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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D-Time of Judgment Epilogue:Right and Wrong, 审判之时终章,路西法的终极选择和困境
sosgame67
2023-05-17, 21:14
Post #1


特珞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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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ined: 2018-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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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矛相交,我知道接下来的部分会非常疼,这已经很疼了,一切都要命的疼.

贝尔菲戈Belphigor(浮士德派的领袖)很强壮——没有堕落前那么强壮,但远胜于他刚从深坑(地狱)里爬出来的时候.如果他自称从不吞噬堕落者同伴,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论他如何对他人辩解,他都是个骗子.

我们兵刃相抵,相持不下.我把他推了回去,但无法掩饰本能的畏缩——因我的肩膀,我的胸膛,在我心脏部位(如果我有心脏的话)的伤势.两个月前‘光明使者’在我身上开的那个洞,它还在那里,这让我的左臂、还有我的左翼都失去了力量.

贝尔菲戈现在知道了我的能耐,他在等待时机,我知道这点,他知道我预判了他的打算,而现在他要出手了.

我的长矛有距离优势,我持矛向他刺去,几进几出,但它越发沉重(因我的伤势)而且贝尔菲戈对此早有防备,他现在是个卓越的飞行者,他飞了起来,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我留在地上,准备应对他的攻击.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他一定爱死这种感觉了.

“如果你真是晨星,”他怒吼道:“能打败你将配得上七倍的荣耀——我将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做到这件事的人.如果你是假的——那也不错.”

这引起了大群旁观浮士德派(Faustian)的欢笑,另一边的路西法派(Luciferan)对他们怒目而视,不过他们都忍着没有动手.两派中没有多少人真想要展开正面冲突,如 Vodantu这样的公爵是为了自由而战,而阿巴顿Abbadon这样的地缚魔则是为了博取人类的崇拜.他们乐于维持旁观——起码现在如此.双方都希望自己的冠军斗士能够获胜.

我们在大峡谷中战斗,我屹立于谷底,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贝尔菲戈高居于持平地面的上空,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他收起了翅膀,如流星一般俯冲而下.

我朝他射击,朝他刺击,但他都招架了下来——一次完美的招架.我几乎没感受到锋刃入肉的冲击,而后宝剑复还,我一阵神晕目眩——我死了.

————————

当我复活的时候,纳扎瑟Nazathor(路西法派的领袖,纳兹瑞尔的自称,一直被视作路西法的恋人)正从峡谷的一旁滑下来,她身后留下了一长串血迹和白色的羽毛,另一名路西法派的恶魔也展露了自己的翅膀,紧随其后跳了下来.他是为了给我报仇吗?不,是为了保护她.那是星棘Star Thorn,深爱纳扎瑟的副官.他的梦想是拯救纳扎瑟,赢得后者的爱,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希望他能做到.

我希望我可以坐视贝尔菲戈宰了他俩,但这不是一个优秀的政治手段,我不应当是一个让追随者死去的恶魔,我必须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强大——不仅仅是强大到足以取胜,而且必须是毫发无伤的取胜.

但在我起身前,我确实让贝尔菲戈击中了一次星棘.

“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吗?”

当贝尔菲戈闻言回身时,他的表情恰如其分——恶魔没法这样复活,但我可以.

“我已经宰了你!”

乏善可陈的老套台词.“你确实做到了,但这就完了?”我大步向前,贝尔菲戈一手持我的矛,一手持着他的剑,他正试图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从未被打入地狱,贝尔菲戈.我从未被束缚于尘世之外的疆域,深坑无法拽走我,我不会死去,这就是我的地盘,而我是此地的君王!”

如果他选择屈膝投降,我可以掌控浮士德派的人手,但他宁死不降.

他首先投掷长矛分散我的注意力,但我轻易地接了下来,随后他呼唤火焰,把自己包裹在比拟核弹高温的烈焰之中,但这对我毫无作用,他想不出其他把戏了.

他在战争中曾远比现在聪慧.

“我记得你的大部分真名,贝尔菲戈,我们的摔跤比赛已经足以让我知晓你的变化.”

当我说话时,贝尔菲戈的火焰吞噬了他自己.

我无论如何都要掌控浮士德派.

“所以现在还有谁胆敢质疑我是路西法,晨星,你们绝对的统御者吗?”

