎,只剩下可怜几个,无法长久对抗无名和他同胞的横扫之力。

 预兆已灵验,是时候结束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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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奏

 述说终章前,舞台须被切实完好地搭建。在通向举世湮灭的游戏中,记得把事件描绘得更黑暗、徒劳和无望。让法师感觉万物正因沉睡和觉醒者的失败而濒临破灭。毕竟,“炼狱”在起初不应是个完全的“惊喜”,而应是现实域麻烦的严肃但合理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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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现

 无名最终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占领穹界,最后利用和其相连的强大魔法节点,将他主人的腐化传播到现世最远处。幸运的是魔法还能阻挡他——穹界自吉尔莫君主以强大屏障禁止进出后就被封印了(译注:吉尔莫君主是赫尔墨斯秘会主要人物,详情请见其余拓展)。然而,堕圣贤可以说是世界内或外最强大的个体法师。无名以数小时的仪式摧毁了关闭穹界的封印,释放了场可怕大火,杀死了所有仍居住其中的精魂和虚体法师。

 无名成功进入穹界废墟。他便开始搜刮界内的魔素储备,并利用对魔域的精通,沿着与界域相连的灵脉,将联系送回至穹界在现世的锚式节点——世上最强大的九个。他将以这些渠道倾斜腐化,亵渎现世。在宗派议事厅,他将左手放于石之眼(记录了穹界核心内曾说过的一切话)上,随后它被烧成黑色,布满裂缝。无名闭上双眼,摇晃片刻,便吸收了议事厅迄今为止的所有知识,他至敌的最深秘密。


广播结束

 游侠议会的最后一次广播从穹界发出。如今无名认为已无需隐藏,因为自己安全地呆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人造界域内。他将讯息发给风之祭司(请看第186-187页“其他堕圣贤”),并允许如下信息送至宗派、门派、野甚至科联法师,这似乎随机。强烈建议角色的结社(或至少其重要成员)收到了它。

 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吾乃汝之父;汝之毁灭者;汝之宿命缔造者。吾携荣耀前来,将现世宝座踩碎于脚下。汝辈已以数名知晓吾,然汝之稚嫩,尚不知吾力量之分毫。臣服吾,知晓吾爱之恩惠;反抗吾,横遭吾怒之苦痛。抉择在汝,但请迅速。末日已至。吾在汝辈力量之核心等待。

 无名自然料到,当世上觉醒者破译出“力量核心”指穹界时,会以巨大数和力量前来。这在计划中,因为能让他的其他爪牙在他们所需的隐秘中工作,而他和其余堕圣贤则阻挡对穹界的新一轮围攻。


进攻

 自然,几乎所有在现世的宗派法师、正常数量的科联法师和其他零散法师都会打算进攻。随着时间推移,和灭世者战斗已成为几乎所有人都能同意的仅有的几件事之一。即使那些意识到正面对抗可能算坏主意的,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九宗在德国斯图加特的赫尔墨斯判官派古老秘所匆忙开会。当然,你的角色无论如何都被邀请了。

 极少数留在现世的大师和专家有很多都来了,构成中心,数量更多的年轻稚嫩法师和零散的门派或野法师处在边缘。争吵是这天的主旋律,在场的强者没谁能归纳出他们该做什么。随时间推移,似乎都达成了进攻共识,但仍在最佳方案上有分歧。最终,三股独立力量决定以数种方法进入界域,意在从堕落者手中夺回它。值得注意的是,绝大多数坚持反对这个明显鲁莽的计划的,是宗派里最有和最没经验的法师。

 角色在这典型的糟糕计划间,会被一个身披斗篷、戴着兜帽的人物带到一边。这个看似中年的人将一把精美钥匙交到角色之一手中,告诉她“在多赛梯堡(译注:赫尔墨斯秘会乃至九宗最重要的法塔之一,已在之前剧情中被摧毁)的废墟中寻找魔法护盾”。他还告诉角色们必须和倒霉的进攻者一起去穹界,在那儿用于拉·萨尔(一位对九宗形成贡献颇多的赫尔墨斯大师)之墓找到的后门,进入位于被毁秘所的力场碎域。这时他走开了,但几乎是消失了——几秒内角色甚至记不起他从哪儿进来的,留下的只有其指示和钥匙。

