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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Zechs

在很久很久很久实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在某LICH还是正太，某OX女还未开苞，ZZ还未和MC反目前取得的全转载授权许可

序言：刀锋漫步

“报应是无法令人接受的裁决。”－Christopher McQuarrie，《The Way of the Gun》

四月七日，KALI SI02：
杀手登场

明天在『北海湾』有项刺杀任务。Truce可不希望我这样称呼我们的工作，他说这样会动摇自己的决心。若不是他用他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闯入我的脑海，阅读我的思想，我可能真的会继续忐忑不安。
“我可不会有什么疑虑，受害者是个连环强奸犯，对吧？”我边用磨刀石打磨匕首，边说道。
“他是『目标』，Evelyn，而且专门对小孩子下手。我们得到了监视录像带，也是靠这个来找到他的。算了，一起到外面走走吧，我想去看看那些红衫树。”
“你很喜欢大自然么，Truce？”
“什么是自然？自然就是会乖乖地呆在那里，让一个我受得了的来的地方，那里面有我受得了的人。”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说：“看来没有这样人呢。”
“一点没错。”
「一个我受得了的地方」。我记起一开始时他们对我们所说的话――当杀戮开始侵蚀你的心灵，你就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躲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邪恶。
在我们兑现了一张彩票，拿着钱上了公车后。“最重要的是，”Truce说，“要找到一些东西去阻挡腐烂的侵蚀。随便找个人上床，去玩滑翔机，或是憋足一口气念经文直至窒息。反正我们是可以克服这些后果的。”他稍微皱着眉头说出最后一句话。
“但当毒素渗入你的『梵天』时――当『Jhor』控制了你――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所以你要找个受得了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你躲避死亡气息的地方。
说得简单。
我俩在垃圾堆里面逛了足足一个小时；我边走边把啤酒瓶和破铁罐踢到一旁。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地面一跟用过的细针发术微弱的嘶嘶声；两三天前有人被这东西杀死的。Truce找到了隐藏的痕迹，我就赶紧把弹夹装入手中的.44里。垃圾是用来隐藏痕迹的好帮手，如果你没有留下足够的吃剩三文治和糖果包装纸，那么很快就会有人跟来提醒你的了。
我们翻越了一个土脊，离开了垃圾堆。一大片蕨类植物汇聚而成的翡翠色海洋出现在眼前，随着微风漾起阵阵的波浪，两棵高大的古红衫树俨然矗立在这片海洋之中。在我眼中，这两根柱子从未知中分隔出已知，从死亡中分隔出生命。
Truce背靠着巨大的树根，迎着阳光，坐了下来。金色的阳光附和着他平和的呼吸，仿佛了解他所蕴含的力量：我们将要履行的权力。
随即，树根开始发黑，树身开始摇晃，四周的绿色海洋开始变黄枯萎。Truce睁开双眼，我可以知道――且不论他给我说的那些关于受不受得了的屁话，他很清楚，没有地方能避躲避些鬼东西的追踪。
没有任何地方――在『Kali』的大地上没有如此一个地方。

