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dition Book: Order of Hermes
传统宗派设定集：赫耳墨斯秘会

PROLOGUE: RENEGADE
序：变节

[在下新人翻译，文笔不算娴熟，本文续limengan前辈的赫密翻译第一章，实若狗尾续貂，若有疏漏还请海涵]

这个人看上去与危险的疯人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他沙金色的鬓发稀疏，浅棕双眸中没有寸缕绝望或是疯狂。就连现在至少沾有一名保安的血迹灰毛衣都夹杂着无可救药的凡胎俗气。他转身面对奥古斯都时微微露出无力的笑容，用尚未染血的左手拂去几绺额前的碎发。

“彭布罗克，”他说得漫不经心，语气如同和同事在走向电梯的路上聊天一样随意。然而奥古斯都没有松懈，更没有移开放在腰间格洛克17枪套的手。

“理查德，该走了。”奥古斯都的语调虽然平和，但蕴育其中力量却无人能够忽视。

“请稍等，彭布罗克，”理查德·普里斯特，炽炎学派的袍泽缓缓回答，“在离开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很乐意和你一起离开，只需再花五分钟。”

奥古斯都缓缓拔出手枪。炽炎法师的语气告诉他，虽然他的神智非常清醒，但他没有在未完成工作之前离开的打算，泰塔兰术者暂时按下枪口，催促道。“理查德，该走了。你为此而来的事情未竟，我不能容忍你完成它。”

理查德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并不起眼的走廊墙，但奥古斯都的话似乎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他瞥了眼另一位法师，带着空洞的假笑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话这令我很失望，我以为你会理解。所以要么去死，要么滚蛋。”

这句话刺痛了奥古斯都，尽管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快。就在三年多前，他也曾对理查德说过这些话，那时理查德还是一个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的博尼撒古斯研习者。当然，在一年，也就是科联特工突袭两周后，他申请加入炽炎学派，而炽炎的秘术师们对接纳一位踩在大师门槛上的达人加入彼等之列乐意之至。

“但是核电站，理查德？”奥古斯都嗓音沙哑，紧握手枪，“你会杀死上千人，不，死者将数以万计。”

“我知道，”理查德低声说，虽然看上去痛苦而羞愧，但态度坚定。“我见过核爆对身沦爆心投点的居民与陷入辐射地带的受害者难以言喻的影响。我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骄傲，彭布罗克。”

“那就别去做。”奥古斯都回答道，缓缓打开武器的保险。

“你知道吗，彭布洛克，”理查德反驳道，始终保持着空洞无情的微笑，“就在他朝我的宝贝女儿脸上开枪之前，我记得我对那个黑衣人说过几乎同样的话：求求你，住手。那是我能说全部。这是一个绝望者在不可避免的恶兆濒临迫近，将他的整个世界压垮粉碎前的哀言。”

“你不能因你妻女之死而惩罚这些沉梦不醒者，”奥古斯都一边反对，一边开始在思维推演暴力秘艺的反咒。曾几何时，理查德也是一位深耕于力能秘艺的学徒，但现在，他对奠定密会基石领域的掌握甚至让他对原质界域的掌控也黯然失色。

“我不是在惩罚他们，彭布罗克，”理查德就像在向一位孩童解释。“我是想帮助他们粉碎凡尘舒适安逸的迷梦。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只有恐惧与痛苦的威胁才能改变沉睡者的观点，你同意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不是吗，彭布罗克？”

“当然。”泰塔兰术者回答。

理查德露出冰冷的笑意。“如果为给百万人以自救的力量，你不得不让他们其中的一千经受伤害呢？你的泰塔兰术训是怎么告诉你何为燃却弱点与适者生存的？”

“我的训练？”奥古斯都问道，他以一个凄凉的微笑回向理查德。“它告诉我，你的疯狂是我们密会的软肋，你的复仇今夜会迎来终结。”

然而，就在这时，奥古斯都突然站起。在思维中默念反力能咒，他悄悄放大吟咏两段咒节的音量。虽然声音和低语相差无多，但奥古斯都并不怀疑理查德为了这次单人突袭而操纵秘法提前增强了自己的感官。他早就知道了。

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在意。

但奥古斯都知道，理查德·普里斯特虽然坚决执着，但并不自负。他对力能秘艺的掌控力并没有将泰塔兰术者远远抛在身后，以至于他可以完全无视奥古斯都的秘法。但他的攻击角度又是从何处而起呢？当理查德合拢双眸，默念简短的以诺语符令时，奥古斯都的意识感知到烈焰的铭文于周身的空气中升腾。

泰塔兰术者举起了手枪，连开三下，左手捏碎了上衣口袋里的一瓶芳香精油，然后织出了原质反咒。理查德将子弹的轨迹烧却之际，却被奥古斯都强大的法术击中，两颗子弹射入了他的大腿，第三颗没入了他的腹部。当他在地面痛苦地蜷缩时，泰塔兰术者织起更加强大的密文，将所有的反魔法集中在理查德身上。炽炎的战士抬起了头。

“你要杀我吗？”

奥古斯都用枪托猛击他的头部，将他打昏。“这要交予判官派去定夺。”他用尚在血流如注的左手从夹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朱利安，我搞定了，现在需要一扇门户。”

当空间扭曲于虚无中，奥古斯都·彭布罗克，泰塔鲁斯的袍泽押送他们的战虏离开西布鲁克核电站，他不禁思量今夜的得与失。

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Cupbearer: 2024-03-29, 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