 穹界的战斗激烈又绝望。为了让角色进入墓穴,尽量只让他们看到必须看到的东西。让其对正发生的事疑惑,对那些在场蹂躏宗派(和其他)法师的人只有最模糊的印象。角色似乎被引到坟墓,本能知道其位置(给钥匙的人的赠礼)。让他们在力场碎域忙会儿,但别太忙——还有许多艰苦工作。

 角色在废墟间搜寻,其中之一最终找到了本被烧焦的书,名为《博尼撒古斯的魔法护盾》。快速浏览得知它是关于追求统一赫尔墨斯诸学派和其在九宗形成中的映射。在更好的日子里也许是振奋人心的,但现在似乎没用。废墟间再无“魔法护盾”的其它踪迹,角色最后可能会感到挫败。

 正当结社要向绝望屈服时,钥匙开始变热,然后自行地无害穿过任何存放它的容器,飘到空中。它“展开”,沿自身空间轴扭曲,变成金色大门,门外能看到一个破损但仍美丽的界域。结社被巴拉多公开邀请,这是阿凯瑞忒斯•沙罗尼卡斯和玛丽安娜的馈赠(译注:巴拉多也是九宗重要法塔之一;阿凯瑞忒斯是时间领域圣贤兼欢喜宗先知,玛丽安娜是欢喜宗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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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风暴释放

 随着来自穹界的能量洪流涌进实相,无名开始与囚禁于化身风暴内的意志对抗。一种巨大的本能恐惧充斥在这些可悲的灵魂碎片内,就像野兽一想到要被迫离开巢穴时那样害怕。无名以最强大的精神力,将风暴“拉”出险棘,一并释放于世界和影界。任何地方的人——尤其觉醒者——都被风暴摧残,那些没有抵御原质和精魂攻击的手段的会死状极惨。绝大多数科联、野和门派法师都会极度痛苦地死去,灵魂剥离,化为乌有。甚至绝大多数宗派法师,没受益于阿凯瑞忒斯的警告(很多无论如何都不上心),也会死去。


神盾

 现在角色带着从阿凯瑞忒斯的任务得来的知识和通向巴拉多的大门,能开始建立神盾(又称大魔法护盾),希望它会帮助世上一些法师活着度过风暴。当他们抵达巴拉多时(这让其身后的大门垮塌了),发现尽管听或看到了相反的传言或证据,这里仍富有生机。一个(与地球本身共鸣相符的)原质矩阵让此地法师保持存活并具象。而最近许多影界旅行者所遇到的精魂状法师的“鬼镇”,实际上是在阿凯瑞忒斯坚持下,由玛丽安娜和其他几人所制造的高超幻象,为的是当他预言成真时,给九宗一个撤退的安全地。玛丽安娜上前,双眼闪烁着喜悦,亲吻了拿书的法师,轻轻将其拿走。她宽慰地笑着说:“希望这足够了。”

 这时,站在玛丽安娜身后的吉尔莫从她手中接过书,研究片刻,然后以本宗法师的秘密语言伊诺语念诵精妙咒语。他将手伸进书,拿出一个闪着强烈金光的球体,它慢慢凝结成一个奥利哈刚小圆盾,上面雕刻了九领域魔符。吉尔莫端详着它,喃喃自语道:“先知对他的话很在行。它足够了。”

 神盾里有无比强大的魔法,旨在以九领域创造一个双向屏障。一旦激活,没东西能进出。角色作为在场九宗英杰(玛丽安娜和吉尔莫,以及塞内克斯、但丁和塔西干)(译注:后三位分别是善终者、虚拟行者和梦语者的权威人物)所信任的知己,会被要求帮着准备(若他们问是为了什么准备,会被告知没时间解释,只请他们尽快尽好地干活。不久就会很清楚了)。海量塔斯须在护盾就位时输入,魔环和封印须放在适当位置。赫尔墨斯和其他对细节敏感的人还会被要求在巴拉多的墙上画出适当符号。工作刚结束,阿凯瑞忒斯建议的智慧就展现了。