群魔们噤若寒蝉.

——————————————

直到战斗结束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胸前依然留有伤势,没有血迹,只有一个大洞,它干净地洞穿了我的身体,约为我胸膛的四分之一大小.我曾经以为死而复生能解决伤口——如果你读过神话,神话故事里的复活能平复一切伤势——但也许我从未真正死去.

也许我从未真正活过.

之后在Kalamatá,我想到了这个问题,到底是谁派温德尔(序言故事里的那位‘光明使者’)来的?他真是在按照全能者的指令行事吗?如果真是如此,我不仅仅是在同地狱带来的末日作战了,我还要同天堂降下的天启抗争.

上帝的亲吻让我近乎奔溃.伪装的快乐毫无意义,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多么成功地忽略了往昔的记忆,直到温德尔把它们全带了回来:那些苦涩的玩笑,那些奢侈的欢乐——不再有了,它们已经无关紧要.

不再分神,唯有责任.但如果是上帝的旨意让我战斗,我还有任何责任可言吗?

有些事情说不通.

摩拉赫Malakh

他是猛兽守望者的一员,是我们尘世政府的一名官僚,但却是一个热心肠.摩拉赫总是对我抱有信心,总是信任我,即便是在战争的最后一刻.

当然,其他人也有他们的信仰,自从第一个堕落者逃出深坑并以我的名义牺牲后,我就感到了信仰的涓涓细流.现在我已经卸下了自己的伪装,接管了路西法派和浮士德派的统治,细流演化成了长江大河.强奸、杀戮、折磨——还有顿悟、救赎、奇迹般的拯救以及长期的治愈——一切都以我的名义成就.成百上千的恶魔让凡人向我祈祷.一些堕落者是真的如此认为,他们认为我再次现身是为了高举反旗,带领他们再次对抗至高之人.

我有吗?

其他人只是两面下注.但所有这些,所有的权利,所有的信任——如血液一般在我的周身奔腾.我好奇它们会不会如血液一般从我肩膀的伤口里漏出来.

即便在所有追随者当中,摩拉赫也是特别的——非常特别.当初是他听从我的号令放下了武器,进入了地狱,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愧疚和遗憾.但如果能重头再来,有着我现在所知的一切——我会怎么做?我不知道.

摩拉赫称上帝正隐匿于她的花园中.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知道这绝不可能.但那是摩拉赫,他从不撒谎.如果他撒谎我会知晓,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当然,他可能只是搞错了,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把其他人错认为万物之源?这不是我,除了在傍晚凉爽时分于花园中监视那对男女(亚当夏娃),我对花园中的事情一无所知.我的宗族中也无人知晓,那些风行者和转动星辰之人也不知晓.

为何是摩拉赫?他被人迷惑了吗?被故意误导了?或者只是不小心看错?是他宿主的精神错乱让他也变得奇怪了?

或者从更可怕的角度思考,摩拉赫是对的,全能的上帝进入了伊甸园?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无限无法和有限产生交际,至少,这是我们还在黎明宗族(黎明之家)时就已知晓的事实.

但我也知道上帝隐藏着秘密.

摩拉赫看到的是否只是神性的一些分灵,一些有限的侧面,一些细小的,可脱落的神性碎片?一些如此微小的碎片,足以在世上行走而不会扭曲世界?如果上帝试图触碰凡世,就如同把一艘航母扔进浴缸,而且不能产生任何涟漪——这就是天使的存在理由,它们可分化(衰减)上帝的权能,让它们在人类的尺度上产生影响.

如果上帝一开始就能做到这点,那为何还要创造我们?

此外还有约翰.

约翰甚至并非一名天使,他对我告知的历史进行了全新的阐述.

约翰是个聪明人,他是一名学者、一名祭司,是历史上第三位从Dies Ignis和Hmeres Puros中找到线索的人.

我告诉约翰,当那名女子和那名男子做出了抉择后,世界为之震颤.我告诉他,当上帝触碰尘世之后,尘世因此发生了改变.而正是约翰问了我这个问题:如果这次触碰并非是为了进行攻击,而是为了进行捕捉呢?如果上帝降下的干预并非为了施加惩罚,而是为了给予保护呢?

