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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D-Time of Judgment Prologue:Right and Wrong, 审判之时序言,路西法的自白
sosgame67
2023-05-16, 23:53
Post #1


特珞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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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ined: 2018-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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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当我意识到末日降临时自己在哪儿.我在一个加油站——BP阿莫科加油站——给我的宾利加油,顺带买了一根斯利姆·吉姆香肠和一包骆驼牌香烟,售货员用看怪胎的表情打量着我:“谁他妈会开着宾利吃斯利姆·吉姆?”我瞥了一眼货架后面的色情书刊栏——那种高高的不透明的书架,杂志只能露出四分之一的封面.我可以看到几个封面女郎的脸——脱衣俱乐部的招牌女郎可比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可爱多了.

随后我认识到世界末日降临了,并非“世界即将毁灭”之类的陈词滥调——这我早就知道了——而是正式开始,它并非逐步接近,而是正在发生.

————————

当然,不是色情杂志告诉了我天启的降临,是我的先天感应告诉了我一切,我用凡人没有的感应知悉了末日的降临,你在日常中可能偶尔有类似的感应,当你在通知坏信息的电话响起前突然有了一阵无来由的恐惧,或者是那种莫名从脊椎上滑过的颤栗.

这都有着背后的含义,只是凡俗无法知晓其中的意义,就像一条阅读报纸的鱼,它和你我一样看到了报纸上面的文字,但它无法理解上面的联合国决议或者全球变暖之类的屁话.

我感应到的是一阵在灵魂中响起的喧嚣,众多的魂灵在呼唤我,暗示我,用追索和绝望的语气唤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许多熟人的声音,那些在时间的概念刚诞生时就存在的声音.我习惯了模糊的呼唤声,但在瞬间,这些声音从隐约的杂声变成了爆炸声——过去它们是在世界的边缘呼唤我,现在它们从收银台的后面朝着我大声咒骂.这就是我获得的提示:一千种受诅咒和折磨的声音,都在高唱我的名字.

————————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但普通的文字远远不足以阐述我的全名,我曾寄希望于二进制,数学家声称,所有已知数据都可以用一系列的1和0表达,80年代时我还是个乐观主义者,认为电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将自己的名字转换成了二进制,用八号字符打印出来——这打满了666页A4纸.

你可以叫我路西法,顺带一提,我并不喜欢抽烟喝酒吃劣质加工的零食或者看色情杂志,我不喜欢,或者说我没法喜欢.当我品尝美酒、享受锦衣玉食或者和杂志模特做爱时可以表现的很快乐,但这其中对我没有真正的快乐可言.

我可以理解或者想象何为快乐,或者从经历‘快乐’的过程中享受到某种心智上的满足,欢愉的事情和我非常搭,我喜欢美丽而非丑陋,喜好玫瑰的芳香而非粪便的恶臭,喜欢丝绸的抚慰而非麻布的摩擦——但没有痛苦就没有真正的快乐,我在精神上获得的一切慰藉和实际的快乐相比都是虚无缥缈的.

当然,我一直都在努力尝试,我想,也许有一日我可以欺骗自己,说服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快乐,起码看起来非常快乐,就像凡人说的那样:“装着装着,事儿就成真了.”所以我像国王一样吃饭,像天王巨星一样做爱,我的保险杠上写着一句话:“天堂不留爷,地狱怕我管.”

自人类驯服了火焰后我就在进行此类自我欺骗,但至今仍未成功.

因为除了幸福,我还有责任在身.

————————

在前往加利福尼亚旅行后不久,我开始听到那些呼唤、那些尖叫.我非常沮丧地了解到,之前和我一起参与创世的部分同事已经挣脱了束缚,重返人间——或者它们正在如此尝试.

我希望这只是一阵细流,人类对堕落者召唤历史上的一个偶尔的高峰期,但考虑到如此多的呼唤——不,这是前所未有的,非常要命的事.那时我开始意识到,我只有几个月——如果走运的话——也许有几年的时间来阻止末日的降临.我在过去习惯用几十年或者几个世纪来规划行动,即便我有那么多的时间,挫败地狱里的所有恶魔也是一个惊人的挑战.