 随着化身风暴袭来,很明显,如果没问题,神盾能挺住——当然,确实有问题。无名在击败了可能的入侵者后察觉到了计划的缺陷,他让其余堕圣贤继续维持风暴运作(从而攻击灵与物质界)的仪式,自己前往巴拉多,亲自处理神盾。界域地基的灾难震荡预示了他的到来。一些风暴进入,可能在消散前杀死了些离角色仅几步远的法师。这些发生时,无名能被看到在神盾外,正向后者倾斜可怕魔法。

 允许某个角色可能注意到塞内克斯,他叹了口气,用自己沧桑的老手捋了捋灰发,离开了。若她试图和老者(译注:塞内克斯别称)谈话,后者会轻轻地将手放在其肩上,用一个字让其睡去。片刻后,他出现在神盾外,无名身后,所有人都能看见他高举把匕首和一个看似是人类股骨的东西。即使风暴正撕裂老者身心,他仍深深砍进骨头里。无名在剧痛中退缩,停止了对神盾的攻击。堕圣贤的鲜血从伤口渗出,挂在以太中,像在微重力下漂浮。有些溅到了神盾上,后者嘶嘶作响并冒烟,但仍维持。无名没有转身注意塞内克斯,而是继续攻击神盾。精通原质/精魂的角色可能想试着加固神盾。让他们做。塞内克斯再次砍骨,这回无名的左臂无力地垂着,无法使用;他的长袍鲜血淋漓。最后他很不情愿地背对神盾去处理老者。

 这时请注意,再也没有什么能救塞内克斯了。这是圣贤间的战斗,而老者已经选择以荣耀和勇气拥抱宿命——为了那些必须幸存下来继续战斗的人。他们释放的法术强大而可怕,且双方都已被重伤——老者于风暴,无名于他敌人的魔法。但悲伤的是,这场战斗甚至在开始前就已定胜负。塞内克斯终究会在风暴和无名的侵蚀下战死,被黑暗力量蹂躏,直到他无法被辨别出是那个慈祥的老者。无名任他敌人的尸体漂浮,转回神盾,他看起来像刚跳进一台绞肉机,勉强活着爬出。然而,正当他聚集剩余力量,准备最后一击时,他周遭的咆哮风暴开始消散,其力量最终被绑定的邪恶魔法耗尽。

 堕圣贤正好用光了化身风暴。

 无名第一次显露恐惧——意识到神盾内有数位大师,甚至可能还有一两位大法师。他逃跑了,连最弱的门徒法师都不敢对抗。堕圣贤离开后不久,神盾被撤下(以节省塔斯储备),老者遗体被发现。一个进取的角色可拿走他的长刃匕首,它被那些希望给塞内克斯以英雄荣誉的人忽略了。这是一件极强大的奇物(译注:魔法道具别称),可能会在将至的黑暗日子里极大帮助结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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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自风暴

 随着化身风暴肆虐,许多无名的宠儿开始在世界最强大的迷宫深处骚动(译注:迷宫为灭世者的法塔)——克里特岛、切尔诺贝利、达豪等地地下。这些被防护魔法环绕的灭世者,伴随化身碎片找寻他们,能缓慢系统地将后者吸收进自身的反转化身,并以此喂养主人。每个人都被更新的契约许诺甚多,成为外界之暗的更强容器。

 几乎所有灭世者都在自己的迷宫内寻求庇护,躲避风暴(从而免遭其最严重的摧残),但只有极少数被特意挑选,增强实力,成为降至世界里无名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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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棘陨落

 险棘被人类的恐惧和不可能之物变得痛苦得真实的信念崩坏所压垮,它崩塌了,这让影界涌入了现世。疼痛、死亡和折磨精魂被化身飓风所造成的痛苦吸引,是首批进入世界之物。人类对抗其梦境之恐怖的护盾失效了,一切将不再相同。幽灵行走于生者间,恶魔从无数地狱的洞窟自由爬出,渴望温血。