如果一个存在有着无限的善和无限的力量,那么当这无限的二者受到控制时会发生什么?如果二者不分高下呢?如果保护其中一者意味着失去另一者呢?

当然,约翰是个基督徒,他有能力思考上帝之死.

所以诚如摩拉赫所言,上帝隐匿于伊甸园中又有何不可?如果它确实存在,上帝的一部分可以在尘世中行动,就如同她本尊的分灵,为什么它不去拯救世界?它是需要更多碎片(力量)吗?或者只是摩拉赫错了?或者是约翰错了?

最后,我还是杀了约翰,就如同我杀了伍德罗(序言那位拒绝和路西法交易的朋友)一般.

上帝做错了吗?

我从没告诉过约翰——当然也从没告诉过摩拉赫——我让众天使反抗上帝是因为至高无上的上帝命我如此做.他们会怎么想?

——————————

我在Kalamatá沉思.我独自待在那里,能待多久就待了多久,但时间并不长.他们需要我,我的军队.我命令他们到战场上对抗暴徒派Raveners,招募那些有意加入的恶魔,并吃掉剩下的墙头草.这并不困难.反正大部分暴徒派都迫不及待地为此赴死,剩下的人也无法和希望长期对抗.我期望自己能停止给与希望.

现在我在洛杉矶,坐在我的王座上,看着外面的队伍.他们前来为我奉上礼物,希望能获得我的恩宠从而崛起.路西法派觉得自己是我的选民和爱徒,而浮士德派则如同排行中间的嫉妒孩子,不断谋划着阴谋诡计——他们很快会分崩离析,除非我施加关注,这就是我今天的工作,对他们施加照顾.

排在第一位的是魔鬼Nebusus,太阳风之公爵,来自光荣胜利军团的骄傲成员.他来到我的面前,自身的光辉未被束缚,星光编织的羽翼扫过地板,他跪在我面前,以浮夸的姿态俯首称臣,但只屈膝了一寸.

“我的主上,”他说:“我带来了一份无法企及您光辉的礼物,哎,但这是我拥有的最好的东西了,它在您的敌人手中尝到了我的血,又在我的手中尝到了他们的血.”

他兴高采烈地起身,拿出了八柄昏暗之斧Somber Axes中的一把.几位旁观者的残余人性让他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所有天堂战争使用的武器之中,昏暗之斧最让人畏惧,我亲自摧毁了其中的两柄,剩余的四柄已经遗失或者损毁——现在的力量至多只能在人类面前耀武扬威,这是剩下两柄中的一柄.它的威能和当日第一次杀死天使时一样可怖.

我打了个哈欠,从他手中接过了斧子.

“一柄魔斧.”我说:“我明白了.”

我把它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武器的平衡,然后把锋锐的一面挥向Nebusus的侧颅.他跌跌撞撞地尝试抵抗,但最后不得不跪下.

“那么我应该用它做什么呢?嗯?找那些强大的暴徒派单挑?或者用它对付那些能把灵魂撕成千百片却力量不减的地缚魔?用它架在我的膝盖上,作为我伟大力量的象征?我要一柄魔斧做什么?”

我站起来,挥舞着它:“你们没人明白吗?没有吗?这不是以前的战争!这是一场全新的战争,有着全新的领域,它依赖政治、交涉和人类的信仰来获取胜利,而不是某些附魔的小道具!”我把斧头扔到地上,发出来雷鸣般的声响.“你!”我大喊,指着排在后面的一名女性,她愣住了:“你!到前面来!”

她足够聪明,足够坚强,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她走上前来,带着一个沉重的钢制手提箱.

“你是谁?”我问道,虽然我已经知道了.

“我是屠戮者Slayer的姆塔比M’Tappi.”她回答到.

“你为哪一派系服务?”这个答案我也已经知道了.

“我曾是一名浮士德派.”

“曾是,一名浮士德派的成员,你能帮到我什么?”再一次,我依然知道她的答案.

“我有从增殖反应堆里偷到的浓缩铀.”

我笑了.

“这人是明事的.”我对其他人说.我瞥了一眼纳扎瑟,然后说:“把这交给我们的祸祟者Malefactor,看他们能给我做出什么东西.”

纳扎瑟点了点头.


