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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继卡帕多细亚、乔凡尼以后的第三个死亡之氏族——赫卡塔(Hecata), V:tM5版《血神教派》拓展的序章故事、第三章的赫卡塔教派介绍以及第七章的传说表
蓝天鸿云
2024-07-05,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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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乔凡尼一到冥界,所有死灵术士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奥古斯都,你又被当成上古耆宿之耻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做两次祭礼,去找装着卡帕多修斯灵魂的容器。”便排出九个桎梏。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被族里的小鬼背刺了!”

关于赫卡塔氏族背景与能力的基本介绍,请参考5版全氏族介绍

本帖主要为《血神教派》拓展的赫卡塔相关内容摘译,包括了讲述一次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流涌动的赫卡塔家族晚宴的故事;对赫卡塔现状以及家族结构的详细介绍;赫卡塔相关的各种传说表(传说表为5版规则的新系统,可以为玩家提供深度参与背景的优势,也可以让说书人在为玩家安排与背景人物或机构的互动时提供便利参考);以及海量的乔凡尼笑话

“乔凡尼家族”、“银行家家族邓锡恩”、“特诺奇蒂特兰之子”、“血之灵国”、“食肉者”、“阿舒尔的令使”以及“蛇发女妖”的传说表翻译都由Veritas 提供,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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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2024-07-0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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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平常的家族晚宴

作者 埃迪·韦布与蕾切尔·威尔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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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入一座经过改建的哥特式教堂;在教堂的地下室,亡者们正在与家人共进晚餐。我坐在墙角的一张小桌子旁,看向那个站在一张长得出奇的桌子一端的女子;她头发笔直、双目无神,身材苗条得近乎消瘦。安雅·乔凡尼举起盛有处理过的血液的酒杯,向到场宾客致意。我一边摇晃酒杯,看杯中的浓稠血液打转,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她的演讲。如何召集死亡之氏族,如何迎接新的开始,都是些惯常的废话。直到结语部分,我的注意力才被她所吸引。“致我们共同的赫卡塔。致我们的家族。”

她向桌子另一端的日裔男子点了点头,后者也站了起来。浅野弘光的夹克上别着一根枝条,那件夹克的价格比我一年能赚的还高。他向她表示感谢,并举杯回礼。其他人也纷纷举杯。整个房间闻起来像是医院的垃圾场,弥漫着血腥和尸臭味。现场布置的无数花卉仅仅是在此之上增添了一层死亡的芳香。

坐在我旁边的那个衣衫不整、大汗淋漓的西装男子过去半个小时里一直在努力吸引我的目光。我没有举杯祝酒这点显然让他很是恼火。他伸手将自己的杯子撞在我的杯子上。“好了。这才像是在社交嘛。”

我抿了一口血。“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社交。”

“多无情呐。”他向我伸出手。“托尼·安布罗斯。普塔内斯卡家族。”

我叹了一口气,握了上去。摸起来又湿又软,就像是过了保质期一天的鱼。“玛丽亚。皮萨诺布家族的吧。应该是。”

他听到后扬了扬眉毛,“皮萨诺布?你们的家族没剩多少人了。”

我再次把脏话吞进肚子,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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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火焰舔舐尊长庇护所的四壁。我接听电话的速度不够快,我开车的速度不够快;我的速度不够快,无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我跪在地上,泪水从脸上滚落。我能听到的只有他在我脑中对我发出的批评,就像他在我的第一节祭礼课程上所做的那样。

“别哭,小玛丽亚,”他会说。我记得他身上总是散发着檀香和铜的味道。“世人终有一死,即便是不朽者也一样。我总有一天也会跨越尸幕,加入那些与我们分别者和被我们奴役者的行列。你如果想成为死灵术士,就不能为你遇到的每一次死亡哭泣。”

我用胳膊擦了擦眼睛,衣袖上沾满了血泪。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同样在注视这场大火的男子。他收起手机,返回了他的大轿车。那是一个衣衫不整、大汗淋漓的西装胖子。他在驾车离开时没有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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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听我说话吗?”托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想问问你们都遇到了啥事。”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盯着他——这是我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他。“我的大部分族人都被谋害了。”他被我的目光逼得向后仰,我想象着用尖牙撕开他喉咙的口感。

我感觉到一只手轻触我的肩膀。“放过他吧,”她说。“玩弄你的食物可不好。”

我回过头来看向她。柏林向我露出微笑,做出了她在意识到我准备殴打别人时总会做的表情。她的绿色双眸像往常一样闪烁着淘气的光芒。我们只认识了几周,但她总是告诉我,我已经用最棒的方式触动了她。我点了点头,她把手放上我的膝盖,指向主桌,一股凉意透过我的长袜传来。“对了,‘死亡先知’莫拉似乎有什么打算。”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宽松毛衣的人站了起来。它背对着我们的桌子,说话声也很轻,但谈话内容还是穿过房间传到了我们耳中。它谈到了奥古斯都·乔凡尼针对卡帕多细亚的谋杀计划,以及后者如何为了报复杀害了许多的乔凡尼。它尽量不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是吹嘘或威胁,并向浅野失去的亲人表示哀悼。浅野低声应和了两句作为回礼。

柏林啧了一声。“真该死,莫拉一定为这次道歉练习了一个星期。想象一下,在乔凡尼对你做了那一切之后,你还得反过来亲对方的屁股。”

我抿了一口杯中血,将酒杯指向柏林的脸:“你气的是它亲的是别人的乔凡尼屁股吧。” “说得对,”她笑着说,“我的屁股可比他的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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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真漂亮,”我朝着路过走廊的她说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微笑。“你说得对。我们见过面吗?”

我摇了摇头,趁她转身时走上前去。“玛丽亚·伊瓦拉。一位表亲。“

“柏林·乔凡尼。”在我紧握她伸出的手时,她上下打量着我。“一位表亲,是吗?莫非是一位愿意行接吻礼的亲昵表亲?”

“接吻?不。”我俯身将嘴唇靠在了她的耳边。“我想做一些比这更加、更加好的事。”

她打了个寒颤,抖得和之后被我绑在床上,祈求我的舌头时一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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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但没有看向她。我看向走向莫拉的浅野,以及后者从毛衣里取出的一个用淡蓝色丝绸包裹着的圆柱体。这两个吸血鬼正在上演无聊的过场:莫拉献上礼物,浅野婉拒;然后浅野从夹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二人角色互换,故技重施。

坐在我桌子对面的男子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我们。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他的光滑乌木面具上投下斑斓的光彩。“我一直觉得这种客套行为十分无聊,会对我的研究造成影响。”他小心翼翼地调整那件覆盖在他那孱弱身体上的破旧棕色长袍,并稍微抬起面具的边缘,以便饮用杯中血。

“你居然从研究中抽身来到了这里,这让我十分惊讶,泽巴迪亚。”柏林不情愿地把手从我的膝盖上抽回,身体靠在桌上前倾,手肘支在空无一物的餐盘两侧。“我以为你还在为了在不久前殒命的那位子嗣,埃利亚斯哀悼呢。”

泽巴迪亚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摆正。“我们是死亡之氏族。哀悼那些死去的人似乎……毫无意义。”

不幸的是,托尼决定加入这场谈话。“毫无意义?那可不见得,泽布。如果是我——”

“泽巴迪亚。”

突然的打断分散了托尼的注意力。“呃?”面具之后再次传出了冰冷、平淡的声音,显得模糊又空洞。“我的名字是泽巴迪亚,不是‘泽布’。”

“当然,我刚刚就这么叫的。泽巴迪亚。如果我的子嗣被撕成了那副惨状,我要做的就不是哀悼了。我会去追杀那个做了这件事的混蛋。”

“你会吗?我想你说的在一定程度上有其道理。但我感到的不过是……该用哪个词描述?”

柏林靠了回去。“沮丧?”

托尼将杯中剩余的血液一饮而尽。“应该是他妈的愤怒。”

“嫉妒。是的,就是这个词。他以一种极具创意的方式死去了。我希望自己终有一夜也能体验到如此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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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他的双手钉在木制桌面上时,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当我钉住他的脚时,那个男人也没有说话。但当我揭下他的面具时,那个男人如同着了火般尖叫起来。“求你了!求你了!把我的脸还给我!我是令使埃利亚斯,你必须把我的脸还给我!”

我靠在他身上,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我向他展示那根正在用喷灯加热,已经开始白热化的勺子。“我接下来要问你几个问题,埃利亚斯。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用勺子挖掉你的眼珠。如果回答,你就能保留它们。”那双满是惊恐的漆黑眼睛紧盯着我。“然后你就会放我走吗?”

我把喷灯放在他的手边,他手上伤口渗出的稠血正在凝固。“先别想太远了。正事要紧。令使正在猎杀皮萨诺布,对吗?”

他闭上了双眼。我用手挤压其中一颗眼球,它们顿时都睁开了。我将逐渐降温的勺子举在他面前挥舞。“对吗?”我再次问道。

“是的!是的!你说得对!”

“我能说对,是因为你试图追杀我,但手段过于蹩脚。说实话,我不明白你们这些老混蛋怎么成的事。但我不是来讨论你们家族有多失败的。”我走到桌旁,靠着他被钉在上面的手坐在桌面上。我再次拿起喷灯,开始重新加热勺子。“下一个问题。是谁将我的尊长的庇护所位置告诉了普塔内斯卡?”“我不——”我把滚烫的勺子插进他的右眼眶,他的话语被一声尖叫所打断。他眼球里的透明液体开始沸腾,传出了一声轻柔的爆裂声,然后是嘶嘶作响。

我等了一分钟,等他冷静下来以后才开口说话。“我跟你说过,我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听好了,只有你们这些令使会在乎皮萨诺布家族。而且普塔内斯卡不够聪明,本不该有能力找到我们身处的庇护所。但他们刚好蠢到愿意从别人那里接受这份工作,并以为这么做对自己有好处。”我滑下桌子,走到另一侧,好让他用那只健全的眼睛看见我。“我知道是你的尊长雇佣了普塔内斯卡。别担心——会轮到他的。但我也知道,你们不会为了一份简单的刺杀任务就离开你们的坟墓。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不是吗?”

他哭了出来。我用喷灯扇了他一耳光。“不,是,吗?”

“是……是的,有一个……我的尊长认识一个乔凡尼。她想要除掉家族里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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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被一群涌进用餐区的凡人打断了。他们都穿着白色服饰,但除此之外并无共同点。各种各样的年龄、性别、体型,诸如此类。有些人用喇叭瓶为酒杯补充血液。其他人开始小心翼翼地上菜——一块块精心切片、淋满血液的带骨肉。托尼的脸色有些发青,挥手撤掉了自己那份肉片。泽巴迪亚朝着为他盛满餐盘的服务生点了点头。柏林傻笑着看着我,从刚装满的酒杯里抿了一口。我能感觉到她的脚在撩我的腿。

在服务生们继续倒满酒杯、盛满餐盘的同时,莫拉开始了祈祷。“吾乃终焉,亦为起始。吾之骨为尸肉所覆,吾之心已寂然不动,然吾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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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勺子伸向埃利亚斯剩下的那只眼珠。“告诉我她的名字。”

他开始喋喋不休,试图和我谈判。但他最终意识到了我无论如何都会杀了他。我看到他的身体放松了少许,他接受了自己的终结。

“柏林。柏林·乔凡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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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的祈祷提高了音量。“吾乃赫卡塔。吾乃起始,吾乃终焉。吾将永存。”

我转过头,看向柏林的美丽眼眸。我很好奇它们尝起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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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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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不死之密教——赫卡塔
The Cult of Death and Undeath


“诸君可能会扪心自问,为何要加入我等?为何不选择其他那些可能接纳诸位的派系?但诸君真正该问的是:难道那些劣等人中有人能像我等一样理解诸位吗?”
——摘录自僧袍客向长者议会发表的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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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氏族是世上规模最大的密教之一,其成员致力于研究、操纵并掌控死亡及亡者。它并非唯一一个拥有共同野心或等级制度的氏族,也并未唯一一个成员拥有宗教哲学或被强行灌输忠诚心的;但赫卡塔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们享有自由。他们既没有派系同僚,也没有永恒宿敌。他们是唯一一个独立氏族,这让他们能够同时作为一个吸血鬼家族和一个末世论教派存在,能够专注于追求自己的目标,并在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颠覆权力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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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一员 One of Us

发言人为阿克力·乔凡尼,赫卡塔的乔凡尼家族成员。由赫卡塔稚儿马修·夏基奉赞助人之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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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开始吧;我的时间有限,但有人“请求”我和你谈话。怎么?你想和伊萨贝尔谈话?那可实在是不幸。她要去会见事工,所以你只能来找我了。你可真是个幸运的子嗣,不是么?