 但法师却相反,他们不再需要惧怕虚体或矛盾。此前虚体的,如今能实体般行走于现世。


无法拒绝的邀请

 世上的觉醒者数量只有总人口的凤毛麟角。即使后者增加,元神的生命火种也在衰弱,破碎成越来越小的火苗,极力开启越来越多的沉睡者的心眼。在这个事实下,无名没有理由不对任何听到他声音的觉醒者分块蛋糕。这一般是中间人传达,但你的角色有些不同或特殊。无名想亲自满足他们自身最心切的希望。即使险棘崩塌,一切都在溃败,他也会找到这些在巴拉多勇敢营救法师的初生牛犊,在他们远离任何可能帮助自己的强大觉醒者时私下接触。

 无名是以绝对的可怕威严,还是更无害的形态出现,完全取决于你。且应针对玩家和其角色决定。无论角色的愿望多卑微或宏大,只要接受他的契约或称他为主人,他就会满足他们。如“去死/离开世界/停止你正做的”等回答,会被嘲笑并礼貌拒绝。无名会让这种角色相信,他与其说是被冒犯,不如说是被逗笑了。那些聪明对待交易,但最后仍坚持反对他的,则会赢得尊重。他甚至会为这种角色做些“好”事:复活被杀的爱人(无附加条件,但别让玩家知道);留下一件传奇奇物。都不要求回报。若角色很道德(坚持对抗他就几乎算),“馈赠”会廉价而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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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喘息之机

 有一段时间,因为无名忙于评估形势,恢复实力并补充意外伤亡,暂时平静了。此间隙中请给角色足够时间做自己的事。你可能也有些支线得收尾。现在别对了结这些剧情有压力(以后还有机会),但这时处理些小结局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一些有远见的角色会想为将来(迟早发生)的坏事做准备,让他们去。其中有一些可能成功,其它则根本不会。总的来说,只有最创新的方案才可能在将至日子里被证明有用。该阶段的时间取决于你游戏的需要,能从一周到一个月。无名有的是时间,他觉得现在无需着急,因为胜券已在握。而下次行动将会是毁灭性的。


大树死去

 如今影界被整个剥开,裸露在人类面前,任何人都能走进世界树(译注:全世界乃至宇宙的中心,扎根于最低等的异界冥界,触及最高等的高影界),找到往上或下的路,进入最高或低的精魂异界。更重要的是,一些仅存的圣贤和大法师,原本存在于世界的遥远角落,如今能更稳定地在现世具象其意志,通过世界树将魔法送到希望的地方。无名自然不想这发生,所以他计划采取人类史上最可憎的魔法行为——击倒世界树,于混沌中切断异界的相互联系(并让现世成为其联系的唯一地方),在宇宙中心留下一个巨大的流血伤口。

 无名使用更多的储备塔斯和写在世界外墙上的渎神仪式,将携带巨量毒素的堕圣贤送到世界树,他们把前者倒进了后者的伤口。一周内大树枯萎倒下,死去枝条撒满诸界,有些甚至可能在现世。部分能活到有人发现并解救,意味着希望并无完全消失。角色可能会恢复一些枝干。这些残余若保持存活并适当施法,则能用于异界间旅行,并联系(若还有)幸存圣贤,还是对抗邪恶精魂的强力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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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圣贤

 如今大树已死,隔绝于现世的圣贤和遥远的大法师几乎无法返回。无名沿世界的隐秘通道,派遣大批幽灵、精魂和不可名状之物(以及一撮真正强大的生于风暴的灭世者),逐一消灭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虽然他中途失去了很多资源,但对其事业重要得多的,是看见宇宙中最强大的法师被杀害,以免在不合适时召集自己下属。



最后努力

 当圣贤和大法师被屠杀到近乎灭绝时,无名在穹界用掉了他储存的最后魔素,将剧毒魔法释放到了供能界域的魔力节点。精魂腐化(险棘缺失还令其具象)从它们充满星球。三天内,日月消失在翻滚的暴雨云中,后者看上去就像一大团汹涌的死灰。吉尔莫君主策划了次背水一战,但会极大损失觉醒者。