——————————


我不常嫉妒,也不会轻易嫉妒他人,但我确实嫉妒欧伊斯图卡蒂Ouestucati.

我无需派遣人马去将她掠来,我可能需要这么做,或者我想这么做.但实际上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询问.我说出了她的真名,她就坐上了前往华盛顿特区的下一班飞机(这也是我此刻开展业务的地方).

她的宿主名为瓦拉.布雷特林格,看起来非常可爱.我不认为她被附身前有多可爱,我也不认为欧伊斯图卡蒂在任何层面上对她进行了修饰.我认为欧伊斯图卡蒂的精神状态和曾经的天使非常接近,这类状况通常只出现在那些蛤蟆或者蟑螂身上.

“你一直很忙.”她说.在过去,我会不好意思地回应:“你一无所知.”但现在我只是点点头.

“世界需要我.”我这么告诉她.

“是吗?”

“还有谁能担起责任呢?惩戒之锤正在落下,是时候了,我终于把一半的堕落者凝聚成了一股可靠的力量,但仅凭这依然难以战胜那些相对孱弱的地缚魔.”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是吗?那你的追随者在哪里?洁净派Reconciler在哪里?”

“我不认为战斗有什么用.”

“你要把世界留给大衮Dagon和贝利亚Belial吗?或者让它沦为地缚魔和王子之间的战场,因为他们正一个个从深坑里爬出来?”

“所以你和你的军队将拯救世界?”

我瞪大了双眼,想知道她是否会提及我上次的失败.但那一次是不同的,她不知道.那次我是上帝的傀儡,这一次我将靠我自己,凭我自己的本事去战斗.

“如果不是我们...”

“你在进行两个很大的假设.”她打断了我,如此平静!仿佛蔑视我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她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打算讽刺挖苦.她是真诚地想要帮我:“首先,你假设,除非你主动出来拯救世界,没有人可以挺身而出.”

“那你认为还有谁可以做到.”

“人类?”

我叹了口气.

如果在遇到温德尔之前听到这话我会发笑.

如果在伍德罗的事情之前我会同意她的观点.

“他们曾有机会,但他们不行了.我跟着他们中最优秀的人,最强壮的人,试着牵起他们的手——但每个人最后都让我失望.没有一人可以做到,没有一人足以担当领袖,而现在为时已晚.”

“也许没有你他们也可以做到,也许他们现在仍可以做到.”

“他们失败了!”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站了起来,大吼大叫,拍打着自己的桌子:“他们尽了最大努力,却失败了!就像他们在战争中辜负了我们一样!就像他们在我们被打入地狱后辜负了世界一样!就像他们在伊甸园中辜负了上帝一样,就像他们辜负了所有的考验一样!”

“所有考验?”

我再次坐下:“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他们这次注定失败.”

“如果我们最初就有那么多耐心和智慧,也许这一切都可以避免.”

“但我仍然可以为他们赢得一切!”

“如果靠你赢了,他们怎么算得上是赢了?”

“他们将赢得一个世界!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而不是和我们,和闪耀者,还有其他寄生虫共享的世界.”

“如果你直接把这给他们,而不是让他们靠自己赢得,这如何算得上属于他们的世界?”

我再次起身,这次我绕过了桌子,我受够了:“也许没法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欧伊斯图卡蒂.你曾经有片刻想过这个问题吗?也许上帝只是更加公正而非仁慈,也许她已经死了,死于仁慈多于公正.”

欧伊斯图卡蒂没有起身,她似乎仍对我没有畏惧.

“你已经看到了她的精髓在世上行走,不是吗?”天使向我询问.

“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但不像你,我不愿盲目地信任它.”

“那你相信什么?”

“我自己,我的力量,在你用那悲天悯人的神情看我之前,请向我解释一下,为何你会比我看起来好那么多.”

“我从未声称自己比你更好,我想我只是比你更快乐.”

“而这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你的正当性?”

“自从放弃了仇恨、愤怒和悲伤,我觉得自己不需要什么正当性了.”

“啊,你放弃了仇恨、愤怒和悲伤,对你来说这是好事.”我靠向她:“那么瓦拉(你的宿主)对此感受如何?”

“她感觉很好.”