把这当成你将要和我们一起学习的许多课程中的第一堂吧:关于家族的课程。我们与家人保持亲密关系,有时可能会被人认为过于亲密了。重要的是家族需要什么,而不是你想要什么。重要的是血脉。这是一门我们这些残存的乔凡尼成员正在重新学习的课程,因为我们如今是赫卡塔的一份子——至关重要的一份子。

外族没多少人会察觉或关心我们的变化。好好利用这点。对于外人而言,我们都是死亡之氏族;他们甚至可能仍旧称我们为乔凡尼氏族,直到新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旧的品牌定型为止。聪明的子嗣会利用这一点。我们的名讳具有力量,这是有原因的。不管你从我们来自令使、萨麦迪,甚至是他妈的卡帕多细亚的表亲那里听说过什么,如果没有我们乔凡尼的话,那么赫卡塔,以及我们的共存,都不可能成真。他们可能是这个新家族的分支,但我们才是主干。我们仍然是乔凡尼,就算你的姓氏是邓锡恩、皮萨诺布或米利纳也一样。就算我们如今自称为“赫卡塔成员”也一样。无论前路通向何方,我们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出身。

奇怪的是,死亡之氏族总是在经历变迁。他妈的卡帕多细亚?对。我确实这么叫他们。对,我确实骂了脏话。现在闭嘴听好了。将他们当成一个例证。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我们杀了他们,现在他们又回来了。

卡帕多细亚(Cappadocians)——在乔凡尼之前拥有死亡之氏族名号的氏族,在过去发现了我们家族对死亡的敏锐感知,并为此吞并了我们。我们协助他们推进了对死亡和亡者的研究。我们帮助他们提升了统御人世和亡者的力量。我们一直都是商人,要么经营钱币,要么经营死亡。他们是——过去曾经是——卓越非凡的顾问和学者。到最后,我们厌倦了充当副手,决定反噬饲主的手。字面意义上地。

你或许只是个初来乍到的赫卡塔稚儿,但即使是你也听说过我们。威尼斯死灵术士、商人领主、魔鬼血族,不出我所料的话还有些不那么体面的外号。早在1444年以前,我们就已经是亡者之主了。我们的创始人,奥古斯都·乔凡尼(Augustus Giovanni)——无论他现在在哪——就是在那一年狠狠咬了上一个死亡之氏族的创始人,被一些人称为“卡帕多修斯”(Cappadocius)的血族一口,并吞噬了他的灵魂。然后我们把他们给杀光了,至少我们以为是这样。我们的一些表亲对此事持有不同的看法,一些人甚至认为奥古斯都没能妥善完成任务。

我们在“1528年的承诺”中被正式承认为死亡之氏族。那是当时新近建立的秘盟和乔凡尼氏族之间签订的协议,承诺不干预彼此的事务。秘盟认同我们不是魔宴,并热心地在我们追杀“卡帕多细亚末裔”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项承诺持续至今,但有些人声称它很快就会到期。你知道吗?顺带一提,我强烈建议你不要在和令使亲戚们聊天时提起这件事。这事是他们的一大痛处,他们对秘盟不支持自己的做法记恨至今。

乔凡尼既遭人记恨,也受人所需,我们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也将延续至久远的未来。我们的家族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那时我们被称为朱庇特。我们擅长操纵钱币和亡者。我们乔凡尼向来敬重我们的长老,穿越帷幕与他们进行交流的行为在过去还不像今天一样被污名化。我们一直与家人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如今,在我们乔凡尼家族的许多长老不幸去世之后,今夜的我们是何人?我不知道。也许你知道。好了,你还想问我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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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 The Underworld
帷幕是什么?看来这个称呼在年轻一代中已经过时了啊。它指的是现世和亡者居所之间的一层薄膜。你有时能听人用英语将它称为尸幕。你只要继续钻研学习,就肯定能学到更多关于它的知识。

我们的术艺多年来被以许多名讳称呼,但归根结底,这些称呼指的都是我们如何动用秘法,结合绯血,以号令亡者。

在奥古斯都出局以后——他辜负了死亡之氏族,并且他过去用力量在幕帘另一侧俘获的众多敌人如今纷纷脱身——如今我们比以往都更需要自身的术艺和族人的扶持。我们身陷重围,因此我们虽未与秘盟进行绑定,但也明白潜藏的重要性。在公共场合被愤怒的鬼魂追杀可不是件好事,不是么?它们正在朝我们杀将过来。

我想你已经占用了我足够多的时间了。我和我的子嗣——凯的会面要迟到了。阿克力叔叔现在要给你上最后一堂课,一堂他不得不吃苦头才能学到的课,一堂由他自己的叔叔迭戈教给他的课。听好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不必喜欢彼此,甚至可以讨厌彼此,但我们依旧是一家人。记住这一点,侄子。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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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2024-07-05,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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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谋杀和密谋 Masks and Murder and Plot

发言人为利利亚娜女侯爵,三相面具的佩戴者,曾经的骸骨令使,如今的令使。由赫卡塔稚儿马修·夏基奉赞助人之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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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会接受请求,与你谈话。不,摘下面具并不会让我“更舒适”。舒适与否对我们来说不重要。你也不应对其予以重视。亡者没有舒适可言。

你希望了解我们这一家族分支,是吗?你对骸骨令使一无所知,但我会趁时间还充裕时教导你。我将为你解惑,向你讲述赫卡塔离不开我们这一事实。这个新氏族生长的土壤是由我们仇恨的灰烬所滋养。我们的谈话需要快速,因为有传言称德里市附近的尸幕即将被突破,我需要及时赶到那里。

令使是外人对我的称呼,也是我的本职。我们多年来一直是亡者和统治者的代言人,向亡者传达统治者的密谕,也向统治者传达亡者的私语。全盛时期的我们站在亲王、主教、国王和神明的身旁,向这些当权者提供劝诫和慰藉。我们的部分成员如今仍在这么做。

在我们的父亲将我们困入凯玛卡利城以前,在乔凡尼吸干了我们的父亲并将我族屠杀殆尽以前,在秘盟背弃我们之前,在魔宴抛下我们远征以前,我们一直是卡帕多细亚——我们的原初氏族的一部分,但也一直与氏族主流存在隔阂。你可以去询问那些以某种方式留存至今的卡帕多细亚原始后裔,他们会说我们同样是卡帕多细亚。若想就此事进行商榷也无妨,归根结底,死亡总有三副面相。然而,正如我曾向且将向如你一般的新生儿讲述的那样,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令使。我如今是赫卡塔的一员,没错,但我永远都是令使。

我刚刚告诉过你,没有我们的仇恨,赫卡塔就不会存在,此非诳言。我等令使满心仇恨。我们的仇恨极其强烈,也极其合理。面具、谋杀和密谋。我们的身份每次发生变化,这份仇恨都会加深;我们设法留存到了目睹自己意愿得到实现的这一天。我们经受住了每一次清洗,并成为了最新一次清洗的推动者。在我们的父亲将我们困入巨大地下城的那次事件中,他召集了所有的氏族成员,并非所有人都回应了召唤,但大部分都动身前去了。父亲对那些回应他召唤的后裔大失所望,并将这些失败品封印在了地下。此事被世人称为愚者之宴。我们并未就此凋零,而是运用心中的仇恨和悲伤开辟了通向亡者之地的道路,并遁入了其中。神秘莫测的僧袍客为我们指明了方向,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我对此的记忆有些模糊。

只有部分族人有能力遁入冥界,我等逃脱者随后在亡者间度过了无数个世纪,在此过程中不断学习。我们最终找到了回归的道路,并准备向那位如此憎恨我们的父亲复仇。于彼岸度过的时光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印记,将我们的面容化作了颅骸。是的,因此我们才佩戴面具。赫卡塔的新成员如今不再稳定遗传我们承受的这份痛苦了,你可以为此感谢你信奉的某位神祗。我很久以前就认为是时候前进、腐朽并重生了,绯血似乎也同意我的观点。

在从乱葬岗中脱身的多年以后,我们终于找到了离开冥界的机会;然而,当我们第一时间返回时,却只来得及目睹乔凡尼——父亲的宠儿和得意门生,吸干了父亲,并屠杀了我们的同胞。一部分骸骨令使投向秘盟寻求庇护,但乔凡尼先一步与他们进行接触,说服了这个新生派系,让他们对我们的灭绝视而不见。我们再次一无所有,因此一部分人撤回了冥界,另一部分则与魔宴同流合污。

然后大召唤将魔宴引去参加可鄙的所谓火焚末日之战了。这场大召唤并未影响我们。你可以向他人询问个中缘由。我有自己的理论,但无暇与你详谈。

我们一直漂泊无依,直到僧袍客再一次回到了我们身边,并赐予了我们复仇的手段。他将我们化作了一把利刃,将那些毒害我等死亡之氏族的人尽数剔除。是我等令使消除了进步的障碍,是我等花费多年时间消灭了那些在奥古斯都·乔凡尼为我等尖牙所噬以后仍不屈服的乔凡尼氏族长老。我们为新生代扫平了道路,将传统制度带了回来,并给予了乔凡尼一定程度的宽恕,因为他们当初替我们完成了对父亲的复仇。

尔等新生儿将得到来自过去的智慧和支持,并将我族带往未来。我等团结一致,萨麦迪、令使、拉弥亚、卡帕多细亚,甚至是乔凡尼。死亡有许多名讳,许多形态。我们的氏族拥有足以涵盖每一种死亡的面孔,多到我若是一一列举,以你的心性必会感到沉闷。

尽管如此,我等仍是令使。至于要传达何种谕令,这一点还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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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疫召唤 Immune to the Call
赫卡塔为何对大召唤免疫一事在氏族内部众说纷纭。一些死灵术士提出的理论称,这是由于他们是唯一一支成功摧毁上古耆宿的血脉;但其他人反驳称卡帕多修斯化为了恶灵,并且可能仍旧存在,因此这一论断即傲慢又不实。另一些死灵术士认定氏族已成惯例的内部清洗已经消灭了数十名甚至数百名玛土撒拉和长老,导致他们的残存人数不足以对后代发起召唤。还有一派认为僧袍客通过实施仪式静滞——或杀死——了氏族之血,让血脉与源头断开了联系。这一理论能够充分解释为何部分卡帕多细亚和令使的绯血无法初拥子嗣,但那位神秘莫测的赫卡塔真的有这般强大吗?

无论真相为何,很少有赫卡塔以外的血族知道这个氏族并不会屈服于大召唤,死亡之氏族也很乐意让此事继续不为人知。死灵术士们的心态是“示敌以弱”,并利用同胞们的低估来推进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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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你擅长的……* …That You Do So Well
*典故来自于1929年由Cole Porter创作的歌曲“You Do Something To Me”中的歌词“Do do that Voodoo you do so well”(施展你擅长的巫术)。
发言人为约赛特,血腥医生手下的行政官。由赫卡塔稚儿马修·夏基奉赞助人之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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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介绍信上说你来这是想了解,我读一下,“巫毒的奥秘”。这信是你自己写的,然后你的赞助人没细看就签名了对吧?得了,别道歉了。让我失望的不是你对我撒谎,而是你被我逮着了。

我首先要澄清一点:伏都既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超能力。这是一门有数百万名人类外加许多血族信仰的宗教。伏都有自己的维基百科页面,在新奥尔良有家主题博物馆,还会定期开展年度学术会议。现在就上tumblr.org查一查,你能发现有几十个白人新异教徒在争论伏都修行究竟是封闭式还是开放式的,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你要想学习伏都的奥秘,就请找本书读一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萨麦迪的事。

我们自认的起源可追溯至1791年到1804年间发生的海地革命。传说中有数个伏都秘社在战争期间活跃,其中一个决定寻求被凡人视为禁忌的力量——也许是为了推动革命,也许不是。有人说他们向四大死亡与激情之神讨要来了祝福和诅咒:十字架男爵、墓地男爵、安息日男爵和犯罪男爵。也有人说这个密社抓住了一个吸血鬼,然后……即兴发挥了。

或许两者皆假,或许两者皆真。但他们在革命战争结束以后并未变回原样;并且在加勒比海地区,亡者的数量非常,非常多。我们后来将势力拓展到了所有非洲-大西洋宗教兴盛的地区。

我得提一嘴,“安息日”(萨麦迪,Samedi)是个舶来词,虽然也说不上失礼就是。我们自称为“Nasyon san an”,血之灵国。有一位从建国以来活跃至今的血国之民,虽然我们不怎么看重正式的等级制度,但我们敬重族中长老,而他是最年长的一位。从前我们称他为血腥男爵(Baron San);但为了隐蔽起见,我们如今只称他为血腥医生(Doc San)。他并非安息日男爵本尊,但我们理解你们为什么会把两者搞混。如果我们当中真的有人能成为一位盖德(gede,伏都教死神),一位死亡之洛阿(Loa,伏都教神灵),那一定非他莫属。

我们一直处于神性与人性,死亡与生命的十字路口。就像我们渴望成为的洛阿一样,我们也会接受供品并提供恩惠,外人因此误以为我们是雇佣业者。我希望这份新的合约——成为赫卡塔的一份子并清干净奥古斯都·乔凡尼的烂摊子——是一份如你们承诺的那般货真价实的礼物。如果不是,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利用一个脆弱的联盟为自己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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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三相 Death Always Comes In Threes