 在现今已被腐化的亚历山大城节点,这个曾建立了古代最伟大图书馆之地,赫尔墨斯秘会做了最后努力。它的法师被吉尔莫召唤,从各地赶来,在一切化为乌有前,尽力痛击灭世者。其它宗派(甚至一些门派和公约组织)的很多法师都与秘会同行,他们非常清楚自己努力的徒劳,但再没其它办法做必须做的事。

 至少这是个骗局。吉尔莫心里有其它计划,但他明白,自己在内的秘会法师必须牺牲来看到其发生。他深知堕法师除了回应这次集会外别无选择,因为集结的法师若指挥得当,能切实扰乱无名的计划。但后者为此要召集军队,仍将失去众多他最忠诚强大的部下。秘会的牺牲不会廉价,吉尔莫相比单纯减员还有更多招数。


计谋

 这是项残酷危险的任务,角色是被选中承担它的精锐力量之一。突击队在北加拿大集结,远离秘会大部队。在灭世者回应秘会反抗前不久,吉尔莫出现,祝大家好运。结社的秘会成员被他带到一边,后者会说以下话:

 我从未想象自己会活着目睹我们宗派的死亡,然而如今已在眼前。但我们仍是三重伟大的继承者,也没有什么——甚至死亡本身——能瓦解我们的黄金之道。现在我需要你为我做些事。慕斯曾是我的一个美丽界域,但它现今却成了堕落者的蛆窝。我一想到他们的“老师”以不洁仪式腐化我的圣所就不寒而栗。可事已至此,我无法为我的学生和朋友报仇。而你们现在就是我的双手。摧毁他们所有人,以免我们的牺牲沦为笑柄。为慕斯和秘会报仇。让我们的道途在将至的长久黑暗中存活下去。

 这时他像拥抱子女般拥抱了他们,然后神情坚定地回到队伍,面对自己的终结。


围攻慕斯

 但丁以空间魔法打开了往慕斯的通道,轻松打破了由一些无名最信赖的灭世者放置的屏障。堕落者对进攻毫无准备,他们的军队被送去处理秘会大军,不在此地。但仍留有些保卫者,并迅速恢复了理智。按角色结社力量调整在场灭世者数量。围攻应非常困难但有可能。

 秘所的“女主人”是吉勒迪安杰西卡·施密特,曾是一个党卫军军官的妻子。现在她是一个强大的灭世者,外貌上像个60多岁的女木乃伊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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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是否能收回慕斯取决于角色的行动。若结社正确行动,那么界域能被九宗收回,给他们一个用于抗击灭世者的可靠行动基地,后者无论力量都无法对收回的慕斯发动第二次进攻。但若错误选择(或运气很差),努力将白费,吉尔莫的赌博会被证明是愚蠢的。任何情况下几乎所有在亚历山大城的人都会死去,只有极少数能侥幸回来。但当吉尔莫战死时,他已经目睹数十个灭世者和他们的邪恶仆人用性命喂养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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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机器之死

 由于对科学技术之力保护世界的信仰到达了历史最低点,并且没有险棘维持迷信,科联的范式崩塌了(译注:范式是法师的宇宙观,关系到施法方式)。这个世界里金钱毫无价值,药品无法治病,机器不会阻止那些以生命和秽物为食的苍蝇。静态坍塌,但不是以好的方式。影界席卷世界,消解了人类万年来的进步,令其倒退到蛮荒时代。曾真实的法律已不再。摩擦干树枝可能使其颤抖流血,但绝不会生火。

 基于奇迹和可能的科学技术(动态科学和科技)仍有效,因为这些创新基于自身而非物质。极少数科联法师能在联盟堕落后幸存,保持完好能力。他们是那些能调和意志和理性的人。新世界秩序、迭代法X和先祖原人会陨落到几近一人。少数辛迪加探员和大量虚空工程师能以更多人性和更灵活的哲学,走出理性终结,并仍可施展启蒙科学(译注:科联版本魔法)。