“她感觉很好?你是说她喜欢被一个外来的支配者操控她的所有行动,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详细的审视,她的所有冲动都被扼杀?你表现的如此平静祥和,但我想你只是忘了,瓦拉?忘了你是如何偷走她的身体,支配她,以及现在如何拒绝去地狱接受保护的自由?”

“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

“起初确实如此,但现在瓦拉接受了我.”

“哦,很好,我听过这类状况,人们是如此害怕自己的生活,宁愿让一个恶魔为他们代劳.而当你这么做的时候——当然是为了获得一个方便行动的身体——大家都会很高兴.就像一个瘾君子,摆脱了自己的忧虑.”我摇了摇头:“你真的认为自己在帮她的忙?”

她回过身来对我摇了摇头.这真让人生气.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问她呢?我想现在终于是时候了.”

然后她就走了.

我不是指物理性质上的消失,我是指瓦拉身体里的魂灵,那块曾是欧伊斯图卡蒂居所的肉块,现在还待在我的办公室里,但它已经发生了变化,在物理上没有任何改变,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得失,然而...里面的天使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女人.

她环顾四周,看起来困惑不解.

我也很困惑.

“瓦拉?”我问道.

“我认识你吗?”

“我猜不是.”我挠了挠一条眉毛:“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某人,爱着我的某人.”她皱起了眉头:“这就像是从梦中醒来.”

“没事的.”我说,尝试用一种凡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进行解释.

“我想我曾经试图自杀.”她轻轻地说.

“而你现在不想了.”

“不.”她皱着眉头,这根本不是悲伤,只是困惑,最后让位给了解脱:“不,我现在好多了.”

有那么一会,我们之间非常安静.

“我可以..走了吗?”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门口,然后停了下来:“我想她给你留了一条信息.”

“是吗?”

她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当你承受痛苦时,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通过自己的痛苦来了解他人的痛苦,或者你可以让它蒙蔽你的眼睛.”

“好吧.”

“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你假设拯救它是件正确的事情’,这真的如此吗?”

我点了点头,她离开了.

“欧伊斯图卡蒂?”我向空荡荡的大气询问.

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因忽视而产生的反抗,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魂灵不再受我掌控.

——————————

一个月后,我在核掩体中仍想着这个问题.我在想,我的痛苦究竟是让我盲目还是给了我指引.掩体里还有一人,蜷缩在角落里,抓着自己的双眼不断叫喊.我希望有人能带走他或者让他解脱,但我忙着思考问题无暇分神.

“海地爆发了.”姆塔比M’Tappi(前文提供浓缩铀的浮士德派)冷冷地报告.我们是在用俄语说话吗?英语?以诺语?这都不重要了.

“派灰鹞子来,向洁净派透露我对此非常震惊,并将亲自前往海地.”

有了灰鹞子的拖延,在洁净派出现处理问题之前,有多少鬼魂能逃到活人的土地上?失去灰鹞子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但他们是我能牺牲的第二好的屠戮者——最好的那位已经被我派到了希腊待命,两天前那里的暗影之地已经接近了活人的领域,这只是小事一桩.

“加利福尼亚情况如何?”我问道,纳扎瑟喃喃自语了片刻,然后回应:“黄金号已经就绪.”

“我搞定了.”阿扎卡奇亚Azacachia从一个暗绿色的金属柜后面探出她的黑脑袋,大声宣布:“一旦备用发电机升温,我们可以随时开始.”

“那现在就开始.”

她听从了我的命令,西里尔字母的记时板亮了起来.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获得那些发射代码?”我向星棘询问,他正等着背叛我.

“再给我五分钟.”他回答.

“你只有三分钟.”

我把所有的日程安排提前了一天半,这样一切都能顺利进行.而星棘最后会在此时尝试摧毁我.当然,他不知道我知悉他的背叛.他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几条线路,一边维持警惕,一边用自己的学识来对抗我的学识,掩盖自己的欺瞒.

我并非通过超自然手段知晓了他的背叛,我知道他的真名,他的本性,他的本质,不论如何,他的大部分.这足够我预测他如何应对无望的爱情.

星棘让洁净派和暴徒派的一些残党合力出击,他的本事非同小可.我本以为只有一名恶魔——或者极少数恶魔——才能把这类盟友团结起来.而现在是寒冷、致命的日子,这塑造了奇怪的同盟.