发言人为阿穆尔·萨利布,某不知名卡帕多细亚的赫卡塔子嗣。由赫卡塔稚儿马修·夏基奉赞助人之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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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表亲(antimi,为意大利常见姓氏,但与记录人姓氏不同,且未大写,意义不明,暂认为是对记录人的昵称,译作“表亲”),能花些时间和同龄人相处可真好。在过去那些年里,我一直在和死人还有半死不活的人相处,都有些腻烦了。我的尊长要求我代为发言,因为她目前还有些,我想最好的形容词是,“腼腆”吧。我将担任她进入现代之夜的桥梁。她向我讲述了我族的历史,我很荣幸能成为卡帕多细亚这样一支传奇血脉的一员。她教会了我很多,而且我也很高兴见到她对我的手机感到惊奇,虽然她会把它叫做“魔鬼方块”。我现在要朗读一封她写给你这位编年史作家的信。

“卡帕多细亚了解形势,我们向来都了解形势,并会为之做好准备。我们拒绝了前往凯玛卡利城的召唤。我们将愚者之宴的邀约抛诸脑后。我们并未成为令使。我们未曾像令使们一样策划战争和瘟疫,未曾和他们一样向亲王们提供建议,也未曾和他们一样满心仇恨,尽管我理解他们的心情。我们未曾像我们的萨麦迪表亲一样成为欺诈师、先知和雇佣兵,也未曾像奥古斯都·乔凡尼和他的后代一样陷入骄奢、争斗和交易。相反,我们如往昔一般,隐匿于坟墓与亡者之间。我们舍弃了一些无法看清未来的同胞,任由他们被乔凡尼所吞噬,而我们则淡出了乔凡尼的记忆。我们研究。我们等待。我们观察。待时机成熟时,我们便选择归来。

其他人可能已经告诉过你,他们分别承担了赫卡塔的何种责任,如果失去了他们和他们的特长,赫卡塔将如何分崩离析。他们说的都对。就是靠着这种方式,我们才能在那些希望我们衰败的派系面前屹立不倒。我们将经受住第二审判庭的烈火。我们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最后一个真正的独立氏族,因为我们必须如此。宴席,承诺,团聚。死亡,腐朽,重生。三副面相。

我们幸存了下来,并成为了我们一直以来的模样。

赫卡塔。死亡之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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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团聚 The Family Reunion

以下发言由赫卡塔成员莫妮卡·乔凡尼对曾叔祖父伊格纳齐奥·乔瓦尼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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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为什么困惑,伊格纳齐奥,你为什么会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感到惊讶。你完全有权利害怕。这就是你们长期忽视年轻一代和异姓外人的后果。你们只懂得用暴力压制我们,所以我们才会产生疑问,开始反击。

你知道吗,我们之间也会交流。不是通过亡者传讯,那样会被你们听见。我们亲身赴会、谈天说地、分享秘密。我们当中有些人甚至用起了加密电子邮件。就连年轻一代的萨麦迪、令使和卡帕多细亚也加入了我们。他们当中有几个现代之夜的新人向我们发出了邀请。想不到吧,哼?你知道我们提出了什么疑问吗?我们扪心自问,凭什么我们必须继承来自长老的积怨。你知道我们的答案是什么吗,叔祖父?

我们的答案是,你们的积怨关我们屁事。

另外,我们走到一起还为了自保——难不成你会想念那群追着我们这些涉足死亡者跑的该死恶灵吗?

奥古斯都已经不在了,他为了大业囚禁的愤怒幽灵现在全都在追杀我们。他的无尽之夜、他打破阴阳两界屏障的伟大任务?通通结束了。据我所知,奥吉叔叔的活干得还不够快。

令使、萨麦迪,还有那些被你们杀剩下的卡帕多细亚大抵是把他杀了。他们肯定会杀掉你们世代的大部分人。他们这套组合拳打得不错,对吧?你注意到去年4月4日有多少同辈的族人没有到场吗?还是说你和过感恩节的凡人一样注意到了这尴尬的情况,只是没说出来?

还有你们那份宝贝的1528年的承诺?你们这些混蛋从没告诉过我们那玩意有时间限制。最近我们才知道它只持续500年。我们和秘盟的互不侵犯条约要到期了,如今叛党被秘盟扫地出门,所有氏族都在不同派系下抱团,我们也必须联合起来。

你看,如果我们乔凡尼能结成一个家族,我们本该有能力度过难关。如果我们不那么恶劣地对待邓锡恩、皮萨诺布,甚至是他妈的普塔内斯卡,我们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我们本该有能力抵挡死灵攻势。我们是乔凡尼,如果我们能勠力同心,那我们就他妈的无所不能。我们可以做到你们这些长老早该做到的事情:把敌人全杀光。但我们并不团结。这都是你们的错。所以现在我们要按自己的方式行事。

那么,在我们说话这会,我的小圈子正在诛杀你手下的所有血仆,还有你最爱的子嗣。那些还长着他妈的脑子的乔凡尼长老终于得到了他们应得的认可和权力。萨麦迪从木棺里爬了出来,或许是得到了洛阿的授意之类的,总之他们给我们上了一课。他们并不像我们一直被教导的那样号令鬼魂,而是会接受洛阿的附身,与我们进行交流。他们的洛阿向我们传授了关于冥界运行的新知识。妈的,我们之前花了几个世纪都没弄清楚。所以我们让他们加入了派对。

令使们也是如此。他们年复一年地进出冥界,有时是为了逃离我们的追杀,有时是为了从阴影中向我们发动袭击。他们还和魔宴厮混了一段时间。他们知道如何从灵魂中挖出想要的东西,我甚至听说有一两个令使能以鬼魂为食。他们中有些人能像传闻里的勒森魃那样操弄影子,他们说暗影和鬼魂基本是同源的。我不清楚那些令使是长老还是新生儿,他们脸上那张破面具害得我啥都看不出来。可能看不出才好吧,他们中有些人还在恨我们。靠,他们可能全都还在恨我们,但我们还是能够合作。形势所迫。

至于卡帕多细亚?我还没见过原初的那批,但见过几个新子嗣。他们被自己的尊长称为“拴链”。他们人不错,就是有点傲慢。他们在短短几年里学到的黑暗术艺比我花费几十年学到的还多。我等不及要见见那些老家伙了,但他们的戒心肯定很强。这不能怪他们,我们过去确实试图杀了他们全族。

你知道有件事特别好笑吗?绝大部分其他血族,从秘盟到叛党再到阿什拉,可能都根本意识不到任何变化。对他们来说,我们永远只是死亡之氏族、银行家之氏族、或者黑手党之氏族,我觉得这样挺好。他们不在乎雇来的死灵术士是戴着面具还是顶着白礼帽,身上穿的是长袍还是西装。他们只想我们赶紧干完活走人。他们迟早会学到教训的。

所以说,时代变了,伊格纳齐奥曾叔祖父。你们他妈的完蛋了。你,还有其他那些奥古斯都的马屁精都看不得别人成功,看不得任何新的、不同的东西。你每次辜负家族,家族都会记下这笔账。我们年轻一辈点燃了火焰,我们的祖辈再次归来给予我们指引与智慧,而逃过一劫的叔叔阿姨们则将位子让给了我们。把其他氏族的长老召唤走的东西似乎对我们没有影响。但轮到我们,年轻一代,掌控一切了。我们有足够的能量,足够的冲劲。家人齐心,其利断金。这是我们自己的家族小团聚,餐桌上没有冥顽不灵者的位置。没有你的位置。

哦,不对,我记错了。我确实遇到过一个原初卡帕多细亚。我遇到了一位被称为僧袍客的人。就是他告诉了我你对我的尊长做了什么。是他告诉了我们怎么找到你。是他发掘了我族尘封的旧名,并还给了我们。赫卡塔。

转念一想,奥吉叔叔确实以另一种方式招来了无尽之夜。我们即是夜幕。如今的我们是赫卡塔。我们即是无尽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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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富 Eat the Rich
数个世纪以来,乔凡尼氏族一直通过代理之吻制度严格控制初拥的进程,这一制度会从族内各个家族中选拔心仪的孩子,并将他们强制驯化为奴仆。长老议会长久以来一直控制着这一进程,霸占着决定哪个孩子能得到初拥的权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制度演变为了政治工具,被有心者用于虐待甚至公开杀害他人未来的子嗣;这一现状削弱了乔凡尼尊长与子嗣之间的信任纽带。

伴随着信任被破坏而产生的不满导致许多年轻乔凡尼摆脱了长老旧思想、旧传统的束缚。他们开始独立行事,其中许多人都与其他同样掌握黑暗死灵术艺的血系和家族的年轻成员产生了联系。对死灵术士而言,最适合推心置腹的对象莫过于其他的死灵术士。

这导致长期存在的敌对成见遭到了动摇,来自各大家族的年轻乔凡尼与萨麦迪、令使以及一些更为罕见的血脉走到了一起;卡帕多细亚、拉弥亚和娜迦罗阇纷纷走出黑暗,试探性地与表亲们进行了接触。

新的观念激起了新的愤恨,点燃了新的怒火。这股火焰被萨麦迪、令使和卡帕多细亚的长老,甚至是乔凡尼的部分长老们煽动,席卷了整个乔凡尼氏族,势要将不配加入死亡之氏族的人通通送入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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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 The Other Side

一封于1999年从斯里兰卡寄出的信件,作者为鲁奇拉·丰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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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佩戴着刻耳柏洛斯面具的令使朋友,我在另一侧的世界遵循阁下传授的方法行走,但走的是我自己的道路。我踏入了饥饿幽灵所在的地狱,饿鬼道——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不确定了。

它向我发出呼唤,我握住它干瘪的手,踏入水洼,然后天翻地覆。正如阁下曾经告诉我的那样,那里既美丽又可怕。我面前的土地一片荒芜,但却矗立着我几个世纪以来从未见过的建筑。与我同行的鬼魂由阴影本身构成,佩戴着一副僧侣的面容——我看不出那是它自己的面孔,还是从尸体上撕下的脸皮。它要求我走向深处,我回答道我会照办。

它将我带到了一个狂风怒号,永不休止的地方。我被风暴刮得生疼。我们并未在那久留。我在薄雾和雨水中看到了琉璃和记忆所筑之物,它们将会困扰我的余生,因为我是娜迦罗阇(Nagaraja),我的每一顿餐食都来自谋杀。

饿鬼问我是否想再深入,我难忍冲动,于是答应。

我们走进了一片蜿蜒扭转的隧道之地,这些隧道以一千种方式扭曲了我的大脑。愤怒的鬼魂骚扰着我们,轻声诉说着我早已遗忘的罪恶,但我的向导保护了我。它告诉我,这片迷宫是为了关押内容之物,也是为了阻挡外来之物。那是一个充满恐怖、疯狂和痛苦的地方。饿鬼问我是否想再深入,我问它之后会有什么。它说,会有启迪。

它告诉我,我们只能行至世界之光的尽头,之后就不能再深入了。它能将我带到万物终结时最后消失的终末之地。隔绝湮灭的无尽深渊。那里是它的家园,也是它的囚笼。

诸神保佑,我答应了。饿鬼再次握住了我的手。幸运的是,我想不起我看到过什么了,因为我在那里什么也没看到。我觉得自己听到了低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以及一声不断持续,永无止境的尖叫。很冷。那里没有光芒,没有能量。这地方想让我放弃,让我放手。我曾和勒森魃有过纠葛,被他们用暗影袭击过。被袭击的感觉,以及他们对自己力量的描述,都和我在那里的经历十分相似。

然后饿鬼回到了我的身边。我问它我们是否要更深入,它拒绝了。我们做不到,因为越过深渊就会抵达湮灭,而湮灭渴求我们。它渴求着一切。

我所能理解的是,湮灭就像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黑洞,被一道无限深、无限长的深渊所围绕(如果把湮灭比作黑洞,那么深渊就会被凡人科学家称为吸积盘);深渊之中存在着生物,它们被困在无光之谷中,被困在存在和非存在之间。这一切都被一座扭曲、混乱、复杂,几乎将我逼疯的迷宫所包围。在迷宫之上则是一股永不休止的风暴,以及亡者们的栖居之地:城市、人类和万物的回声。

我开始怀疑这个鬼魂是否真的是一只饿鬼——这种卑微的幽灵真的能像它那样引导和保护我么?还是说它是更强的存在——一位神仙,或者甚至是一尊菩萨?它吩咐我返回人世,并向我的新氏族讲述我在此地的见闻。随后我醒来了,并在当天开始撰写这封给阁下的信。我不明白它提到的新氏族是指什么,但我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回响着一个来自那个梦境的词语:赫卡塔。阁下对这个词是否有印象?