 不久后虚空工程师找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幸存的九宗权威(角色在其中),并请求帮助对抗灭世者,以他们能在战斗的最后几小时里帮着带来的资源(包括些古怪的诡异科技和来自外世界的塔斯储备)做交换。让角色成为在此的决策人之一。他们已成为九宗里最强大、权威和受尊重的人物之一,且现在不论魔法造诣,都被视作领袖。长远看,接受工程师的邀请可能是上上策。但最终取决于什么最有利于游戏,什么最对角色结社明智。

 本章比起一系列事件更像一段时间。堕落者也会像现世的幸存法师一样巩固自身(若上章夺回慕斯,幸存者可能躲在魔法学院;若没有,则必须利用一切能找到的东西)。此时能过去一周到数月的时间。无名想让影界为他做一段时间的事。当可怕精魂漫步世界,绝望法师开始了寻找——一些可能有用,但绝大多数徒劳且注定失败。结社可能是一员,或慢慢集结的反抗势力的中心之一(若你特别残忍,他们可能被迫有双重任务。寻找失散大师、奇物等,同时被咨询战略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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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后一课

 阿凯瑞忒斯有最后一课要讲授。他现在已意识到莫洛奇的预言无法避免,自己在极力阻止中还反而加速了它。最终他学到了,有时,并没有胜利。他已尽职责到了最后一刻,而现在,被愧疚和悔恨充斥的他,觉得自己必须向魔法的孩子们展示等待着他们的命运。

 各地法师被可怕的心灵痛哭攫住。阿凯瑞忒斯的声音回响,痛苦却清晰——甚至当他勇敢直面堕圣贤并被撕碎时。

 有时,最好的意图也会失败;有时,没有正确答案;有时,你做了好事,只发现烈焰一并吞噬且遗忘了公正与邪恶。永远记住,继续战斗。我非常抱歉。

 这时讯息结束,随之而去的还有预言者瑟沙尔的学生,阿凯瑞忒斯的性命。



等待终结

 举世陨落在沮丧的氛围中真正降临。无名播种的精魂崩塌(通过穹界节点)已经吞噬了世界的纯净。九宗成了它以前的苍白幻影,科联则完全陨落。约一成的(非灭世者)觉醒者在这场大屠杀中幸存。

 法师必须艰苦战斗以在这个黑暗时期幸存,可能会花数月来让最近的一切可怕后果完全显现。如今角色无疑是中心人物,被众多人期盼。他们心底感到无望,但为了现在依靠自己的人,必须尽力摆出自信姿态。角色可能被沉睡和觉醒者一并认做领袖。即使世界陨落夺走无数性命。无可置疑的魔法真相仍激发了不少觉醒,而这些在疯狂世界漂泊的迷失野法师,需要指引。

 现在能做的,只有巩固阵地,团结能找到的散兵游勇,等待并尽力幸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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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举世陨落,到来了。无名,这个人类历史——从其希望中的开始,到烈焰与痛苦中的可怕终结——的缔造者,胜利了。外界之暗如泰坦般统治着地球,现实的崩坏达到了顶峰。



现世苦难

 现在险棘已不复存在,九宗和科联都已陨落,现世的其他行愿者散落四方,恐惧而分裂。

 无名高举他的终极武器,准备永远结束战争,令人类屈服于自己的桎梏。

 无名在自己的新宫殿里——曾是伊甸园的废土上——举行了仪式,将他的主人召唤到现世,让其在世界内具象重生。当后者进行时,织锦诸界无法承受这些恐怖泰坦之重,永远消解了。世界各地的孕妇流产,发现骇人的畸形事物爬出自己的肚子;动物哀嚎,一些发疯狂暴,其余则濒死;水体变得血红剧毒。万物秩序崩坏,那些史前之物接管了一切。最后,他们的嫉妒得到了满足,并学会何为物质与存在,而这令现实自身悲痛。


分赃

 当然,无名对那些帮他崛起和接续攻占的堕落者信守了诺言。每位堕圣贤都有了块能施加自身意志的领地;但绝大多数维持世界的日常事务,都由更弱的灭世者——吉勒迪安和阿德斯尼斯特拉迪(译注:后者比前者低一级,等同九宗的4级专家法师)——负责,他们背靠风暴降生的撼旅。除非被角色消灭(或以其它方式停用),否则沃尔曼斯会接受他堕落的真相,并安心承担统治印度和巴基斯坦剩余地方的职责;乔迪·布莱克掌管从洛杉矶到拉斯维加斯的一切;安森·达尔坎杰罗住在梵蒂冈,在此统帅意大利。

