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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 vs WoD RE] 序章:守株待兔, 序章小说。新生日轮和星轮大战三百岁血族亲王
Lord Ex
2023-03-25,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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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珞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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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粉丝自制拓展《修订版擢颂对黑暗世界(Exalted vs World of Darkness Revised E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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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rd Ex
2023-03-25,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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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类的听力很难捕捉到放在未完工高楼裸露水泥上廉价塑料音响的声音——尤其是还在狂风呼啸中。但亚历克西斯亲王是托瑞朵氏族的一员,而且花了三百年精炼自己血脉的血液魔法。他听得很清楚,并举起一根手指来让自己的子嗣闭嘴——他们正做有关最近城市运作被打乱的简报。

 三名血族转过身来,向工地顶上的阴影望去——月光,深影,松散塑料布在微风中飘动的诡异轨迹。“我也听到了,”三人中最年轻的唐纳德说道。“还有人该在这上面吗?”

 亲王极力压制住了一股中烧的怒火。三个世纪以来,仍有人坚持在被命令停止制造噪音、以让一个人能集中精力去听后,问为什么要他们噤声。他摇了摇头。不,应该没人知道他们三人会在这儿见面;即使是正在暗处监视的该死诺斯费拉图,也很难想象他们会派一个如此无能的间谍来暴露自己的存在…

 按下按钮的咔嚓声。光盘旋转的机械声。然后——

 亚历克西斯猛地后退,抛掉了绯血带来的超自然敏锐——音乐以最大音量轰炸整个工地,瞬间震聋了他强化的感官;凯伦的一根手指已按在自己耳机上,正呼叫她在下面大街上的血仆保安;唐纳德目瞪口呆地站着。这是一种有节奏的四分四拍鼓声,响弦和贝斯每四拍交替一次,踩钹像心跳般把它们连接起来。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正义之士在何方
 诸神在何方?
 聪明的赫拉克勒斯在何方
 为平等而战?”


 “那他妈是什么?”凯伦大骂,垂下獠牙。若她有空问蠢问题,那代表保安正在路上。很好。

 唐纳德眨眼,从口袋中抽出一条手帕。他并未出汗,但仍有在困惑时拍脸的习惯。“我想… 我想这是来自《浑身是劲》?”

 一声枪响回荡在未完工的房间里,击中了刚拿出手帕的口袋。唐纳德·燕斯发出了一声“哼”。他的獠牙也垂下了。他的脸立刻扭曲成了愤怒的面具。现在没有困惑了——只有处在血腥觉醒边缘的心兽。唐纳德已经死了二十年;胸部中弹不过是种侮辱。

 亲王感到他自己的血(呃,现在是他的,那晚早些时候属于一个年轻的数据分析师,名叫… 梅丽莎?梅琳达?反正带梅的东西)在加速。世界变慢了。

 塑料布的面纱中浮现出了轮廓:一个引人注目的年轻女子,西裔,从脚到颈都身着漆黑皮革和银制珠宝,脸被涂得像墨西哥的糖果头骨,头发中有白色条纹,拿着把巨大的左轮手枪;一个更年轻的男人,也许是个少年,甚至男孩,光着膀子,穿着蓝色牛仔裤和运动鞋,蓝色双眼下有深深眼袋。他们并未像死者那般移动。他们在呼吸。他们——

 唐纳德哼了声,然后发出了尖叫。传出一连串的碎裂声——是骨头。他的胸口自己凹陷了。凯伦闪开,随时备战。亲王扬了扬眉。他子嗣和他对上了眼,“救命,”唐纳德说道,然后他的下巴被猛扯掉,被吸入了年轻血族胸口出现的越来越大的空洞中。然后唐纳德的双眼也消失了,还有他的肩膀,之后是他的臀部,最后是手臂和腿,所有都消失在了一个咆哮的黑洞中。塑料布在突如其来的漩涡中猛烈拍打挥动;残骸在工地周围打转;然后虚空崩塌,唐纳德也不见了。

 剩下两名血族盯着面对他们的两个年轻人。

 “可曾见白色骑士横跨于火红骏马之上?
 夜阑人静,我辗转反侧,
 憧憬着渴望之物——”


 “这简直扯淡,”凯伦说道。而这是她的遗言,棒球棍在一道金光中猛击她的腹部,将她的两半身子送出四十英尺远,直入圣路易斯市中心的寒冷空气中,离地足足十五层楼高。两半在落地时都成了纠缠在商务西装上的灰烬和碎骨。