恕我直言,我不会再施行这个仪式了。我不知道我见到的东西是否真实,还是说仪式失败了,那一切都只是梦;但我建议阁下不要再教授这个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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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袍客 The Capuchin

发言人为阿迪莎,赫卡塔氏族的莉林,宣誓守卫瑟雷娜·圣西尔,赫卡塔氏族的卡帕多细亚。由赫卡塔稚儿马修·夏基奉赞助人之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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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的宗主请教关于僧袍客的事?她可没空陪你。你倒是可以和我聊聊,你这胆大的小家伙。很少有比我们蛇发女妖更好的老师了,而且我很乐意教导你。不过我担心你会对学到的东西不太满意。

开始正题吧,人称僧袍客的存在充满了谜团。不过,自从赫卡塔得到组建,或者说得到重建以来,这位身披修士长袍的“该隐子嗣”——我太讨厌这个称谓了——比以前更加活跃了。

如果你向不同的赫卡塔家族询问此人的身份,那就有可能得到好几种不同的回答。去询问令使们,他们会说僧袍客是救星,是僧袍面具的佩戴者。他们会说是是他帮助他们逃离了他们的父亲——被称为卡帕多修斯的上古耆宿在凯玛卡利地下城设下的监狱,带领他们逃入了幽影之地。去询问萨麦迪,他们会说僧袍客是他们的领袖血腥医生多年来的宿敌、老友和知己。在他们家族的传说中,僧袍客曾多次和男爵彻夜交换故事和知识。去询问乔凡尼,他们有的会认为他是设计让他们蒙难的恶魔,另一些则认为他是个曾经用梵蒂冈古籍和秘密换取死灵术古籍和秘密的古董商。去询问亡者们,它们会突然有急事要离开。留存于世的卡帕多细亚们都非常乐于谈论与僧袍客身份有关的八卦,不过前提是你找得到他们。

我敢打赌,僧袍客在赫卡塔的年轻人之间相对没那么出名。但你可别误会了,不为人知对他更有利。僧袍客有能力协助赫卡塔度过现代之夜,而且我觉得他还是我们可以用来取代那个无赖高古斯都的,最接近领袖的人了;不过,据说他会听取来自安布罗吉诺·乔凡尼(Ambrogino Giovanni),那个臭名昭著的死灵术仪式和祭礼的研究先驱的建议。僧袍客是藏身暗影的发声者,藏身幕后的指导者。他能提供建议、宿敌的所在地、叛徒的庇护所位置,以及赫卡塔需要的其他任何信息。

关于僧袍客的流言就像露天市场里的货物一样被人们不断易手。有些人认为他正是拉萨路(Lazarus),拒绝参与愚者之宴的卡帕多修斯长子。有些人认为他是一个来自亡者之地深处的存在,或者是其他某种未知事物的使者。还有少数人认为“僧袍客”只是个在死亡之氏族的历史中被不同人使用过的头衔。

目前最普遍被人接受的故事之一是:他直接导致了目前下落不明的前乔凡尼氏族族长奥古斯都·乔凡尼遭到杀害和吸榨。这种说法意味着是僧袍客引发了灵魂风暴,而正是灵魂风暴促进了死亡之氏族的团结。

是的,我知道你离开时带着的问题会比答案还多。我警告过你了。欲求不满会带来痛苦,但也能驱使灵魂向前寻求答案。非常欢迎你来上这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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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召唤和绯血 The Beckoning and the Blood
自从家族团聚以来,赫卡塔的绯血一直表现得很古怪。在现代之夜中,这个大型死亡教派旗下各血系的子嗣们发现,他们当中的部分稚儿并未背负和尊长同样的诅咒、折磨和祸根。萨麦迪形同行尸走肉,令使们没有面孔,卡帕多细亚则承受着会吓到生者的面无血色和非人面容。然而,他们的部分子嗣面容健康,只不过这些子嗣的啃咬带来的不是愉悦而是痛苦。这份曾被称为“拉弥亚之吻”的乔凡尼诅咒如今传播到了大部分的新生赫卡塔身上。除此以外,这些新生赫卡塔还发现自己痴迷于亡者和垂死者,就如同他们的情感都聚焦到了同一处般。

其他所有氏族的长老,甚至是那些具有浓郁血脉和较低世代的罕见劣族,都受到了来自地球另一端的神秘力量的牵引,这种现象被称为大召唤。但赫卡塔并不受影响。

许多人认为大召唤意味着上古耆宿们正在将氏族召唤到自己身边。吸血鬼版本的世界末日——火焚末日已然到来。那些赞同这一理论的赫卡塔长老,尤其是来自乔凡尼家族的成员,都认为死亡之氏族是唯一一个上古耆宿彻底死亡了的氏族。卡帕多修斯据说在1444年4月为奥古斯都·乔凡尼的尖牙所害,乔凡尼们十分热衷于向其他人炫耀此事。

令使们认为赫卡塔未受到大召唤是因为他们的大召唤已经在愚者之宴时发生了一次。死亡之氏族已经清剿了足够的族人。

乔凡尼认为这是因为他们的创始人奥古斯都·乔凡尼正在逃亡,并不需要将他的孩子们传唤到自己身边,因为正是这些孩子在追杀他。

原初卡帕多细亚一脉的部分幸存者讲述道,他们创始人的灵魂分裂成了三份,一份被奥古斯都吞噬,一份一路坠入了亡者之地的深渊,还有一份被封入了一个容器,藏在了地球上的某处。

某些赫卡塔认为,如果火焚末日真的到来,那么找齐卡帕多细亚的碎片并加以复原或许是个好主意。说到底,如果上古耆宿们真的正在醒来,死亡之氏族若想幸存,那就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上古耆宿。而控制亡者,对死亡之氏族而言岂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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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2024-07-05,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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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凡尼的角色 The Giovanni Role

发言人为邓锡恩家族的尤安·邓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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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议会,表亲。我知道在座的许多人都热切期待着你的到来。容我花上宝贵的几秒钟进行自我介绍。我是斯特灵的地主,尤安·邓锡恩。是的,就是邓锡恩(Dunsirn),我所在的正是邓锡恩家族。请让我为你介绍我们的新联盟,以及我们在其中的角色。

简而言之,乔凡尼是死亡之氏族最能被人接受的面孔。当然了,这点似乎很显而易见,毕竟我们的长相确实比我们的同胞们更加好看。不过,事实远不止于此。我们全新氏族大家庭的许多血系在广大血族社会中都只是传言。在那些一见到诺斯费拉图就会吓破胆的稚儿看来,这些血系不过是传说怪物甚至天方夜谭。要说乔凡尼所具有的,而死亡之氏族的其他支系所缺乏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品牌知名度。

乔凡尼氏族的人口比其他氏族要多得多,即使在遭到大清洗以后也在数量上占据着赫卡塔的支配地位。据说赫卡塔的一半血族都拥有乔凡尼血统,但我敢保证,这个比例是故意保守估算的,旨在让新盟友们不至于因为寡不敌众感到胆怯。乔凡尼依然是氏族的领头羊,并且我们只要足够聪明,就能一直保持现状。其他人虽然加入了俱乐部,但大部分都还没能成为VIP会员。

大清洗 The Purge
在我们的家族内部,氏族重组的影响十分深远。在奥古斯都不再掌权以后,名字后面的“乔凡尼”、“乔瓦尼”、“迪乔凡尼”或者别的类似姓氏突然就没法给你决定性优势了。随着氏族的活动更多地围绕着各大世界金融中心运行,那些留在意大利的乔凡尼会发现真正的商业要地变得离他们越来越远。我们这些离伦敦、纽约等地更近的乔凡尼得以痛宰一笔;在某些情况下是真的在“痛宰”。你会惊讶于赚钱竟能导致如此多的死亡。死亡,腐朽,完整的循环。

你现在一定意识到了,在经历了以我们的名义在威尼斯实行的那次事件以后,我们这些处于家族外围的人突然得到了更重要的角色。在那之前,奥古斯都一直是我们的传奇人物。真他妈令人失望啊。我们看到了他的走狗看不到的事实:就是因为他,我们的许多最近团聚的同胞们才会在过去一直试图将我们送到尸幕的另一侧。奥古斯都一派必须下台。最好先别深究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只要知道你得到了由此而来的好处就行。重要的是,我们了解到,高层需要出现新的思想,否则底层就可能会崩盘;我们的部分成员已经存在了足够长的时间,足以构思出达成这一目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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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门户 A New Broom
你听了或许会很惊讶:我们中有许多人都和潜藏的卡帕多细亚们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秘密交流。有的人甚至设法窝藏了他们。萨麦迪当时在和议会进行谈判,声称要取回一些原本由他们持有的奇物;令使当时想要我们去死。你都知道吧?当然了,他们只想杀掉我们中的部分人,那些愚蠢地自以为在统御全局的人。好吧,我们给那部分人上了一堂课,现在轮到我来给你上这堂课了。

1528年的承诺不止是我们和秘盟向彼此做出的承诺。那是奥古斯都对我们这些相信他不仅仅是一个有着上帝情结的肥胖秃头傻瓜的人做出的承诺;我们那时认为他拥有足够的术艺学识,或许足以达成他所声称的目标。但500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长到足以证明他是错的;在秘盟越来越多疑暴躁且前途未卜的情况下,我们不认为奥古斯都还能在接下来十年里维持我们所需的影响力。

就在那时,僧袍客重新现身了。此人似乎总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我之后会让一个记录保管员向你解释僧袍客是什么来头;不用多说,他所提供的选项要比那个脑满肠肥的奥古斯都所能提供的更好。

我们的氏族不是奥古斯都以为的一个帝国。它是一个财团,一家公司,一家企业。它是世上最古老,最强大的银行。它储藏的不止是金钱,还有灵魂、幽灵和秘密。是时候扫除旧事物,引进新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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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结构 The Establishment
好了,不要被我刚刚谈到的那些大变革和角落里蹦出来的死灵术士给吓倒了。我们用不着向那些带着骷髅面具,能使几个花招的家伙下跪。他们为我们提供了我们数百年来一直致力于揭开的知识和秘密,但别忘了,他们当初初拥我们,是因为我们懂得他们不懂的东西。我们让他们以为这是在让事情回归正轨,是我们伟大创始人古老愿景的重生,或者只是为了共同利益而结束敌对行为。但实际上,这是一次企业合并。我们淘汰了一大批无用的庸才,并引进了那些在逆境中生存下来的人,那些拥有我们从前无法获得的技能和知识的人。

回报是什么?好吧,看看你的周围。我们现在在哪?他们希望在谁的等级制度里升迁?他们现在住在谁的房子里……或者谁的地下室里?他们可能带来了一些改革,但我们才是当权者。如果这是一次合并,那我们就是收购方。他们可以在我们撑起的伞下继续前行,但他们知道我们可以把伞拿开。

当然,他们中的一员现在是名义上的领袖,但你会明白这里的事情是如何运作的。就像我说的,这不是一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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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目标 The Family’s Goals
既然我们已经解决了之前遇到的紧迫问题,那就是时候回去工作了。为了收取堆积如山的大量遗产,我们需要帮助我们的大量子嗣适应他们的新角色。秘盟可能会对我们抱有疑问,但在协议到期以前,我们都用不着费心回应他们;并且,我相信我们的新状态让我们成为了如今唯一一个并未和其他势力积极开战的派系。

战争就在我们身边。无尽的不死者战争。觉得感兴趣吗,朋友?如果你有传闻中一半厉害的话,那就当然会感兴趣。战争能带来两样东西:死亡和利益。我们需要你和你的后代——我敢肯定他们一定很有才能——找到从你们所在地区发生的冲突中获利的方法。

要小心选择信任的对象,哪怕对方是你自己的人也一样。如果他们觉得把你推翻就能取代你,那就肯定会这么做。所以你要拿假大空的套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有一个规模超越我们所有人想象的大计划,我们现在能够设法揭示这个大计划的目的,诸如此类的套话。你的使命是和外人做生意,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名字依然值得信任,而且愿意和所到之处的管理者合作。除非受到攻击,否则我们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一旦达成协议,我们就不会将其撕毁。我们言出必行。

我的朋友,就是以上这些举措让我们的名字在血族社会中依然举足轻重。乔凡尼之名依然活跃,依然为人所铭记,并且应当永远和信守诺言联系在一起。

当然了,在维持名声的同时,我们将继续进行先腐朽后复兴的大业。你觉得你能留存到万物终结之时吗?我还没学会感知熵对宇宙规模的事物有何影响,但至少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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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生意 Family Business
我们的新同事大约会在下周加入你的企业。我需要你负责向那些赫卡塔传达指示,引导他们跨越领土与你接头,以免他们撞上那些统治着你所居住的那片白地的亲王或者别的家伙。

要记住,这些新人都有些古怪。他们和我们并不怎么相似。他们不太能在商业上提供太多帮助,事实上,你可能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隐藏他们的存在,这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善待他们,并善加利用他们提供的好处。至于你自己的人,我们需要他们扮演好传统的角色,确保当地的行动能得到充足的资金、安置和保护。如果你们碰巧在培养钻研我族术艺的门生,那他们应该能从我们的盟友那里学到很多。让我们的门生和那些盟友密切合作——如果一切进展顺利,我们就能从他们那里学到许许多多的新知识。将他们视为家族的一部分,以维持黑手党的沉默守则。我们不需要将他们拦在礼堂之外,也不需要避免向他们供应黑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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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当局打交道 Dealing with the Authorities
为了向你所在地区的当权者引荐你的新客人,你需要遵守这些当权者的规则。如果你所在的地区碰巧还有魔宴的势力,那么好消息是他们似乎不怎么在意令使跑到了我们这边。如果你处于秘盟领土,那就得想办法忽悠那里的亲王了。我总是喜欢将我新初拥的子嗣们和其他家族的来客放在一起介绍给亲王,并带着他们一起行动。话虽如此,你去极乐境时最好只带不超过三个的随行者,以免让秘盟的人觉得我们人多势众。我听说他们都以为我们正在衰落,不得不撤离部分旧据点,并为此幸灾乐祸。等你向那些老亲王们透露所谓的“衰落”只是我们在养精蓄锐,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在官方层面上,我们要向他们提供和往常一样的服务。我们仍然会提供金融和安保方面的标准服务,协助他们追踪放错地方的物品或子嗣,并向他们收取合适的费用,具体金额由你决定。让自己对他们有用,同时避免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你一定了解其中门道,毕竟你就是凭着过去打拼的成绩才能获得这个议会的席位。