四月八日，KALI SI02：
胸口两下，头部一下

「咔－咔，咔」
“就是这样，现在把弹夹装上吧。”
“我可不是个好射手呢，Truce。”
“『沉睡者』可喜欢这个，这可是你练习的好机会。”我们冲到门前。我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持着手枪。
这是间不错的小屋子。清凉、潮湿的风从树林那边吹过来，木板墙壁上的钉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我还可以听见海洋的低声细语声。
我们低声数到三，便一同踹开前门。我们迅速奔向起居室，他就在那里，一个在打瞌睡的沙发土豆。Truce舞动枪柄，猛地敲向那个家伙的脸颊。然后我们的受害者（不好意思，我们的『目标』就在那里大吼大叫。
“醒醒你这屌人！”我不敢相信我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更不能相信话音刚落我用穿着厚靴子的脚踹向他的膝盖。他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
“噢，天啊！”他满脸是泪水、鼻涕和血，咕哝地说。“你……你们是什么人？大爷……我的钱都放在厨房。在厨房的一个棕色小盒子里面。噢，上帝，饶命啊……”
Truce说：“Jim Houle，你这个儿童强奸犯，你已经无法改过自身或是偿还你的罪过了。”他是声音坚定，就像个专业的法官一样。我又踹了一脚，让他用嘶叫来回应Truce。
其它的『传统学派』都认为我们是铁石心肠的暴力判官，但事实却并非如此。首先你要由衷相信『善终』。所谓的客观性只是一种诡计，难道我们会做我们不想做的事么？所以你完全可以充满自信充满热情地去抹杀一条生命。否认自己的感觉只会令『Jhor』更容易地抓住你――至少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不！上帝啊，不。你们找错人了呀！”他双手合十地说。加上他跪在地上的姿势，令他看上去就像在祈祷一样――事实上他真的可能在这么干。
“我们会把你杀掉，Jim。这会很疼，因为死亡总是痛苦的。记住那份痛苦，因为你会带着它轮回转世。”
我用匕首架着他，把他推到角落上。
“牢记你是怎么死的，牢记你为什么会死。我们会给你新的生命――给你新的机会。”
啊，糟糕，我听见地窖那边穿来的脚步声。Truce用枪指着Houle，而我则向脚步声奔去。
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肮脏蓝色浴袍的女人跑了出来。“Jimmy?”她对着空气问道，“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她凝视了大厅好一会，接着转头向我这边望过来。她没发现我，我便趁机抓起她拿棕色的头发，把她拖走。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Truce，这家伙结婚了？”我把她拖到起居室，扔到地面，坐到她身上，反扣着她的手腕。
“看来是的呢，Eve。”
“这么重要的细节你怎么不早查清楚？我靠，现在怎么办？”
“把她反过来。”
自然，Jim Houle在大声尖叫：为了他的妻子，为了上帝，为了他自己的生命。如果我们把他打晕的话，『善终』的冲击性就会被减弱不少，所以我用枪瞄准他，然后伸出一只手指放在我的唇上，并紧紧地盯着他。
Truce受他剩余的一点点良心驱使而开始审视她的灵魂，他边用那双棕色大眼睛望着她的眼睛，边用梵语小声地念念有词。Houle闭上了嘴。片刻后，Truce开口说：“她还有救――让他无须担心她的性命安全了。而且，还有三个孩子被关在楼下呢。”他呼了一口气，“在他的工作室里。”
他解开脖子的红绳，用它触碰了Houle太太。她立即昏迷了过去。“我要去释放那些孩子，他们需要我的神功来减轻他们的痛苦。你留在这里，把Houle了结吧。”
他绕过几盆植物，向地窖那边走去。在他踏入通往地窖的楼梯时，那些植物的叶子全部变成成枯黄色。
我用枪指着Jim Houle。
“你要回归虚无，Jim。你就要获得新的生命、新的机会。不要把邪恶带走。把这次的死亡铭记于心。你永恒的灵魂要从这次的经历中吸取到教训。”
“对不起，”他说。
“但你没有。”
「砰－砰，砰」

四月九日，四月八日，KALI SI02：
一个幸福大家庭

看，这就是Burton一家！首先跳出吉普的是小Leo、Therese，还有Johnny，随后的是他们的父母，Truce和Evelyn。最后是姑妈Janine，这次来北海岸的垂钓旅行可真把她给累坏了。怎么样，我们家的假期节目精彩丰富吧？
精彩个屁，我完全没有感觉，但这可是我们任务的最好掩饰。
不必理会这几个小孩子没有一个地方长得相似，也不必理会两个会跑会跳孩子的母亲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如果有人问起的话，我就说我们是出于同情而收养他们的。起码这一定程度上也是事实。
真正的Burton家说不定应该是年轻的专业人士，去海滨观看鲸鱼以此缓和他们的环境罪恶感。我只花了一分钟就把车门锁给撬掉，而Truce也把我们这个出外旅游的“家庭”给准备好了。我稍微“粉饰”了一下我们的吉普，好让警察们傻一傻眼，然而你永远无法预料会不会有某个精明的沉睡者会看穿这些鬼把戏，把你给揪出来。
幸亏汽车酒店那个昏昏欲睡的小职员在递上房门钥匙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接着我们就进入了暂时属于我们的黄色小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我让孩子们坐在一张床上，Truce搀着Janine Houle坐到另一张床上。
Leo八岁了，在他望着Janine的时候，在我帮他更换手腕的饰物。他眼神呆滞，用力呼吸，用闲着的手玩弄着毛毯。
“Truce？符咒的力量开始减弱了，你来再弄一次吧。”
他合上手机，“『Vancouver Chorister』那边没人接电话。”
“你留下口信了没？”话音刚落，Therese开始发出异乎寻常的呜咽声。
“你说这样？拜托，我在用精神控制着一个虐儿犯和几个受害者，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你就行行好帮个忙吧，好么？他们现在只是失去了交流的中心，Eve，你再跟我说话的话我就无法集中精神了。”
“别冲动嘛！你那么凶是不是想把我一口吃掉啊。”我刚换了口气想继续说下去，可突然间所有的孩子都哭了起来。
我惭愧地望着地板说：“可恶。对不起，我浪费时间了。”
“没事。”Truce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布，一块他用来施展『玛那』的具绣方布。“去吧，买张彩卷换点钱，然后给大家都买点新衣服和食物吧。”
Janine蜷缩在床上，背对着孩子们，可Truce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试图把她翻过来。
在我走到门边的时候，我听见他说：好好看着他们哭泣，Janine，记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除非你尝试过他们所受到的煎熬，否则你永远无法获救。”
在路上，我紧咬着嘴唇。就像『巨轮』本身一样，『善终者』通常不会宽恕。
报应总是越来越多的。