但我至少要尝试一下,我开始激活“火焚之日”进程,我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追随者,集中了所有能集中的资源,在所有新出现的恶魔大军面前设置了一切可以设置的障碍.

我还能做什么呢?

时间到了一年半以后,我和伍德罗.米勒坐在一起喝咖啡,这是我临时计划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当然,这不是普通的咖啡,这杯咖啡的原料来自一只猫咪的屁眼.

“关于邪恶,我有一个理论,”我一边说话一边把杯子递给他:“邪恶是自然而然出现的,和地面上的雾气一样,它以微小的、无形的数目逐步上升,就像是该死的狗屎臭,黏在了你的外套上.然而和臭味不同,你可以主动选择把邪恶传递给他人.当一个人积累了足够的邪恶,他可以把这些玩意甩到地上,或者做一些非常邪恶的事情来进一步传递邪恶,将其扩散到成百上千甚至上百万的人身上.有时候,你积累的邪恶是如此众多,你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死亡——比如在出卖你隐藏的犹太人前让纳粹代劳宰了他,或者被人钉在十字架上,等等.”

“所以你现在信仰天主教了,库克?”

伍德罗并不认识我,他把我认作他的朋友库克,他不知道面前这杯咖啡的来历.

他喝了一口.

“感觉如何?”

“哇,赞爆了!”

好吧,这玩意其实不是真正的猫屎咖啡,它是麝香猫咖啡.每磅300美元,你可以获得精挑细选,仔细清理的咖啡豆,这些咖啡豆源自苏门答腊麝香猫——一种夜行的猫科动物——它们在熟透后被麝香猫吃掉,然后排泄出来,现在这些咖啡豆经受了动物消化液和麝香猫屁股里的气味腺发酵.

除了人类,没有人会用这种方式制作咖啡.对天使或者恶魔来说这是匪夷所思的.它们不像人类,可以随意地切换观念,把“废品”变成“食物”.恶魔没法发明风车,也无法研究出单点透视,更别提想出用广播描述棒球赛进程了.我们可以造物,但无法如人类那般发明或者创新——或者说,部分人类,好吧,可能只有百万分之一或者千万分之一的人类.

这就是为何伍德罗至关重要,我需要一个凡人来看到我无法看到的东西,发现我不能发现的细节.

“这是进口咖啡.”我这么介绍.

“真的非常棒.”他又喝了一口:“但我认为你这‘邪恶是一种恶臭’的理念纯属胡说八道.你真的认为希特勒只是…那啥?”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你早上起床,发现自己的鞋带断了,这让你非常不爽——你产生了一种负面的情绪,你通过撞上一个同事的车辆来发泄这股负面情绪,现在她有了负面情绪,所以她带着满腔怒火去上班并对自己的秘书大吼大叫,而这位秘书憋着一股子气回家,拒绝和自己的男友做爱,惹毛了后者,在一顿大吵大闹后秘书的男友决定出去喝酒,因为宿醉他在第二天的交通事故里撞飞了五个人,而你已经忘了自己的鞋带.”

“所以,如果我对自己的问题一笑了之,那么不快就会被终止,从而阻止邪恶扩散?”

“当然,为什么不呢?”

“看来需要大把鞋带才能把人变成杰弗里·达默(美国知名同性恋连环杀手,绰号‘密尔沃基怪物’).”

“这理论在更广的范围内也一样生效,你妈得了癌症,所以你会打你老婆发泄压力.”

“所以我应该咬紧牙关,装作无事发生?”

“是的,如果你把自己的苦难视作自己的历练,而不是将其转化为他人的痛苦,你可以让世界免受伤害.”

“邪恶自然而然地发生,而善行来源于选择.”

“正确的概括.”

“听起来像是对人类不幸的总结,对吗?”

“也许吧.”

我们两一起喝了一口咖啡. 伍德罗陷入了思考——我可以感知到他在思考.

“所以科隆比纳高中枪击案和9.11归根结底源自一根断裂的鞋带?世界上所有的不幸都可以归咎于那些不愿忍耐的哭泣者身上?”

“你有更好的理论吗?”

“这是无稽之谈,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嗯,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因为无人可以指责,人人都爱替罪羊.”