在被人质疑时——这种情况不可避免——你应该坦诚相告。告诉他们现在的情况十分正常,这都是我们安排的一部分,我们过去就做了这些安排,现在只是……怎么说来着……更公开了?靠你自己编了。我想你比我更了解当地的乡巴佬。如果他们给你制造麻烦,我们会试着稍微调整一下局面,以免让你在迈出这重大一步后感到尴尬。亲王们在发现自己领地中的赫卡塔和前一晚相比换了一批人以后,总会做出很有趣的反应。

不,不用担心。我总会好好照顾我的朋友,对我的家人更是会照顾有加。我们是家人,对吧,表亲?好了,在开始解决难题之前,我还要向你介绍几个人。不过别担心他们,你是来支持我的。别忘了这一点。别忘了是谁将你送上这个位置的,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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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使的角色 The Harbinger Role

记录人为罗杰·德卡姆登,爱丁堡亲王,密特拉教派的圣亲,死颅面具的佩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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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脉——有时被称为令使,有时被称为卡帕多细亚,尽管前者是后者的子集——本该灭亡,这是我以专家身份得出的结论。不要出于傲慢对此怀有异议。其他血脉若是陷入我们的境况,无一例外都会化为灰烬。

我们需要将此事铭记在心,才能在这个新生的赫卡塔氏族中发挥作用。“赫卡塔”并非一个新鲜概念,如果你以为我们最初的氏族名是“卡帕多细亚”,或者我们父亲的本名真的是“卡帕多修斯”,那你就是个愚者。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在循环。

死亡之氏族的等级制度在外人看来混乱无比,尤其是在中世纪,当时的我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互不相关的学者,唯一的联系是我们有着同一位弥赛亚式父亲,他如同栖息在树上的秃鹫一般居于我们的家族树顶端。但外人看不到的是,我们一直都结构严明。我们的氏族曾经如同哲学学院,而后来则演变为了……原始公会,如果你愿意如此称呼的话。令使是顾问和阴谋家,他们的野心是制造混乱和无序统治,以多种方式带来死亡。瘟疫。大屠杀。通过围城将当权者替换为我们心仪的对象,等等。你可能会问:“我通过只在必要时吸血的方式才能勉强维持自制力,令使们是怎么既能达成这些野心,又不至于沦为尸妖的呢?”我必须指出,在不弄脏自己双手的情况下操纵冲突,从而维持道貌岸然其实很简单,凡人中的政治家、将领和宗教领袖都是这一点的人证。

是的,我们在历史上一直在和死亡打交道。请允许我向你讲述我们如今的运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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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 The Timeline
我从未加入过魔宴,因此我无法以专家的身份谈论他们目前的活动。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令使们加入魔宴主要是为了破坏秘盟的稳定,其次则是为了惩罚乔凡尼。像你这样的年轻赫卡塔经常问我,“如果令使们当初被氏族创始人放逐到了凯玛卡利城,那他们为什么要对杀害创始人的乔凡尼如此愤怒?”答案十分复杂,所以我会向你详细说明,小新生儿:

• 早在乔凡尼受到初拥以前,令使们就已经在扮演政客、刺客和阴谋家的角色,并成为了卡帕多细亚氏族中备受欢迎的一个派系。很少有人能像他们一样通过精心策划的大规模死亡改变君权、帝国和命运的进程。

• 在某一时刻,氏族创始人(或他的子嗣)认为令使(和其他卡帕多细亚)不再配得上绯血,并决定将他们放逐到冥界。

• 一些令使接受了惩罚,另一些则进行了反抗,还有些从未到场受审。无论如何,我们对父亲的怨恨都与日俱增。

• 乔凡尼听说了他们的父亲用何种方式惩罚了最宠爱的后代们,于是制定了确保自己幸存的计划。换言之,将父亲杀死的计划。

• 大清洗开始。在杀死卡帕多修斯以后,乔凡尼将目光转向了那些不属于乔凡尼家族的卡帕多细亚。

• 卡帕多细亚(以及部分幸存的令使)投向了梵卓等创建了秘盟的长期盟友寻求庇护。但秘盟却对卡帕多细亚关闭了大门,对死亡之氏族的内部冲突视而不见。部分卡帕多细亚将自己放逐到了冥界寻求庇护——将自己放逐到了父亲在数个世纪以前放逐他们氏族同胞的同一个目的地。

• (一些标新立异的赫卡塔可能会认为,父亲放逐吸血鬼后代的行为是在有意保护他们在将来免受乔凡尼的行动所害,但这种疑罪存无的论调未免让那个嗜虐成性、喜怒无常的上古耆宿显得太有先见之明了。)

• 乔凡尼在500多年间统治着氏族,之后无数渴望着复仇的令使从冥界中现身。他们想报复秘盟,因为秘盟抛弃了他们的氏族;他们还想报复乔凡尼,但不是因为他们将卡帕多细亚猎杀至濒临灭绝。请记住,卡帕多细亚的大部分成员都将令使视为失败者,后者也从未对这些成员的死表示过哀悼。他们侵扰乔凡尼的原因是对方抢在自己以前摧毁了卡帕多修斯。

• 令使对威尼斯的乔凡尼势力发动了毁灭性袭击,随后参与了家族团聚;令人吃惊的是,他们在那次袭击中得到了许多年轻乔凡尼的协助。

如你所见,这条时间线(我相信这是你所见到或听说的最准确的时间线,尽管利利亚娜女侯爵对一些部分抱有异议)将我们带到了今夜。每个家族都会有异己分子,每个家族都会有属于自己的肮脏秘密。尽管因为历史原因,令使们和氏族的大部分成员存在敌意,但他们还是在如今建立了牢固的牵绊。

然而,这是如何导致我们进入了如今的角色呢?一个长期彼此隔绝的氏族是如何在如今实现联合的?

我们故技重施,倾尽全力。政治。刺杀。流行病。从天启四骑士之中选择一个,并与它共乘。这些战术在几个世纪以前行之有效,如今亦然。

但还有一个问题。这对令使的稚儿们有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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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氏族的新鲜血液 New Blood in an Ancient Clan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令使都无法初拥子嗣。由于在冥界中流亡过久,他们的绯血陷入了选择性不育的状况。不过,在令使们重新现身长达数十年以后,他们的血液恢复了活力,因此你才能在氏族中看到他们的新成员。大部分令使的子嗣都毫不在乎自己的具体血系,他们简单地将自己定义为赫卡塔,只有少数子嗣会继续自称令使,恢复“卡帕多细亚”这一自称的甚至更少;但对氏族而言,好消息是终于有新鲜血液登上了台面。

不过,令使血系的稚儿和新生儿面临着不同寻常的处境。从年龄上算,令使尊长和稚儿之间的差异可能比其他氏族都大。因此,令使通常会初拥那些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同理心和同情心的人(尽管存在例外,以便作为有趣的研究案例),因为他们是更符合令使道德观的工具——不好意思,我是说子嗣。令使的道德观是对大规模死亡的研究、掌握和实施。

然而,并非所有的令使都是反社会者和杀人犯。我们和其他血族一样清楚,败给心兽是有多么容易。我们的初拥对象是病理学家、外科医生,难以适应日常生活的士兵、权贵、职业罪犯,当然还有宗教人士。神秘学家在现代之夜十分稀少,不过从事上述职业的人经常适用于我等的目标。

我必须承认,赫卡塔长老与新鲜血液之间的关系是一幕奇异但快乐的景象。老一辈令使们长久以来都被认为无法进行初拥,因此他们在喜得贵子以后会像新手尊长一样为年轻一辈施加大量的关怀、监护和坚定指导。他们的照料可能会演变成溺爱甚至痴迷,培养出一批徒有其表的稚儿;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氏族内部的尊长—稚儿关系都能够形成亲密的纽带。

我刚才提到了我们的目标,让我们顺着这一话题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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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目标 Dead Aim
我接下来要说一些与外界印象存在明显矛盾的话:赫卡塔的令使们不仅仅是杀人狂、爆破犯和传疫者。如果我们不过如此,那么其他氏族完全有权利将我们消灭殆尽。也许这种刻板印象就是卡帕多修斯在黑暗时代对我们的活动如此不满的原因?谁知道呢。我们没法请他来回答问题;相信我,我们中有许多人都曾尝试传唤他的恶灵。

令使们懂得韬光养晦,而非暴露自己的野心。我们了解乔凡尼的长处,并且正与他们处于合作关系——那些旧仇无法解决的情况除外——因此我们会执行差异化策略,与乔凡尼进行错位。乔凡尼是完美的雇佣业者,独立研究者,以及,坦白说,还是无与伦比的死灵术士。令使则仍旧是内侍、间谍和煽动者——都是“亲王顾问”一职涉及的工作。他们,或者说我们中有许多人都在担任这一职务。我虽然从未承受令使的诅咒,但还是被赠予了与他们相同的名号。

秘盟成员和许多叛党成员都认识乔凡尼。他们知道能从乔凡尼那里得到什么。但他们不知道能从令使那里得到什么。等我们带着关于不死性、魔宴和他们当前敌人的秘密进入他们的领地,并出任调解冲突的中立方时……呵,仿佛是回到了侍奉于君侧的旧日时光呢。

虽然睿魔尔是睿智学者,梵卓是政治首脑,但他们并不清楚赫卡塔的内部运作。因此我们可以冒充劣族,或者甚至还可以与某个特别年长的梵卓进行洽谈,让他们回想起自己曾经那位可靠的卡帕多细亚摄政,从而得到他们的青睐。我们要为他们工作,对他们卑躬屈膝。在和叛党男爵洽谈时,态度要像是对待老友一样,要装作你会竭尽全力,确保他们不再遭到秘盟的欺压。在你的提议中加入足够的真相,让它们变得足够可信,并逐渐渗透入王庭、极乐境和强盛的领地中。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和乔凡尼结盟了。他们连我们是谁都几乎记不得了。

利用这一点。利用那些人。将你能得到的所有情报汇报给氏族,并在时机合适时不留痕迹地煽动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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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系划分 Factionalism
划分派系有助于死亡之氏族健康发展。我们在分开行动时最为高效,而且期望氏族内部千人一面是种愚蠢的想法。我想问一问,你的那些爱人是如何死去的,他们的死法是千篇一律的吗?还是说他们每个人的死法都有着自己的特点,让他们的死亡变得既独特又难忘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适用于我们氏族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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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乔凡尼的计划 Plans for the Giovanni
我们应当允许乔凡尼继续在人数上占主导地位,并继续担任领导角色。他们已经担任了这么久,为何现在要做出改变呢?但就像我们要在境外领地扎根,并为亲王和男爵们提供咨询一样,我们也要为我们的乔凡尼新朋友提供咨询。我们要在他们的耳边低语。

我不能保证现状会长期保持下去,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从未预料到我们的氏族能像如今这般这样高产。“高产”在你听来可能并不迷人,但我们想要创造一个更适合我们一族的世界,一个包括乔凡尼在内的世界。

各死灵术血系的敌对关系刚刚停止,我们必须小心避免让自己陷入公开战争。所有子嗣都必须接受教育,认识到无论长老们说过些什么,他们都不能作为另一名赫卡塔的代理人实行暗杀。氏族中不能有人通过这种手段获取地位。据我所知,威尼斯准备发布强制号令,若有赫卡塔作为另一名族人的代理人进行谋杀,那他必须受到沉眠或最终死亡的惩罚;如果氏族内部真的有人抱有需要用暴力解决的仇怨,那他们必须亲手舞刀弄枪或举起火炬。这是防止氏族分裂的有效方法,令人惊讶的是,这条氏族内部法律竟是由一位令使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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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萨麦迪的计划 Plans for the Samedi
我们与萨麦迪的关系十分奇特。萨麦迪在不同人眼中有着不同的起源:逃离了愚者之宴的吸血鬼,这种说法意味着他们是令使的近亲;逃脱了乔凡尼大清洗的吸血鬼,这种说法同样意味着我们志同道合;加勒比海和中美洲的原生吸血鬼,隶属于与我们不同的世系;诺斯费拉图氏族的变异后裔——我知道这种观点听起来很不靠谱,但很多人相信;或者甚至不是吸血鬼,而是被恶灵支配的尸体。

我们,身为研究死亡的学者,希望研究萨麦迪,但由于萨麦迪拥有思考和说“不”的能力,他们往往会拒绝我们的刺探和检查。萨麦迪曾在数个世纪前与乔凡尼及所有血族派系达成了持续至今的和平协议,同时还是非常有能力的雇佣业者,因此他们可能会是探索赫卡塔之道的先行者。他们并未像卡帕多细亚、令使和乔凡尼一样痴迷于复仇或贪欲,而是选择了走上一条壮大势力、推进研究的道路。