“穆基克尔Mukikel?向我回报.”我说道,对方简略地描述了自身的困境,她在圣路易斯的大拱门,正在领军对抗Vodantu.瓦沙克 Vassago在内部掀起了叛乱,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贝利亚和达贡正在互相交战,牵制了彼此.三分之二的堕落者都在我的麾下,但是事情依然不容乐观.

世界经济已然支离破碎,而剩下的残骸将进一步解体.一场国际冲突演变成了核战争,此外还有两场在蓄势待发.因大陆间的互相隔离,除了走私者和军舰之外,海洋已成了不可逾越的绝域.太阳耀斑正在破坏电视和手机信号,并可能在20年后导致严重的健康问题——假设20年后还有人可以考虑健康问题.每条海岸线都有洪涝灾害,非洲东部的海岸已经接近一周没有看到阳光,百分之八十的美洲地区处于戒严状态.

最大的问题是阿斯蒙蒂斯Asmodeus的教团,它已经发展为了一个信徒数目超过十万的国际组织.唯一比它发展更快的宗教组织是对我的崇拜,对反叛者,路西法的崇拜.

我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并想知道这一切是否值得.我已经崩溃了——成为这些人的神,一个虚伪的偶像,一个我从未想成为的东西.但我无法摆脱它,即使我试图阻止他们也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随之而来的权力,试图做对世界最有利的事.

以下是关于功利主义和道德最高原则的问题: 二者都假设了存在完美的知识.

如果你能预见你所有行为的所有后果,为最大多数的人谋取最大利益似乎是一个让人钦佩的目标——但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类事情.当汽车被发明出来的时候,它似乎是一个美妙的设备,如此干净整洁,是一个可以解决过剩的肮脏(且带有大量病毒)马粪和肮脏街道的完美方案——但是有多少人死于这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最后只能以你‘认定’的最大利益为目标——这又回到了意图和动机的问题上.伍德罗提出的问题是对的: 当灾难发生时,纯粹的善意如何为你开脱?而且,你如何确定自己的意图是否纯粹无暇?人类,和恶魔一样,都是动机复杂的动物.我们对自己撒谎的频率要远胜于对别人撒谎的次数——自谎言诞生的那天起,这就是事实.

星棘认为他是出于对纳扎瑟的爱而背叛我,但他不会让自己知晓,如果他成功了,纳扎瑟会自杀.我知道这一事实,但我希望自己错了,也希望她不会随我而去,但我所希望的诸多事情最后都和实际南辕北辙.

爱.我们都为自己的第一次忤逆选择了同样的理由.

他现在严重地分心了,在为他的背刺进行预演和试图完成我给他布置的任务来欺骗我之间绞劲脑汁.他没有时间或精力把自己的洞察力转向我,所以我可以自由地把洞察力转向他.

星棘将抽出昏暗之斧,在67秒内从背后袭击我.

他坚信这次背刺对他自己、他的爱人和这个世界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是对的,功利主义会认为他的背叛行为在道德上无可指摘.

六十.五十九.

我的祸祟者们用偷来的铀制造了一颗炸弹,一颗在灵魂和物质层面都能生效的原子弹,换句话说,它的效果对恶魔比对人更加致命.但我只有一颗这样的核弹.很快,我将需要决定在哪里引爆它......如果有必要的话.

四十八.四十七.四十六.

圣路易斯的情况很糟糕,穆基克尔Mukikel现在知晓了她所持有的另一把昏暗之斧并不是最危险的.而在洛杉矶,事情也同样糟糕.

30秒后,星棘的斧头将向我挥来,他的部队将突击俄罗斯的一个地堡,却得知他们的领袖被误导了.

就是它了.宇宙这出大戏的高潮.我们对问题——只有我知晓是由上帝给出的问题——给出的最终解答.

十.九.八.我希望能知道欧伊斯图卡蒂发生了什么.我希望知道到底是谁给了 ‘光明使者’力量.

我希望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四.

三.

二.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sosgame67: 2023-05-18, 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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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hel
2023-05-18, 02:18
Post #2


Walk in Dark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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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翻译!

上帝基本确定已死+开放结局,确实非常适合作为旧版WoD产品线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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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大君
2023-05-23, 00:53
Post #3


特珞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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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人翻譯這個了,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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