 此时的灭世者近乎不可阻挡,胜利(若有的话)都将很小,且只能以游击战取得。现在,没人会再骗自己升华之战仍在继续。它如今——可能是永远地——结束了。在一片沸腾的熔融深红和窒息的黑雾天空下,堕落者立坐于曾是现世的荒漠废土上,进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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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终结

 当一切都结束时,世界在堕落的痛苦中挣扎,承受似乎永恒的诅咒。魔法仍活着,但除灭世者外的研习者极大减少。恶魔、黑暗精魂和之上世界的不可名状之物无惧行走于现世,其中一些作为可怕酷吏和残忍领主,统治各地的悲惨幸存者。堕落者沉醉于他们的成就,并安定下来,享受对一个无助人类种族的永恒统治,后者如今已极大倒退到铁器时代,并横遭来自古代世界的魔神的祭司们的最严重劫掠。

 若角色已做得很好,那么仍存在一定抵抗,能继续生存下去,再次和堕圣贤作战并推翻他们。如此,(至少)数世纪驱逐黑暗的过程能再次开始。然而现在,只需知道末日已到来并离去,而超凡入圣,已被证明是个谎言,是场失败的人类种族在悲伤中享用的灰烬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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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盐湖城曾矗立在那儿,”蒙面人低声说道,仿佛这些话对站在他面前的人——末日后出生的孩子——意味着什么。他指了指市中心的黑玻璃金字塔,顶端燃烧着红色旺火。即使这么远,那些供能的裸露灵魂的哀嚎也一样能听见。

 “所以呢?”那个似乎在讨论乐队的年轻女子问道。她的眼神坚毅,这在一张看似未成年的脸上格格不入。她用长满老茧的手捋了捋头发的红棕色缠结,酸酸地嘀咕:“之前的世界在一百多年前就结束了。人类曾有机会,而现在他们统治了这儿,这就是一切。不过,老家伙,多谢你的历史课。”

 蒙面人悲伤地摇了摇头,兜帽下那浓密的浅棕白发随风飘拂。当年轻人转身离开时,他双眼眯成缝,缓慢但有条不紊地吸气,将自己精神的活力集中于顶轮上。他的意识将他和年轻男女间的空气切裂,波涛汹涌地进入了他们每个人的内心。

 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强大。抛弃你那甘愿被遮蔽的意志。睁开你的双眼。你是人类。你生而自由。打破沉睡的枷锁,站起来成为你自己。

 年轻的流浪者因这力量而踉跄,但红发女孩是第一个重新站稳脚跟的。她摇了摇头,清醒过来,喘着气说:“你怎么做到的?你是谁?”

 那人举起双手,掀开帽兜,露出一张虽有皱纹,但仍年轻英俊的脸,他嘴上掠过恶魔般的微笑,说道:“至于我是如何做到的,其实你们只要稍加训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我已看到你们灵魂的归宿,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在努力觉醒;至于我是谁,这是个复杂的问题。现在你们可以直接叫我朱利安…”


 当然,尽管我们熟知的世界堕落而终,但现世却并没有崩塌消逝于虚无。仍有足够理由反抗堕落者的暴政。毕竟,也许正如一些现已去世的人可能说的那样,命运之轮在转动——有时它在顶点;而有时,则在低点。万物皆有自己的时刻,而任何你能走出的末日显然都不是末日。虽然觉醒者如今正打着人类史上最艰苦的战斗,但也正是这时,英雄主义辈出,英杰精神被证明。

 有希望的是,至少一些角色还活着,一些有影响力和经验的九宗、门派和科联法师也活着。你能讲述在本模组时间线后的任何数量的故事,无论是人类终结后不久,还是上文一样的几十年后。也许你想开始末日后的编年史,而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指导你呢?毕竟这取决于你,因为结局几乎从不像它们看上去那样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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