“所有神明都需要一个撒旦.”伍德罗如是说.

我笑了出来.

————————

有个人一直在跟踪我.我可以看到他,可以听到他,但我感应不到他.

我认为这人是一名‘光明使者’——人类最后时刻的守卫者.用人话说:“宇宙最后的绝望尝试——在你老妈回家前把院子里所有的酒罐和烟头清理干净.”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恶魔,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会给这家伙很多优势——甚至可能让他把我放倒.但我的隐秘感知是多方位的,一个我可以看到和听到,但是无法知悉对方过去、未来和愿望的对象?只要你知晓手法,这就和锥处囊中一样明显.

当然,我还有其他的大鱼要钓,我可以之后再处理他,或者只是避开他,直到末日的危机结束——或者等这颗星球变成一颗绕着更大灰烬旋转的灰烬时再说.

伍德罗正朝着这儿过来,我已经给他指明了道路.他的上司已经被腐化了,我知道他上司的背后是谁,那人的缺陷是好奇心,而我可以让他产生好奇心.我会推动着伍德罗去学习、发现,给他暗示,找到线索,让他自己解决问题…

我多么希望直接给出启示,告知伍德罗一切的真相,但除非他自己掌握了分辨善恶的手段,否则他永远无法解决天使或者恶魔都视而不见的问题.

我把自己的宾利车开进了一个商用停车场,从杂物箱里拿出了一个沉重的纸袋,打开车门,我来到了波士顿的一扇木门前(这是我大约120年前手工做的门,结构非常漂亮,我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

我扫描了一下,伊夫就在楼下,于是我下去找他,他看起来非常惊讶.

“欧内斯特?我甚至不知道你进了城!”他的脸上闪过一道怀疑的阴影:“你怎么进来的?我忘了关后门吗?”

“抱歉,伊夫,我希望你不介意因更大利益而被牺牲.”

“你说什么?”

他现在看起来非常困惑,但不及我从纸袋里掏出枪,把子弹射进他假发下面时一半困惑.

可怜的家伙,他在翻译《火焚之日》时做的非常好,而且为人正派,但我没时间犹豫,接下来我打开门到了洛杉矶,这是薇拉的房子,她有客人上门,我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非常好.

我只用了一点时间来改变自己的样貌,又花了一点时间预测她的行动,嗯…厨房,大约两分钟后,准备饮料.

在等待薇拉的时候,我开始打量厨房的装饰,她最近重新装修过这里,看起来非常古朴,可能花了不少钱,不过考虑她翻译的《火焚之日》重印版,这应该算不上太大负担.

然后她走了进来.

“安德鲁?我都没听到你开门的声音!”

我不太喜欢薇拉,所以我懒得说什么 “更大的利益”之类的屁话,直接给了她一枪.

枪声引起了客厅的骚动,所以我穿过储物室的门,来到了弗吉尼亚州加油站的一个男厕所门口.我改变了自己的外貌,成了一个长相普通的黑人男子,然后把凶器放回了纸袋.我没有洗手就转身离开了厕所.

这儿离伍德罗的家大约有一英里半的距离,我无法提供捷径,但我知晓如何引导他.我把装枪的纸袋放在他木制的地板上,上面打了一层水封剂,然后我敲了敲他的后门,藏到了阴影里.当他打开门时,他满脸愁容,拿着一把手枪.这又是一个线索,我希望伍德罗能发现其中的提示.

————————

“好吧,科迪.布朗斯维克如何?” 伍德罗问道.他看起来很憔悴,在当地的星巴克偶遇了他的朋友库克(我),于是我请客招待了他.

“他不符合你的那套理论.”

“什么理论?”

“你的那套邪恶——地面——热土豆理论.你还记得科迪.布朗斯维克吗?”

“给点提示.”

“他是个贪污犯,这不重要——当他进了监狱后,我常去探望他,你知道,为了探究赃款的下落,但他,我不好说,我想可能是太孤单了,告诉了我一堆奇怪的事情.”

“哦,怎么奇怪法?”

“关于性的奇怪事情.”

“哇哦.”

“是这样的,他只找那些强奸受害者约会,那些在幼时被侵犯或者骚扰的女人,或者类似遭遇的人,当他和普通的女子约会时,他必须假设对方是性侵受害者才能硬起来.”