他们必须得到尊重。可以预料的是,他们会试图保持萦绕在他们周围的神秘感,就像我们和乔凡尼都在做的那样。不过,我建议你们和这些腐烂尸体的一员交朋友,因为“对小圈子的忠诚往往胜过对血系的忠诚”这个道理在赫卡塔内部同样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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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与磨砺Hierarchy and Strains
需要注意的是,我们采用的家族等级制度与乔凡尼相同。我们总是称卡帕多修斯为“父亲”,许多令使(以及那些仍在坚持使用卡帕多细亚名号的人)还会使用拉丁语或古希腊语的术语,如soror、pater、avus,等等。我自豪地信奉的那个宗教同样使用了这种会令血畜们感到困惑的古代术语。说到底,死语言与死亡之氏族十分相称。我们会在仅限令使参与的祭礼上戴上面具,精致的面具会被赋予具有崇高地位的血族,而稚儿们则会佩戴简朴的死亡面具。这种仪式隆重得有些滑稽,但它是我们最古老的习俗之一。

令使对古老术语和仪式的依赖,以及我们血系的主要成员比其他大部分氏族的主要成员都更为古老这一事实,都会让我族稚儿在最初的几个月乃至几年时间里遭遇许多磨砺。对互联网几乎一无所知的尊长是一回事,仍会对蒸汽动力的概念感到惊奇的尊长则是另一回事。

虽然我之前提到过尊长和子嗣的亲密纽带,但我同样认为,如果我们的长老无法跟上现代化的步伐,或者我们不能创造更多子嗣来为我们的稚儿们提供年轻亲戚,那么这种纽带可能很快就会破裂。在维持长幼纽带的同时,我们也要让我们的新人和年轻的乔凡尼跟萨麦迪进行组队,有时甚至是和拉弥亚或娜迦罗阇进行组队。据我所知,承受共同痛苦和创伤的受害者之间会产生牢固的纽带。对于那些上周还是一名凡人,这周突然被告知“你现在是不死者了,而且可以用指尖操纵死亡”的人来说,如果没能和陷入同样处境的人进行组队,他们恐怕会十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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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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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迪的角色 The Samedi Role

讲解人为狄摩西尼少校,一位经历过多次冲突与阴谋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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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是赫卡塔了,是么?我听说过比这还离谱的怪事。反正我也从不喜欢孤军作战。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在加入他们的行列时,不必用旧的弱点——对于善意赠礼的重视——来换取新的弱点,换取这种我们现在不得不承受的可怕血吻。在过去的那些夜里,我们有义务尊重任何善意的纳奉与施舍。和我这一脉的许多人一样,我也从事了雇佣行业,这一行的规矩能很好地规范我们,让我们认真履行对客户的职责,同时也能营造我们作为可靠承包商的声誉。虽然我们的现状发生了变化,但我想我们中的许多人依然会发扬这份传统。

不过商业细节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首先,我们应该聊聊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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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家 The Other Two
乔凡尼是那个我们熟知的魔鬼。他们虽然死了,但还是在控制、支配,并以那些死得比他们更透的人为食。他们喜欢体现了欧洲风雅文化的装饰,但在需要争夺或固守权力的时候,没人能比他们更精通暴力、谋略或胁迫。尽管如此,他们当中最败坏的一员——老奥古斯都已经不在了。曾被他统治的人如今自由了,但也失去了控制和领导。他们的情况就像一首老歌,一首我们都很清楚该怎么跳的舞曲。

乔凡尼自认为是我们新氏族的领主或者执政官,将令使视为他们强有力的右手。他们把我们视为睿智的顾问,负责提供玄妙的格言或长辈般的建议,供他们进行考虑,然后要么采纳要么忽视。好吧。那我们就用那种语气说话呗,毕竟他们就是这么期望的;但如果氏族希望我们出力,那我们就必须成为希腊戏剧的主人公,而非舞台边的合唱团。

令使们比乔凡尼更难揣测。他们经受了严重的不公,一直以来都在全心全意地索要赔偿——如果可以如此形容他们的阴谋诡计的话——直到最近才达成了和解。蒙冤者被复仇想法所吞噬的情况十分常见,但复仇最终会波及到他们身边的每一个有罪或无辜的人。在成为复仇者以前,我们首先应该成为生存者,虽然这两种身份可以共存。我们必须考虑在将一切摧毁殆尽后,第二天该做什么。任何不考虑到这一点的计划都不是战略,而是自杀协议。为了我们和他们好,我希望令使们能够明白这一点。

在乔凡尼又开始施行暴政时,我们必须说服令使,让他们帮助我们遏制乔凡尼的野心,以免乔凡尼成为又一支卡帕多细亚。在令使们过度沉迷于复仇时,我们必须说服乔凡尼,让他们带领令使回归共同的目标。我们三足鼎立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与此同时,我也在思考拉弥亚和娜迦罗阇会扮演什么角色。这两支血系在家族聚会上都没有积极出面。我的猜测是,如果他们认为没必要像我们一样充满热情地加入合约,那么他们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或者隐藏着一些不希望透露给外人的力量。那就让我们找机会率先对他们表示欢迎吧。我想知道他们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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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都子嗣 Vodou Childer
和你可能听说过的相反,加入血之灵国不是非得修习伏都巫术,也不需要遵循其他任何非裔美国人习俗或宗教传统。但即使不去这么做,你也应该了解伏都对我们一脉历史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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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融合 Syncretism
伏都教在成立之初曾使用天主教的表象作为伪装。举例来说,欧洲的殖民者领主们禁止对非洲神明的崇拜,但如果把埃尔祖莉称呼为圣玛丽,他们就不会注意到了。随着时间推移,一些教徒开始喜欢起了这份伪装。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时信仰天主教?而且天主教会以前也试过对古希腊宗教进行挪用,融合跟再解释。到了现代之夜,我们已经不需要进行伪装了,但伪装本身已经成了一种传统;因此我们对伏都教在未来是否需要沿用天主教表象有着各自不同的看法。不过,这不是伏都教史上的唯一一次宗教融合。不同起源的非裔黑奴身边陪伴有不同的灵魂,这些灵魂之间存在着潜在的手足情谊,它们的情谊体现为了五花八门多的洛阿灵国。

无论你的伏都信仰中是否存在天主教成分,都不要抛弃适应性。在你成为了血族的如今,你遇到的每个血族身上都有着你可以学习的东西。我们都很清楚一件事:我们能加入赫卡塔是因为令使和乔凡尼觊觎我们的秘密。我们会向他们分享秘密,同时也会获取他们的秘密。那些将我们视为宗教文物馆馆长的傻瓜永远不会对我们起疑,直到我们用他们自己的武器对准他们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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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阿与盖德 Loa and Gedes
其他血族,甚至是其他死灵术士,有时会认为我们口中的洛阿是某种鬼魂。洛阿是种灵体,它们有时被称为神,有时则被称为别的东西。它们像我们一样组建了多个灵国,每个灵国都象征着不同的地区起源:丰族、伊博族、约鲁巴族,等等。

洛阿居住在一处灵体国度之中,它们会被仪式召唤到现世,附身在司仪身上。它们会放纵罪恶,分享智慧,然后离开现世。其他赫卡塔经常问我,是否存在什么召唤神明的死灵术秘密。或许真的有这种秘密吧;但我们大多都只会选择简单的方法,即参加一场祭礼。

但有些鬼魂同样被称作洛阿。盖德是一种特殊的先祖之灵,它们不属于任何灵国。盖德可能会为人提供保护,尤其是在得到了适当的贿赂过后,但它们也可能出尔反尔;不过,在附身在司仪身上时,它们的首要业务是做恶作剧。附身后的盖德会穿上各种艳俗的服装,拿着雪茄吞云吐雾,并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它们的发言、舞蹈和歌谣都和性相关。它们是洛阿中最著名且迷人的一种,而统帅它们的正是四位男爵。

和我的某些血系同胞不同,我并不觉得我们是神;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希望我们是盖德。它们提醒了我们,死亡不需要磨灭激情,而是可以尽情放纵。当然,死亡是需要研究和思考的,但同时也别忘了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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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 Tonight
在过去半个世纪左右的时间里,伏都教等西非侨民信仰已经暴露在了光芒之下,而我们只能留在黑暗之中。当然了,坎东布莱教、奥比巫教,以及它们的远亲宗教仍在世界各地被谴责为邪恶、迷信、欺诈,甚至是粗俗的。但那些曾经禁止这些信仰的国家如今也在考虑他们是否应当保护这些信仰,并将它们视为文化瑰宝或学术课题。美国的法律将动物献祭规定成了一项必须得到保护的权力,试图通过一项谴责动物献祭的法案会被视为宗教迫害行为。

这一事态发展是人类向宽容和理解迈出的一大步,但也是对你我而言的一大危机;我们过去可以大隐隐于市,但那些藏身处如今照进了阳光。我们的许多成员都发现,那些曾经可以安全接触的信众,如今由于第二审判庭的突然关注而变得难以接触;还有的人引来了一些试图将自己的发现分享上网的异教徒的注意,并因此遭遇了许多不便。

如果你想跟伏都信徒进行接触,务必鼓励他们对信仰保密。如果你能将你的警告解释成担心他们遇到危险,比如说会遭到文化挪用、遇到宗教帝国主义,或者导致传统艺术和医学遭到资本剥削,那就甚至算不上是在撒谎。我最近才学会这些术语,并且发现它们非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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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灵魂 Soul Rebels
我不会对你说教奴隶制、战争、外交孤立或自然灾害有多恐怖。如果你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的起源和帝国主义恶行以及三角贸易无关,那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地拜访你了。让我们暂时将苦难放到一边,聊聊学到了什么教训。我们从我族历史的最早期事件——海地革命中学到了什么?

1、人性和原则都无法百分百抑制残忍和邪恶。早在我们一脉诞生之前,我的许多战友就曾目睹过人类谋划的,创造力堪比吸血鬼的残忍恶行。有的人前一天才热切地对国王和国家宣誓效忠,后一天就可能叛变到激进共和主义派,然后随着局势的反转再次叛变回来。不要过度拘泥于你的原则,否则它们会像船锚一样把你拉下水,也不要太寄希望于粉饰人性,指望它能把你从心底的邪恶中拯救出来。

2、智者携手共存,愚者孤独死去。唯我独尊是最愚蠢且天真的想法。每一位名副其实的政治家都必须与盟友或敌人进行妥协,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家族聚会上,我们舍弃了过去使用的骗术,以及貌若腐尸的伪装,以向他人表示自己的善意。但愿我们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与我们的付出相符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3、最细微的分歧也可能会恶化为变节。我们见过了许多例子,那些完全有理由携手合作的人会为了一些琐事开始自相残杀。为联盟的解体做准备和建立联盟本身一样重要,令它解体的可能是外部势力的干预,也可能是联合者本性的反复无常。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致歉并修复分歧,但同时也要保持警惕;你必须知道你的同志是否准备在周三时背叛你,如此一来你就能在周二时先一步背叛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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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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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角色 The Role of Others

讲述者为塞尔达·布克,拉弥亚的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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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读过了乔凡尼、令使和萨麦迪家族成员的观点,那我相信你已经对我们氏族的结构有了基本的了解。乔凡尼在最高层指挥行动;令使发动自己的古老力量,破坏敌人的权力基础;萨麦迪则旁观者清,提供明智的建议和祭礼知识。

那我们其他人起到了什么作用?请容我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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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弥亚 The Lami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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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我们曾是死亡之氏族的保镖。我们全员女性,并且都是被拉萨路称为“拉弥亚”的吸血鬼的后裔。我们的名声来自于对氏族及氏族原则的奉献,以及我们对血液中的体液如何影响吸血鬼的发现。

是的,是我们发现的体液理论。这不是夸夸其谈。

无论如何,乔凡尼在几个世纪以前摧毁了我们的最后一人。拉弥亚已经消失了至少200年,或许还要更久。这种事请很难说清楚,因为很多先祖们刚从土里蹦出来就被摧毁了,连句“到此一游”都没留下。

问题在于,我们是怎么归来的,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可能会说,我们的存在是对绯血的复活力量以及拉萨路慈悲心肠的证明,或者是对拉萨路为了自己的计划献身,化作了一具古老骸骨的证明。在拉萨路消失之前(乔凡尼居然坚持认为死亡之氏族感受不到大召唤),他又初拥了一个人,一个巴哈里的高等女祭司,由于绯血中存在的某种微妙因素,我们就此重生。那位女祭司的所有子嗣都曾经是莉莉丝的凡人信徒,她们的所有子嗣也是如此,周而复始。我们当前的人数不多,并且不太愿意不分青红皂白地充当那群死灵术士的护卫,但我们的创始人……好吧,她说她和始祖拉弥亚本人的灵魂相通,并且宣布始祖拉弥亚为我们安排了一个目标。我们需要增强实力,并抗击那些试图控制我们的人。其他赫卡塔目前还没有试图控制我们,但我们确实经常担任赫卡塔的雇佣打手,以对抗治安官、执政官、亲王,以及其他拥有上帝情结的混蛋。你知道我指的是谁:秘盟。