 亚历克西斯像一阵血腥啸风般移动,他的速度根本不像活物能达到的。他像尖叫般流动着。他有着死人才会有的优雅。他利用自己从乞求能进入他狩猎场的堕落冈格罗那儿交易来的秘艺,将指尖伸长为邪恶利爪。他在踩钹的两拍间越至那个西裔女子,抡起手来就要撕开她的喉咙。但她的双眼已在他动作开始前,就紧随他手臂的轨迹,于是她向后一仰,在工地光秃的木板和水泥上乱爬。左轮手枪再次咆哮。他感到子弹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然后不知何时,那个男孩已经在他头顶,手拿球棒。亲王躲过了一记过度挥棒,然后用他的利爪反击。那个男孩应该已经被打得四分五裂了(亚历克西斯意识到他正潜意识根据他们该死音响的钢琴声来安排挥爪),但他躲开了每一击,或以那根碎裂的球棒弹反了它们。

 “他太快了!”男孩叫道。他正玩得开心。

 “给我一个清晰的镜头,”女子说道便爬了起来,摆出织者式的射击姿势。她的声音冰冷而空洞,让亚历克西斯想起了自己的尊长。

 电梯嘎吱嘎吱地往上。亲王意识到四名血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另一个想法随之而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被那把枪击中后还幸存,但他肯定能治好自己的断腿,再从十五层楼高的地方摔下。

 亚历克西斯用爪子抓起块塑料布,扔向男孩。圣路易斯亲王便在短暂混乱中从未完工高楼的边缘纵身一跃,边落边笑。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永生正因某个未知威胁而处于危险,但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感,而他已有,哦,五或六十年没体会过了。上面的音乐退去,因为同血仆交火的声音开始了。

 “历经风霜雪雨
 狂风骇浪
 我感到他的接近
 热血沸腾——”


 荒唐,荒唐至极。有伟力(从哪儿偷来的?)的孩童,玩不朽者的游戏。

 亚历克西斯落在了一台水泥搅拌机的弧形鼓上。他感到双脚骨折了,还掉了一只鞋。冲击力继续贯穿他的双腿,令骨头断裂,承受了绝大多冲击的左臀部粉碎。他侧着身子,胸口着地,脸埋在土中。枪声仍在高处爆发,伴随几声尖叫。他超自然的敏锐听力捕捉到了男孩的声音(“呀呼!”),然后一名血仆就飞出了大楼。那个血仆撞上了一堆切开的木板,然后就再也没站起来。

 亚历克西斯迫使血液在他的断骨中燃烧,将其拉到一起,并在该隐铸火的冷酷高温中融合。

 “我知道你会落在那儿,但我没告诉他们。”一个女子的声音。亲王环顾四周。她在那儿,坐在一个托盘上。她已有中年,身材魁梧,宽大深色五官上是一头卷发。她正吸着烟。“他们认为我留在这儿是为了给逃跑留条路。让他们玩个够,好吧?让他们以为他们会解决你。但我知道他们不会。你知道你们中的一个杀了那男孩的妹妹吗?”

 胫骨和腓骨融合到一起,发出烧红似的咔嚓声。然后是股骨:两根都有多处骨折。“他们?”亚历克西斯问道,争取着时间。

 “是,”女人说道,“反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她身体前倾,吸了口烟。瞬间的橘色光芒露出了她的双眼:深紫色、瞳孔里有细小的紫色斑点,就像一片星空。

 亚历克西斯哼了声。有根股骨被修复了。也许还得再用点血。臀部很顽固。他现在用手抬起来了,但腿不太配合,不足以把膝盖压在身下。一旦它们能了,他就会跳起。他下面的地又粘又湿。

  “但这就是我的本职,你瞧,我知道一切。就像我怎么知道你今晚会在这儿。也像我怎么知道你会跳下,然后落在… 那儿。”

 等等。湿的?他并没流血。他并不会流血——除非是他自愿。血族的鼻孔张开了。

 “而且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汽油。他正躺在一滩汽油里,试图修复双腿。

 玛克辛·华莱士,终局玄女的天选者,将她的香烟弹向倒下的圣路易斯亲王。无懈可击的宇宙机器告诉她,再过三秒半,他的身体就会修复得足够好,然后跳向她,撕开她的喉咙。或者说,他本来会这么做——如果现在不是被着火这个更大问题困扰的话。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然后去找比利和骷髅女孩。他们在这个门户城市的任务已接近尾声,这意味着是时候履行承诺,前往死者之地寻找骷髅女孩的兄弟了。她预测这从头到尾都会非常可怕,但尽管如此,也不会比那个有太阳印记的男孩对邦尼·泰勒(译注:上文斜体歌词出处歌《等待英雄》的演唱者,这首歌最早出现于那个血族杂兵提到的电影《浑身是劲》里)的痴迷更糟。“既来之,则安之,”她喃喃自语道,与此同时,一个三百岁的怪物在她身后倒塌,崩落成灰。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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