“耶稣基督啊.”

“而且他童年从未受过虐待、忽视或者其他不幸遭遇,他的家庭和谐圆满,并且他坚持自称没有被那啥——你懂得.”

“当然.”

“他就是好这口,没有任何理由.我想他是新时代的敏感者,害羞、敏感,没有威胁性.”

“听起来像是件绒毛外套.”

“是的,这类女子的自尊心支离破碎,急于取悦他人,害怕孤独,所以她们愿意为科迪.布朗斯维克付出任何代价.”

有那么一会,我们只是这样坐着,一言不发.我可以看出这事真的让伍德罗非常困扰,和我给出的其他神秘威胁不同,那些关于书的事情,《火焚之日》的翻译.我感觉非常糟糕,希望能给出更温和的指引,但没有时间,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现在看来我的手法生效了,对伍德罗来说,科迪.布朗斯维克的事情让他产生了质疑,他做出了人类特有的思维跳跃,把这个挪用公款的混蛋和恶魔、隐秘的文书、不可能的谋杀案件联系了起来,这让人欣慰.

“他的身上没有所谓积累起来的不幸,而且他一半以上的约会对象不知道他是冲着自己不幸过去来的,所以布朗斯维克和你的‘狗屎理论’不符.”

“为何他让你如此不快?”

“他不会让你恶心吗?”

当然没有.“是的,他是个杂碎,但你想想,如果这些女性没有因此受到伤害——如果她们永远不知道布朗斯维克和她们约会的原因,这怎么算是坏事呢?”

“因为他在利用那些可怜人.因为他不把她们当人看,他把这些受害者当作某种——自我满足的道具.”

“所以一切都是出发意图的问题.”

“我们要开始辩论康德的理论了?”

“那是你的想法,你看来已经厌烦了就道德最高原则Categorical Imperative进行辩论.”

道德最高原则,或者说定言命令,代表个人行事的意愿是最重要的,当你尝试将某人视作达成目的的手段而非一个有内在价值的人时,你就犯下了一个不道德的错误.而如果你因正确的理念做出了错误的事情,你不需要承受任何负担和指责.

“我想康德会同意布朗斯维克是个杂碎.”

“但从功利主义的角度来看?”

功利主义和道德最高原则恰恰相反,它只重视结果,如果一件事情最后对大多数人有益,那这就是一件善事.当然,这里有一些有趣的辩论点,你需要一点严格的规则限制,这样才不会搞出纵容51个人杀戮、掠夺、吃掉49人的极端事项,你可以把它视作某种对大多数人来说的最大共同利益.功利主义不介意用错误的理由做正确的事情.

“布朗斯维克依然是个混球.”伍德罗如此坚持:“即便她们当下没有发现真相,但可能在未来知晓一切.”

“潜在的风险伤害不是真正的伤害,按照这种理念,我在家里放一把菜刀都是罪过了,因为客人可能用它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潜在的伤害是有程度区分的.”

“听听你自己的话吧!伤害的程度区分?你听起来像是个傻子!你为何不和康德一样,坚持意图才是决定善恶的前提?”

“因为善意也可能造成恶果!我不想原谅所有耸肩自称好意的傻逼!”

我们停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些人,那些人自称遵循一本称作《火焚之日》的书籍指引.”

“我从没听过这玩意.”

————————

当然,伍德罗并非我唯一的希望,有三名天使和众多恶魔一起进入了地狱,三名为造物主服务作恶的天使.这三人和我非常相似.

屠杀者乌薛 Usiel几乎是我的同道人,几乎.最终,他拒绝承认自己对上帝的愤怒,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愤怒吞没了他.

痛苦天使也婉拒了我,她坚持认为上帝希望在哀叹和悲鸣中吞噬世界.她认为自己已经刑满释放,确保世上所有的痛苦得以分配.和过去不同,她将履行自己的职责.

至于Forguel,在深坑(炼狱)的岁月要么把她逼疯了,要么让她获得了远超我想象的狡诈,她主动和阿斯蒙蒂斯Asmodeus(地缚魔五大公)我所有大敌中最强之人结盟.在和Forguel以及她的爪牙进行了一场无果的战斗后(我宰了她们中的五个,但Forguel成功逃走了),我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自我杀了伊夫和薇拉后(前文的两名倒霉蛋)一直热切期盼的东西.