我们是死亡之氏族中强调重生的一脉。虽然其他死灵术士过度专注于死亡和腐烂,但重生同样是循环中重要的一部分。若想避免停滞不前,我们必须持续发展我们的思想、动机和行为;相信我,如果你跟赫卡塔小队的其他成员共用一个更衣室,就会发现他们的腐烂味道简直臭不可闻。

我认为,死亡之氏族可能需要和叛党或卡纳学派进行合作,而最适合与他们外交的莫过于我们。我们和这两个团体有很多共同点,一个能让赫卡塔获利的叛党——卡纳学派——拉弥亚——巴哈里联盟听起来也很符合拉萨路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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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帕多细亚 The Cappadoc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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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使们可能会试图让你相信他们代表了所有的卡帕多细亚,并让你相信我们曾经知道的死亡之氏族已经改旗易帜,或者和他们在政界的前魔宴兄弟们合并了。事实并非如此。我是说,并不完全如此。

不属于令使的卡帕多细亚至今依然存在。这些血族勤奋好学,思想病态,几乎不会费心用生命之红模仿凡人,我很好奇他们能在现代之夜存活多久。据我所知,当赫卡塔成立时,一些好心的令使和乔凡尼将这些卡帕多细亚从沉眠中唤醒,希望将他们带入一个美丽新世界。但事实正好相反,这些掘墓者惊愕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遗忘了他们的世界,一个他们的名字被从所有记录中抹去,他们的死灵术法已经过时得无可救药的世界。

别人可能会可怜他们,或者把他们送进火坑,但我隐约觉得所谓“卡帕多细亚独居隐士”完全是他们装出来的样子。这些吸血鬼根本没有失去他们的智慧,也没有失去干涉冥界以及将生者肉体化为飞灰的能力。他们在等待,在观察,在计算是脱离赫卡塔支持秘盟,还是发动政变反对乔凡尼,以报复多个世纪以来遭受的迫害。我安插的间谍告诉我,他们正在狂热地研究死灵术艺,并且不愿意分享研究成果。有个线人甚至认为他们应该为奥古斯都的失踪负责。

有一件事我能肯定,那就是那些实施初拥的卡帕多细亚和令使一样致力于教育他们的子嗣,你能从他们的教育中看到激情之火。这些卡帕多细亚需要一份事业,一个目标;在德卡姆登的领导下,一些卡帕多细亚甚至在象牙塔里得到了一官半职。也许打造独属于自己的道路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做法。

与此同时,在赫卡塔的众多血脉中,卡帕多细亚和令使相当亲密。在我看来,他们两脉是一体的,我的大部分亲戚也同意这一点。他们越来越多地出现在赫卡塔和秘盟的领地中,观察他们的角色演变会是一件趣事。

有一件事值得注意:是卡帕多细亚的塞蕾娜·普拉哈提出了赫卡塔象征着一个周期的想法,不过不出所料的是,每个血系对这种周期理论的解释都有所不同。大部分赫卡塔——有时被称为“赫卡塔真理派”——都将卡帕多细亚视为死亡,将乔凡尼视为腐朽,将赫卡塔视为重生。真理派是赫卡塔教派内部的又一个邪教,他们的组织相当严密,是我们如今许多行动的幕后推手。其他人(主要来自我的血脉)声称象征着重生的是拉弥亚。还有一些人——我们称他们为“食客”——口中的循环是卡帕多细亚象征盛宴,乔凡尼象征承诺,而赫卡塔象征团聚。你甚至能在一些被称为“赫卡塔信徒”(确实很让人困惑,不过哲学思考是你们的工作)的激进活动家那里听说卡帕多细亚不知为何象征着生命,乔凡尼象征着死亡,赫卡塔象征着重生!真是乱七八糟,如果塞蕾娜没有远行去耶路撒冷搞她的不知什么鬼的话,我就能问问她对所谓循环究竟是怎么想的了。不过呢,没有血族会自愿奔赴塞蕾娜所在的那个地区。至少目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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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迦罗阇 The Nagara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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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食肉者,我能告诉你的也并不多。我甚至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赫卡塔家族的一员。因为除了偶尔交易秘密以外,他们从未对死亡之氏族的同胞展现出任何兴趣。

就我所知,娜迦罗阇在亚洲的势力比在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大。的确,亚洲是一片很辽阔的大陆,但鉴于乔凡尼和令使一直努力在印度、中国和日本等国家站稳脚跟,这些赫卡塔应该会经常在尝试探索乱葬岗、古庙,甚至是占领医院、太平间、墓地——都是我们的常用猎场——附近的领土时与那些食人血族发生冲突。

在诸多死灵术士中,娜迦罗阇尤其会让凡人、吸血鬼以及死灵感到害怕。很少有吸血鬼能像娜迦罗阇那样轻易吓到我。幸好他们都很孤僻,虽然这种行事方式让我不免怀疑他们真的在藏着掖着什么东西。我听说他们承担着保护者、看守者或者开拓者的角色,监管着隔绝阴阳两界的尸幕的最薄弱部分。为了占领尸幕薄弱处所在的城市街区和人口稀少地区,他们想到的巧妙方法是用恶灵仆从驱赶其他死灵术士,或者在生者之间散播当地有连环杀手出没的简单谣言。

和其他承受着苦痛之咬的人不同,娜迦罗阇——虽然和我们共享这一弱点——甚至无法用笑容让他人放松警惕。有些娜迦罗阇长着鲨鱼或鳄鱼般的利齿,另外一些则长着刺针般的尖牙。这些死灵术士当中的骇人怪物在秘盟和叛党的领地上都并不常见,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恐怖外表,以及对吞食受害者的热衷。

让我们从凡人的角度来考量赫卡塔的各个血脉。凡人知晓家庭和等级制度,因此他们不会对成为乔凡尼感到惊诧。凡人理解阴谋和复仇,因此令使们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被他们接受。凡人懂得尊重死亡和庆贺生命,因此他们能看出萨麦迪所做之事的意义。然后看那娜迦罗阇。到底有哪个凡人,在被初拥加入这支血脉以后,在异变出猛兽般狰狞外貌,在不得不以受害者血肉为食以后,还能长久保持内心的人性?

如果你要和一个娜迦罗阇打交道,看在莉莉丝之爱的份上,一定要带上后援。这些吸血鬼甚至会让我们当中最冷酷,最坚定的人都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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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更多 And More Besides
一位研究血族先祖的学者看向梵卓,嘀咕几声,在家族树上填上几个名字,然后就大功告成了。同一位学者看向冈格罗,意识到空缺太多,填起来麻烦,于是认为那个氏族没有研究的价值。然后这位学者看向赫卡塔。

学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惑。

赫卡塔可能存在着几十个家族,这些家族不一定共享着同一个祖先,并且每个家族都有着不同的偏好和行事风格,还怀抱着各自的世仇。不知为何,死亡之氏族竟是最具生命力的一个氏族。对我们追本溯源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所以不必费事了。我的氏族同胞经常说“死亡之氏族的数量就和死亡方式的数量一样多”,他们说得对。

除了你已经听说过的血脉以外,还有两支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占主导地位的血脉:因彭杜鲁(Impundulu)以及姆拉·瓦图(Mla Watu)。他们不是赫卡塔的正式成员(虽然我们不会颁发成员证),但我并不否认他们对死亡魔法的亲和力。

南美洲的恩胡都(Unhudo)形似尸体的特点与年长的萨麦迪十分类似,不过他们的外貌更类似木乃伊。或许他们也是我们氏族的远房表亲。他们在尼加拉瓜南部十分常见,而且我听说过有些恩胡都出现在了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还有一位在新墨西哥州的阿尔伯克基担任了治安官。

如果更多的死亡面相,无论新老,继续浮现,我也不会感到惊讶。真是种讨人开心的讽刺:专注于生命终结的氏族或许才是所有氏族中最为枝繁叶茂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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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2024-07-05,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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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权力架构 The Family Hierarchy

“拉纳德叔叔,我迟到是因为要处理墓会的事务;我会尽量在下周的全体会议上准时与您见面。形势的变化正如您此前所料。”
——尤安·邓锡恩对拉纳德·邓锡恩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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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血系可以追溯至乔凡尼氏族的血族此前便身处固有的阶级结构中,之后也会沿用这一结构。考虑到这一点,乔凡尼的阶级结构得以延续,并成为新生赫卡塔的基础结构也就不足为奇了。虽然死亡之氏族其他分支的结构远没有乔凡尼这么正式,但无论是氏族的团结,还是卡帕多细亚古老血脉不同分支的重新整合,都需要一个更加严格的制度才能达成。由于在上一次将不够格者尽数清除以后,死亡之氏族中人数占比最多的依然是乔凡尼家族,因此赫卡塔在达成协议时采用的氏族结构也与乔凡尼氏族相同。

对于一些非乔凡尼家族的人来说,这种改变十分困难,而且似乎侵犯了他们曾经拥有的自由。尽管如此,对于更多的氏族成员而言,乔凡尼的规矩和传统能为他们提供更安全且高贵的生活方式。对于乔凡尼本身而言,抛弃过往的管理层不等于抛弃过往的传统;他们对传统的重视程度堪比秘盟,这些传统建立在超越了吸血鬼绯血的血缘纽带之上,既基于谁生育了你,也基于谁初拥了你。

与秘盟不同,由于乔凡尼家族并不会出现在一个国家的所有城市之中,因此他们的等级制度并不是通过宣称领地和实行统治来正式化的。乔凡尼的等级制度更多地是基于哪位家族成员在这片区域拥有影响力。成员影响力的形式由僧袍客、1444墓会和长者议会的意愿决定。赫卡塔氏族内部的“阶级”名会根据不同家族、不同区域而拥有不同的代称。在普塔内斯卡坚持使用他们熟悉的“大头目”和“士卒”等黑手党称呼的同时,其他家族也拥有着各自的地方性称呼和怪癖。然而,赫卡塔内部最重要的也是最为严密的结构,正是那些为氏族的真正目的服务的人所在的结构:研究“腐朽与复兴”,以及掌握所谓“术艺”,也就是死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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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爸爸? Who’s Your Daddy?
赫卡塔血族非常重视合作和忠诚。说到底,如果你和这些道德败坏的吸血鬼一样,在衣柜里塞满了肮脏秘密和死人骨头,那么保守秘密就是很值得的。举例而言,乔凡尼氏族不仅是一个共享一位尊长,并且大部分成员都不认识那个尊长的松散群体。他们是一种文化,一种根植于其血系和族人的历史和传统的文化,一种早在许多现代国家建立前,甚至早在奥古斯都·乔凡尼得到初拥之前便已存在的文化。

那些受到初拥并加入赫卡塔的人经常会提前为这一转化做好准备,无论他们对此是否知情。那些赐予他们所谓“代理之吻”,让他们食尸鬼化的吸血鬼,或者那些真正初拥他们的吸血鬼往往都是他们在过去的人生中经常相处的人。因此,他们在相互提及时通常会沿用各种对家人的称呼,如母亲、父亲、叔叔、婶婶、侄女、侄子等,因为他们确实是家人。

乔凡尼氏族的子嗣不仅是尊长的后代,更是养育他们的双亲的后代;这种重视血亲的怪癖最近也开始被其他的赫卡塔血系采用。那些并非家族成员,并未从出生起就沐浴在家族文化中,并未在得到初拥前证明自己忠诚心和能力的人经常会被族人看不起,并被认为地位低于那些拥有更珍贵血统的成员。他们经常被视为局外人,只能担任执行卑微任务的苦差,譬如为地位更高的血族担任保镖,或者为当地的家族带去一份特别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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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家族 The Families
乔凡尼氏族最初只对家族成员进行初拥,但随着或远或近的许多外人加入,这一氏族的规模也在不断增长。罗塞里尼(Rosselini)家族在商业投机和暗黑死灵术艺两方面都与乔凡尼家族存在竞争关系,他们在16世纪被纳入了家族,部分成员甚至在此之前就被卡帕多细亚所初拥。许久之后,乔凡尼又吞并了西西里岛的普塔内斯卡(Puttanesca)家族,他们的犯罪活动既能增强氏族的武力,又能提供一副隐藏氏族真实意图的黑手党假面。苏格兰的食人家族邓锡恩(Dunsirn),因为拥有与新大陆的贸易联系以及对娜迦罗阇——一支与事工及冥界存在关联的印度血系——所秉持的熵主题神秘主义的了解,而被引入了氏族。该氏族在抵达美国以后又将罗斯坦(Rothstein)家族以及波士顿米利纳(Milliner)家族的金融人才和政治遗产收入了囊中;这两个家族的成员尽管相对年轻,但重要性却随着这一新生超级大国中血族影响力的增长而变得水涨船高。探索南美洲的征服者们传回了有关行尸走肉的传说,这些传说让乔凡尼发现了名为波契提利(Pochtli)的血族,并最终导致了皮萨诺布(Pisanob)家族的加入;乔凡尼家族对远东地区的扩张为他们带来了最早的一批远行商人——通商者德拉(Della Passaglia)家族,以及中华王朝的翁氏(Weng)家族。在西非,吉贝尔蒂(Ghiberti)家族担任着乔凡尼的长期代理人一职,并因长久的忠诚以及在非洲大陆的影响力备受重视。

乔凡尼所包含的家族还不止于此,所有这些旁支家族都得到了来自本家绯血的祝福,并且每个家族都在凡人和血族的世界中拓展了他们的影响力。如今,来自乔凡尼本家的遏制力已经被处于腐烂家族树顶端的,更多元化的领导层所取代。事实上,一波来自全球各地的新家族正在加入重生的赫卡塔。

乔凡尼家族会聚在庄园宅邸和摇摇欲坠的陵寝之中,躲在紧闭的大门后面,互相吹嘘自家的后起之秀:“哎呀,她可是埃万热利斯塔·迪乔凡尼的曾曾曾曾孙女呢!她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的家族与众不同了!她得到了最好的教导,为这一刻做好了一切准备!她只需要一名为她引路的赞助人,就能够发光发热,为当地家族带来活力!”