在世上和深渊的所有恶魔的无尽呼唤背后,我听到了伍德罗的呼唤,我听到了它,我知道它.伍德罗理解了,他知晓希腊语和拉丁语,他从这些古老的语言中找到了最古老语言的痕迹.通过各种暗示和影响,他学会了这种语言.

他知道一切意味着什么,他主动呼唤了我.

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身处一个破旧的木制建筑里.时间是夜晚,伍德罗正在流血,他没把我认作库克,扰乱他的大脑现在没有任何好处.我向他展示了自己的部分本质,足以让人目眩神迷,但还不足以让人惊骇痴狂.

他躺在地上抬头看向我,露出了一个有些病态的笑容:“看来我没有因中枪产生幻觉,所以,你是真的?”

外面传来一阵枪响,他反射性地蜷缩了一下.

我笑了笑,升起双手,将时间停滞.

“你现在是安全的.”我如是说.

他起身向门口走去,当然,外面一片漆黑,因为连光也停顿了下来.

“你做了什么?”

“哦,拜托.”我朝他吹了一口气,他的伤口迸裂,体内的子弹——看起来是10mm口径,有趣的口径——掉到了地板上.

他看着我,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然后(我喜欢人类的这点)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好样的,伍德罗!像个平等之人一样起身面对我!

“所以,现在怎么办?”

“你期望发生什么?”

他耸了耸肩:“给我世界上所有的权柄和财富?”

“生物武器的污染已经在欧洲深入骨髓,伯利恒正在燃烧,中国对印度和巴基斯坦剑拔弩张,美国宇航局或世上任何一个天文台都无法对红星(噩梦之周后出现的红色星辰,在不同产品线中有着不同的名称,但都被视为末日将至的象征)到底是什么给出一个直接的答案,而且全世界已经有6个月没有女婴出生了——你真的想要这个世界吗?”

“既然你这么说了…”

我继续问道:“你希望拥有一个世界吗?”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我需要做什么?”

“你已经读过了这本书,你知道要做什么.”

“找到第三条线索.”

“如果这条线索存在,我无法为你指出它,也不能帮你找到它.”

“为什么不能?”

在这一瞬间,我极端地生气,不仅仅是愤怒——是暴怒.人类拥有如此之大的潜能,却没有动力去完成任何丰功伟业!在这一瞬间,我甚至考虑让大衮Dagon和贝利亚Belial对人类为所欲为算了,让他们给这摊屎坑拉下落幕.

我抑制了这阵怒火,人类并不完美,他们并非刻意如此.

“我没法帮你做到这事,就像我没法替你谈恋爱一样,这必须由你自己做到.”

“如果我拒绝呢?”

“你不是认真的吧?”

他叹了口气:“至少告诉我如何开始?”

“首先从一个誓言开始.”

“怎么做?”

“拜托,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好,这就是最困难的部分,我可以将他作为自己的仆役庇护,改进他的本领,给他所需的力量去驱散黑暗.但这一切必须出自他自己的选择,他自由意志的选择.

“像你这样的存在需求仆从实在算不上意外.”

哦,伍德罗,不要用这种愤世嫉俗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不期望你为我服务,”我这么说:“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够互相帮助,你看到我如何治愈了你,如果你能宣誓,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分享彼此的力量——”

“是的,我得到你的馈赠,你得到我的灵魂,是吗?”

“我不在乎一个糟糕的人类灵魂,我想确保人类的未来!”

“你的未来?”

“所有人的未来!”

他皱起了眉头,盯着我,我开始无法忍受了,无法忍受这种不信任.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世纪以来,因试图帮助他人而被恶意诽谤诋毁,这就是我的报应,这么多年来他们对我的谎言和宣传都产生了效果.

“伍德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也许,不知何由,这一介凡人看穿了我的谎言,或者他只是单纯不信任我,因他一生中听过的无数圣经故事,或者他的内心深处是一个多疑的警探,把我视作了一名嫌疑犯.

“抱歉,概不出售.”

“求你了,伍德罗.”

“滚开,撒旦.”他冷笑着,看起来他主意已定,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了.我看到了他的未来,如同被打翻后倒在纸张上扩散的墨汁一样清晰.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绝不易改——也不能改变.

他宁愿让世界受诅也要拯救自己的灵魂.

“你这个自私的混球.”我咒骂着,可能还夹杂了一些以诺语.然后,伍德罗.米勒不复存在.

————————


最烦人的事情是,那个该死的‘光明使者’又在堪萨斯的荒郊野外找上了我,无痕先生,一个丑陋的混球.当我开着路虎离开酒店时,我发现他正在跟踪我,突然之间我受够了,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我现在才注意到他一样,然后我在公路上猛踩油门.

他一路跟着我,如我计划的一样,当我觉得时机成熟时,我把车驶向路边,越过了沟渠,在某个可怜混球的麦田里开出了一条路. 大约半英里外有一片树丛,可能是农夫在两块田的接缝处的歇息处,是一个解决恩怨的好地方.

他停了下来,主动下车,手里拿着一把枪,上面的标识是史密斯和韦森,看起来像是保镖或者保镖公司的人.

“你好,温德尔.”我主动开口搭话.

就算被我叫破名字他也无动于衷,或者他装作无动于衷.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明亮.

当然,我无法使用超自然力量获取他的信息,但我知道如何雇佣私人调查员.

他用枪指着我.

“你不需要那玩意.”我说:“让我们把事情谈清楚.”

“从我可以看到你的地方举手出来.”

我预估过风险,但他会怎么做?杀了我?他最多拖延我一会,甚至这也做不到.

“你知道我是谁吗,温德尔?”

“牧者对你不放心.”

牧者,好名字——这家伙看起来就像一头温顺的羊羔.我好奇他们到底是谁,如果我有足够的时间,我可以查出他们的真面目,但温德尔不会给我那么多时间,亚兹拉尔Azrael和其他地缚魔也不会.

“我想你不介意横向的职业调动吧?不论他们给你什么,我打包票可以给你更多.”

“你无法诱惑我.”

“你确定?以错误的理由行正确之事一直很受大众欢迎.”

“牧者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

当他说这句话时——平淡、真实、空洞——我知晓他说的是真话,而且为之感到震惊.那些混球真的做了这种事,他们把一个人彻底掏空了,让他成了一个傀儡,像是戴着一副烤炉手套一样操控着他,让他在这个燃烧的世界上寻觅他们的目标.

“全能的上帝绝不会宽恕夺取他人灵魂的恶行.”我告诉他:“如果你认为他们站在她(上帝)这边,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没有从我身上拿走任何东西,是我主动献出的.”

“你放弃了自己的意志?你的自由,你的自主意志?”

“我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值得献给上帝的?”

“上帝不希望你成为奴隶!”

“上帝要我有美德,因我现在是美德的化身,别无他物.”

这人是对我为之奋斗的一切的嘲讽,我一刻也无法容忍他的存在了,当他开枪时,我唤来了自己的长矛.

我大意了,我预期是对方射出的是一发子弹,但他射出的是一缕光,而光的速度和我一样快.

我的长矛洞穿了他的咽喉,而他的枪击射穿了我的右肩.这是一道纯洁的光茫,我感受到了她.

幸福.

它穿过我,带着宇宙的第一因,爱,至圣伟力的推动.

我沉浸于幸福之中,知悉了上帝的旨意,我知道她会原谅我,即便是如我这般大逆不道的存在,只要我真诚悔过.

这是我一生中蒙受过的最大羞辱.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sosgame67: 2023-05-20,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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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hel
2023-05-17,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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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抱歉,伊夫,我希望你不介意因更大利益而被牺牲.”

我不太喜欢薇拉,所以我懒得说什么 “更大的利益”之类的屁话,直接给了她一枪
路总爱人类,但不爱具体的人类(

QUOTE
在这一瞬间,我极端地生气,不仅仅是愤怒——是暴怒.人类拥有如此之大的潜能,却没有动力去完成任何丰功伟业!
有现实lore中魔王撒旦、傲慢的堕天使、基督大敌那感觉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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