乔凡尼会模仿古代政客或商人家庭之间进行合并或联盟的做法,通过交换并初拥彼此孩子的方式确立协议,并用自己孩子的血液为合同画押,象征金石不渝的家族忠诚。

在曾经的宿敌和氏族同胞加入新氏族以后,乔凡尼开始谈论起了“扩大基因库”。如今,人们遇到死亡之氏族时,不仅会看到新的面孔——通常都长得更加骇人或了无生气——还会听到新的姓名。某些血族过去只会和乔凡尼或罗塞里尼打交道,现在则会听说更多样化的应酬对象。虽然这种变化会让细心的外人起疑,但赫卡塔并不会费心回答他们的疑问,尤其是当外人疑惑的对象是一位将姓氏改成“卡帕多修斯”或“迪卡帕多细亚”的氏族同胞的时候。在外界看来,乔凡尼变得更加团结且稳定了。但乔凡尼向来如此,外人只是从未注意到这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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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于小圈子还是家族? Coterie or Family Tree?
虽然小圈子是出于形势需要、互惠互利或为了人多势众而诞生的产物,但赫卡塔的小圈子往往建立在多年的友谊和联盟、拥有同一位尊长、曾尊长甚至更古老祖先带来的联系,或相当直白的家庭关系之上。由于乔凡尼各大家族存在大量近亲繁殖和互相通婚的情况,几乎所有氏族成员都是另一位家族成员的血亲。

乔凡尼是赫卡塔氏族中人口最多,增长率最高,拥有最多世俗权力及财富的家族。他们经常发挥粘合剂的作用,将死亡之氏族的不同分支联系在一起,并为小圈子成员提供庇护所和合法经营的假面,用于隐藏他们暗地里进行的可怕研究和实验。赫卡塔的成员很少会超越单纯的雇佣关系,去尝试与外人结盟。虽然他们可能会很乐意向遇到的任何血族提供庇护和款待,但此类服务始终是明码标价的,除非求助者愿意通过血缚保证自己的忠诚,否则他们的关系将严格维持在商业层面。赫卡塔需要遵守被称为沉默守则的家规,禁止屈服于外人的血缚,同时禁止向外人分享氏族最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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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行动 Outward Facing Operations
赫卡塔是如今血族社会中唯一处于显著独立地位的氏族,这一现状让他们陷入了危险,但也为他们带来了潜在的机遇。在一部分氏族成员埋头苦干,研究与死亡魔法、冥界以及亵渎先祖有关的哲学和祭礼的同时,另一部分人看向了外部的世界,并注意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

赫卡塔不仅是死亡之氏族,还是雇佣业者家族。据1528年的承诺规定,他们不能公开参与派系之间的千年圣战。许多死灵术士都在试探这条规定,譬如爱丁堡亲王罗杰·德卡姆登和那不勒斯男爵卡洛塔·罗塞里尼,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乔凡尼家族的人当上其他派系的统治者。抛开这些例外不谈,赫卡塔的中立地位让他们成为了首选的调解人、顾问和杀手,当然,这些工作都是以中立态度进行的。这么做唯一的不足是难以得到政治方面的利益。不过,他们能得到金钱方面的利益,具体体现在讨要让对方将来再偿还的人情(赫卡塔很排斥正式的恩惠制度,因为这会让他们过度介入秘盟社会),索取无人认领的领土,以及获得许可,以接触奇物、遗迹和有可能帮助他们进一步了解玄秘知识的人士。

赫卡塔的态度让他们在各大派系中不存在公开盟友,并因此成了容易遭人攻击的目标。但奇怪的是,很少有小圈子会从上级处听说氏族财产遭到侵犯的消息。其他氏族的新生儿们可能会想“为什么”,因为死灵术士看起来很好欺负;那些睿智的毛拉会告诉他们:“如果攻击一处叛党领地,你就会被几个愤怒但各自为战的布鲁赫跟薄血骚扰。但要是攻击一处赫卡塔领地,你就会在之后几年里被他们举全氏族之力围攻。所以别惹他们。”如果秘盟和叛党能够同仇敌忾个一晚以上,那他们当然能够击溃赫卡塔;但就目前而言,这种统一战线似乎不太可能建成。至于赫卡塔,他们总能做好携手反击的准备,哪怕起因只是一些无利可图的小冲突也一样。

除了雇佣兵和外交官以外,赫卡塔内部还存在着一大批精通金钱、死亡或亡者的专家。虽然普通的赫卡塔对冥界和冥界住民都知之甚少,但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是富家子弟,有能力担任贷款人和赞助商,支持其他血族进行长远投资或实施快速盈利的短期劫案。另一些赫卡塔会担任灵媒,服务于那些想要和幽灵交流、招募亡者作为间谍,或者——在相对罕见的情况下——想要驱逐烦人灵魂的吸血鬼。当然,鬼魂间谍观察到的一切都会被如实斌报给亲王——以及赫卡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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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鸿云
2024-07-05,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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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阶梯 The Venetian Ladder

“我们的社会和你们的没有太大区别。我们都想上进。有时是为了知识,有时是为了一件奇物、一个公司,有时是为了家族需要,有时只是想要将某人踩在脚下。”
——莉亚·米利纳,波士顿的赫卡塔洗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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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被初拥加入死亡之氏族的子嗣都在追求同一件事:攀上威尼斯阶梯。只有氏族中最年长、最富传奇色彩的死灵术士才能加入受人敬重的长老——长者的行列,为整个组织的政策制定提供指导。这些血族甚至可能不被外界视为他们所在地区的“领导者”,但族内成员都清楚,威尼斯的重视和尊敬并不能通过一掷千金的什一捐献换取,只能通过术艺上的突破获得。

威尼斯陵寝的大门并不会仅仅因为来者的姓氏合适就开门迎客。要想进入家族的圣地,赫卡塔就需要以大业为名,做出甚至会让最为狂热的邪教分子无地自容,害怕得抛弃自己信仰的各种献祭行为和堕落恶行。陵寝之内的血族无一例外都是冷酷无情的怪物。虽然他们可能会表现得“优雅”,甚至显得合群且友好,但他们的目标始终与其他赫卡塔一致:获取超越其他血族和血畜的影响力和力量,并进一步理解和研究帷幕——即尸幕,以及尸幕另一侧的奇异维度——幽影之地,死者国度。其他一切对这些登上了赫卡塔顶层的血族来说都不重要,其他血族在和他们打交道时都应当记住这点。

对于希望提升自己在死亡之氏族中地位的血族来说,获得来自长者的注意是一项巨大的恩惠。然而,这是一种存在代价的恩惠。不知名血族的失误、犯错和失败会被善意地加以忽视,但那些被寄予厚望的血族如果达不到氏族对他们的期望,就会受到加倍惩罚。就像古代的卡帕多细亚会将同胞埋葬几个世纪以示惩戒一样,乔凡尼也有自己的一套处置失败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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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议会 The Anziani Council
在死亡之氏族的所有长老中,最显赫的长者们会在陵寝内部举行盛大的秘会,制定整个氏族奉行的政策。这个古老的血族群体曾经由那些为乔凡尼家族伟大计划做出了最大奉献的人组成,但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更加开放的教会,整个赫卡塔家族的领导者皆在其中。

该议会内部存在许多团体,拥有大量影响力的长者们相互勾结,但他们被禁止公开反对彼此。赫卡塔氏族独有的特点是对同一目标的共同追求。虽然他们在过去追求着不同的目的,但他们的终极目标始终没有脱离死亡之氏族的教义本身。

有些流言蜚语提到了大召唤,并质疑为何威尼斯堡垒的神圣大厅里还存在着如此之多的古老血族。是因为他们的上古耆宿消亡了吗?是因为他们与引导其他氏族的真正力量脱节了吗?据某些血族学者推测,赫卡塔的大一统本身就是某种大召唤,而那些负责记载黑暗历史真相的人则指出,原因在于死亡之氏族的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大清洗和分裂。

无论真相为何,这些长老都并未受到困扰同辈人的瘟疫影响,得以继续为世界各地的分支机构提供指导。即使是那些权力和财富都羡煞旁人的地方大头目,也会梦想着拥有长老影响力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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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4墓会 The 1444 Chamber
在长者议会现有的众多团体中,有一个团体的成员地位鹤立鸡群。没人真的清楚这个团体究竟包括了那些族内精英,谁会在传说中位于陵寝深处的1444号墓室中举行秘会。这个团体的成员曾经被尊为奥古斯都最信任的顾问,同时也是在死灵术力量上最接近他的人。有些人甚至声称墓会成员是奥古斯都的同辈甚至长辈,具体回答取决于你的询问对象。

在现代之夜,墓会是死亡之氏族的真正领导层。正是他们,在对一位曾经夸口能在500年内彻底掌控阴阳两界的领导人感到失望以后,发起了一场伟大的变革,请来传奇血族僧袍客公开出面,并以全新的形式团结了赫卡塔氏族。正是他们察觉到了手下那些心怀不满、幻想破灭的大头目们正在酝酿革命的浪潮,意识到了这股威胁可能会导致叛党风格的组织分裂。

即便在长者们眼中,墓会的成员们也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很少有墓会成员会公开宣布自己的身份,他们只会告知自己最信任的家族成员。加入墓会意味着被认可为史上最强大的死灵术士之一。许多人将墓会视为赫卡塔的董事会,主席业绩的最终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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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夜 The Endless Night
自古以来,一直存在着一种关于死亡之氏族的传言,据说他们试图向世界降下某种巨大的灾难,并征服所有的血族。大多数赫卡塔会嘲笑这种谣言,并将它们视为那些根本不理解赫卡塔举动的人的偏执胡话。说到底,他们的目标十分简单:研究并理解死亡。这当然很耸人听闻,但会对其他血族造成危险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了,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赫卡塔内部的不同支系其实都策划过各种阴谋诡计,用于杀害或奴役其他所有血族、用于自相残杀,甚至是用于弑神。他们曾经是末日阴谋领域的宗师。不过,现代赫卡塔只把这些浮夸的做派当成是少数上帝情结作祟的疯狂长老在胡说八道。如果今夜真的有种能被实现的“无尽之夜”,那就是死亡之氏族最初目的的延续。对死亡、生命以及生死夹缝的探索不仅是为了追求力量、财富和影响力,也是为了自省。赫卡塔知道那些困扰着所有血族的问题的答案。那些有勇气深入贯彻的人很快就能明白,赫卡塔奢华的生活方式和骇人的死者面容都只是掩盖真相的面具。赫卡塔是一个死亡与不死的教派。

赫卡塔人不会单纯地观察亡者和垂死之人,也不会用已经失效的器官去操那些了无生气的尸体。他们将死亡视为一种概念,并将其誉为终极现实。赫卡塔利用仪式和湮灭血律窥探了无数生命的未来,其中甚至包括他们自己的生命,并声称他们已经看到了尽头。他们中的许多人,包括墓会成员,都想要见证世界的终结和宇宙的死亡,并且相信这之后会是宇宙的完美重生,以及随之而来持续数亿万年的腐朽。他们想要体验任何凡人都体验不到的事物:生命无限循环的终极表达。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必须度过接下来的无数夜晚,让自己陷入病态苟存的无尽循环,直到这个循环被存在本身的终结停止为止。赫卡塔正在追求无尽之夜。赫卡塔即是无尽之夜。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只有他们之中最睿智且强大的成员才能真正感受到终结正在到来,意识到身为血族的不朽时光不过是万物皆亡前的昙花一现,并为之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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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血族宗教的观点 Perspectives on Kindred Religions
死亡之氏族本身即是一个教派,因此其成员对随着现代之夜发展而兴起的许多精神运动有着独特的观点。这些灵智未开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是什么并将成为什么而构筑的幻想,以及他们做出的奇异恐怖举动总能博得赫卡塔氏族一笑。这个氏族的成员最热衷的莫过于两件事:一是聆听新晋血族弥赛亚的最新演讲,二是当发现又有某个氏族准备对妄图将族人当成走狗的玛土撒拉下手时,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围观玛土撒拉的垂死争辩。

死亡之氏族对那些末日预言或天启事件相关教派的信众特别感兴趣。长者们高度重视这些宗教的活动记录,并会对那些为他们带去相关信息的族人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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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post has been edited by 蓝天鸿云: 2024-07-0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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